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謀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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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暴雨中的戰(zhàn)火從幾個宮門起,逐漸蔓延至皇宮各個角落,四處遍布相遇的黑白甲御就地廝殺。 任暴雨也無法沖刷干凈那成河的血流,任狂風(fēng)也吹不走彌漫在整座皇宮的刺鼻血腥,饒是驚雷也掩蓋不住那撼天動地的嘶喊。 這座有兩百多年歷史的皇宮,被一具具尸體徹底撕碎那和平下的宏偉壯闊。 北鐸確實是打著以匪禍為由,從而對皇宮進行肅清施行逼宮。 自是知道尚古他們不會戀戰(zhàn),一定會攜皇撤離,因此在白甲御一萬多人奪命朝南門狂奔時,混跡在白甲御中的黑甲御,已悄無聲息的發(fā)射信號煙,讓黑甲御前來圍賭唯一活路。 南門方向成為了戰(zhàn)火最集中的地方,繼而是趙信五千人馬所在的御書房,再是幾個城門口。 南門戰(zhàn)火焦灼不下,御書房兩千白甲御以被殺得只剩一半,其他幾個不過百人防守的城門口,隨著被黑甲御一一抹去,厚實的城門也已被撞得搖搖欲墜。 在晚上近十二點時,徹底轟然倒塌,還活著的城門防守白甲御,眼睜睜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鐵騎凜凜奔騰而至。 緊接著,在鐵騎后,他們看到預(yù)料中的畫面——身穿暗紅盔甲的駐京營將士,在暴風(fēng)雨中黑壓壓的現(xiàn)身,與之對比起來,他們簡直宛若螳臂擋車。 存活的白甲御依舊毫不退縮,紅著一雙雙眼,提劍向大軍沖去。 御書房宮殿前。 成堆的黑甲、白甲尸體中,北容與葛覃背對背而立,兩千多黑甲御將他們圍在其中,如貓逗耗子般,時而拿劍、刀去虛捅一下遍體鱗傷的北容。 葛覃第一次使用氣·彈槍,一個小時的連續(xù)發(fā)射,已讓她的左右手痙攣到連槍都舉不起來了。 北容更甚,臉上、胳膊上、身上,盡是潺潺流血的大小傷口,在白甲御全戰(zhàn)死后,艱難抵抗了一盞茶,可到底一劍難敵千劍。 雙手撐著劍,吐出一口混合著血的唾沫,看著眼前哈哈大笑的賊子的眼睛,紅的仿佛像一只被困絕境的野獸。 御書房門口,尚古緊緊拽著皇帝,無法去支援的痛苦,化為一條條青筋折射在手背上、額頭上。 趙信并沒有殺他們,只雙手撐著劍把,懶洋洋地杵在他們身邊,看著已神志不清神經(jīng)質(zhì)般大吼大叫的帝王,他也跟著笑,笑岔了氣。 “哈哈哈哈,我鳳鳴上任皇帝,竟是條瘋狗,可著實讓人大開眼界。” 尚古暴呵道:“趙信注意言辭!” 趙信嗤笑道:“你聽聽這悅耳的廝殺聲,已在昭告著北政皇朝結(jié)束,新皇即將登位,我為何要向一條瘋狗皇帝注意言辭?” “給朕拿盔甲,給朕拿盔甲,朕要殺了這些三尸五鬼!他御賢親王可以,朕也可以!” 絕境中,偏偏帝王還在如瘋?cè)缒О愠两谧约旱挠嬢^里,北容忍無可忍地大吼:“父皇,您該醒醒了!”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等北鐸一起兵便讓神兵閣人去護宮里的幾位,等賊子人馬到達宮門前,坐實北鐸起兵謀反之罪,白歡與北泠再趕到皇宮接手一切爛攤子。 最后無論北鐸現(xiàn)不現(xiàn)身皇宮,解決完他的狗后,找到他直接取其狗頭。 可眼看著兵敗如山倒陷入死境中,那倆奇跡竟一個都沒來,原本不慌的葛覃到此時也不由得慌了。 苦著臉道:“我白兄跟北泠到底在做什么?!咋還不來???!” 兄弟,你再不來,你兄弟我要命絕于此了??! 北容收回視線:“定會來,應(yīng)是被什么事絆住了。 拿手背抹去嘴里流出來的血:“請葛姑娘務(wù)必與我堅守到皇叔與白歡到來之時。” 葛覃看看周遭嘲諷大笑的狗日的,再看看她兩個獨苗苗,覺得太子殿下簡直是在為難她。 苦唧唧地正想開口,突然從某個方向殺來兩千白甲御,葛覃眼瞬間大亮,南門突破了! 白甲御大軍全部被調(diào)往南門,黑甲御一部分在御書房門前,一部分在城門口與白甲御廝殺,反而去南門的人沒白甲御多。 廝殺勝利后,領(lǐng)頭兵長主動打開城門與攻城的人交戰(zhàn),快要突破時,卻遲遲不見帝王來,兵長當(dāng)即覺事情不妙,將兵分為兩股,一股原地交戰(zhàn)解決不多的賊子,他則帶著兩千人趕來支援救皇。 根本無需多說,黑甲、白甲當(dāng)即就廝殺起來,絕路逢生,尚古忙拽著發(fā)瘋的帝王,被一隊人護著朝南門跑。 偏偏帝王還不配合,尚古告了聲罪,將帝王抗在肩膀上。 葛覃也不再戀戰(zhàn),跑到半路扭頭一看,北容竟還再殺,轉(zhuǎn)回去拉著太子殿下火速逃:“太子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轉(zhuǎn)身的時候無意看到趙信,出乎意料的是,狗日的依舊杵在原地,也不去追,冷眼旁觀著看他們跑。 葛覃一時竟生出幾分他是不是友軍的猜測,可隨之無意一扭頭,看到那黑壓壓的場景,罵了句“我可能是傻逼”,停在原地也不跑了。 心里不由得罵娘,南門已突破,明明只差一步,就這么一小步! 尚古也發(fā)現(xiàn)了,一顆絕處逢生的心倏地沉入谷底,再看不到一點兒活路。 那邊與白甲廝殺的黑甲御紛紛停手,白甲御沉著一張張臉,跑到皇帝身邊將他護住。 可,面對以突破宮門,護著一輛馬車緩緩而至的五萬人馬,這不到兩千的白甲御,渺小的猶如大海里的一葉孤舟。 馬車朝皇帝的方向駛來,停下后,某小兵跪在地上雙手匍匐在地。 北鐸身披九爪金黃龍袍,頭戴十二串玉珠冕旒從車子里現(xiàn)身,踩在人背上被旁邊的人扶著,還有兩個人殷勤的給他撐傘。 以帝王般的架勢下車,五萬人包括戚忠衛(wèi)、趙信通通跪地,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萬萬歲!” 北鐸一抬手:“眾愛卿平身?!?/br> 眼帶笑意,朝一葉孤舟走來。 兩千人馬舉著劍,護著皇帝小步小步朝后挪,等被人墻給堵死,再挪不動一步時,憤恨地看著那假皇帝:“狗賊!” 話落,當(dāng)即被一人砍了頭顱。 “狗賊!” “狗賊!” “狗賊!” 一聲聲毫不懼怕的罵喊迭起,一具具白甲御的身體倒地。 到北鐸走到北政跟前,只剩半數(shù)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