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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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 我新村匯聚一方博物,可有什么入的了大人的法眼? 只消沾上一點國運貢品的名頭,一切都大不一樣了。 我又不是侍郎大人,你該去求他才是,陳暮雪抿嘴道。 那還不是你說兩句話的事。 那要看你晚上伺候的如何了?陳暮雪笑道,現(xiàn)在侍郎大人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覺得他是新人,好擺弄。 當(dāng)晚,陳侍郎在榻上被伺候的很漂亮。 是月。 陳暮雪出發(fā)去越州,坐上馬車舟車勞頓一路吃睡不好,身形瘦了一圈,只有那腹部微微的凸起,宣示著里面還有一條小生命。 陳暮雪在濟(jì)安糧倉邊親自守著,看貨管官差按著去年進(jìn)賬一筆一筆搬出糧草,還吩咐人在一旁修訂制度,并且配套出嚴(yán)格的懲罰條例,這樣一來,以后就是有法可依,會極大地避免糧食和錢財?shù)姆e弊情況。 從日升到日落,他只喝了一杯茶,氣的半點胃口也沒有,只剩下滿肚子的氣需要消化。 賬本上明明白白一百擔(dān)米,為何倉里只有十五擔(dān)! 屬下著實不知啊,大人!有人大著膽子解釋道。 空地上,陳暮雪面前烏泱泱跪了一排人,大家都一言不發(fā),聽候陳暮雪發(fā)話。 我看你們是歪心思動慣了!來人啊,陳暮雪氣得肚皮發(fā)硬,雙手撐著發(fā)酸的腰身:給我把管事的人叫來。 于是,就有了這樣的場景。 端著食盒苦苦守在門外的李月來看著呼嘯而過奔出去的官兵,速速拉了一個詢問情況 。他是半個月前突然來的,那天周原千里送來一封信,一封叫他還情的信,那就是好好照顧陳暮雪,并把發(fā)現(xiàn)陳暮雪懷孕的事告訴了他。 打聽之下,他了解了情況,飛奔進(jìn)門去阻止陳暮雪繼續(xù)生氣,這樣下去怎么的了。 誒誒,阿雪,你別生氣呀,閨女可就不漂亮了,李月來捂著陳暮雪的肚皮尖道。 一百擔(dān)糧食,月末前必須湊齊,發(fā)往邊疆,都城四個糧倉都是為了穩(wěn)固百姓之用,從別處調(diào)的糧已然在計劃內(nèi),再也撥不出更多的余糧了。 我有辦法,新村有個糧食鋪子,你還記得之前答應(yīng)給豐縣員外兒子留得嗎,糧食鋪老板就是他,我們可以壓成成本價,做皇糧。 我看你是挖空心思要往荷包里賺一筆!陳暮雪把李月來帶到一旁,低聲道。 李月來正氣凜然的搖頭:一舉兩得,公私分明。 是月,一百擔(dān)軍糧從新村浩浩蕩蕩出發(fā),在嶺南與護(hù)糧軍相遇。 至此,新村軍糧的名號打了出去,義字當(dāng)頭,品質(zhì)保證,銷量蹭蹭上漲。 糧草按時發(fā)放的同時,陳暮雪和李月來也踏上了歸鄉(xiāng)之旅。 陳暮雪向侍郎大人述職后,侍郎對他贊賞有加。 暮雪,這趟辛苦了 ,回家好好養(yǎng)胎吧,陛下特準(zhǔn)你歇息半年。 陳暮雪婉拒,只說待瓜熟落地之時,再休不遲。 大人,我在越州還發(fā)現(xiàn)一件事,理應(yīng)稟告。 說。 我發(fā)現(xiàn)越州有偷渡豬仔的嫌疑。 何出此言? 越州乃港口城市,一些不知情的人被誘騙販賣出洋做苦工,這早在我朝被嚴(yán)令禁止,私下卻泛濫不堪,如此縱容,早晚要是失去領(lǐng)土和百姓,有滅國之患。 戶部侍郎微微思索,當(dāng)即換上朝服進(jìn)宮面圣,一一稟告。 三月后,戶部侍郎升遷至大宰相,提拔推薦陳暮雪任戶部侍郎。 產(chǎn)期已至,小兩口回到風(fēng)荷鄉(xiāng)迎接他們的第一個寶貝。 南苑。 怎么樣了?公子。陳瓊站在門外焦急地詢問里面產(chǎn)婆,產(chǎn)婆年紀(jì)頗大,是鄉(xiāng)里遠(yuǎn)近聞名接生的老嬤嬤。 陳暮雪半躺在床上,渾身汗涔涔的。他已經(jīng)生了一個晚上,肚子的混世魔王就是舍不得出來,催產(chǎn)藥接連飲了兩碗。 嗯,陳暮雪憋了一次長力,實在是疼得受不了,躺會去xiele氣 。 姑爺呢?他氣若游絲地問。 再回來的路上了!陳瓊道。 李月來昨天下午去了鎮(zhèn)水村,夜里公子發(fā)動,今早就通知去了。 陳暮雪只覺得肚皮快要被撐破了,便意猛然來襲,他來不及呼痛,挺起腰身,用力一掙,只覺身下頓時輕松。 孩童哭聲響起。 哈哈,恭喜公子,是個小少爺! 陳暮雪生了個兒子。 而他的爹還沒到家。 孩子瞇眼大哭起來。 爹爹是富甲一方的大jian商,阿父乃戶部侍郎,他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一家三口幸福和美的日子還再前頭咧。 ☆、番外一 屋里是孩子扯著嗓子的嚎哭聲。 陳瓊端來熱水給陳暮雪擦身子,請來的老嬤嬤站在床邊正在調(diào)一晚黑乎乎的東西,拉住他:誒呀,碰不得水的,你要害死你家公子呀,柔身兒本就比別人產(chǎn)子受損大些,照顧更要精細(xì),不然以后別想再要第二個了。 現(xiàn)在天氣也不大冷了,我這是熱水也不行么,不然我家公子如何睡得下,就擦擦外面,不打開衣服的,陳瓊紅著眼說,陳暮雪兩腿間布滿的血污簡單擦了一下,根本沒擦干凈,還有血跡。 老嬤嬤把碗遞給陳瓊:快叫你家公子喝下,聽我的沒錯,出了月子在好好洗,家里男人回來了,叫他先去隔壁睡,要看孩子抱過去,屋里味道重,為了兩口子長遠(yuǎn),出了月子再睡在一起。 陳暮雪被吵得睜開了眼,只聽進(jìn)去老嬤嬤最后一句,出了月子才能同床。 他有些無奈,自己現(xiàn)在這樣也不能同床。 陳瓊把他扶起來,他聽嬤嬤接著說:也不是別的,公子別多想,現(xiàn)在你沒恢復(fù)好,讓枕邊人看了,多少有些影響以后的行房之事。 陳暮雪抿了一口褐色汁水,苦得皺眉,輕嗯了一聲:謝謝嬤嬤。 嬤嬤笑道:哪里,公子這胎生的好,小子長的胖乎乎的,我瞧下一個還是兒子。 陳暮雪一口把藥飲盡,笑了笑,他倒沒想這么遠(yuǎn),現(xiàn)在有了一個寄托,修養(yǎng)一段日子就得回幽州去,一家三口還是好好享受一下再考慮別的。 李月來天黑時才到家,滿頭大汗直奔他和陳暮雪的房間。 剛?cè)腴T,一股還沒消散的血腥味撲入鼻中。 他心尖一抖,知道陳暮雪是受苦了。 陳暮雪背對著門,將孩子圈在懷里,家里沒個放心的人,他不敢睡,一手輕輕拍打,疲憊的眼皮直往下耷拉。 李月來站在門口半天沒敢進(jìn)去,盯著陳暮雪弓起來的背,許久才輕喚道:阿雪。 陳暮雪的身子顫了一下,抑制住想要立馬回頭的沖動,眼角刷刷落了淚。 他被李月來這聲喊委屈了。 去鎮(zhèn)水村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什么事比他要生孩子還重要? 雖然臨走前他也是叮囑李月來生意上的事重要,但現(xiàn)在就是覺得委屈。 李月來知道他是醒著,跨進(jìn)門一步來。 孩子呢? 陳暮雪聲音翁翁道:叫別人抱走了。 誰抱走了!李月來腦袋一沖,三步并做兩步走到床邊。 剛要再問兩句,都被陳暮雪懷里的那個小娃娃堵住了嘴。 太小了。嫩生生的。 怎么能這么小點兒。 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放在暖爐里融化的沒了個形狀,眼神特別溫柔地看著他。 陳暮雪破涕而笑,轉(zhuǎn)身看著李月來一眼,一邊起身把懷里孩子抱給他:你兒子,給你,給你,我完成任務(wù)了,明早就回幽州辦公務(wù)去。 李月來一把接過孩子,輕輕圈住,生怕用力了。 我想好名字了,他笑著在孩子額頭嘬了一口。 什么?陳暮雪現(xiàn)在渾身散發(fā)著慈父的光輝,好像孩子一落地他馬上就適應(yīng)了阿父這個角色。 李歡歡。 陳暮雪:。 我要他歡喜歡樂,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陳暮雪道:我看過了,歡歡不是柔身兒,將來,他可以有廣闊的天地,任他遨游。 這世上沒有銀子不能解決的,咱們多給他留錢就是,李月來抱著他在屋子里轉(zhuǎn)悠:馬上新村桃花節(jié)就要舉辦了,我準(zhǔn)備賺得銀子去給咱們歡歡在幽州置辦一個屋子。 桃花節(jié)能賺這么多? 幽州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要置辦宅院可不容易。 先在郊區(qū)買一塊地皮,錢可以一點點攢,以后那宅子絕對值錢。 幽州郊區(qū),那是在河縣了。 李月來被趕到隔壁整整一個月才讓和陳暮雪同睡一張床。 三月里的風(fēng)荷鄉(xiāng)桃花正艷,漫山遍野。 百悅酒樓專門鋪了寬路讓游人來往行走。 車輪聲一陣陣的,由專人從枯嶺南十里把客人親自帶到酒樓吃飯。 新村事多,上了正軌,李月來現(xiàn)在沒日沒夜忙碌,又想李歡歡,只好專門在新村騰出幾間連房,帶個小前院,讓陳暮雪帶著歡歡過來住,請專人做飯打掃。 他在風(fēng)荷鄉(xiāng)門口忙過一陣,快速回屋去看陳暮雪和孩子兩眼。 公子呢?李月來掀開門簾,摸了一把額上的汗,屋內(nèi)沒有父子倆的身影,只有陳瓊在外面給李歡歡晾曬小肚兜。 公子帶著小少爺去街上轉(zhuǎn)悠了。 李月來提了提桌上的茶壺,空空如也,他正渴,旁邊小柜上蓋著的碗揭開。 是一碗羊奶,香濃細(xì)膩。 這小子滿月后兌著羊奶喝,他看著早就饞了。 他端起來一飲而盡,牛嚼牡丹,還沒喝出多大個滋味,小半碗就沒了。 他擦擦嘴,轉(zhuǎn)身出門叮囑陳瓊:我中午不會開吃完,叫阿雪別等。 嗯。 臨近中午,陳暮雪抱著李歡歡慢悠悠的晃回來,手上提了幾包吃食。別說這新村美食一條街修的還不錯,什么小吃都有,他看幽州整個好吃的,有名的都被李月來搬到這里來了。 公子買的啥?陳瓊接過他手里的東西,伸手逗了李歡歡兩下。 蒸卷兒和炊餅,我看買的人多。 陳暮雪笑著說,一邊把李歡歡抱進(jìn)屋放到搖窩里,親昵道:我們歡歡累了吧,先換個棉布褲褲好不好? 李歡歡咿咿呀呀不知在咕嚕什么,眼珠子盯著陳暮雪。 歡歡的吃食送來沒? 來了,擱在柜子上呢,陳瓊把蒸卷兒和炊餅裝盤端進(jìn)來:劉媽說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問是在屋里還是外面吃。 陳暮雪兩手熟練地給李歡歡換好褲子,帶孩子他都是自己照顧的,最多叫陳瓊幫幫忙,夜里也是孩子跟著他睡,有時候李月來忙晚了,就在隔壁睡。 陳暮雪揭開碗蓋子,看著碗底剩下的一點點羊乳:沒有阿,羊乳。 陳瓊眉頭一皺,一日兩頓羊乳,斷不會少,都是每日新送的,不會隔夜。 他朝陳暮雪手里的碗看了兩眼,回憶了一下,有些無語道:是不是姑爺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