第三百三十四章 是否要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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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太監(jiān)宣讀完后,心驚膽顫地看看如遭雷劈的人,再望望那邊沉默不語的人,連句請御賢親王接旨都不敢開口。 將圣旨放在桌子上,屈膝一禮后,再不敢在修羅場多待一秒,甩著拂塵示意幾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御林軍,速速離開是非之地。 不知過了多久,白歡耳中的轟鳴聲才消退一點,恍恍惚惚地拿起圣旨,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遍。 心臟突然狠狠一跳,白歡才猛然清醒一件事——太后讓她的老北鼻娶別的女人!! 被難以置信阻礙的爆炸情緒,后知后覺地鋪天蓋地而來。 一點艱難的清明控制著她沒把手中的圣旨撕成碎片,卻再無法控制其他,一拳砸過去,厚實的金絲楠木桌,從中間破了一個大洞,四根顫顫巍巍的腿兒支撐了會,最終難逃轟然倒塌。 體內(nèi)每一條神經(jīng)每一根骨頭,根本不用廝殺調(diào)動情緒,就自個無法遏制地劇烈顫栗著,想毀天滅地,想炸了眼前一切的一切。 沸騰爆炸的腦海中,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一個畫面——她的老北鼻懷里抱著一個陌生女人,坐在他腿上,跟他抵死纏綿著。 竄著竄著,又變化出一個模糊不清的畫面,紅紗飄動的榻上…… “轟!” 再一拳將旁邊的桌子錘了個粉碎,她不想去想,事情還沒到達窮途末路,可那些如魅影般的畫面,就是控制不住的一個勁往她腦海鉆。 掀起陣陣呼嘯而至的驚恐怒意,集中在拳上,再折射在一張張稀巴爛的桌子或椅子上。 轉(zhuǎn)瞬正廳便一片狼藉,杵在狼藉中的人,剛觸碰到桌子的手因為一件遲來的事猛地剎住,就這般垂了下去。 是啊,她忘記了,這里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司空見慣,即使老北鼻抱著一雙人的想法,但太后娘娘能接受嗎? 不,老人就算再喜歡她,也無法改變深根蒂固,刻在血液里的思想。 換位思考,這樁懿旨其實很正常,她根本沒理由去跟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家鬧什么,也不想。 即使再想毀天滅地,但她還能真去拆了皇宮怎么著? 做不到,也不舍得。 她能退敵數(shù)萬,改變鳳鳴危險處境,卻獨獨無法改變一張圣旨便能改變一個人一生的皇權制度。 那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北玄玉娶其他人? 不,她也做不到。 那退而求其次,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夫? 不,她死都不會,寧愿跟北玄玉一刀兩斷。 光想想她就要炸了,瘋了,崩潰了,根本無法接受。 一遇到北玄玉的事,之前那個面對外星人重軍包圍,依舊都能嘻嘻哈哈說sao話,一點兒都不懼怕,保持極端冷靜理智想退路的人,再斷做不到心平氣和。 所有好的壞的崩潰的事,同一時間擠進她腦海,攪得她一片混亂,沸騰著那些幻想的糟糕畫面。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轉(zhuǎn)向那人:“北哥,怎么辦?” 那人的沉默不語,當即讓她背后直冒涼氣。 已暴走的人無法有理智思考這樁急急而來的懿旨,完全清醒的北泠則一清二楚懿旨目的何為。 不過是母后嫌他倆遲遲拖著,便以這般極端的方式,去逼迫他娶他家貓。 他卻沒去安撫,面對她的問話,就這般清清冷冷不言語的站著。 這些天他便在想,若在這般沉淪下去,到再無法抽身之時,他還有什么勇氣去推開她? 他知道的,以她的脾性再喜歡他,也不會接受三妻四妾。 那么,不妨便借著這道懿旨推開她,他告訴她黑晶石訊息,不再想什么將人留到死前的那一天,偷來的、不該有的一切便到此終止,自此天各一方,永不相見。 之后,這副枯木也沒必要慢慢腐朽消亡,提前結束罷了。 這般決絕的想著打算著,寬袖下的拳卻握到骨節(jié)泛白。 白歡緩緩蹲下身,兩只胳膊來回晃著,亂七八糟的畫面還在她腦海橫沖直撞,混沌的理智再扒拉不出一點解決辦法。 這只無論爪子斷了,還是重傷躺床上半年,或腹部被能量槍射穿都不喊一句痛,不留一滴淚的貓,眼眶突然紅的嚇人。 煩躁地抓著頭發(fā):“媽的,好他媽的煩?!?/br> 聽到聲音有些不對勁,北泠抬頭看去,心臟狠狠一痛,一雙通紅的眼,瞬間擊碎他的決絕狠心。 忙踩著狼藉走過去:“寶寶,有辦法,你別急?!?/br> 白歡也不說話,就睜著通紅的眼看他。 北泠單膝跪地抱著她,安撫地拍著她的背:“真的有辦法,我不娶她人,我誰都不要,我只要你?!?/br> 貓臉埋在肩膀上,聲音悶的不行:“懿旨都下來了,還玩?zhèn)€屁啊!” “可以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北泠心鈍痛,聲音都在輕顫,“對不起,寶寶……” “你好煩,又再說對不起,這里好煩,都好煩?!卑讱g悶悶道,“喜歡你也好煩,我不想喜歡你了,我感覺我都不是我自個了?!?/br> 不知從何時起,北泠每天都在跟自己博弈,黑白棋因何時,是否下決心,每時每刻都廝殺的鮮血淋漓。 每每黑棋準備落子或已落子,又被白棋給一子退敵千萬,穩(wěn)居上風。 比如此時,黑棋兵敗如山倒,再激不起一點斗志。 他家貓總說他墨跡,此刻他十分認同她的話。 與此同時他也徹徹底底地認清了一件事,他永遠沒有那個狠心去做出傷害她的事。 一句話,一個字,一個行為,都沒有勇氣。 再堅決的打算,面對一雙通紅的眼瞬間土崩瓦解。 只一張旨便讓她紅了眼,那么,當他說出某些絕情的話,他家貓是否會哭? 此時他能斷定,她一定會的,只一想心便抽痛的很。 他不由得罵自己,這般張揚肆意的一個人,都被他毀成什么樣了? “不行,寶寶,你必要喜歡我?!?/br> 北泠執(zhí)起她的手,認真道:“在一起吧寶寶?!?/br> 既永無法做到狠心,那不如拋開所有顧慮束縛,再不管之后那些,就這般在一起。 啥?她千方百計都求不得的男朋友,就這么白給了? 白歡一瞬有點懵:“你在開玩笑嗎?” “我認真的?!蹦切┠ツミ筮蟮募m結,那些傷春悲秋的擔憂,一瞬從腦海里祛除,“要跟我在一起嗎?” 白歡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要!求之不得呢!” 北泠一笑:“女朋友?” “男朋友?!卑讱g摟著他,“我的了?!?/br> 還沒因這件大喜事開心幾秒,突然想到什么:“改天再慶祝,現(xiàn)在趕緊想想懿旨該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