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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炮灰被全修羅場表白在線閱讀 - 分卷(44)

分卷(44)

    有些人偶爾對一下目光,然后若無其事地移開。

    不少人都知道,這表面越是風平浪靜,越是暗潮洶涌,都在等著某個契機,將這和睦平靜掀翻,搗它個天翻地覆。

    沒過多久,契機似乎要來了。

    已是酒過三巡,大家都沉浸在大殿內的氣氛中,突然,不少人被上面的動靜吸引了目光。

    池飲也看過去,只見大燕皇帝正一手撐著龍案,一手捂著嘴咳嗽,明顯在壓抑著喉嚨的不適,握拳的手青筋暴起。

    皇后坐在他身邊,一臉擔憂地給他輕拍后背:陛下,陛下您怎么樣?

    元祁夏猛然回神,顧不得為自己之前的發(fā)呆感到奇怪,立刻起身下令:宣太醫(yī)。

    老太醫(yī)也在席上,馬上起身前來。

    這期間,皇帝咳嗽得越來越嚴重,不只有咳嗽,從池飲的位置都能看到他每咳一下,身體都在止不住地顫抖,像牽動了五臟六腑似的,一直以來都筆直的腰背不堪重負的彎了下來。

    聽著那聲音,池飲覺得他咳得都要窒息了,聽得旁人都覺得難受。

    太醫(yī)也被驚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忙活了一通,皇帝的咳嗽好歹緩和了些,然而他似乎更難受了,胸口的龍袍已被他抓揉得不成樣子,整個人軟倒在龍椅上。

    場中央的表演早就停了,大臣官員們個個瞪大了眼睛注意著這邊,唯有一些別國來使,臉色倒是沒怎么變。

    皇帝已經意識模糊,池飲見太醫(yī)怎么都沒法讓皇帝好受些,很像是舊病復發(fā),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往大殿后方看去,目標準確地看向了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

    被池飲鎖定的人正是郁離,彼時郁離正低著頭,事不關己地把玩著手中玉佩,好像周圍人的緊張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察覺到池飲的目光,郁離倏然抬起頭,兩人視線對碰,像有電光閃過。

    元祁夏的聲音穿透有些嘈雜的大殿:郁先生可在?請先生給父皇看看。

    大殿瞬間靜了靜,眾人目光落到角落里的郁離身上,誰都知道在郁離手中,陛下的病情緩和了不少,現在看來,太醫(yī)還是解決不了,又要請他出手了。

    郁離起身,帶著無論何時都有的冷靜和沉著,微微躬身:是,殿下。

    經過陳壁面前的時候,陳壁放在膝上的手擋住了半張臉,沒人看到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冷笑。

    第52章

    郁離在皇帝身上揉了揉,按了按,扎了下針,皇帝竟奇跡般地好了過來,只是看著還有些虛弱,臉色蒼白。

    他靠在龍椅上嘆道:多謝郁先生,看來,還是先生對我這病了解比較深,換了旁人,都難以下手啊。

    老太醫(yī)跪在一邊瑟瑟發(fā)抖,郁離一臉淡然地說:陛下謬贊,只是在下常年身體不好,研究得多了些,陛下無礙便好。

    皇帝點點頭,雖然不太舒服,但還是支撐著大國臉面,直起身來對著下方說:讓諸位愛卿和來使們擔心了,朕已無礙,陳年老毛病了,來,朕自罰一杯。

    說著,便要繼續(xù)豪爽地飲酒,底下眾臣也既有眼色地一起端杯同飲。

    不料郁離突然開口:陛下,您的病,不宜再飲酒,以茶代酒吧。

    他這話一出,刀一樣砍斷了皇帝的氣勢,讓不少人都屏住呼吸。

    這可是一國之君,不是尋常病人,即便你是神醫(yī),這口氣也太理所當然了吧!這么多大臣來使看著。

    連皇帝的手都僵了僵,被打斷讓他心中惱怒,面子找回到一半被終止也讓他臉上發(fā)燙,不過好歹是皇帝,他面上并沒有顯出什么,只是緩緩放下了酒杯,臉色有點沉。

    陛下,還是聽郁大哥的吧,您的病拖了這么多年,只有他最了解,為了您的龍體,還請陛下聽醫(yī)囑吧。眾人回頭一看,在這個當口開口勸的竟然是韓栩舟。

    不知情的人心里都在想,元祁夏這皇太子都還沒說話,這位太尉之子怎么就先開口勸了?難道是被陛下寵得不知場合不分輕重了嗎?

    若是皇帝要發(fā)怒,這時候矛頭還會直指韓栩舟,充當出氣孔。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皇帝的臉色立刻就緩和了下來,他還笑了笑看了韓栩舟一眼,道:嗯,栩舟說的對,那便聽郁先生的,朕以茶代酒,敬諸位,敬天地,愿我大燕接下來一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其他人也松了口氣,揚起笑臉。

    池飲和陸微酩對視一眼,不出所料,皇帝對韓栩舟果然很寬容。

    哈哈哈哈哈。一陣突兀的笑聲突然響徹大殿,那聲音如洪鐘,瞬間就把大殿上其他聲音都壓了下去,所有人驚訝地看去,誰的膽子這么大?

    立在一旁的大太監(jiān)眉目一沉:何人大笑。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奇裝異服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往大殿中央走,他身上掛著的東西隨著動作晃動發(fā)出細碎的碰撞聲。

    陛下不必驚慌,孤只是突有所感,還請陛下贖殿前失儀之罪。北原赫連國主嘴上說著請贖罪,臉上卻一點慚愧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直楞楞站著,仰頭直視著大燕皇帝。

    大家都被他的舉動驚了一跳,這氣勢這感覺,就跟要找茬一樣,不太妙啊。

    皇帝皺著眉,冷聲問:赫連國主有何感慨?

    便是這位小公子,他看向了韓栩舟的方向,一開始孤以為這位小公子是貴國哪位皇子,但一看,并不是,原來如今,隨便哪位公子都能在陛下面前說上話了么?

    這話說得直白,在場大多數人心里其實也有類似疑惑,陛下對韓栩舟的寵愛其實早就超過了對一個臣子之子的寵愛和寬容,太尉雖然在陛下面前很受重視,但這位韓栩舟,有什么地方得到了陛下的青睞?

    許多人百思不得其解,但都不敢說什么,沒想到卻被北原國主點明了。

    皇后聽了赫連國主的話,整個人愣了愣,她一直扶著皇帝的手緩緩放了下來,臉色也變回了之前的漠然無表情。

    栩舟是太尉之子,為人純良,性溫順,才過人,朕很欣賞他,怎么,赫連國主有意見?皇帝雙目微瞪,聲如冷鐵,龍威之下大殿上眾臣都跪了下來。

    北原國主卻沒被嚇到,他摸了摸自己蓄滿了胡子的下巴,打量著臉色有點白表情有些驚慌的韓栩舟:這自然沒有,孤只是突然覺得,這位小公子有點眼熟。

    一直坐在一旁的元燁然輕輕一笑:赫連國主說笑了,栩舟從未出過京城,您怎么會對他眼熟?難不成,國主以前還來過我燕京?

    北原國主擺擺手:非也非也,孤從來沒有私下見過這位小公子,小公子是叫韓栩舟吧?只是孤突然有個發(fā)現,不知可否與陛下,還有各位探討探討?

    其他人都疑惑這北原國主突然跳出來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已經有敏銳的人發(fā)現,看他這位北原國主氣定神閑的模樣,定是有備而來。

    皇帝心里也隱隱察覺到什么,但這種場合下,他身為一國之主,怎能小氣地說不行?

    國主但說無妨,今日是除夕宴,沒那么多規(guī)矩。

    北原國主笑了,他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大燕的禮,一張口便讓大殿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各位不覺得,這位韓小公子與陛下,長得十分相似么?

    元祁夏甚至都錯愕了,面帶茫然地看了看他從小玩到大的栩舟哥哥,又看了看自己的父皇。

    他們長得像?為什么?

    為什么要拿他們對比?明明是毫不相關的關系。

    但北原國主這話還是引得眾人不由自主地看向韓栩舟和皇帝,一開始有些人還沒反應過來,還在心里對比了一下,這一細看之下,居然真的發(fā)現韓栩舟眉眼確實跟皇帝有幾分相似,只是皇帝的更加成熟深刻,而韓栩舟偏女相溫和一些。

    而很快,他們就發(fā)現了皇帝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陰沉,他冷冷掃了眾人一眼,然后道:怎么,赫連國主這意思,是說栩舟是朕的皇子么?

    發(fā)現陛下開始動怒之后,大殿響起各種憤怒之聲:北原國主遠道而來,是為了來我大燕找事的么?

    此話簡直無稽之談,北原國主你到底有何居心?

    陛下,這簡直欺人太甚,他言下之意是什么?當我大燕無人了么?

    在各種指責之下,北原國主一臉淡定,好像早就料到了他們的反應,他只是抬頭看著皇帝,又看了看韓栩舟:陛下,孤沒那么說呢,孤之前而已說了只是突然有感而發(fā),諸位不必動怒。

    我看你就是故意來挑撥我大燕內部的關系,陛下,此等居心叵測之人,不可留在燕京!

    北原當年一戰(zhàn)還沒吸取到教訓么,居然敢公然挑釁?

    嘭一聲巨響,龍案上的東西被砸到殿前,眾人立刻噤聲,皇上發(fā)怒了,他盯著底下的赫連,道:赫連,今日乃除夕宮宴,大好的日子,你說這些有何目的?

    哈哈哈不過是閑話而已,之前陛下不是說了不必守那些規(guī)矩么?而且,我才只是說一說,各位的反應就這么大,看來,大燕的這大國氣度。不外如是。說到最后一句,北原國主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嘴角帶著嘲諷的笑。

    眼看又要激怒眾人,元燁然卻笑著說:赫連國主此言差矣,陛下乃天子龍顏,怎能是其他人可隨意端詳直視的?而且太尉都還在這里呢,你說他的兒子跟陛下長得像,那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了?

    太尉僵著臉上前,撲通一聲跪下:請陛下息怒,保重龍體。赫連國主,還請收回您的所謂感想,若我大燕沒有氣度,你早已被請出皇宮,壓離燕京。栩舟是我教養(yǎng)了十幾年的兒子,豈容你在這胡說八道?

    北原國主手握拳抵著唇看著他,半晌笑了:好,是孤唐突了,孤在孤的北原一向有話就說,有事就直接覲見,反倒是忘了規(guī)矩,沒有入鄉(xiāng)隨俗,是孤的毛病。其實現在再看,確實是孤眼拙看錯,各位可能也是被孤誤導了,其實小公子與陛下,也沒有很像,說到像,太子才與陛下最為相像的,不管是長相還是氣魄。

    元祁夏一直沒有吭聲,只是默然看著聽著,而韓栩舟早就呆了,根本想不通為何自己突然被卷進這個事情里,到現在都還是懵的。有些老臣還是很憤憤不平,上前脫口一堆佶屈聱牙的大道理。

    在場的,能以平常心看這場鬧劇的,也就寥寥幾人。

    池飲一直沒有起來發(fā)聲,收斂了自己看戲的表情,陸微酩倒是沒怎么收斂,該吃吃該喝喝,支著一條腿,一副頗為瀟灑看戲姿態(tài),偶爾還給池飲投喂。

    池飲白了他一眼,伸手把遞過來的葡萄接過,低聲道:差不多得了,要看戲就看戲。

    看戲?我們都身在戲中呢。

    池飲這才發(fā)現,陸微酩看似灑脫不在意,其實眼睛一直盯著,注意力也從未分散,像在等著什么。

    他灑然一笑,沒再說話。

    今日,孤出來說這些,確實目的不單純,之前不過是想引大家一笑,卻起了反效果,孤向陛下,向大燕各位賠罪。因為孤有一事,還請陛下準許孤說,不然孤還真就不敢說了。場上,北原國主又放下一記炸彈。

    皇帝一揮手,壓下其他聲音,臉色不太好地冷笑一聲:國主先說無妨,至于準不準許,朕倒是要先聽聽看。

    池飲察覺到了什么,眼神沉了沉,看向北原國主,要來了嗎?

    只見北原國主一指呆立一旁的韓栩舟,朗聲道:之前說的都是玩笑話,其實,孤覺得韓小公子眼熟,覺得與他相像的人,是十幾年前的北原公主,赫連婭,婭公主多年前曾與一中原男子生下一位小公子,然幾年戰(zhàn)亂,那位中原男子早已不在,小公子也于逃亡中與同行之人失散,直到近年,我們才得知,原來是被大燕的韓太尉收養(yǎng)了。

    他不顧自己的話讓所有人震驚呆滯,對韓太尉說:韓太尉,韓小公子并不是太尉的親生兒子吧,大人也不必辯駁,孤早已查清,所謂的韓公子的生母,其實在誕下他的幾個月前就已經死了,若你要證據,孤自然也能給出來。

    其余人都在消化著他說的話,只有個別人看到,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黑鍋一樣,幾乎把病氣都壓下去了。

    郁離給他看完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目光一轉,輕飄飄地落在他臉上,然后轉開,神色不動。

    元祁夏即便成熟了不少,也還是被這個事情驚得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很快冷靜下來,掃一眼皇帝,眉頭蹙了蹙,壓下疑惑,對北原國主說:赫連國主,話可不能亂說,栩舟一直在大燕長大,我從小便與他相識,他怎么會是北原公主的后人?

    北原國主:小公子出生沒多久就失散了,被太尉撿到之前,太子殿下估計還沒出生呢。

    你說栩舟名義上的生母是假的,即便你說的是真,卻并不能代表栩舟就是北原公主的后人,畢竟中原人跟北原人的長相還是很明顯不同的,國主,總不能你說是,就是了吧,韓太尉乃我們大燕國之棟梁,可不能被你三言兩語就奪了兒子啊。元燁然說道,但他并不如何驚訝,甚至還帶著他一貫的微笑,好像什么都無法讓他露出驚訝激動的表情似的。

    韓太尉終于回過神來,他目光堅定地看著皇帝:陛下,北原國主在這除夕佳宴上口出妄言,硬說栩舟不是我的兒,老臣自覺受到了極大侮辱,還請陛下替老臣做主啊。

    北原國主點點頭:王爺說得很對,韓太尉的心情孤也很理解,孤之前說了,想要證據,孤這里有,若是陛下準許,還請讓孤把證人帶上來,孤只是想讓多年未曾歸家,甚至不曾認家的北原之子回來看看,認一認他早已過世,為他而死的母親,認一認北原大地而已,這份心,陛下可諒解?

    皇帝已經收起了之前失控的表情,變回那個深不可測的帝王,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既然如此,朕也不是不講理,栩舟也算是朕看著長大,若真有國主說的這事,栩舟多一些親人,也不枉為一樁好事,有何證據,國主請上吧。

    多謝陛下諒解,孤也不想浪費各位時間,就一起把證人都請上來吧,王爺方才的質疑非常有道理,因此孤還想請一位證人,這位證人也是當年的知情人之一,還曾幫助過公主,此人身份尊貴,相信各位對他的話會更信任些。

    哦?誰?皇帝道。

    北原國主突然準確地轉向池飲的方向,看著池飲:那便是大燕的將軍,聞名天下的池家軍上一代主人池老將軍。

    全場嘩然。

    池飲臉色不變,支起一條腿靠在椅背上,淡漠的五官在大殿燈火通明下依然深刻而精致,滾著金邊的衣袍微微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