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恭迎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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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祠殿,二人去鳳凰宮請安。 北政這一手沖動定罪,下到大臣,上到親娘、媳婦、兒子,再到老岳父,小舅子,全都被他氣個半死不活。 太后陰了幾天的臉,在看到二人時終于轉(zhuǎn)晴。 剛到宮院里,便被李嬤嬤攙扶著奔二人而來。 以往每次回來,母后總會關(guān)懷備至一番,北泠上前一步,已準備扶住母后,再說幾句“無礙,不辛苦,挺順利?!?/br> 誰知,他的母后竟直接越過他,立在后面人跟前,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哀家的好歡兒,可是受苦了,瞧瞧怎消瘦這般多?” 北泠:“??” 北泠:“……” 默默地將僵在空中的手放下,算是體會一把北容總是抱怨家庭地位降落的心境。 白歡被太后拉著往宮殿里走,笑著道:“多謝太后娘娘關(guān)懷,民女之前嫌自個胖,剛好減肥成功了?!?/br> “哪里,圓潤些才康健。且?guī)讉€月沒見,作何與哀家這般生疏?怎不叫歡兒了?” 白歡:“……” 娘娘,她一直自稱民女好伐? 面對太后娘娘那惆悵的視線,白歡吐出一口氣,“會…飛…管…咳…” 這句自稱太嬌唧唧,舌頭打結(jié)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來:“歡兒的錯,歡兒改正?!?/br> “真是哀家的乖孩子?!碧竺奸_眼笑地吩咐,“李默默,快些將歡兒喜愛的小點拿上來,還有那煨好的肘子一并拿來。” 說完,才想起自家兒子:“給泠兒上杯茶?!?/br> 北泠無言。 白歡吃著吃著,不由得嘀咕:“樂兒哪里去了?” 太后又想到某些不開心的,板著臉道:“出了那檔子事后,宮里成天人來人往,鬧得沸沸揚揚,哀家不想讓樂兒接觸到那些糟粕子事,便讓她去了張詢那里?!?/br> 白歡笑瞇瞇地倒杯茶,雙手遞過去:“太后娘娘高見。不過這事兒已過去,崔元也已伏誅,喜事當頭間便請?zhí)竽锬锬鷲灇饬?,古人云,笑口常開易于長命千歲?!?/br> 太后娘娘臉色瞬間緩和,笑著接過。 北泠忍不住糾正:“乃長命百歲。” “……你閉嘴!”喊完才發(fā)現(xiàn)太后娘娘還擱著呢,忙乖巧坐好,找補道,“歡兒是故意說的,太后娘娘福澤深厚,必長命千歲,且惠及子孫,看,都是借太后娘娘的福氣,才順利解決那些糟粕事?!?/br> 太后被哄得眉開眼笑,寵溺地捏捏她的臉:“哎呦,瞧瞧這張小甜嘴喲!” 北泠把玩著茶杯,悠悠道:“裝的,她私底下一直對兒臣很兇,也只有沾了母后的福,才換來幾句好言好語。” 白歡轉(zhuǎn)頭瞪他:“我咋兇你了?你給我說明白的!” 北泠眉梢一揚,嘴角一彎:“噢,對,某些時候難得不兇,比如抑制牽…唔…” “手病”還未出口,嘴里便被白歡塞了一只鴨腿:“吃東西吧你!” 這一來一回,又讓白歡忘記身處何處,機械地轉(zhuǎn)頭,對著拿著巾帕揶揄笑得太后,摸著脖子尷尬一笑。 太后輕笑道:“不必拘束,你們年輕人私下相處自在些倒也無妨?!?/br> 北泠悠悠道:“母后,您讓她自在,她能揍死您兒子?!?/br> 白歡還沒炸,便聽太后維護道:“皮糙rou厚的八尺男兒,挨兩下又有何妨?” 北泠:“……是?!?/br> 御賢親王心生悲催之感,既乖侄女被她帶跑之后,母后也難逃她魔爪。 也是,一笑,她這么可愛,誰人會不喜歡呢? 裝著一肚子太后的愛心投食,白歡與北泠退出鳳凰宮。 到出了皇宮白歡還在樂:“別天天說自己有魅力了,姐才是魅力無處安放?!?/br> 北泠笑著附和道:“是,在下甘拜下風?!?/br> 話鋒一轉(zhuǎn):“畢竟愛護動物人人有責?!?/br> 白歡一個肘擊過去:“你才是貓!” “看吧?!北便龆惚苤墓簦俺商旒冶┻€不承認?!?/br> 白歡沒好氣道:“那你找一個軟聲軟氣的朋友去吧!” 北泠道:“沒有,我喜歡被家暴?!?/br> 白歡:“……” 有個性。 來到張詢這,小團子立馬撲上來一陣賣萌撒嬌:“jiejie,你終于回來啦,樂兒好想你呀!” “有多想呀?” “好想好想,超級無敵想!” 白歡笑瞇瞇地眨眨眼:“沒有表示嘛?” 小團子忙捧著白歡的臉,左親親右親親。 歡樂的一大一小身后,跟著張詢與北泠。 張詢被他姐夫氣得這段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禁閉府門誰也不見,到今個才得知北泠回來,此時才聽他說出崔元等事。 雙手一拍,陰霾瞬間褪去:“好!太好了!便是遺憾沒親眼看著他人頭落地!” 神清氣爽的同時有些不甘:“這么多證據(jù),還不相信,還死心眼,沒上年紀便開始老眼昏花!” 樂兒轉(zhuǎn)頭,眨巴著大眼疑惑問道:“舅舅,誰老眼昏花呀?” 周夢夢一推張詢示意他閉嘴,繼而笑道:“一個老爺爺?!?/br> 張詢不敢多說什么,與北泠去了書房,才細細問一遭芳洲之行。 聽之,一拍桌子:“此次必能除去一堆腐爛蛆蟲!” …… 接下來北泠開始忙得成天不見人影。 在北政懺悔皇祠當天,北容便開始代管朝政。 首當其沖處理崔元后續(xù),將查之的貪污款沖入國庫,遣散府邸下人,至于他女兒已在當天被送回地方洲。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那災(zāi)款不過是北鐸提前放入,以此撇清嫌疑,做實崔元罪證。 雖讓人不甘奈他不得,但能讓他吐出這般多災(zāi)款,也著實是大快人心。 其次是三十一人,發(fā)配邊疆采石者已著手被護送回都城,抄家者也已派人送入召回圣旨。 至于已逝去的人,北容只能親自寫下一封道歉信,再派人送去豐厚撫恤金,除此外,像公之于眾帝王犯下錯事,這等動搖民心之事,絕不可能做。 連召回都是打著皇帝念他們迷途知返,重新重用的借口。 但不是人人都想再歸朝堂,北容并沒有強行態(tài)度態(tài)度,對于不想回來的十幾人,便送去豐厚撫恤金。 再是水仝、柳洲貪污官員,涉及人員太多,查證,押人往都城,再調(diào)遣信任的大臣任職,這些瑣碎之事沒三個月根本下不來。 其他的,像建果鎮(zhèn),回來時北泠有與白歡提過此事,為了以防北鐸在此事上作妖,她想在這兩三年做出點成績給北政看,再講后續(xù)。 北泠聽她意思。 至于堤壩,飛飛都未醒來,只能且先擱置。 北泠并沒有事事替北容做主,只在他為難間,提幾句意見,十八歲的小男孩聰明,一點就通。 多數(shù)都是他自己做決定,別看年紀不大,那被北泠帶的雷厲風行的處事手腕,已能看出未來儲君風范。 動蕩不安的朝堂也逐漸回歸正軌,如白歡所預(yù)料那般,經(jīng)此一役,短暫地讓北鐸收了攪弄風云之心,每天處理著手頭把柄忙的不可開交。 跟了幾天,北泠覺北容已無需他輔佐,在五月十五閑散下來。 用過晚膳,潘猓趁夜入府尋北泠,就在二人剛走沒多久,白歡腦海久違地“滋啦”一聲。 床上癱著的白歡,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激動地大吼:“飛哥??!我的哥?。 ?/br> 飛飛帶著哭腔:“歡歡……我睡了快五個月,還以為見不著你了!” “沒事沒事,醒來就好?!?/br> 飛飛一邊回著白歡的話,一邊習慣性地調(diào)取這幾個月的記憶。 當看到二人牽小手,話頭變?yōu)椋骸鞍“?!?/br> 白歡:“……我知道你很開心,但你能不能別叫?” 再到芳洲之行,看到二人每天躺一塊:“啊啊啊!” 白歡:“……你丫別喊。” 窒息凌亂的飛飛哪里還顧得上她,當看到白歡偷親,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啊啊啊啊?。 ?/br> 還沒一會的溫情重聚,就變成二人對吼—— “你烏古古的喊個屁!腦袋快被你喊炸了?。 ?/br> “啊啊啊啊??!兒子,你趁爹不在,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