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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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檔口,九娘挪到白歡那一桌:“花妹,千金小姐這是要走了?” 白歡接過北泠遞來的茶,搖搖頭:“這個便不知道了。我倒是想趕緊走呢,唉,可惜人是雇主咱是跑腿的,左右不了嬌氣金主的想法?!?/br> 九娘笑著應(yīng)了句“是”。 第二天,白歡與北泠下來的比較晚,葛覃與圓圓已吃完飯開始收繡品。 白歡裝模作樣地問了句:“小姐,今天走不走?” 葛覃桌子一拍,呵道:“你的職責(zé)是保護(hù)好本小姐,其他不該問的別問!” 白歡白眼球一翻:“得嘞,小的這就滾?!?/br> 九娘笑吟吟地挽住白歡的胳膊:“來,meimei、妹夫吃飯了?!?/br> 剛好聽到葛覃對圓圓說道:“妹,咱一定要完成臭爹爹交代的任務(wù),讓他刮目相看,再辛苦一下,撐到月底走?!?/br> 圓圓立馬配合演出:“好的大姐?!?/br> 九娘一邊讓人拿早飯,一邊笑道:“這位大小姐,脾氣是真性情,人倒是挺言信行果?!?/br> 白歡撇撇嘴:“哪里言信行果,估計是跟她爹鬧脾氣呢,故意晚回去讓她爹著急。” 吃飯的時候心里直愁,待到月底的借口有了,假如半個月里沒找到賬房先生,下個月該找啥借口? 吃完飯見二人要出去,九娘問了句:“meimei這是去哪里?” 白歡牽起北大壯的手,笑說:“別看我家郎君糙,但肚子里有幾點子墨水,昨兒得到方公賞識,今兒就邀約大壯去賞字畫。” 九娘一愣,驚訝從臉上緩緩展開:“哎呦,沒想到妹夫還是個讀書人!既是方叔邀請,那便快些去吧?!?/br> 接下來白歡跟北泠成天早出晚歸,不是去私塾對詩就是去下棋。 也不全是在裝模作樣。 這一老一小興趣愛好驚人的相似,只幾天就發(fā)展成了忘年交,有時一盤讓白歡直打瞌睡的棋,他倆能興致高昂地下一上午。 二月十六號當(dāng)天,方濰之到鎮(zhèn)長那里拿落戶人員單,說來也是巧了,剛好趕到鎮(zhèn)長想整理現(xiàn)有的落戶人員。 還沒去找方濰之,人便自個來了,當(dāng)即笑瞇瞇地一通拜托。 順利將幾大厚本抱回私塾。 經(jīng)方濰之查找,去掉銷戶的,兩年內(nèi)共有五千六百三十一人落戶鎮(zhèn)上,白歡跟北泠又篩選掉女人與孩子,去掉六十歲以上的老人,挑家里人少或單身漢尋,最終選出三百一十個有嫌疑的青壯年。 如此多的人,怎樣不引人注目地在面上查,方濰之又幫了大忙——他以重新記錄人員情況為由,帶著二人挨家挨戶地拜訪,從第一個青壯年查到最后一個。 且從九娘與虎哥那里套出來的可疑人員,也是用同一種方式查的。 但足足查了半個月一無所獲,無論是性情大變之人,或村里犄角旮旯處的人員,都沒有任何問題。 要命的是,丁丁將鎮(zhèn)上的土豪里外查了個遍,得到的結(jié)果同樣無異常。 二月最后一天,葛覃房里,六人坐在凳子上,臉色都不怎么好。 圓圓說出了大家最擔(dān)心的事:“賬房先生……會不會已經(jīng)逃跑了?” 李鑫苦著臉:“若真逃跑,這兩個月算是白費力氣了?!?/br> “不會?!卑讱g雙手托著下巴,篤定道,“我依舊傾向于那人愛財會享受,必會偽裝成一個有錢人的推測,而鎮(zhèn)上沒有什么富豪離開,由此可見他還在鎮(zhèn)上。” 北泠:“附議。” 李鑫遲疑道:“可丁丁沒發(fā)現(xiàn)異常?!?/br> 白歡默了會,看向丁?。骸岸「纾隳芸闯鰟e人的易容嗎?” 丁丁點頭,又道:“只一種看不出,人皮面具。” 白歡汗毛倒豎:“……是我所理解的那個人皮嗎?” 丁丁簡言意駭?shù)臎_刷著白歡的惡心:“將人殺掉,剝下臉皮,做成面具戴之,服帖逼真。此乃絕頂易容術(shù),我不會,看不出?!?/br> 白歡齜牙咧嘴地搓著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好了好了…丁哥我懂了?!?/br> “嗯?!?/br> 李鑫:“這么說,那人是戴了人皮面具,丁哥才查不出?” 白歡揉著眉心:“在沒有證據(jù)前,一切都只能說是有可能?!?/br> 幾人議論了一會,北泠總結(jié)道:“丁丁繼續(xù)查鎮(zhèn)上,李鑫守著村入口,圓圓跟葛覃在客棧,明天我與……” 叫白歡太疏離,叫白白太親密,索性跳過稱呼:“嗯,再去篩選一下村落可疑人員?!?/br> 處于困境里葛覃都不忘嘴欠:“嗯?嗯是誰啊?咱白姑娘不配擁有姓名?” 北泠冷冷看她一眼。 當(dāng)事人也跟著鬧:“就是,嗯是怎么個回事?” 北泠起身:“睡覺?!?/br> 等回了房間,白歡不依不撓道:“嘖嘖嘖,果然友情淡了,名字都不叫了?!?/br> 北泠整理著床鋪,看她一眼:“噢…就怕你不允。” “一個稱呼而已,還能不同意?” 北泠直直看著她:“白兒可允?” 瑪?shù)?,這是什么勾引人犯罪的字眼? 白歡捂臉:“要不你還是叫嗯吧。” “噢。”北泠慢條斯理地脫掉外袍,十分熟稔躺在床上里側(cè),“以后便叫你白嗯嗯?” “……你開心就好?!?/br> 白歡看了會躺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大美男,發(fā)現(xiàn)這人真挺有意思。 好朋友互相抱著睡,明明已經(jīng)跟吃飯一樣熟悉了,有幾次她深夜起來上wc,再躺下去的時候,他能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將胳膊伸過來摟她。 都這樣了,還搞得一副楚河漢街、正人君子樣——說他是悶sao他還不信。 北泠看她:“你看我做什么?” “看你長得帥?!卑讱g吹滅蠟燭上了床,將他胳膊捋直,放在自己枕頭上,心安理得地枕了下去。 再沒有任何心里負(fù)擔(dān)地將腿兒翹在他腿上,跟只八爪魚似的摟著他:“睡覺。” 北泠:“……我覺得這般姿勢極為不妥,男女需得有界限?!?/br> 白歡恨不得甩他一臉白眼球:“你現(xiàn)在沒有說話能力,你只是一個人形抱枕?!?/br> “白…嗯嗯,我覺得男女需得大防?!?/br> 白歡困的要死,沒功夫跟他玩假正經(jīng)游戲,直接道:“你要是再說一句廢話,我不介意去葛覃那里當(dāng)個電燈泡?!?/br> 北泠右胳膊迅速收緊,同一時間側(cè)著身,左手輕摁著頭挪到了頸窩處,緊緊摟著懷里人:“乖,不說了,睡覺吧?!?/br> 白歡:“呵?!?/br> 什么毛?。?/br> 非得治一治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