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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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叔是位骨灰級藝術愛好者,只要有新上的畫展,他絕對是第一個沖到現場去看的那種。 同時,桂叔也對如今國內外現代藝術家如數家珍,其中又特別崇拜一位才華橫溢的新銳藝術家。然而那人并不完全是畫家,而是首都大學的客座教授,所以平時舉辦展覽的機會也不太多。 去年那位藝術家低調在江州市美術館舉辦的一場畫展,時間雖然只有短短三天,但是卻吸引了眾多愛好者,程度火爆到桂叔差點沒能搶到票。 今天他來美術館打卡,無意間瞥到一個神似郁先生的人影。因為對方還帶著另外一個青年,看上去姿態(tài)親密,于是震驚之余實在沒敢上去打擾,而是默默在一旁觀察許久,直到能夠完全確定對方身份后,這才忙不迭開口。 郁塵雪皺了皺眉,臉上露出被打擾后的不悅。 然而他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點了點頭,準備牽著宗祈到下一個展區(qū)。 桂叔沒有看出對方的不耐煩,而是露出激動的表情:郁先生!您好!我是您作品的粉絲!能在這里見到您實在太榮幸了,上次畫展展出的那副《尤利西斯》我實在是太喜歡了...... 《尤利西斯》是郁塵雪前些年創(chuàng)作的一副油畫,畫面氣氛肅穆,有些抽象,但是在藝術圈內好評甚篤,算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桂叔飛快在口袋里掏出一支筆和本子遞過去,彎腰鞠躬:能不能請你給我簽個名? 桂叔的聲音吸引了美術館大部分前來參展的人。 原本他們這一對就足夠出挑,如今這么一通cao作下來,眾人議論紛紛,其中也不乏認出郁塵雪身份的人,好幾個年輕妹子都掏出筆和本子,躍躍欲試,打算排在背后上來要簽名。 郁塵雪直接冷漠地打斷了他:不能。 他甩下兩個字后,沒有過多解釋,直接牽著宗祈離開。獨留桂叔站在原地恍然大悟,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郁先生應該是來約會的吧,難怪被我打擾了會不高興。 他倒是沒有對郁塵雪的態(tài)度生氣。 但凡藝術家,特別是這種搞繪畫類創(chuàng)作的,多半有些奇奇怪怪的脾氣。歷史上鬼才畫家,脾氣大的多了去了,自殺或者得了精神病的比比皆是。 郁塵雪帶著宗祈快速離開了這間展廳,左拐右拐過了好幾個展廳后,這才放緩腳步。 在想什么? 黑發(fā)青年明目張膽的走神很快就引來郁塵雪的注意。 宗祈:我在想......郁教授的發(fā)色和瞳色是天生的嗎? 郁塵雪不動聲色的挑眉:是。 宗祈也覺得像天生的,因為郁塵雪的顏色都很自然,并沒有漂染之后的突兀。而且他觀察了這么久,后者長出來的頭發(fā)也都是同色,一點多余的雜色都沒有,要不是五官還符合亞洲人的框架,宗祈真懷疑他是個歪果仁。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種配色真的很少見,再加上郁塵雪過于蒼白的膚色,一時間宗祈有些憂心忡忡。 就在郁塵雪以為宗祈要問他是不是有白化病的時候,他聽見黑發(fā)青年開口了:你要是告訴我你是吸血鬼我都信。 郁塵雪:...... 被桂叔這么一打岔,郁塵雪看展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好在接下來幾個展廳都比較風平浪靜。來看展的大多數也不是資深骨灰級藝術愛好者,再加上這始終是個小眾圈,比不上明星藝人那樣人人皆知,絕大多數人在街上看到郁塵雪只會心里稱贊一句帥哥,然后沒有下文。 然而走到最后一個展廳的時候,意外又發(fā)生了。 廣播忽然響起。 十分抱歉,我們遺憾地提醒所有參展的各位,請在半小時內趕到出入口排隊接受檢查,盡快出館。 宗祈和郁塵雪剛剛從出口走出去,轉頭就看見門口停了幾輛警車,一隊警察小跑著過來,封鎖了整個美術館的出入口。 宗祈睜大眼睛:這是什么情況? 郁塵雪看了一眼:似乎是發(fā)生了兇殺案。 很快,美術館外邊封鎖線就聚集了不少聞風而動的新聞媒體,個個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舉著長長的攝像頭和話筒,開始就地進行一線新聞匯報。 今天下午四時許,江州市美術館發(fā)生一場駭人聽聞的命案。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美術館方也沒能給出更多信息,本臺記者將持續(xù)為您追蹤報道。 竟然是在美術館這種多人聚集場合發(fā)生的命案! 宗祈有些震驚。 但他們已經從美術館出來了,不需要接受排隊檢查。就在他想要拉著郁塵雪離開的時候,正在用對講機和警察對講的探員忽然發(fā)現了他。 郁先生,好巧。 國安特勤局的探員顯然有些驚訝會在這里遇見郁塵雪。 不過一想到他同樣也是個新銳藝術家后便明白了:您也是來看展的嗎? 郁塵雪朝他點頭:碰巧而已,里面是......? 探員嘆氣:發(fā)生命案了。作案手法極為殘忍血腥,受害者的遺體在垃圾桶內被發(fā)現時已經被分成數塊,就一個小時前報的案,我們匆匆就過來了。 探員平日里和這位特聘協(xié)助辦案的郁教授還算熟悉,合作過不少案子。許多兇手都是在郁塵雪的協(xié)助下撬開了口,如今乍然看見對方竟然牽著一位青年,不禁有些好奇。 不過他也知道有些隱私不該多問,于是便沒有開口,只是眼睛不斷朝著宗祈身上瞟。 稍微熟悉一點這位心理學教授的人都知道,他不僅有潔癖,私人生活還極為單調。國安特勤局有時在各種半夜節(jié)假日需要處理的案子,郁塵雪從沒推脫過,幾乎都是第一時間到達現場給予協(xié)助。 在探員印象里,就沒見過這位心理學教授和人如此親密。 郁塵雪笑笑: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探案了。 他朝著探員揚了揚和宗祈交握的雙手:我還在約會,就先走一步了。 他們翩然離去,留下探員在原地目瞪口呆。 宗祈好奇地問:阿雪平時在國安特勤局里做些什么? 于是郁塵雪一路上給他科普了一下他平日里在國安特勤局的工作內容,聽得宗祈肅然起敬。 晚餐進行得很愉快。 淮揚菜是國宴必備菜系之一,做得好的師傅出路非常廣。 吃完晚餐后,郁塵雪十分自然地把人帶回了自己家里。 宗祈注意到,之前郁教授家里的東西都是單獨一份。他們在一起后,公寓里所有的使用物品全部變成了兩份,就連臨時漱口杯也換成了常用的那種。 這種小細節(jié)讓他心里暖洋洋的。 宗祈喜歡這種被重視的感覺。 繪畫的時候,郁塵雪像是不經意般提到關于秘密的話題。 他的話術早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想要套話簡直輕而易舉。 ???秘密? 宗祈頓時就上鉤了。 他的表情有些糾結,又有些忐忑:說到這里......其實我的確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郁教授。 他的稱呼又換回郁教授了。 郁塵雪手上的畫筆停在一處,靜靜地聽著。 他想看看,小孩打算怎樣瞞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針對感情線疑問做個解答。 郁塵雪最開始抱有的目的不單純,而宗祈屬于被忽悠以為自己喜歡對方,所以兩人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感情基礎相對薄弱。 他們真正的感情發(fā)展,其實是在一起后。但因為兩人彼此之間都懷有秘密和欺瞞對方的部分,只有將這部分解決了感情線才能he大圓滿。這本的感情線有那么點先婚后愛,先在一起再發(fā)展的感覺。 然后現在走到的地步是宗祈喜歡上郁塵雪,而郁塵雪處于已經心動但不自知的情況。 接下來就是宗祈無意識攻略郁塵雪,郁塵雪走向玩脫道路。 講道理,攻略郁塵雪這種心眼比馬蜂窩還多的人,打直球反而最有效,over 第103章 、103 宗祈思考這個問題很久了。 他最開始隱瞞自己的導演身份, 是因為自己的人身安全。再加上樹大招風,最開始還和銜尾蛇組織結下了梁子的緣故。這種種緣故加起來,導致到現在,除了旗下員工以外, 竟然沒有一個演員知曉他的身份。 演員論壇里對于導演Q的真實身份眾說紛紜, 猜了這么久, 都沒個定論。 有扒著幾位論壇最高等級演員信誓旦旦說絕對是他們其中一個的;也有說藝術家當天放出的就是假消息, 其實導演Q就是唯一的S級演員本人;還有知曉更多內情的,猜測導演很有可能是當年參演大電影雙魚玉佩后, 意外解綁了演員系統(tǒng)的幾位老演員。 愣是沒一個人想到, 導演Q可能會是一個在綁定導演系統(tǒng)前, 和整個里世界沒有任何聯系的普通人。 時過境遷,現在畢竟不同于往日。 宗祈手下的員工隊伍越發(fā)壯大, 職業(yè)從公交車司機涵蓋到新銳國粹主播,甚至是未來人鬼兩界大明星、翻翻手就能輕松滅掉半個地球的邪神, 應有盡有。 有這種推土機一樣龐大的惡勢力保駕護航,宗祈早已脫離了當初只有一個導演系統(tǒng),和變態(tài)連環(huán)殺人犯隔著一道門板,開局全靠莽的尷尬境地。 換句話說,如果他真想回去報復, 讓手下員工們在江州打聽打聽, 滅掉一個銜尾蛇組織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區(qū)別僅僅只在于宗祈想不想。 更別說他現在身上裝備了那么多厲鬼員工提供的道具,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什么安全或人身問題。 然后,就是關于郁塵雪的事。 宗祈覺得自己的隱瞞并非出于欺騙,但偏偏郁塵雪S級演員的身份擺在那里。更何況......對方看起來對導演的真實身份格外執(zhí)著的樣子。 之前在鬼樓,宗祈就發(fā)現了這點。后來的長明中學,他更是篤定了這個想法, 畢竟郁塵雪連主線都不走了,寧愿扣演繹值也要先去監(jiān)控室堵他。 也是,郁教授畢竟是S級演員。論壇都說S級演員才能得到導演系統(tǒng)的資格,他又是個這么高傲的人,平白無故被搶了原本屬于自己的系統(tǒng),代入自己,我也得生氣。說到底誰能想得到,導演系統(tǒng)不靠能力,而是靠世襲呢? 宗祈十分擅長換位思考,這么轉念一想,也就能理解郁塵雪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導演Q的真實身份了。并且由衷感到同情。 正因如此,宗祈才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和郁塵雪說實話。 他的確沒有把自己秘密告訴郁塵雪的必要,但不可否認,如果未來宗祈一個不慎掉了馬,這件事又恰好被郁塵雪知道后,整件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站在郁塵雪的角度,那就是宗祈明明知道他是演員,還三番五次推脫隱瞞,并且多次在電影拍攝中愚弄于他,這誤會可就大了。 宗祈懷疑,要是他在郁塵雪面前掉馬,那可能就是他進入火葬場的日子。 偏偏他又是第一次談戀愛,郁塵雪是他的初戀。 初戀總是純情的,并且最開始都會打心底里決定會和對方一直走下去,根本就沒考慮過分手。 一想到掉馬可能帶來的后果,宗祈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所以,按照他的直男思維,他決定先發(fā)制人,把自己的身份和盤托出,先解釋清楚自己為什么隱瞞,避免產生后續(xù)情況。 當然,在鬼樓里坑郁塵雪這件事情就不用過多贅述了,重拍的事情也是,畢竟宗祈本質就是個慫貨.jpg 雖然見證了郁教授的雙面性格,但宗祈還是莫名其妙相信對方是個好人。就算退一萬步說,萬一郁教授不是好人,還有員工團為他兜底,宗祈還真沒帶怕過。 所以說,在深思熟慮之下,宗祈覺得,現在應該是最好的開口機會。話題氣氛都正好,此時不說更待何時?畫室里靜悄悄的,等到這會他才意識到今天郁塵雪沒有在作畫時候放他最喜歡的古典音樂,空氣中流淌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氣氛。 嗯?郁塵雪從畫板背后抬頭,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坐在軟墊上的宗祈內心一緊,連忙緊張地開口:我的確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有告訴郁教授...... 說完他立馬補上:但我說了后,教授不能生我的氣!因為事發(fā)突然,我也不是故意隱瞞的,而且后面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總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心理學教授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你先說,說完我再決定生不生氣。 宗祈:...... 宗祈:不行!你這是犯規(guī)! 黑發(fā)青年冷哼,在墊子上背過身去:要是教授不答應我,我就不說。 他尋思著就算自爆,這件事情也沒那么容易糊弄過去,所以得先要個口頭承諾,然后再進行安撫。 郁塵雪露出無奈的表情:好吧,你說,我保證不生氣。 這個小笨蛋,就算他真的生氣了,只要他不故意表現出來,宗祈還能知道? 郁塵雪表面上掛著完美到挑不出錯處的縱容笑意,心里卻是略帶著諷刺地想,這次小孩又會用什么手段來糊弄他呢。 這么大一個導演Q安排的人放在他身邊,可笑自己以為是完美無瑕,等待讓人涂抹的白紙,殊不知早已踏入對方的全套,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被算計好的路途上。 拍攝《長明中學》的時候,郁塵雪精準猜到導演Q就在學校監(jiān)控室內。然而等他找到線索和道具,步步緊逼,將門打開后,卻沒有在內里看到人影。 只有仍然開放的監(jiān)控和略帶褶皺的座椅告訴他,這里不久前的確有人。 來晚一步的感覺相當令人不悅,特別是在想到導演Q可能正在暗處看他笑話的時候,這種心情越發(fā)差勁。 郁塵雪正打算從監(jiān)控室里出去,余光無意間掃到占據了整個監(jiān)控室大半范圍的屏幕,瞳孔驟縮。 他在其中一個監(jiān)控里,看到了一個千不該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影。 好笑的是,這個人影正是他自以為處心積慮,步步為營,仔細排查過幾次可能的小男朋友。 即使從吳道長口中得知消息,郁塵雪也自信不會有人能逃脫他的掌控,所想過最差的可能不過是宗祈自己不知道自己被導演Q安排利用,這樣才能天/衣/無/縫。 而宗祈出現在拍攝現場,這也恰恰印證了郁塵雪之前所有推論都是錯誤的。 他不可能不知情,也不可能置身于事外。 在更早之前,宗祈就知道了他身為S級演員的身份。 一切線索對上后,曾經的蛛絲馬跡變得格外扎眼。 郁塵雪想起好幾次他故意提到演員系統(tǒng),包括不著痕跡給宗祈芝加哥的門票,多提了一嘴荒村驚魂的時候,對方每次臉上浮現的,不加掩飾的古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