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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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祈:...... 他把紙條拿起來扔到一邊,這才轉(zhuǎn)頭,如臨大敵地盯著占據(jù)了大半個盥洗室的浴缸。 這個浴缸很大,內(nèi)里夠深,宗祈覺得放滿水了可能他整個人都能在里面模擬游泳。 一想到郁塵雪平時也用這個浴缸,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默默走到一旁淋浴房內(nèi)調(diào)試熱水。 好在淋浴房內(nèi)里的設(shè)施也很完備,沒拆封的沐浴露洗發(fā)液擺在一旁,黑色的墻上還貼心地標注好了熱水和冷水的不同方向。 有時候真覺得郁教授的公寓和高級酒店沒什么區(qū)別。 宗祈嘟囔了一句,拆封了包新的浴巾,拿起走了進去。 整間公寓雖然少了些沙發(fā)電視之類的實用家居,但設(shè)施一樣不缺,甚至還有不少昂貴的東西,但就是缺少了些人氣。 恰到好處的熱水從蓬蓬頭下灑落,將黑發(fā)青年全身沖洗。 不過......如果非要這么想的話,郁教授平時看起來也相當不食人間煙火。 當然了,也僅限于看起來。一想到對方在鬼樓里展現(xiàn)出來的另一面在,宗祈就覺得自己有點腿軟。 他其實很好奇,為什么脾氣看起來這么好的郁教授竟然會和唯一的S級演員掛鉤。包括對方在《鬼樓》里從一開始就展現(xiàn)出來的,遠超眾人的演繹能力,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宗祈也不會想去探究什么。畢竟就連他,表面看上去無辜善良的,其實私底下還是cao縱里世界的幕后黑手呢。 這個評價還是他在演員論壇里看到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因為發(fā)了兩部電影并且如今還神秘莫測的身份,現(xiàn)在導演Q已經(jīng)成為了整個里世界的公敵。 包括這次鬼樓上映后,先是有帖子猜測他是不是要給全人類綁定恐怖片演員系統(tǒng)。后來發(fā)現(xiàn)普通人看完電影后也沒像上次荒村驚魂那樣引發(fā)大面積被綁現(xiàn)象,于是他們又開始陰謀論地猜測起導演是不是打算搞篩選。 宗祈:...... 是他看了之后都會覺得無語的程度。 有一說一,那個綁定演員系統(tǒng),必須得系統(tǒng)剪輯才行。 眾所周知,導演又是整個拍攝場地里說一不二的老大,再加上有獨立拍攝和簽約鬼怪的權(quán)限,說一句掌握演員生死絕不為過。 要是導演系統(tǒng)換一個人綁定,指不定天下就得大亂,走上什么靠著導演系統(tǒng)登頂世界之巔的模式。 但宗祈是誰???二十一世紀五好青年。拍個電影都得考慮演員生命安全問題,登頂世界?那不太可能,上交給國家還比較靠譜。 真的好冤,明明認認真真維護世界和平,卻被誤以為幕后黑手。 他可是連窮到連票房錢都拿不到啊?。?!要他稍微黑心一點,都會在電影第一幕開始前逮著演員交保護費,這難道還不夠自證清白嗎。 宗祈越想越氣,回頭關(guān)了熱水。 他從沒用過這種沐浴露,泡沫很豐富但是沖干凈后身上一點味道都沒有。黑發(fā)青年用毛巾裹著頭,赤/裸裸地跨出淋浴房,拉開一旁的衣櫥。 衣櫥燈自動點亮,里面掛著一件用防塵袋套著的嶄新白襯衫。 這襯衫該不會是藝術(shù)家同款吧......好像還真是。 宗祈把襯衫取了出來,發(fā)現(xiàn)它明顯是件加大碼。明明他長得不算矮,但套在他身上后偏偏就顯得他矮了不少。 穿完衣服后他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衣柜里沒有給他準備褲子。 底下的衣籃里倒是躺著一盒嶄新未拆封的男士內(nèi)褲。 宗祈看了眼,僵硬地發(fā)現(xiàn)這個內(nèi)褲尺碼正好和他一樣。 應該是巧合。 既然洗了澡,總不能穿回之前的內(nèi)衣。 早知道要洗澡,就從樓下帶自己的衣服上來了。 他尷尬地撓自己的頭,最終還是決定換上了籃子里的新內(nèi)褲。 然后,宗祈撿回了自己之前穿來的褲子,把頭上的浴巾解開,穿著拖鞋走回畫室。 郁塵雪靠在墻上,神情有些不悅,似乎正在給人發(fā)消息。 聽見聲音,心理學教授抬起頭,隨手將底下備注不懷好意的蠢老頭發(fā)來的信息粉碎刪除。 很合適你。他瞇起眼睛笑了:但是小祈,你不覺得這件褲子和衣服不太搭配嗎? 何止是不太搭配。 宗祈穿著的是條五分褲,妥妥的街頭運動風。襯衫則是寬大的白色襯衫,袖口沒扣上,下擺兜著一大片空氣,頗有些山本耀司極簡頹靡的設(shè)計風格。 宗祈硬著頭皮裝傻:是嗎?啊哈哈哈哈,我覺得還好耶。 郁塵雪嘆了一口氣,忽然直直朝他走過來。 黑發(fā)青年不由得后退一步,面露警惕,你要干什么? 心理學教授溫和地說:這條不符合搭配美學的褲子實在有些礙眼,如果小祈害羞的話,我可以幫你脫下來。 宗祈頭皮發(fā)麻。 回憶起郁教授的武力值,他立馬蹦起來:我自己來! 作者有話要說: 77:悔不當初.jpg 第58章 、58 宗祈說完這話后, 郁塵雪就停在原地,一副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看著他自己脫的模樣。大有一種如果你不動, 我就會立馬過來上手幫你的意味。 宗祈:...... 算了算了, 最開始他能接受的最低下限是穿一條內(nèi)褲?,F(xiàn)在不僅穿了內(nèi)褲,還穿了襯衫呢,算起來是他賺了才對。 于是宗祈慢吞吞地彎下腰去,撩起自己襯衫的下擺,一點一點將五分褲扯下來。 實在是在別人面前脫褲子這點太讓人羞恥, 宗祈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如有實質(zhì)的清冷目光在自己身上刮過,只要想到這點,他渾身又開始漫上熱意。 從郁塵雪的角度看,黑發(fā)青年動作間露出一截后腰瑩白,充滿韌性。除掉那條礙眼的褲子后, 兩條纖細的長腿便在空氣中暴露無遺,從筆直的小腿到大腿, 頎長翡麗,沒有一絲多余的贅rou。 郁塵雪用打量藝術(shù)品的目光,不帶任何情緒地從上到下細細掃過,直到看到宗祈難耐地蜷起腳趾,他才輕笑一聲。 不用這么拘謹,很漂亮。 的確很漂亮。 沒有比這更漂亮, 更完美的白紙了。 光是看著, 郁塵雪都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愉悅。 額......謝謝夸獎? 迎著對方充滿莫名侵略性的視線, 宗祈不安地扯了扯自己衣服下擺,努力想要遮掩自己的尷尬和不正常。 雖然襯衫比普通的長,但是也就遮在他大腿中部, 稍微動作一下就能掀起來看到腰腹。所以現(xiàn)在宗祈正在努力扯啊扯,希望能把襯衫扯更低點。 正在他努力和身上襯衫做斗爭的時候,頭頂忽然覆下一片淺淡的陰影。 緊接著,充滿微冷氣息的手就伸了過來,明明沒有任何多余的氣味,但宗祈總覺得它和自己身上用的無香味沐浴露貼合在了一起,無端叫人面紅耳赤。 別動,我?guī)湍憷聛硪稽c。 心理學教授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搭在青年雪白襯衫上的立領(lǐng)上,將上面不小心翻開的褶皺抹平。旋即松開力道,在宗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解開了前兩粒透明紐扣。 登時,剛剛還立到脖頸的襯衫登時變得松松垮垮,露出下方精致鎖骨和大半肩頭的同時,也成功讓衣服往下再掉了一小截。 再加上宗祈頭發(fā)還是未擦干狀態(tài),末梢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落到襯衫上,勾勒出一條條透明黏膩的水痕。 宗祈:...... 感受著自己涼颼颼的肩膀,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察覺到手下肌膚的緊繃,郁塵雪解釋:稍等一下,我需要調(diào)整到我想要的感覺。 冷的話就告訴我,我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點。 于是宗祈一臉麻木地任由對方進行折騰,終于在調(diào)整數(shù)次后,郁塵雪擰起的眉心才終于舒展。將他帶到落地窗前。 這里原本空蕩蕩的,現(xiàn)在放上了一塊雪白色的厚絨墊,上面擺放著一些零碎的白寶石,莫名讓人想到窗簾旁的溫暖貓窩。 宗祈順著他的力道坐下,將一只腿屈起,另一只腿伸直搭在墊子上,兩只手撐在身側(cè),微微弓背。 隨意選一個你喜歡的姿勢就好,放松,你很完美。 郁塵雪笑了。 他撈起宗祈一側(cè)的頭發(fā)。 想喝點什么?開筆可能還需要等十分鐘左右。 心理學教授隨手拆開一包嶄新的畫筆,低頭看了眼時間。 其他稍微對這位新銳藝術(shù)家熟悉點的人看到這一幕,指不定會有多驚訝。 郁塵雪很少給人畫肖像畫,更不屑照著人畫。 例如當時某位愚蠢的,一度以他救命恩人之稱的老頭就提過這回事。隔日他就給寄了副《沙爾丹納帕勒之死》過去,據(jù)說把黑方議長氣得夠嗆。 宗祈:都可以。 既然說可以選自己喜歡的姿態(tài),宗祈就把腿合攏,像個小學生那樣乖乖做好。說起來,他早就決定拋棄自己那個打工人的演員身份,重新?lián)Q一個小學生的代號,聽起來相當貼切。 晚上不宜喝茶,那就喝牛奶吧。 于是宗祈就看郁塵雪在手機上按了兩下,遠程呼叫廚房給他準備。 過了一會,走廊里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 智能機器人端著托盤,上面放著溫熱的白牛奶和黑咖啡。 看宗祈的眼神好奇地在智能機器人上面掃來掃去,看著它腦袋上的信號燈嗡嗡閃動。 它只能干些簡單的事情。 郁塵雪輕描淡寫地說:例如熱飯,例如送咖啡。 他將牛奶端給宗祈,示意他喝不完可以把杯子放在一旁的矮凳上。 現(xiàn)在正好快八點鐘,畫一個小時,九點鐘我來給你做淺層助眠,做完你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好,謝謝郁教授。 心理學教授居高臨下地看著黑發(fā)青年端起牛奶,后者低頭啜飲。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一團毛茸茸的黑色腦袋,瘦弱的肩膀,還有底下順著衣服勾勒到深處的那抹殷紅。 原本只是為了拉近關(guān)系隨口一提,現(xiàn)在郁塵雪倒終于真生出幾分作畫的欲.望。 這張白紙以后還不知道會被他染成什么顏色,所以借此保留下如今的一幕,豈不是更好嗎? 就像無辜被扯到祭壇上的祭品,懵懂無知,全然不知迎接自己的獻祭命運。偏偏純凈美麗, 有沒有人說過,小祈其實很適合紋身。 郁塵雪其實更想說,這幅身軀應該更適合作畫才對,話到一半拐了個彎,用一種更加委婉的方式。 ? 宗祈放下牛奶,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奶沫,沒有,我怕疼,不紋。 郁塵雪笑而不語,也不繼續(xù)這個話題,話鋒一轉(zhuǎn):準備好了嗎,我們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 可能是空調(diào)暖氣開得太足,宗祈坐在墊子上保持了一會動作后又覺得有點熱。 于是他偷偷挪了一下,抬眼去看站在不遠處的郁塵雪。 說來也奇怪,郁塵雪看上去真的一點都不熱。 身上扣子從第一顆開始扣得整整齊齊,袖口也如同往常那樣挽起來半截,一只手拿著調(diào)色盤,另一只手拿著畫筆,白發(fā)搭在肩頭。偶爾抬頭看他兩眼,視線莫名銳利。 看郁塵雪沒反應,宗祈偷偷摸摸伸長了手,把冷到常溫的牛奶端過來喝一口。 當模特真的好虧,不僅要脫衣服,還不能玩手機。 宗祈想,好在只有這一次,沒有下回。 郁塵雪的作畫速度很快,但這次他刻意畫得認真,所以放慢了不少速度,一個小時只畫了個輪廓出來。 他實際上并不太需要模特,大多數(shù)時候只消看一眼就能將畫面和輪廓刻印在自己腦海中。再加上他工作的時候極為認真,只要不分神的話,很少會注意周遭的大變動,所以也就沒發(fā)現(xiàn)宗祈已經(jīng)從坐著變成躺著,最后是趴著。 f小調(diào)第二鋼琴協(xié)奏曲放了整整四遍多,他才心滿意足地收了筆,回頭才發(fā)現(xiàn)宗祈百無聊賴地低頭在玩自己的手指,整個人蜷在墊子里,眼睛耷拉著,昏昏欲睡。 這次就到這里吧。 心理學教授失笑,將筆放回筆筒里。 ?。?/br> 宗祈一下子被驚醒,猛然坐直了身體,眼睛瞪圓,上面還蒙著一層沒睡醒的霧。 等等,還有下一次? 是啊。郁塵雪心情頗好地道:一副油畫最少十二個小時,畫得久一兩年的也有,下次來之前我會提前通知你,或者你想吃什么,也可以提前發(fā)給我。 一兩年?! 宗祈驚呆了。 一想到自己連續(xù)一年都得來郁教授這里,宗祈就覺得自己真是虧大了。一般這種人體模特都很貴的! 不過這幅畫不需要這么長,大概再來個三四次就差不多了。郁塵雪將畫板反轉(zhuǎn)過去,你既然困了,還需要助眠嗎? 宗祈依言從墊子上站起來,赤腳踩在干凈的實木地板上。 他認真地想了想。 本來宗祈一直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睡眠障礙。上次是因為小紅和荒木太鬧騰,這次是因為熬夜剪片子,都是客觀原因的熬夜,談不上失眠。 但一想到自己免費給郁塵雪當了這么久人體模特,他頂多也就吃了兩頓飯,再想想以郁塵雪身上的職位,一次助眠的價格應該很貴。 本著絕不吃虧的原則,宗祈猶豫了一下:會不會需要很久? 不用。郁塵雪輕描淡寫:就是如果效果太好,你可能會直接睡著。 宗祈來勁了:這么神奇?是催眠嗎?就是那種我要盯著懷表,眼睛一眨不眨,然后你數(shù)一二三,就能控制我。 郁塵雪憐愛地看了他一眼:少看電影,助眠和催眠不一樣。 那種深度催眠除非長時間給人下暗示,或者輔以精神手段刺激治療,將潛意識和催眠指令植入人的腦海,不然很難達成。 宗祈:...... 他覺得要是沒那么神奇的話,可能他的計劃就得告罄。 被叫醒后,他如今精神格外亢奮。 剛剛郁塵雪在畫畫的時候,宗祈一直在想,該用個什么樣的辦法才能打探出他的另一個演員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