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捏一下小肥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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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到鳳凰宮外甬道時,以成了倆雪人,頭上,披風(fēng)上,臉上一團糟。 白歡站在檐下,拍著身上的雪,一顆激動的心沉浸在雪久久無法出來,“要是天天下雪就好了?!?/br> 北泠慢條斯理地理著衣裳,忍不住潑她冷水:“一些處于炎熱地帶的附屬國,起初來鳳鳴也是很激動?!?/br> 一掃她不認(rèn)同的臉,悠悠道:“沒過三天,冷的哭著想回家?!?/br> 下雪時是不冷的,冷的是雪化之時,用未來的溫度算,能達(dá)零下二十度。 “切,小看誰呢?”白歡理干凈了衣服,拍掉了頭上的雪,獨臉上有一塊好似被她忘記了。 北泠伸手想幫她擦掉,對方卻下意識一躲,空中的手僵了一下,卻依舊拂上了臉龐。 “有雪,我?guī)湍悴恋簟!?/br> “…謝、謝謝?!?/br> “不必客氣。”手下的觸感像上好的綢緞一樣絲滑,大手舍不得放開,擦的很慢,像是開了三倍慢速。 白歡憋著氣兒,沒啥,只是擦雪而已,白歡你給我淡定??! 北泠打量著她的臉,剛來時她瘦如竹竿,被他好吃好喝的養(yǎng)了兩個多月,臉rou眼可見的胖了一圈。 御賢親王很有成就感,同時怎么看怎么想捏一下。 想法一出便覆水難收。 恍恍惚惚的白歡,終于等到那只手離開她的臉,卻只一瞬,還沒等她松一口氣,臉突的被輕扯了一下。 “……” 北泠快速收回手,趁她蒙逼,拔腿就往宮殿跑。 一邊通體舒暢的感嘆:果然手感極好。 那跟捏孩子似的動作刺激到了白歡,什么皇宮,什么太后娘娘,什么規(guī)矩,什么避諱都看不到了。 滿臉狂躁地追上去:“烏古古的,你竟然敢捏我臉!我爸…額,我媽…額,我……” 火冒三丈的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沒捏過她臉的人:“我閨蜜都不敢捏我!姓北的,準(zhǔn)備受死!!” 北泠心情大好:“捏一下,又不會掉塊rou。” 他沒特意跑,甚至還故意放慢腳步等白歡,想看看她準(zhǔn)備如何讓他受死。 聽到宮殿院子里傳來動靜的太后娘娘,帶著北容與團子出來一看,便看到了這么一幕―― 白歡左胳膊摟住北泠的脖子,使勁把他往下摁,在彎成蝦米的肚子上,一下一下揍著:“認(rèn)錯不殺!不然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為何?請賜教?!?/br> “很血腥,會嚇壞小朋友!” 太后不忍直視地別開眼,這還是哀家那行為舉止十分雅正的兒子? 一眾宮女:“……” 內(nèi)心凌亂不堪,這還是不茍言笑的御賢親王?! 北容死死咬著嘴唇,哼! 只小團子捂著嘴巴咯吱咯吱地笑,jiejie跟皇叔玩的好開心呀。 他倆背對著眾人,鬧得正上頭,根本沒注意觀察周遭。 北泠絲毫沒反擊的打算,弓著身子,挑眉道:“哦?多血腥?” 白歡力道看起來挺重,實則是紙老虎,一下一下揍著:“知道血海深仇嗎?” “噢…還知道用成語,值得鼓勵?!?/br> 直到聽到一聲輕咳,白歡猛地虎軀一震,機械地轉(zhuǎn)頭,便跟太后娘娘“成何體統(tǒng)”的視線,撞了個對眼。 “…………” 火速放開北泠,火速站好,再火速換上一副乖巧臉。 反觀御賢親王,在眾人復(fù)雜的視線下,平靜地理著鬧皺的袍子,再一拱手:“兒子給母后請安?!?/br> 白歡連忙有樣學(xué)樣:“民女給太后娘娘請安?!?/br> “起吧?!碧笾比囝~頭,十分想說教幾句,縱使歡鬧也得私下鬧,皇宮重地,成何體統(tǒng)? 最終滿肚子的話,只化為一句長長的嘆息:“外面雪大,快些進來喝杯茶暖暖身子?!?/br> 北泠哪里都好,小時天賦異稟,過目不忘,過耳成誦,讓小時的北鐸都頭疼的兵馬戰(zhàn)術(shù),他一遍便記得清楚。 年僅十五歲更是掛帥而征,為鳳鳴開疆?dāng)U土。 他是太后娘娘畢生驕傲,便是性格太冷漠了,連她也無法改之脾性。 小時都沒見過他孩子氣的一面,竟在他二十八,即將二十九的時候,見識到了。 這遲來的天性解放,全拜白歡所賜。 太后娘娘一方面覺得挺好,起碼讓兒子有了人氣兒。 一方面又覺解放太過,皇宮都若無旁人的鬧,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琢磨了一會,太后想罷了,溫和些要比成天冷臉要好。 忍不住朝后一看,就見她兒子正在后頭跟白歡幼稚的玩剪刀石頭布。 “……”唉,罷了罷了罷了… 白歡在太后與一眾人轉(zhuǎn)身后,立馬對北哥兇神惡煞,揚揚拳頭,用口型道:這事沒完,你給我等著! 北泠沒把她的威脅放心上,心情大好的對著她的拳頭,出了一個布。 白歡一時沒咂摸出味,懵了會后,果斷出了一個剪刀。 然后二人就不亦樂乎地玩到了主殿。 北容臉色冷的有他皇叔幾分味道,哼,多大人了,幼稚??! 白歡坐在下座,乖巧地聽太后娘娘說話。 關(guān)乎于神跡的事,知情人甚少,起碼一家子中北容是被拋棄的那個。 太后也不好正大光明的說,先謝了一番那晚刺殺一事,再云里霧里對神跡謀劃謝了一番。 白歡起身抱拳道:“這是民女該做的事?!?/br> 北容一臉懵,皇奶奶說的話他咋聽不懂,這是有何他不知道的事? 關(guān)于樂兒不詳名聲,也是太后一塊心病,每每到誕辰祈福,便成晚成晚無法就寢。 五年的心病,一下子被白歡給除去,太后感激的無以復(fù)加,且再不是愛屋及烏的歡喜,對她轉(zhuǎn)為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 這些天她也找了性格活潑的姑娘,卻總覺不如白歡。 滿心遺憾,若她對兒子有心意該多好? 她必把二人的婚宴,辦得熱熱鬧鬧,縱使白歡國家千里迢迢,無娘家人當(dāng)場。 該有的十里紅妝,八抬大轎,鳳冠霞帔,該有的定不會少她,甚至?xí)孰p倍于她。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偏偏流水無法對之強硬態(tài)度。 太后壓下心頭遺憾,柔聲道:“歡兒有功,想要些什么盡管提,哀家都會應(yīng)你。” 白歡忙抱拳,擺明自己態(tài)度:“太后娘娘,名女所作所為乃發(fā)自內(nèi)心,不為求取什么功勞,只愿樂兒平安健康地長大?!?/br> 包括那十車帝后的賞賜,起初她也找著同樣的說辭,拒絕過。 大姐頭直接派人傳來口信,表示她再拒收,就再拉十車過來。 抗議無效,只得收下。 不過她對珠寶、簪子、綾羅綢緞,其中還有一顆比萬兩黃金都珍貴的寶珠,通通沒啥欲望,就全丟給了北泠,只留下萬兩金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