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拯救友情大作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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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歡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夫妻?哪門子的夫,誰家的妻? 認識十幾年,北泠頭一次覺著葛覃是個聰明人,一拉想開口的白歡,小聲道:“如此不引人矚目,且好方便舒緩牽手病?!?/br> 白歡不說話了。 伙計點頭如搗蒜:“成嘞成嘞,您且看是先休息還是先用飯?” 葛覃大手一揮:“好吃好喝的都給本小姐送上來?!?/br> 伙計歡快地應了聲,彎著腰帶他們去食廳,拿肩上的白斤將凳子擦得蹭亮,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反觀另一桌的幾個鏢師,簡直被伙計無視到土地里,越被無視白歡越開心,說明偽裝的很成功。 像芳洲這等總發(fā)澇災的偏僻地方,除了朝廷派來去主城巡視的大官,一年到頭都來不了多少大人物。 而當千載難逢的遇到,伺候好了,得到的賞錢便是伙計幾年的工錢。 一刻也不離的站在桌邊,殷勤的加茶倒水,恨不得將二人當祖宗伺候著。 圓圓不大會應付交際場面,只拿筷子夾菜,小口小口送進斗笠吃著,將舞臺交給葛覃表演。 葛覃吃了會放下筷子,煩悶道:“meimei,你說咱那臭爹爹,要獨特的刺繡圖案,隨便派個掌柜走一遭便是了,竟讓我姐妹二人親自來這犄角旮旯,真把我們當兒子養(yǎng)了?” 伙計從這段話中,敏銳地捕捉到了幾個關鍵信息,一,她們是開布莊的大家族,二,果真是從大城而來! 眼睛滴溜溜地轉,討好地添了杯茶:“原來小姐們來尋刺繡圖的呀,那巧了,小的便知道有幾個小鎮(zhèn)上刺繡圖比較獨特?!?/br> 葛覃掏了十兩扔到桌子上:“哪幾個?說來我姐妹二人好找去,本小姐一刻也無法待下去了!” 伙計千恩萬謝一通,彎著腰:“比如芳草鎮(zhèn),芳蘭鎮(zhèn),芳香鎮(zhèn)上的姑娘,那繡活真沒得說?!?/br> 葛覃語氣不耐道:“記不住。” 頭腦活泛的小廝忙寫下來,雙手呈上。 葛覃隨意看幾眼,扔了幾枚碎銀過去,白歡覺著葛兄這幾場天衣無縫的表演,算是把嬌氣、人傻錢多的刁蠻千金形象給坐實了。 他們的目的是停駐芳草鎮(zhèn),搞這么一處,主要是提防行事謹慎的先生來查他們行蹤。 套伙計話,讓他主動說出芳草鎮(zhèn),給人造成是他引他們過去的感覺。 吃完飯后,幾人各回各屋,偏僻地方的上等房,比都城隨便一個十八線客棧都簡陋,只一張床,一個洗浴木桶,幾個裂開縫的擺件。 除此外,別說塌了,連個桌子都沒有。 北泠站在床前,沉默幾秒,暗道句失策,轉身就往外走。 白歡喊道:“大佬你嘛去?” “另開一間房?!?/br> 白歡跑過去拉住他開門的手,一臉認真道:“哥,葛覃都說了咱倆是夫妻,你再開房不是讓人生疑嗎?此時是計較男女授受不親的時候嗎?” 這一連二問,將北泠賭得啞口無言,半晌才吐出一口氣,點點頭。 “這才對嘛,來,你先去洗澡?!?/br> 白歡靠著門坐在地上,等到昏昏欲睡,整整一個小時里面磨磨唧唧的人才好。 起身,無語道:“你是小姑娘嗎?” 一進門更無語,地上鋪著一床備用被子,地鋪都打好了。 白歡沒什么表情的關上門,用了不到北泠十分之一的時間,就連澡帶頭發(fā)的都給洗好了。 盤腿坐在床上,托著腮瞇著眼盯著地鋪。 北泠一進門,便看見一頭濕發(fā),不由得管家公上身:“頭發(fā)擦干比較好?!?/br> 白歡無所謂地擺擺手:“太麻煩了,讓它自由發(fā)展去吧?!?/br> 北泠沒說什么,拿起一條干毛巾,坐在床邊,輕輕擦著滴水的頭發(fā)。 白歡推開他的手:“真不用,沒一會就能干,幾個月來都是這么干的?!?/br> 北泠默不作聲的再次將毛巾放在頭上。 白歡再次推開這種很嬌唧唧行為,北泠再次放了上去。 來回四五次后,白歡:“……” 她又發(fā)現了北哥一個優(yōu)點,倔犟,還是那種潤物細無聲的倔,天下難有人與他棋逢對手。 她是贏不了他的,就由他而去。 挑起一縷頭發(fā)捻著,嘀咕著:“剛來到背,才幾個月都到腰了,古代風水還養(yǎng)頭發(fā)的嗎?” “嗯,是長了些。”北泠擦干頭頂,重新?lián)Q了條干的擦發(fā)尾。 白歡問:“北哥你帶剪刀了嗎?” “嗯?” “我想剪短,太長了,不好打理。” 鳳鳴女子一般不剪發(fā),只有沒了夫君的寡婦才會剪一半發(fā),當陪葬品祭夫君。 北泠沒直面說,從側面道:“剪也可以,雖短發(fā)也很好看,但我覺著長發(fā)更適合你更好看?!?/br> “是嗎?”白歡被哄的眉開眼笑,“那不剪了,留著吧?!?/br> 北泠嘴角一彎:“嗯?!?/br> 十分有耐心的將每一根發(fā)絲都擦干,再給她梳順,便躺在地鋪上。 白歡看了會睡姿文雅端正的大美男,拿著枕頭悄摸摸地過去。 即將要睡著的北泠,突的感覺旁邊傳來一股溫熱,混沌的意識倏地清醒。 一扭頭就看見一張皺眉的臉:“北哥,你有沒有感覺咱倆出問題了?” 北泠吐出一口無奈的氣,順著她:“什么問題?” 張揚臉上的擔憂,裝得還真像那么回事:“我感覺咱倆的感情正在逐漸變淡,等再過幾天,就要淡如水了啊哥!” 北泠好笑道:“然后呢?” “所以得及時補救岌岌可危的感情?!卑讱g義正言辭地說著,摸出一根繩子將自己的胳膊與北泠的胳膊綁成了粽子,系了好幾個死結,防止北泠半路給她逃跑。 她動作無影手般太快太快,北泠根本來不及阻止。 “拯救友情大作戰(zhàn),從此刻開始!” 北泠:“……” 你可真是一個找借口的小天才。 由于那幾次試探,得出來不喜歡他的結論,讓他根本不敢多想,只當她想跟朋友親昵了。 只不過,無奈地看向那邊綁完后,就閉眼去睡覺的心上人——她莫非不懂,男人在某些時候的自制力,脆如薄紙嗎? 尤為這般漆黑一團,親密無間,旁邊人的體溫火團子似的席卷而來,灼的人口干舌燥,腦海近乎空白。 麻木的視線也不知在盯著哪一處,此時此刻,北泠無比想向圓圓去討一套感官封閉套餐。 心如擂鼓的心跳,在旁邊人無意識側身,頭偏向他頸窩時,清晰可見的停頓了一秒。 北泠閉了閉眼,側過身倉促地去解死結,那團疙瘩卻如他的心緒一般,雜亂無章完全找不到解口。 麻木的腦海拉回一點神智,劍! 剛執(zhí)劍要去割繩,睡夢中的人許是察覺到他的不安分,“別鬧,睡覺……” 一句囈語之后,便如樹袋熊般,將手跟腿兒翹在了人身上,以能勒死人的力道,緊緊禁錮住懷里的人形抱枕。 北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