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風(fēng)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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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回來的當(dāng)天,北鐸自是收到消息,不知道他的好皇弟這幾個月去了哪里,去時兩千多人,歸時依舊這般多。 他的人進(jìn)不去王府周遭,只查到多了幾輛無關(guān)緊要裝載貨物的馬車架。 幾十個新貴上位,拉攏幾個皇帝一脈,加上皇帝一脈對北政心里生寒,北泠那時砍了他幾十人又如何,四個月他不僅全部奪回,還別有大獲,這一場無硝煙的仗他贏得徹徹底底。 因此即使知道北泠或許在籌謀著什么,春風(fēng)得意的北鐸也并未放在心上,不說其他,光重拾大臣的忠心,便足夠他有的忙活。 他無需籌謀甚,只需要繼續(xù)拉攏那一二十個搖擺不定的墻頭草便可,待成功,朝堂一大半的臣子都會依附于他。 彼時,連兵將都不齊全,再加上北政對他全身心的信任,北泠如何與他斗? 待這陣風(fēng)波過去,他便要開刀北泠,一但除去此生最大宿敵,鳳鳴入他手指日可待。 北鐸已躊躇滿志地計(jì)劃好一切,三個得力臂膀卻不比他眼界定力強(qiáng),惶恐不已的齊聚梁王府。 崔元這些天眼皮子無端直跳,得知北泠回來的那一刻,更是瞬間起了一身冷汗。 “王爺,臣、臣總覺著御賢親王目的不純,您如何看?” 不僅崔元如坐針氈,周末瀚與房堅(jiān)心里也直打鼓。 起初單純的以為御賢親王是去邊關(guān)巡視,而當(dāng)四個月才歸后,心里總覺著大事不妙。 可偏偏梁王無任何擔(dān)憂之色,對崔元的話置之不理,一心喂著八哥。 過了會,周末瀚出聲道:“要么,臣去查一番御賢親王行蹤路線?” 北鐸右手放背后,左手專心致志地喂著鳥兒,須臾,才開口:“幾個月都未查到,此時便能查之?” 周末瀚不吭聲了。 喂完八哥,北鐸看向三個犬馬:“還未得知他動作,便怕到怛然失色?” 臉色陰沉地走到他們身邊,意味不明地一拍他們肩膀:“跟隨本王這么多年,這心性當(dāng)真是越發(fā)退步?!?/br> 三人渾身一僵,豈聽不懂話里飽含的不悅與丟棄威脅之意。 若往常三人會機(jī)靈地恭維一番,此時忐忑不安,根本無暇顧及那些,卻也忌憚著被梁王丟之,再不敢多說什么。 北鐸最善利用人心玩弄人心,每每都能精準(zhǔn)的拿捏住人的軟肋,驅(qū)使其為己賣命。 也知人不是神自會有怕的人或物,對于無關(guān)緊要的他任由之,可當(dāng)他們怕的人,超越自己時,便會果斷地棄之如敝履。 ——他們怕他會為他賣命,同樣的,指不定哪天便會因怕轉(zhuǎn)投他人陣營,他一向不會容忍此事發(fā)生。 顯然,對御賢親王怕到骨子里的三人,已觸及他那條線。 只不過一時還用得著他們,未在面上顯露,沉沉問道:“房大人,兵器買賣可處理干凈?” 房堅(jiān)抱拳道:“一向妥帖,從未出過紕漏。” 陰沉眸子轉(zhuǎn)向周末瀚。 周末瀚低頭抱拳:“陷害罪證已處理妥帖,知情者已齊齊處死?!?/br> 崔元六神無主地拱手作揖:“臣這邊王爺是知曉的,一段時間便會“換”一個賬房先生,絕不會有活魚存世?!?/br> 北鐸不輕不重地嗤笑一聲:“既把柄都處理干凈,你們作何還這般怕?本王的好皇弟可并未有卜先知的本事!” 繼而又冷厲道:“被百姓尊稱為戰(zhàn)神,真當(dāng)他是刀槍不入、法力通天的神仙?” 三人心里陡然生寒,齊齊抱拳拱手:“臣不敢!” “都退下,他已回來,有何目的,自會知曉?!?/br> “是!”幾人心里清楚,此番已觸及梁王底線,再多嘴,等待他們的后果根本不用多想。 出了正廳,三人愁容滿面地對視一眼,繼而又紛紛一聲長嘆。 走到門口,房堅(jiān)才開口:“如王爺所說,許是我們草木皆兵了?!?/br> 周末瀚也只得這般安慰自個:“定是,若真查到什么,以御賢親王的脾性,早就提著鳳鳴劍登門拜訪?!?/br> 崔元苦大仇恨地?cái)[擺手,乘馬車離去。 不怪乎他這般憂心,若御賢親王真要開刀他們?nèi)?,不用腦子想便知,定先宰了他這只肥的流油的戶部尚書。 兩軍交戰(zhàn),先搞敵方糧草,可不是這個道理嗎? 但梁王這幾天春風(fēng)得意正當(dāng)頭,一夕剛愎自用的很,壓根沒打算提防御賢親王。 崔元又一想,其實(shí)刑部也挺重要,指不定會先整周末瀚? 再一想,或許真是他杞人憂天了? 到家也沒理清個所以然,一看見他胖乎乎的十歲閨女,什么亂七八糟的瞬間拋之腦后。 將閨女摟在懷里,寵溺道:“小心肝哪里玩去了,怎滿頭大汗的?” 崔果果從體型到長相全得他爹遺傳,胖乎乎的小手舉著一條腰帶,“給爹爹做腰帶去了哦,爹爹可喜歡?” “喜歡喜歡?!贝拊驳眠B連在閨女頭上親,“真是爹貼心的小棉襖!今天爹爹親手給你做飯吃?!?/br> 崔果果嘟著嘴:“可爹爹這幾天哪里去了,總也見不到人?!?/br> “給小心肝賺錢去了?!贝拊昧Ρ鹨话俳锏拈|女,打顫著兩條腿,堅(jiān)持了幾步路,默默的又給放下,實(shí)在抱不動。 便摟她在懷,慈愛地理著她的發(fā):“爹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小心肝,再不會讓你連買包小點(diǎn),都瞻前顧后?!?/br> “果果覺著此時的生活已經(jīng)很好啦,不想爹爹這般累。” “好好好?!贝拊p拍著閨女的肩膀,“等再過一兩年,爹爹賺夠銀子便辭官,咱回鄉(xiāng)下找爺爺,好不好?” “好!爹爹女兒餓了,去做飯啦!” 崔元寵溺地一點(diǎn)女兒的鼻子:“小饞貓?!?/br> 笑著牽起她的手:“走,今兒爹爹給小心肝做一桌好吃的。” “好耶,爹爹最好了!” …… 五月初六,崔元系上閨女親自做得腰帶,滿面春風(fēng)地進(jìn)宮上朝。 踏進(jìn)英鸞殿,一眼就看見無視梁王問好的御賢親王,一身朝服頭戴玄玉簪。 不知道是不是崔元的錯覺,總感覺御賢親王,今個那冰冷氣魄格外壓人駭人。 收起打量,默不作聲地站在梁王身后。 不多時,北政攜太子殿下自殿后而出,那張溫文爾雅的臉,才幾個月不見,好似一下子便蒼老十多歲。 那天周末瀚手拿一樁樁罪證擺在他面前,一瞬便被怒火給摧毀理智,有小九查證貪官在前,無查無問下直接便定了那些大臣死罪。 到事后怒火褪去,面對御史一張張飽含凄涼質(zhì)問的折子,他才后知后覺地明白,一時太過沖動。 這位優(yōu)柔寡斷的帝王,到群臣心寒蒼涼時,才想著去查,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每天都在后悔與驚疑不定中度過,折磨的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短短四月白頭發(fā)已悄無聲息的叢生。 得知北泠回來都顧不得上叫他來宮,到早朝叫眾愛卿平身后,才投去關(guān)切的眼神。 北泠沒什么表情的搖搖頭。 太子殿下這段時間也好不到哪里去,滿臉疲憊,一向神采奕奕的桃花眼,仿佛蔫巴了一樣黯淡無光。 直到看他皇叔歸來,才如澆下一桶名為依賴的甘泉,瞬間被灌溉的光芒四射。 面對侄子激動的小眼神,北泠依舊一個冷眼過去。 對,就是這雙許久沒見的冷眼,就是這個感覺,若不是不合時宜,北容早撲過去抱腰狼嚎,從未感覺皇叔您的冷眼,這么令人親切,這么令人心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