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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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個素不相識的人,聽到這樣的故事, 也會忍不住流眼淚。更何況那是他的親爺爺呢? 等收拾好心情回去后, 宗祈簡單把自己在雙魚玉佩第二次拍攝里遇到的事情講述給厲鬼們聽。 因為電影保護措施在,他沒法講出重要劇情,只能用類比的方式,形容他怎么樣在拍攝里見到爺爺,又怎么樣看到爺爺率領(lǐng)軍隊堵住鬼門,他們又是怎么樣日日夜夜重復著一段早就被書寫好結(jié)局的四日命運。 嘶饒是小紅, 也不由得嘶了一口氣。膽小鬼更是睜大眼睛,握緊了拳頭。 這是誰也沒想到的結(jié)果。 沒人想到,宗祈的爺爺宗建國竟然還活著,也沒人想到,是以這么痛苦的方式。 宗祈穩(wěn)了穩(wěn)心神:我還要再進去一次。 他握緊了手。 雖然知道爺爺這么多年來過得都是這樣的日子,但不管怎么說,知道了爺爺其實還活著,并沒有死去的消息,宗祈還是打心里高興。 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從血門里拿出雙魚玉佩放到鬼門外的瑤池里,將這部拖了十幾年的電影結(jié)束拍攝,然后再把爺爺從里面帶出來。 換做宗祈自己,他可能無法做到。畢竟只有最后一次拍攝機會,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辦法才能把雙魚玉佩拿出來。他可是親眼目睹爺爺用手去血門里抓,身上的皮rou一點一點被腐蝕,露出里面森森白骨,也只能抓住玉佩一角的模樣。 但現(xiàn)在不同,現(xiàn)在,他有一個外掛。 宗祈:對了,奈亞拉托提普呢? 膽小鬼掉頭看了眼:嗯?不知道啊,剛剛不是還在這里嗎? 宗祈:...... 他左右看了一眼,死活沒找到邪神的蹤跡。 果然,想要奈亞拉托提普閑下來,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宗祈一邊感到無語,一邊卻也無可奈何。 從來都是奈亞單方面聯(lián)系他,沒有他能聯(lián)系到奈亞的辦法。 不過好在這回奈亞拉托提普也沒有消失太久。 過了一天,宗祈神思不屬地下樓買菜,剛走到門口,就被郁塵雪攔了下來。 黑發(fā)青年恍惚地抬頭,看到自己面前站著的白發(fā)心理學教授,一時竟然有些恍惚。 其實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如果算上宗祈在雙魚玉佩電影里拍攝的時常,這才堪堪一周。 但宗祈卻覺得,好像過了好久好久。 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看到郁塵雪了,久到抬頭看一眼,都克制不住自己滿腔難過。 你怎么來了?宗祈張了張嘴,故意讓自己的表情冷淡下來: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請不要擋我的路。 郁塵雪深深地凝視著他,忽然笑了:在一起是雙方的事,分手一樣也是雙方的事,你并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單方面的告知并不作數(shù)。換而言之,我們現(xiàn)在還在交往。 宗祈低著頭,幾次想要從他身邊走過去,都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擋下。實在沒法,他才抬起頭,露出略帶倔強的眉眼。 他神色堅定,眼眶周圍還有著淺淡的紅意,明明很努力想要裝作面無表情,但看起來真的和哭了沒兩樣,下一秒幾乎就要掉下眼淚。 這是郁塵雪從未見過的模樣。 明明和他沒有關(guān)系,但也讓他心情無端沉了下來。 那好,我現(xiàn)在當面和你說。宗祈聲音嘶啞,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我們分手吧。 郁塵雪笑了。 這笑容不同于他往日里刻意表露出來的溫柔儒雅,而是帶著一股叫人顫栗的悚然感。 冰冷的手輕而易舉地擒住黑發(fā)青年纖細的手腕。 你干什么?我已經(jīng)和你說了!宗祈后退一步,卻被這力道抓著,反倒后退不得。 嗯,我聽見了。郁塵雪慢條斯理的摘下眼鏡,湛藍色的瞳孔銳利:我不同意。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想過,宗祈竟然能給他造成這么大的影響。 只要一想到對方有可能離開自己,脫離自己的掌控,逃離身邊,心底就有一個聲音,叫囂著將他留下,不擇手段地留在身邊。蒙住他的雙眼,捆住他的雙手,將他不著寸縷鎖在不見天日的暗室里,從此h以后只能看到他一個人。 可是郁塵雪不會,并非由于導演Q手下有一大幫員工。而是比起完全占有宗祈,他發(fā)現(xiàn)自己更想讓小孩不在他面前露出這樣一幅難過到快哭了表情。 他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們僵持的時候,心理學教授驟然松了手,將另一只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宗祈。 他們恢復了平常間見到陌生人時保持的標準社交距離,郁塵雪也沒有再逼迫宗祈,試圖從那張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里面的東西,你隨時可以簽字確認放到我門口。我只要看到了,就一定第一時間幫你解決。 不該隱瞞你這樣的事情,是我的錯,抱歉。 郁塵雪臉上沒有表情,或者說表情很淡很淡。 他最后伸出手,想要摸摸宗祈的頭,到半空中卻又收攏成拳,重新縮了回去。 荒木的要求我也已經(jīng)答應了......接下來一周的時間,給我一周的時間,再告訴我你的最終答案。我會等。 宗祈看著郁塵雪的背影,心里越來越難過。 他越喜歡郁塵雪,就越清楚銜尾蛇曾經(jīng)給他帶來過何等傷害。想起爺爺在鬼門關(guān)后日以繼夜的犧牲,用身體堵住鬼門;想起奶奶孤身一人,單槍匹馬闖入銜尾蛇組織,一個人鎖定目標并且將雙魚玉佩帶回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銜尾蛇組織的黑方議長。 誠然,宗祈清楚,郁塵雪的檔案上寫明了他僅僅只和深藍議長有關(guān)系,和黑方議長的關(guān)系甚至不是太好,不然也不會在宗祈面前隨便把人賣了。畢竟他也的確不是銜尾蛇組織的編內(nèi)人員。 但宗祈還是不高興。他的不高興不在于郁塵雪是什么人,而在于郁塵雪的欺騙。 可是......荒木的要求? 他強迫自己回過頭來,不再去看郁塵雪離開的背影,卻也失去了買菜的興趣,轉(zhuǎn)身重新回到電梯口,打算點個生鮮外賣送上來,或者奴役膽小鬼去買。 就在走進電梯的剎那,頭頂上的白熾燈忽然明滅兩下。 一陣黑霧不知從何而來,將整個狹窄的空間席卷,空氣也似乎變得扭曲起來,期間可以窺見背后光怪陸離的次元世界。 奈亞拉托提普從里面現(xiàn)身,一下子席卷了這里。 宗祈看著面前仿佛一只大型黑漆漆的蝙蝠,中間火紅的獨眼裂成三瓣,每一瓣里面都閃爍著猩紅色的火焰,身軀腫脹無比的怪物,陷入了沉思。 這是什么新的cosplay造型嗎?他問。 夜魔,我的萬千分/身之一。 奈亞拉托提普的聲音從蝙蝠的口中傳來:星際智慧教派在召喚我,碰巧你不是讓那些小鬼們傳話嗎,聽到了我就過來了。 這個化身可以穿梭于世界上任何一處黑暗,用來趕路十分方便且舒適。平時宗祈最常見到的那個奈亞拉托提普現(xiàn)在正在某個電影里玩的不亦樂乎,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不會出來,這才讓夜魔趕了過來。 畢竟宗祈這里的樂子太有意思了,是奈亞拉托提普拍馬也得趕過來圍觀的程度。 噢,就是那個見光死的化身?用什么,閃耀的偏方三八面體可以召喚的夜魔? 自從知道了奈亞的殺傷力后,宗祈惡補了一大堆克蘇魯神話相關(guān)知識,順帶連后續(xù)衍生作品也看了個齊全。 是呢。奈亞拉托提普愉悅地說:一個由我制造出來的,扔給信徒的微不足道的小玩意。 宗祈:...... 慘,信徒慘.jpg 他記得奈亞有一個化身是黑法老,后面有一個化身奈亞拉托菲斯同樣出身古埃及,是個魔法師,但是卻干著摧毀埃及的事。 這邪神都無聊到自己分/身和自己分/身打架了,想來是真的很無聊,難怪想盡辦法都要來系統(tǒng)里面玩,估計祂原來的世界早就被玩壞了。 哦?你拿到了這個東西? 奈亞挑眉看向宗祈手里的文件袋:竟然把那個組織的最終銷毀書給你了,人類可真是矛盾啊。 奈亞拉托提普就沒說實話。 祂從宗祈出門就開始一路圍觀,看到郁塵雪惡意一瞬間上漲,又一瞬間消隱無蹤,頓覺有趣,這才溜達著出來。 宗祈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節(jié)快樂~ 第118章 、118 宗祈拿著這份銷毀書, 心情沉重地回了家。 他剛開始還不知道奈亞拉托提普說的銷毀書的意思,打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疊厚厚的文件。 文件里全部都是這些年銜尾蛇組織在地下進行各種違法活動的真實證據(jù),從線索到證據(jù)一應俱全,甚至還提供了聯(lián)系證人的聯(lián)系方式, 各處地址......從走私軍/火到人口販賣, 亦或者是更加罪惡的毒品鏈條, 全部一網(wǎng)打盡。 不止這些, 里面還特別針對黑方議會全體高層做了一一個檔案袋,里面隨便拿出來一條都可以判個無期徒刑。 除此之外, 還有銜尾蛇組織在江州籌備的新基地地址, 打開基地的密鑰, 進入新絕密檔案室的最后一把鑰匙,提出S級道具耶夢加得的保密鐵片。 宗祈坐在床上, 一點點翻看,越看越心驚。 銷毀書的最后, 有一行蒼勁流暢的鋼筆字,告訴他隨時可以在同意書上面簽字,放到郁塵雪門口讓他代辦;如果信不過他,也可以讓他名下任何一個厲鬼轉(zhuǎn)交給隱秘機動隊或國安特勤局的高層,其中還附上了不是銜尾蛇組織臥底的一些高層聯(lián)系方式。 這一份檔案若是交出去......就算銜尾蛇組織再手眼通天, 估計也得元氣大傷。更別說里面還囊括了組織的立身之本耶夢加得的線索, 連保密鐵片都給出來了,只要交給上頭,隨便派一個人先去把這些東西提出來,整個組織估計都得分崩離析。 一時間,宗祈的心情十分復雜。 他知道郁塵雪曾經(jīng)在早期擔任過深藍議長,后來退出組織, 把自己的學生親手推了上去,從此不再干涉組織里的事情,卻沒想到這人手里竟然掌握著這么多秘密。 這是把選擇權(quán)交給他了,讓他決定這個組織的生死...... 換而言之,如果宗祈不想毀掉銜尾蛇組織,僅憑手上這些文件,混個銜尾蛇議長當當都沒半點問題。 他的確因為郁塵雪的隱瞞而生氣,但是當現(xiàn)在這份東西擺在他眼前的時候,宗祈發(fā)現(xiàn),自己又沒有那么生氣了。 我是不是有一點沒原則......? 他雙手拖著自己的下巴,眨巴眨巴,忽然想起之前郁塵雪說的關(guān)于荒木的事。 黑發(fā)青年揉了揉眼睛,放下手里的文件,穿好鞋子,溜達著從臥室里走了出去。 今天家里的鬼不多,就連膽小鬼都和鬼嬰一起出去拍電影了,小紅則帶著44路末班車的司機鬼出了門,說是要去劇組一趟,家里空蕩蕩的,只有廚房里圍著圍裙的安娜正在研究食譜。 看到宗祈出來后,安娜朝他打招呼:今晚想吃些什么? 因為宗祈失戀后有些茶飯不思,更遑論下廚做飯,安娜和荒木將郁塵雪以前誘捕宗祈的手段研究了一遍,發(fā)現(xiàn)那些米其林大廚做出來的主食占到相當比重,于是鉚足了勁研究菜譜,勢必要把自己養(yǎng)成一代大廚。 然而安娜做出來的飯還好,又是荒木看得心癢癢也表示自己要上手兩把,最后做出來的東西......膽小鬼第一次吃的時候,就差沒叫到底是誰把豬食端上桌子了。 荒木還偏就不信了。 想她身為一代神女,法力高強,魅力無邊,養(yǎng)蠱術(shù)從來都是部落里的佼佼者,從小到大還沒有什么事情難得倒她,怎么可能倒在做飯這點小事上。 于是她越挫越勇,導致現(xiàn)在一到飯點,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宗祈先看到安娜在房間先是嚇了一跳,后來仔細觀察才發(fā)現(xiàn)荒木沒有出來,切菜的是安娜,這才松了口氣。 都可以,安娜做什么我都喜歡吃。宗祈說了句十分誠心的話。 安娜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意思,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多年來勤工儉學,長大后成了一名芭蕾舞老師。后來在和荒木認識之后一見如故,也感受到了家人的感覺。 安娜一直沒說的是,她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最重要的是,她和荒木公用同一具身體后,彼此就像成了彼此的半/身,從記憶到情緒都可以共享。 有一天早上安娜醒來,就發(fā)現(xiàn)荒木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過了好幾天荒木才告訴她,趁著半夜安娜睡著的時候,荒木偷偷跑去把以前辜負安娜的渣男暴打了一頓,還把錢要回來了。 宗祈有時候覺得她們看起來橘里橘氣的,特指安娜,荒木和小紅三個,總有一種其他人無法插足的氣質(zhì)。 對了......安娜,荒木mama呢? 荒木在睡覺呢,她昨天晚上看小說看到太晚了。安娜敲了個雞蛋到碗里,用筷子攪和:她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發(fā)掘了這個新愛好。 因為身體只有一具,所以安娜和荒木得分配使用時間。大多數(shù)時候安娜醒著的時候,荒木頂多圍觀一下,安娜睡覺的時候,荒木才會出來。 晚上能玩的東西很有限,就和其他厲鬼一樣,荒木也對新世紀電子產(chǎn)品非常感興趣,之前是追各種狗血檔電視劇,現(xiàn)在又喜歡上了看小說。 宗祈捏了把汗:好。 安娜敏銳地察覺了他的欲言又止:怎么了?是有事情找她嗎?我可以叫醒他的。 沒有沒有。黑發(fā)青年連忙擺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一件事,不用叫醒她了,讓她再睡會吧。 好,你想問什么?荒木沒有事情瞞著我,直接問我就好。 宗祈:我就是想問一下......是這樣的,剛剛下去買菜的時候,我遇見了郁塵雪。 安娜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嗯嗯。 不知道為什么,宗祈覺得她現(xiàn)在的表情和荒木平時皮笑rou不笑的模樣重合了。畢竟現(xiàn)在在她們的眼里,郁塵雪的形象就和渣男無異,屬于不可回收垃圾。 他給了我一袋文件,里面是關(guān)于銜尾蛇組織的一些東西......還有,他還提到之前和荒木mama做了個交易,并且答應了要求。安娜你知道這個交易的內(nèi)容是什么嗎? 安娜沉思了一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