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晴朗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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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逛街,也想跟男朋友的朋友們一起吃飯?!?/br> “都是殘羹冷炙了。” “不重要?!?/br> “什么重要?” “跟你在一起重要?!?/br> 尚之桃并不會一直講甜言蜜語,偶爾講幾句都是發(fā)自真心。欒念也并不是誰講甜言蜜語他都聽的人,但他吃尚之桃這套。 “走吧?!彼蚶镒撸M(jìn)門前突然握住尚之桃的手。 尚之桃的心跳了那么一下,臉騰的紅了。 “你臉紅什么?不能牽手?”欒念明知故問,將她手又握緊一些,帶她進(jìn)了門。 林春兒最愛胡鬧,帶頭起哄,哦哦哦的叫。 餐廳的人都看著他們,尚之桃手心滲出細(xì)汗。她這些年也算有過小小壯舉,一個人旅行、三語主持發(fā)布會、cao盤上億項目;也算見過一些人,大到省級領(lǐng)導(dǎo),普通到街頭小販;但她沒這么緊張過。 甚至指尖有一點涼。 欒念拉著她站到桌邊,沉默了半頓飯的人突然光芒繁盛:“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我女朋友尚之桃?!?/br> “大家好?!鄙兄壹t了臉,像回到二十出頭年紀(jì),不經(jīng)世事,單純干凈。 林春兒起身擁抱她:“你好網(wǎng)友?!?/br> “你好,公益主理人?!鄙兄液茑嵵亍?/br> 宵妹也擁抱她:“你好,精通三語的學(xué)習(xí)天才?!?/br> “你好,考古專家?!?/br> 譚勉跟她握手:“我覺得我在哪里見過你?!?/br> “那年你和欒念在我們公司司慶上唱《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我在臺下維護秩序。女同事們挺瘋狂的?!?/br> 林春兒指指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所以欒念可以松開手嗎?” “不。” 欒念拒絕,為尚之桃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就坐在他身邊。 有很長一段時間,欒念并不喜歡參加可以攜帶伴侶的聚會,宋秋寒永遠(yuǎn)和林春兒黏黏糊糊,送她一朵花又或者不許她露腰;陳寬年經(jīng)常跟宵妹嬉鬧。他經(jīng)常會在這樣的場合悵然若失,想起那個每次只要他接電話,就想躲開的姑娘。 愛是需要滲透的。 像日光照進(jìn)窗簾縫隙,慢慢填滿一整間屋子。 就這樣滲透進(jìn)彼此的生活,分享彼此的朋友、心事、愛好,一起走遍大山大河,也一起把兩個人的小日子過好。 欒念從前不懂也不屑于做,但時間教會他這些。 他覺得他能做的更好一些。 從今天開始。 第128章 熱忱 尚之桃第一次見欒念的朋友們,是在臧瑤的游記上,但那時沒有宋秋寒和陳寬年,現(xiàn)在想來,那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 年輕的尚之桃在游記上看到他們在冰天雪地的北海道泡溫泉、喝酒,看到欒念笑著把臧瑤丟進(jìn)雪里。那時的她經(jīng)歷了一次爆裂,一次崩潰。 那時的她知道欒念熱愛自由,自己又沒有光明的身份,就總是刻意又顯得恰好的回避他的電話,不問他的行蹤。即便后來他們戀愛以后,她也從不要求見他的朋友和家人。 那時的她,冷靜的像一個局外人。 今天這樣的聚會,她從前也有想過。當(dāng)她身處其中才發(fā)現(xiàn)這種感覺真的棒極了。不僅因為他們是欒念的朋友,也因為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尚之桃從前就會想,欒念這么挑剔尖銳的人如果交朋友,那他們一定會很包容他。 她端坐在那聽他們聊天,話題很豐富,天南海北。 林春兒和宵妹坐膩了,就一起問尚之桃:“要不要買奶茶?” “要?!?/br> “不要。” 尚之桃欒念同時開口,她轉(zhuǎn)向他:“為什么不要?” 欒念不想讓她走,他還沒有享受夠女朋友坐在身邊帶給他的滿足感。但尚之桃不聽他的,學(xué)他挑眉,跟姑娘們一起買奶茶。 出了餐廳,林春兒立馬模仿欒念,臉一板: “譚勉今天挑這餐廳不行?!?/br> “吃飯就吃飯,少講話?!?/br> “林春兒宋秋寒你們倆坐遠(yuǎn)一點?!?/br> “宵妹你怎么忍受陳寬年的?” 她學(xué)的特別像,尚之桃要笑死了。宵妹還在一邊補充: “我也不是沒有女朋友,只是我女朋友今天很忙?!?/br> 幾個人大笑出聲,尚之桃點頭:“太像了太像了,他就是這個鬼樣子?!?/br> “我原來以為他這樣的人會沒有朋友?!鄙兄艺f道。 “我還以為他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呢!”林春兒說,然后問她:“生意怎么樣啦?” “剛剛起步,就還好。很多東西我都不懂,也在慢慢學(xué)習(xí)?!?/br> “欒念說你學(xué)習(xí)能力最強了。他什么時候夸過人吶,所以我覺得你一旦問題沒有?!睍W(xué)習(xí)的宵妹說。 “他夸我?” “對,在你看不到的地方?!?/br> 三個姑娘各有各的好看,往奶茶店里一站就引人側(cè)目。一人要了一杯熱奶茶,邊喝邊在餐廳周圍走路聊天。 文物修復(fù)、公益項目、互聯(lián)網(wǎng)廣告,想起什么聊什么,有說不完的話。慢慢就有那么一點相見恨晚。 酣暢淋漓。 尚之桃回到欒念家跟他遛狗的時候還在喋喋不休:“為什么林春兒那么可愛,她跟宋秋寒真的很般配?!?/br> “宵妹好有學(xué)問,我看過她講文物,結(jié)果真人更加博學(xué)?!?/br> “宋秋寒跟陳寬年竟然是高中同學(xué),可他們一點都不像。” 欒念一邊遛狗一邊聽她念叨,有時看她一眼,覺得她是真的開心。于是問她:“喜歡嗎?” “喜歡!” “喜歡下次也不帶你。”欒念有仇必報,對她皮笑rou不笑:“去逛街?!?/br> “小氣鬼?!鄙兄艺f他是小氣鬼,又對盧克說:“你爸爸是小氣鬼。” 盧克汪了聲:“我爸爸不是!”堅決捍衛(wèi)爸爸的形象。 “尚之桃?!?/br> “嗯?” “下次還帶你一起?!?/br> “好啊?!?/br> 尚之桃想了想:“那等你下次來冰城,我?guī)銋⒓游覀儽堑木凭趾貌缓??可能就是一群人坐在一起高高興興喝頓酒,聊的不一定有營養(yǎng)?!?/br> “賀云會來嗎?”欒念對賀云這個名字有印象,他們在一起時賀云給她打過電話。 “會啊。” “那好?!?/br> 他們之間看起來很好,彼此放開了社交圈子邀請對方進(jìn)來,欒念每個周末都去冰城看她,見面的時候會瘋狂zuoai,然后相擁而眠。 就是普普通通小情侶的樣子。 但欒念總是覺得,尚之桃的那顆心并沒有被真正的燃燒起來。正如尚之桃所想,她與他之間繃的那根繩還在,只是彈性更大,不像從前那樣易斷。 在過年前最后一個周末,尚之桃臨時有事去公司。欒念坐在尚之桃家的客廳里,看著那一面書墻。他知道,距離一直都在,并沒有因為他們重新開始而消弭。 他在她客廳坐到傍晚,突然無法忍受這種距離感。起身直奔了機場。到機場的時候給尚之桃發(fā)消息:“我有事回北京。” “好的。” 尚之桃回他,并沒問什么事,也沒問他什么時候再來。 她在公司里加班跟員工們一起搞了一個大賬戶,等她從會議室出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半夜了。就給欒念發(fā)消息:“到了嗎?” “到了?!?/br> “我是不是過年后才能看見你了?” “嗯?!?/br> “早點睡,晚安?!?/br> “晚安。” 尚之桃回到家里,看到灶臺上欒念燉的羊蝎子。他說天氣冷,晚上他們吃一點熱騰騰的。開火熱了,盛出來啃了一塊,忍不住給欒念發(fā)消息:“羊蝎子真好吃?!?/br> “不是睡了?” “我剛到家,有點餓啦?!彼l(fā)了一張帶著黑框眼鏡的自拍給他看。 “真丑?!?/br> “嘿嘿。” 尚之桃吃了羊蝎子去沖澡,回來的時候又覺得這么好的羊蝎子真的就應(yīng)該配個熱鍋才對。她惦記羊蝎子配熱鍋,第二天中午起床后給老尚打電話說不回家的事,然后就自己支起了電火鍋,冰箱里什么都有,欒念原本洗好要昨天涮的菜整整齊齊擺在那,冬瓜、白蘿卜、青筍、鮮豆皮、白菜,都是她喜歡吃的。 她一個人吃飯,突然覺得有一點無聊。就對欒念說:“你準(zhǔn)備了好多吃的,我一個人吃不完?!?/br> “慢慢吃。” “我有一點想吃那家魚莊的魚了。還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