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這么說姜萌忽地眼睛一亮。我知道去哪買花了。

    走啦, 白白。

    姜萌沒打算解釋, 和他們打了聲招呼，拉著楊銘軒往另一個方向走。

    走吧, 我問到救助站的地址。賀琛剛問完路，走到兩人身邊。

    地方比較偏。

    沒事，我們時間很多。

    賀琛領(lǐng)著顧嘉煜和陳琪走了十幾分鐘, 在一處略破舊的類似廠房大門的地方停了下來。

    還沒進去就聽見了狗吠。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陳琪跟在最后面。

    這地方好像電影里秘密交易地點。

    從大門里進去, 里面是一片荒地, 堆滿了廢品。

    寵物救助站？走錯了吧, 這里像廢品收購站。

    塑料瓶堆積成山，另一邊的紙皮已經(jīng)捆好了，還有些沒有整理分類的廢品全堆在一起。

    你好，有人嗎？

    三個人繼續(xù)像里面走，一只毛色灰粽的狼狗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看見生人，狂吠了幾聲。

    接著，數(shù)十聲狗吠響起。

    聽得出來自不同的狗，像是在呼應狼狗。

    它是不是把我們當成偷廢品的？

    陳琪有點緊張，躲在顧嘉煜的身后，那只狼狗太大了，而且看著特別兇。

    腦袋上的毛不知道是被燒沒了還是怎么樣，禿了一小塊。

    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它好像社會大哥。陳琪有點害怕，又忍不住探頭看。

    顧嘉煜有些好笑，那我們闖了他的地盤，像什么？

    挑事的混子？陳琪想。

    大狼狗大概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又兇狠的狂吠了幾聲。

    別叫了，吵死了。

    一個中年男人，披著件外套走了出來，看見他們?nèi)艘约昂竺娴臄z像師，愣了一下。

    有事？

    你好，請問這里是能收養(yǎng)狗嗎？

    大叔看了他們一眼，視線在幾架攝影機上轉(zhuǎn)了一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走開，走開。你們這些年輕人想擺拍去別的地方，別在這礙事，沒有你們要的狗。

    大概是感覺到大叔不耐煩的語氣，大狼狗警告似的對著他們繼續(xù)叫，明顯是在趕他們走。

    你別叫，吵得我耳朵疼。

    大叔數(shù)落了被鏈子拴著的大狼狗，原本中氣十足的狗吠忽然變成可憐兮兮地嗚咽。

    說你一句還委屈了。大叔瞪了狼狗一眼。

    它們就愛學你叫，大中午的一個個不睡覺，就想著往外蹦。

    大叔話音剛落，已經(jīng)有狗跑了出來，前面領(lǐng)頭的幾只，后面還跟著幾只小狗。

    它們興奮地搖著尾巴。

    出來做什么，回去。

    大叔兇巴巴地揮手，但是十幾只狗都不肯動，有的直接坐在地上，張嘴吐著舌頭。

    這些人根本不是要領(lǐng)養(yǎng)你們的，傻樂什么。

    陳琪不解，大叔，我們就是想領(lǐng)養(yǎng)狗的。

    大叔看都沒看她，抱起最小的一只狗。

    是一只金毛，不知道是和什么品種串的。

    他乖乖地窩在男人的懷里，吐著舌頭，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網(wǎng)紅，為了播關(guān)注，裝什么領(lǐng)養(yǎng)家長。

    我們不是網(wǎng)紅。

    男人看了一眼攝像頭。

    那你什么在這拍什么？

    是這樣的，我們在做一檔綜藝陳琪話都沒說話，男人就揮了揮手，沒耐心再聽。

    不管干嘛的，走走走。沒時間陪你們耗。

    陳琪一時有點尷尬，顧嘉煜上前一步。

    大叔，您應該是誤會了，我們不是領(lǐng)養(yǎng)寵物博流量的。

    男人打斷顧嘉煜的話，我管你們干嘛的，我救助的狗就是不想給你們這些人養(yǎng)。

    你說你們錄制綜藝的，那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呢？你們那么多人誰負責他？你嗎？還是你？

    被大叔指著問的幾個攝像小哥沒有說話，他們表示也能理解大叔的擔憂，先前肯定是有網(wǎng)紅打著領(lǐng)養(yǎng)的名義，拍攝視頻博取流量。

    但如果真的是救助小動物，拍攝記錄應該也沒什么，讓大叔生氣的應該是棄養(yǎng)吧。

    攝像師沒有說話，他們把鏡頭轉(zhuǎn)向僵局，等著幾位嘉賓回答。

    陳琪原本因為被大叔大段話呵斥有幾分尷尬，現(xiàn)在也忍不住陷入思考，她轉(zhuǎn)頭問攝像小哥。

    導演要我們接小寵回家，那錄制結(jié)束了怎么辦？

    綜藝一共五期，每周錄制一期，一期也就三天。

    沒有錄制的時候由誰照顧？

    或者整期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狗會被送去哪里？

    陳琪自己是歌手，平時忙起來全國各地跑，有時候?qū)懜枵异`感，也會出門旅游。

    她也喜歡小貓小狗，但她更喜歡自由，沒辦法給予陪伴，所以她不養(yǎng)寵物。

    我養(yǎng)。

    賀琛沒有看鏡頭，走到大叔的身邊。

    我想領(lǐng)養(yǎng)一只，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后，我會帶回家。

    大叔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賀琛以為他不信。

    你有微信嗎？

    有？干嘛？大叔眉頭忽然擰起，想轉(zhuǎn)錢收買我？

    如果不信可以加我微信，接受回訪，或者定期給你發(fā)照片。

    男人沒想到賀琛會這么說，有些松動。

    賀琛拿出手機。

    這個是節(jié)目組給的微信號，可以先加這個，等我回去再用自己的號加你。

    我們確實是為了錄節(jié)目才來的。賀琛承認，錄制結(jié)束，節(jié)目組也不會不管狗的。

    我本人是有領(lǐng)養(yǎng)意向，所以等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我會帶狗回家。

    大叔又強調(diào)了一遍。

    都是我在街頭撿到帶回來的，沒有寵物狗那么好看，你對它好，它會很聽話的

    這就是同意了。

    男人把小金毛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的屁股，叫你哥哥jiejie出來。

    小金毛屁顛屁顛地跑進屋，沒一會身后又跟了十幾只不同品種的狗子。

    調(diào)皮一點的直接圍住他們，像是不讓他們走。

    挑一只吧。

    陳琪和顧嘉煜沒有參加挑選，既然是賀琛要領(lǐng)養(yǎng)的，那就交給他選擇。

    賀琛看著一大群圍著他的狗，陷入了選擇困難，他從前沒這個毛病的。

    正猶豫著，剛才那只屁顛屁顛的小金毛咬開了他的鞋帶，樂呵呵地沖他笑。

    這只可以嗎？

    賀琛是在問男人。

    因為男人剛才抱了這只狗，他不確定這小金毛是不是男人自己要養(yǎng)的。

    男人一把揉了小金毛的背，就你機靈，還懂得討巧。

    小金毛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興奮地汪了一聲。

    腦袋圓圓的，圍著賀琛轉(zhuǎn)圈。

    最后，他們帶走了小金毛。

    當然，不是領(lǐng)養(yǎng)了就結(jié)束了，他們

    還得買寵物用品和狗糧，剛才領(lǐng)養(yǎng)時，完全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要牽著走嗎？

    陳琪看著圓滾滾的小狗，想抱一下，哪里像一只兩個月的小狗。

    看著小小只，抱起來還挺沉。

    這得有六七斤。

    你問下姜萌他們進度怎么樣？顧嘉煜讓摸了摸小金毛的爪子。

    我忽然想到一個賺錢方式。

    你想叫他們一起？陳琪問。

    顧嘉煜點頭，你問他們能不能拿到桶和漁網(wǎng)。

    撈魚？

    顧嘉煜說，我剛問了，下班后市場人最多，買菜回家做飯，我們?nèi)ナ袌鲑u魚。

    陳琪將話穿到，約好了在剛才路過的海灘見。

    十幾分鐘，姜萌和楊銘軒提著四個水桶出現(xiàn)了。

    你們哪里拐騙的？陳琪笑著問。

    什么叫拐騙，這叫借用。我剛答應市場的老板，等會抓到魚送他四只。

    陳琪：

    還沒成果就先賠出去四只。

    這個是捕魚網(wǎng)也是借的。姜萌略得意。

    借我水桶的阿姨幫我借的。

    縣城海灘是能抓到淡水魚。

    但有工具還不行，他們得乘船。

    到了海灘，有幾搜打魚的船，正在海灘邊把捕到的魚裝桶里。

    看著幾個大桶的雨，陳琪和姜萌好像看見了大把的錢。

    人家在這捕魚，就算我們花錢租，人家也未必愿意借。

    他們本來就是打魚為生，把船借給他們，工作效率可就大大降低了。

    五個人猶豫要怎么開口，原本在卸貨的漁民注意到他們。

    那邊是在拍電視嗎？

    還拿著攝影機，往我們這邊看了。

    姜萌，你和陳琪去問問唄。楊銘軒說，你們女孩子沒準他們就答應了。

    他們看過來了。姜萌說，好像是在好奇我們在干嘛？

    顧嘉煜抬腳走過去，大哥，你好。我們這在錄節(jié)目，請問你們一搜漁船可以坐幾個人？

    小的可以坐三四個人，想那種比較大的能坐二十幾人。

    帶著漁夫帽的男人指著遠處的漁船。

    大的是出海的，兩三天回來一次。

    你們這個就只在附近抓魚是嗎？

    是啊，兄弟，你們這是在拍戲嗎？男人好奇的問。

    不是拍戲，是錄制一檔綜藝。

    顧嘉煜朝他笑了笑，問，大哥，你想不想上電視，等節(jié)目播出后可以在電視里看見自己。

    把我也錄進去？男人驚訝的問。

    對。

    顧嘉煜知道他們是在好奇，也就順著這個話題繼續(xù)。

    到時候你和你家人都能在電視里看見。

    兄弟，你看我能上電視嗎？

    旁邊的另一個大哥，面色黝黑，笑得有點靦腆。

    我們這風吹日曬，看著老黑了。

    可以啊。顧嘉煜大方的應下。

    我們想錄制捕魚相關(guān)視頻，可以和你們一起上船嗎？

    男人抬頭看了眼顧嘉煜身后的幾人，可以，但是你們得分開坐。

    好，謝謝大哥。

    顧嘉煜招手喊他們過來，他們說可以帶我們，就是得分開坐。

    加上攝影師，他們分成兩組上船。

    大哥，能教我捕魚嗎？姜萌手里拿著漁網(wǎng)，幾個男人看向他手里不足他們手臂長的桿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你要用這個網(wǎng)？

    姜萌點點頭。

    幾個男人笑了起來，你那個撈不到的。

    啊？姜萌愣了，我，我好不容易才借到的。

    漁船駛向更遠出，幾個男人拿出了很大的魚網(wǎng)，得用這個。

    你們是來抓魚的？

    顧嘉煜點點頭，但這個桿子確實撈不到。

    姜萌一臉悲憤，怪不得老板娘借我漁網(wǎng)還一直笑，原來是知道我撈不著。

    哈哈哈哈，老板娘都告訴你，是你非不信的。楊銘軒說。

    你還信誓旦旦地告訴老板娘，肯定讓她今晚能吃魚。

    姜萌：那你不也這么以為嗎？

    你們這個只能在河里撈，海里不能用這個桿子，長度都夠不到多深。

    大哥，那，等會能不能借一下你們的漁網(wǎng)。

    陳琪這么一說，姜萌也道。

    我們也想試試。

    幾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又笑了起來。可以啊。

    姜萌和陳琪一臉驚喜。

    顧嘉煜覺得沒那么簡單，漁民能熟練的撒網(wǎng)收網(wǎng)，看起來好像沒多難，但他們肯定不行。

    船上還有漁網(wǎng)，你們可以自己試試。為了防止突發(fā)意外，肯定會多準備漁網(wǎng)。

    大哥，能教教我們嗎？

    看著鏡頭掃了過來，其中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可以啊。

    說是教他們，等同于幫他們撈。

    謝謝大哥。姜萌高高興興地道謝。

    一個下午，五個人提著四個裝滿魚的水桶。

    晚上去市場賣掉就好了。

    這能賣多少錢？

    不知道。

    我們也沒稱，怎么賣？

    一只10元？

    姜萌低頭看了一眼， 會不會太貴了？

    我們這么多人，還得吃飯買東西兩只十塊？楊銘軒幾人正在討論。

    要不然這樣。陳琪提議，我們先賣一只10元，如果嫌貴，我們就兩只十塊。

    那要是還貴呢？姜萌問。

    靈活降價呀，這都不會？

    其他幾人：

    楊銘軒騎著三輪摩托車，將四大桶魚載到市場去賣。

    我們分開賣，一組兩桶比較快。

    好，嘉煜你們在這吧。

    陳琪問：狗狗我們帶走攬客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