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不打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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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找的借口便被出來的葛覃秒打臉,李鑫不敢再辯解了,縮頭烏龜一般站在二人不遠(yuǎn)處。 葛覃輕咳一聲,抱拳:“久仰白姑娘大名,在下葛覃,有禮了?!?/br> “你好?!?/br> “咳,白姑娘找北爺有事?目前他不方便,請白姑娘稍后在來。”估計北泠也不敢把自己沒多少年活頭的事告訴他婆娘,葛覃也不好做什么解釋,只中規(guī)中矩說了幾句。 誰知,北嫂的視線越發(fā)刺人,她又解釋道:“我與圓兒每月十九來王府乃例行之事,等一柱香后便走。” 北堂圓圓,神醫(yī)孫女,聽飛飛給她分析的結(jié)果,她跟葛覃關(guān)系挺好,是一對少有的真心姐妹花。 白歡“嘖”了聲,呵,每個月一次,一次還倆,北泠這狗東西挺會玩。 “嗯呢,不必特意告知我一聲。”怎的,這是在炫耀呢? 她知道她沒有權(quán)利生氣,該瀟灑的走人,再說一句祝你們玩的開心――這才附和她一貫的作風(fēng)。 但壓不下去,心里那點火一出瞬間星火燎原,任狂風(fēng)暴雨也無法撲滅。 葛覃有點摸不著頭腦,都解釋了,還作何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一想她家圓兒此時在里面對著她家男人白花花的rou體,當(dāng)事人的婆娘竟還對她甩臉子,葛覃醋意與火氣瞬間雙發(fā)。 李鑫只感覺氣氛陡然下降,兩個他誰都惹不起的女人中間,劍拔弩張的火星子“滋滋”亂閃。 閃著閃著就被彼此“吸引”靠近對方,也不知誰先動的手,等李鑫回過神,二人以打的難解難分。 忙去拉架,還沒近身,兩只眼便各挨了一拳。 齜牙咧嘴地跳了會腳,忙向暗衛(wèi)求救,結(jié)果那群畜牲跑的比兔子都快。 李鑫捂著眼窒息道:“兩位姑奶奶,求求住手吧!” 二人竟同時開口:“閉嘴!” 那兩副兇神惡煞相,讓小將一抖,默默地退離戰(zhàn)場,慫得明明白白。 白歡怕被把人打壞了不好交代,只用了四分力,葛覃則全力以赴。 從門口打到月亮門,再從月亮門打到假山,一路砸毀了無數(shù)花盆,踹倒了諸多價值千金的擺件物什。 明明第一次見面,卻好似前世宿敵般互看不對眼,一副今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 等圓圓出來后,便看見李鑫頂著倆烏青的臉,愁容滿面地蹲在地上。 “嗯?覃覃嘞?” 李鑫一聲嘆:“跟王妃打起來了。” 圓圓懵了一瞬,急匆匆地順著狼藉去找人:“你怎也不攔著一些!” 李鑫苦唧唧指了指眼:“姐…你看我還敢嗎?” “怎么回事?” “王妃來找爺喝酒,結(jié)果遇上覃姐,便誤會了?!?/br> 圓圓:“……你怎也不解釋一下?” 李鑫叫苦不迭:“王妃不知爺?shù)氖?,我怕說漏嘴,不知道如何解釋呀?!?/br> 圓圓無言,大晚上來臥房,旁人的確解釋不清。 李鑫跟了會,怕圓圓人小體嬌的攔不住,便轉(zhuǎn)回臥房,著急忙慌地對著系腰帶的北泠一通稟告。 北泠一挑眉梢:“哦?竟有這等事?!?/br> 不慌不忙地往沐桶處走:“誰先動的手?” “這,屬下沒看清?!?/br> “嗯,退下吧?!?/br> “……爺,您,您不去看一下?” “不必?!?/br> 這次李鑫悟不到了,只滿頭霧水地乖從退下。 冰冷的水入身,當(dāng)即便平復(fù)了北泠亂七八糟的念頭,不會的,她只拿他當(dāng)朋友,怎會因為誤會導(dǎo)致吃醋與葛覃起了爭執(zhí)? 涼亭旁,圓圓解釋的話一落,白歡心里的怒氣頓時全消。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聽見圓圓說“我與覃覃只是每月例行與王爺把脈,并無其他”時,白歡心里的燎原火瞬間被撲滅。 頂著又舒坦又燥熱的臉,對葛覃道:“抱歉抱歉,天干物燥人心焦躁這就…容易動手?!?/br> 葛覃一臉蒙逼地朝圓圓投去不解的眼神,這人什么毛??? 圓圓將她肩膀一拉,輕聲道:“誤會了,吃醋啦?!?/br> 葛覃:“……”總算明白了。 輕“呵”一聲,一把摟住圓圓,在她臉上親了口,用行動來宣示她倆的關(guān)系,且解釋北泠他娘的就是個路人甲! 老子一輩子也不可能會看上他! 換來圓圓的小拳拳:“你干嘛啦?!” “咋,你是我的人,想親就親?!?/br> 看懂她意味的白歡滿頭黑線,瑪?shù)拢w飛那狗兒子,都是些狗屁的分析! 這烏古古哪里是姐妹花,明明是一對開的燦爛的百合花! 一想到剛才自己跟傻逼似的發(fā)火,白歡就想錘爆飛飛的狗頭。 圓圓通紅著臉,一把推開葛覃,提心吊膽地覷著怔愣的白歡。 “白、白姑娘,覃覃平時玩笑慣了,總沒個正形?!?/br> 自古斷袖與契若金蘭便不被世人看好,視其為大病、低賤,比勾欄還要不恥。 圓圓不是圣人,免不了被世俗所影響,比起葛覃大大咧咧毫不避諱,她平時在外面一貫謹(jǐn)慎再謹(jǐn)慎地對待,從不敢光天化日做些親密舉動。 白歡遲遲沒回話,圓圓低下腦袋:“我……” 話被葛覃打斷:“有什么便有什么,總逃避作何?” 白歡終于罵完飛飛,毫不在意地擺手:“不用跟我解釋什么。” 葛覃火一下上來了,又聽:“這又沒什么,我支持所有以愛為名的戀愛?!?/br> 圓圓猛地抬頭:“白姑娘?” 這個迂腐的世界連女孩子上街都得帶面紗,也能理解圓圓為什么這么震撼,白歡真摯道:“祝你們幸福美滿?!?/br> 就這一句話讓方才的不愉快瞬間煙消云散,葛覃拍著白歡的肩膀:“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為方才動手向你道歉?!?/br> 白歡順竿而下:“不用不用,方才是切磋。” 于是,當(dāng)李鑫找到人時,便看見方才還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姑奶奶,此時哥倆好的摟著肩膀有說有笑,旁邊圓圓姐閃爍著淚花一臉感激。 “??” 表情古怪又納悶,女生好復(fù)雜,女生看不懂。 腦海突然跳出來王妃的一段話:“跟我打過的都成我朋友了,北泠你當(dāng)我是朋友嗎?” “……” 好,明白了。 本來要給北泠的酒,被葛覃霸占,涼亭中兩個脾性相似的姑娘,抱著酒壇開懷暢飲,開懷大笑。 打了一架,喝了一通,只短短兩柱香就讓二人認(rèn)識到,這人真他娘合自己胃口! 白歡滿臉感動:“兄弟,我也喜歡玩短刀,我也同樣覺得北泠那貨老古董,兄弟,只恨為啥沒早點認(rèn)識你!” 葛覃舉起酒壇:“今生有緣做兄弟,一聲兄弟一生兄弟,以后有事您說話!來,干,都在酒里了!” 這恨不得桃園二結(jié)義的架勢,看得李鑫分外無語,女生建立友誼的方式,總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