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神秘鴨舌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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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沉默的走著,衣兜里的兩只手使勁的把夾克裹扎得緊緊地,聽著莫瑞的詳細的解說。 原來,麥德斯的失蹤,最開始報警的是機場。無論麥德斯是不是格林公司的副總裁,對于機場來說他只是一個過客。 登機完畢,在起飛之前,空姐發(fā)現(xiàn)有一個乘客沒有登機??战銍樍艘惶?,不敢怠慢,立即匯報到機長那里。 機長也被嚇著了,馬上報告給指揮塔。于是,機場大廳的廣播三番五次的呼喊沒有作用之后,指揮塔調(diào)出了這個乘客的行李。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位沒有登機的乘客托運的是兩口大皮箱。美國這幾年爆炸事件很多,每個人的腦海里都繃著一弦。 兩口大皮箱擺在那里,沒有人有膽量上前。機場的第一個反應當然是報警,不僅報警,還要求警方配備拆彈專家。 *警方接到這個電話后一陣雞飛狗跳,要是機場出現(xiàn)爆炸襲擊,事態(tài)就極其嚴重了,甚或會影響到整個賭城的旅游收入。 *警方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包圍了整個機場,一個一個疏散、盤查乘客,連機場的工作人員都包括在內(nèi)。 拆彈組在嚴密的保護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兩口大皮箱,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什么多沒有,廢紙都沒有一張。 搜查結果讓*警方松了一口大氣,不是恐怖襲擊就好,失蹤一個人,哪怕是一個有錢的男人,在豪客云集的*來說太平凡了。 簡單的立了一個案,丟給警局失蹤組,大部隊如潮水般退卻而去。直到下午的時候,*fbi分部突然派人接手了這一個案子,警方才知道事情不是他們想象的那么輕巧。 *fbi分部不是吃飽了沒事干,覺得自己閑得無聊,主動去給警方減輕壓力。 凱西一直在家等待丈夫的歸來,按照往常的習慣,麥德斯應該在12點半左右進家門。但是這一次,凱西等到下午3點,中途打了無數(shù)次電話,丈夫的手機關機,她也沒有聽見往日那熟悉的腳步聲。 凱西忍不住打電話到洛杉磯這邊機場詢問,機場告知那一架次的航班雖然晚點,但早已降落。而且,好脾氣的接線員還幫凱西查了一下,最后很遺憾的告訴凱西,航班乘客名單里沒有一個叫麥德斯的人。 凱西又耐著性子給格林公司*分公司打去電話。那邊彬彬有禮的公司凱西,麥德斯早上來了公司一趟,然后拎著旅行箱去了機場。 凱西慌神了,知道父親神通廣大,馬上給自己父親打電話過去,強逼著米科爾森離開了正在召開的董事會。 愛女心切的米科爾森一邊安慰著女兒,一邊讓秘書接通了羅伯特德電話。羅伯特不會像*警方那樣短視,他很清楚后面隱藏的無窮風浪。 羅伯特馬上答應米科爾森,自己會調(diào)遣fbi最厲害的精英調(diào)查小隊前往*,一定要找到麥德斯,不管他是失蹤還是被人綁架。 理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關鍵要涉及到的人,這是偵破的第一要素??紶柭匆谎蹆?nèi)森,他正掏出記錄本記錄下莫瑞剛說的幾個人的名字和關系。 *機場的候機廳有3個貴賓室,其中一個門口站在戴著fbi胸牌的外勤。莫瑞推開門,里面坐著一位普普通通的年輕女子,那就是莫雷納。 莫雷納在貴賓室坐了很長時間,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她不知道怎么fbi會插手這件事,所有知道的她已經(jīng)對警方全部說了,警方也認為不關自己的事? 王磊沒有急著上前問話,左右看了看,找出一個杯子倒上半杯水微笑著遞給莫雷納:“你不要害怕,他們把你留下是在等我們來?,F(xiàn)在,只需要你詳細的把昨天早上的事情再重復一遍,我提幾個問題,然后我就叫他們送你回家?!?/br> 得到王磊的保證,莫雷納心里放松許多。于是,她又把前一天上午10點左右的自己看見的一切,和麥德斯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復述了一次。 莫雷納很聰明,就連王磊還沒有聞到的麥德斯的神情這些都憑借記憶描述了一個大概。 聽完之后,王磊回頭說道:“莫瑞,你安排你的人送莫雷納回家吧,事情和她無關。莫雷納,謝謝你。” 禮貌的和王磊道別了,莫雷納小跑著離開這個讓她有些心悸的貴賓室,站在門口的兩個fbi,他們那冷冰冰的視線,一直讓莫雷納膽戰(zhàn)心驚。 剛跑到門口,莫雷納遲疑著停下腳步,轉過身又看著王磊:“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看見麥德斯先生走出機場大廳的時候,有一個男人也跟著出去了。” 莫雷納記得,當時,麥德斯微笑著離開服務臺,剛走出機場大廳,旁邊一個看似候機的瘦高個、戴著一頂鴨舌帽的男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那個時間段,正是登機的高峰期,一般只有進入大廳的人,很少有出去的,加上那個男人手里居然沒有任何行李,所以讓莫雷納記憶比較深刻。 莫雷納走了之后,考爾曼埋怨的看了一眼莫瑞,非常重要的一個情報,居然莫瑞和他的手下在自己等人到來之前沒有問出來,真的讓人對fbi*分部失望。 莫瑞老臉都紅了,這純屬低級錯誤,轉過臉,嚴厲的呵斥著剛才門口的倆個人:“你們馬上去把大廳的監(jiān)控錄像拿過來,我們再看一遍?!?/br> 其實不止是大廳的,機場停車場的監(jiān)控錄像,莫瑞也反復看過多次??梢钥吹降氖牵湹滤钩隽撕驒C大廳,并沒有去停車場開自己的車,而是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然后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其實莫瑞還是做了一些調(diào)查工作,麥德斯在機場乘坐的這輛出租車被他們找到了。司機看著照片回憶了很久,才點頭稱是。 不過,麥德斯只是乘坐這一輛出租車出了機場沒多遠,就讓司機停下,自己下了車。司機肯定不可能多問,自己開著車走了,以后麥德斯是怎么離開那里的,司機也不知道。 到這里,線索算是全斷了,除了王磊詢問出來的瘦高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其他再沒有任何可以提供幫助的信息。 候機大廳的監(jiān)控錄像的確顯示了一個如同莫雷納形容的男人跟在麥德斯后面幾秒鐘走出去的,但是,這個男人頭上的鴨舌帽壓得很低,根本無法分辨出面容,也即是說,fbi最大的利器之一,面容識別系統(tǒng)被廢掉了。 王磊站在大廳門口,考爾曼陪在一側,兩個人觀察著周圍的細節(jié)。任何疑難案件,都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偵破的,兩個人都是老手,自然也不慌張。 王磊指著候機大廳左側,那是一個酒吧:“考爾曼,走,看看去,也許,麥德斯候機無聊的時候會去酒吧喝上一杯也說不定。” 對啊,考爾曼加快步伐,美國人的習慣不容忽視,去酒吧一邊喝酒一邊候機的人很多的,有點醉意飛機起飛之后睡覺也睡得香。 下午了,航班班次相對不多,酒吧也清閑。酒保拿著抹布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著吧臺,角落里稀疏的坐著幾個人。 考爾曼掏出證件拿給酒??戳丝矗邀湹滤沟恼掌旁诎膳_上,手指輕點:“認識這個人嗎?” 酒吧不耐煩的看上一眼,閉嘴不言??紶柭笈?,正要伸手去抓酒保,王磊拉住他,摸出10美元壓在照片下面,微笑著不吭聲。 年輕的酒保眼睛頓時亮了,一個空杯推過去,壓住照片,一只手從杯底抽出那10美元的鈔票,麻利的塞進兜里。 麥德斯酒保不僅見過,還比較熟悉。麥德斯每次來去,都會在這里來坐上半個小時左右,前一天也沒有例外。 不過,酒吧還是發(fā)現(xiàn)了麥德斯與以前有些區(qū)別。 以前的麥德斯,會點上一杯兌一份水的威士忌,在那里慢慢的品嘗。而且,每次起身離開的時候,杯子里的威士忌至少也剩下一半。 前一天,麥德斯也來了,這一次他點的是純純的威士忌,還特意囑咐酒保不要兌水。坐了不到半個小時,酒保親眼看見麥德斯端起酒杯一飲為盡。 “不過,麥德斯雖然看起來有心事,但小費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大方?!本票S悬c遺憾,他也聽說了麥德斯失蹤的事,以后,可能很難遇上那么固定、出手那么豪氣的人了。 酒保還觀察到一點,在麥德斯喝酒的時候,離他不遠處桌子坐著一個男人,點的是一杯清水,這是免費的,自然酒保也沒有小費可拿。 那個男人,據(jù)酒保說,一直在不引人注意的看著麥德斯。他是跟著麥德斯前后進來,也跟著麥德斯前后離開。小費反差巨大,酒保也記得非常清晰。 “那個男人個子高高的,瘦瘦的,戴著一頂鴨舌帽。我估計他一定是一個.同.性.戀,哪有一個男人那么專注看著另一個男人的道理?!本票1镏?,很鄙視鴨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