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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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功不錯嘛,耳力怎么樣? 藺衡聞言緩緩勾唇。 受到驚嚇的時候,脫口而出的名字是殿下最依賴和信任的人,對吧? 那聲藺衡殿下都快喊破音了,我如何聽不見? 第49章 差不多得了啊,大庭廣眾的,不懂收斂呢怎么? 道出一眾心聲的不是旁人,正是睡不著無聊瞎晃悠的廉溪琢。 他將溫閑庭撈起,丟小雞崽子一樣丟給落后跑來的溫澤公主。 而后轉(zhuǎn)頭對慕裎道:不叫聲小舅舅嗎?乖乖侄媳婦兒? 也不知是誰不懂收斂呢........................... 當著外人慕裎大可以沒羞沒臊,偏偏廉溪琢占了個長輩的名頭,被他調(diào)侃,多少讓太子殿下有些臉頰發(fā)燙。 他掙脫著要下來,這回卻換藺衡不肯了。 皇帝陛下冷眼掃過方才狂躁不止的馬匹。 這會兒大宛駒口吐白沫倒地抽搐,蹄子在沙地上撲騰起無數(shù)細碎飛塵。 觀其狀態(tài),似乎有中毒跡象。 此事頗有蹊蹺,得需細查。橫豎大學士清閑無事,便替孤去查探明白罷。 突然被安排上班的廉溪琢:..................................就不該露頭看熱鬧的。 臣愚鈍的很,恐怕查不清事件原委,貽誤要情。陛下英明睿智,何不親自去查? 藺衡滿含深意瞄了眼懷中的慕裎,義正言辭道:孤現(xiàn)在脫不開身。 好理由! 溫澤公主和溫閑庭、以及接受到敷衍的廉溪琢,紛紛在心里豎起了大拇指。 陛下,閑庭有傷在身,不便在您面前失儀,請容臣女先行告退。 小崽子先前在地上滾了好幾遭,沒傷著要害,不過耳側(cè)跟手肘擦出大片血痕?;彝聊嗌硦A裹,是得趕緊清洗處理一下。 藺衡頷首,示意姜來公公將他們姐弟二人送回客殿,再傳個太醫(yī)給診治開藥,以盡盡國君關懷之誼。 出了這么一檔子事,險些殃及到太子殿下。馬場四處的宮人早已圍攏,烏泱泱跪了一地磕頭告罪。 藺衡懲治罪徒是手段凌厲,但也不會濫殺無辜。 大宛駒養(yǎng)在專門的馬廄,除了每日喂養(yǎng)的宮人外,旁余幾乎沒有靠近的時機。 況且眼下不清楚是單慕裎騎的這匹馬有問題,還是所有馬都被下了毒。 于是皇帝陛下將今日在馬場內(nèi)出現(xiàn)的人都只先關押起來,下令待廉溪琢查明真相再作處決。 藺衡抱著慕裎,一路步行走回了池清宮。 他懷抱溫暖,步履穩(wěn)健,導致太子殿下在感慨有座駕就是舒服之余,還靠在人鎖骨處打了個小盹兒。 一回生二回熟,喚月和風旸對自家主子被抱回來已然見怪不怪了。 甚至隱隱覺著,倘若進門時慕裎與藺衡都是并肩站立著,那才真是別扭呢。 去煮碗合歡棗仁甜湯,記得里頭多放些桂花蜜。國君大人一邊在軟榻上放下慕裎,一邊吩咐小侍從加緊忙活。 合歡、棗仁都是安神穩(wěn)心的補藥,喚月一聽便瞪大眼睛:殿下,您受驚啦? 嚇!本太子是受了驚嚇! 慕裎鏗鏘有力的駁斥。 他本來打算接著歇個回籠覺來著,遭小侍從一哽,困意瞬間清明不少。 破孩子。 青/天/白/日/的,說什么虎狼之詞呢。 藺衡抿唇,支著微紅的耳朵尖用織錦長毯把人裹好。風旸,去御醫(yī)房請張?zhí)t(yī)來。 又給我診平安脈?慕裎輕笑。未免太小題大做了點罷? 哪有,萬一傷到看不見的地方呢。不聽太醫(yī)確保無事,我不放心。 不放心啊.......................... 慕裎腦子驀然一抽:向來醫(yī)武同家,在七經(jīng)八脈上是無異的。與其傳太醫(yī)聽一大堆的醫(yī)囑,不如勞煩陛下替我檢查檢查? .......................... 藺衡耳尖立馬完全紅透。 檢、檢查什么啊。 看不見的地方嗎? 那看不見的,可不就是衣裳遮住的地方么。 真虎狼之詞的發(fā)言者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登時往長毯里縮了縮腦袋。 本太子一定是受驚過度了,否則怎會說出這般惹人誤會的話。 氣氛凝固須臾。 一只腳在門外的風旸實在忍不住打破靜謐:陛下,那個.........太醫(yī)還請不請呀? 藺衡偷偷瞄向慕裎,唇瓣翕合片刻道:要不..........暫且算了罷?診脈之類的,孤倒是會一些。 身子不適再請?zhí)t(yī)也來得及嘛。 風旸稱喏,相當麻溜的邁出另一只腳,順手關緊寢殿大門。 待門外值守的宮人在小侍從的驅(qū)趕下撤去老遠,皇帝陛下這才坐近到軟榻上。 慕裎怕他繼續(xù)檢查的話題,惹得兩個人都臉紅心跳,忙折轉(zhuǎn)道:今日的事,你有何想法? 藺衡略略沉吟:溫閑庭喚你哥哥? 嘖! 說正經(jīng)事呢。 他喚聲哥哥我又不吃虧,再者說他年歲比我小,喚我哥哥不是很平常么。對了,宮里的大宛駒是拿哪種食物喂養(yǎng)的? 你還叫他小師傅?藺衡充耳不聞的控訴。放我鴿子跟他騎同一匹馬。 慕裎詫然,隨即不禁勾唇。吃醋就直說,我不笑你。 殿下。 藺衡臉側(cè)涌起緋暈,嗓音無端變?yōu)闇厝崂`綣。 他認真道:不是吃醋,我只是在后怕,倘若今日我不在,你該如何? 溫閑庭護不住你周全,假使你筋骨受傷,我手刃了他的心都有。 嗯.................話挺中聽。 但并不能遮掩掉吃醋的事實。 慕裎慵懶在長毯里蜷成個團子。沒有人比你更能護住我了,或者,你想無時無刻不在我身邊,這樣理解對嗎? 拆穿小心思的時候不要用這么隨意的語調(diào)好嗎? 會顯得孤很傻! 藺衡腹誹抗議。 .....................對。 他眉宇間染上點點惆悵。和在你遇到危險后喚我相比,我更希望做在此之前就保護好你的人。 一直如此。 慕裎咻的從長毯里鉆出來,手捧上他的面龐。 你一直是如此啊。 說不清是慕裎舉動太快,還是掌心溫度太高,總之藺衡大腦產(chǎn)生短暫空白,呆呆的愣了半晌。 太子殿下指腹劃過他頸旁一處,酥麻的痛覺立即叫醒神智。 唔................... 藺衡輕呼完,自己倒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他以前不論受多重的傷,從不會輕易示軟。 而如今在慕裎眼前,他卻連這點疼痛也忍不了了。 關心則亂?太子殿下調(diào)笑。輕功狗都攆不上,為救我竟被韁繩抽出條血口子。 藺衡薄唇微抿,怔怔的盯住他。 慕裎抬眸對視:好罷,我是準備說,即便沒遇到危險,有你在身邊,我依然很高興。 這.....................就算是回應了罷? 藺衡大致可以肯定,以慕裎的洞悉力,是能夠看出他在踟躕什么的。 無非是怕人一時興起。 無非是膽怯南柯一夢。 藺衡倏然發(fā)問:殿下,若是哪一日你遇上比我更好的人,還會為我在身邊而高興嗎? 不會。 藺衡眸子的星光一瞬便生生湮滅。 慕裎含笑,輕撫他擰緊的眉結(jié)。不會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你大概知道,分別的三年里我曾換過好幾個貼身近侍,伺候時日最長的還不到一個月。 父王和母后說是我太挑剔嚴苛的緣故,連其他宮人也這么認為??晌易约呵宄?,不是你,就是不行。 藺衡講不出他此時此刻的感受。 只覺有股暖流,從心口盤桓到身上每一寸。連帶著眼尾,亦不自覺變得溫熱潮濕。 慕裎好似要一次性刨白干凈,他徐徐道:你做近侍時燒我的書,掐我、吼我、變著法兒嘲諷我做的點心難吃。對比起來,他們哪個都比你伺候的好一萬倍。 但會千方百計給我尋古籍,舍不得我受一丁點傷,愿意放下國君尊嚴為我做吃食的,那一萬個也抵不上你的分毫。 藺衡,塵世萬千,唯你最知我意。 第50章 藺衡用甜湯哄睡小祖宗的時候,廉溪琢已經(jīng)在承乾殿等著復命了。 所謂傳話出去太子殿下受驚過度,需臥床靜養(yǎng),不過是個借口。 一方面慕裎本意是為惹藺衡吃醋才與溫閑庭結(jié)交的,小崽子功成之后自然身退。 另一方面他們心里都有存疑。 大宛駒不會無緣無故發(fā)狂,既然溫閑庭也被列入懷疑名單,那么和西川方面的勢力遠離絕對沒錯。 廉大學士剛從馬廄里出來不久,眼底的烏青更加深重不說,發(fā)髻中還夾雜著草屑和谷殼。 你替大宛駒親口試毒了? 藺衡滿臉指責:蹭吃蹭喝也得有個限度。 廉溪琢:???就很想大義滅親。 陛下這風涼話說得愈發(fā)好了,臣若是撂挑子辭官,恐怕陛下一時半會挑不出合適的人選作心腹勞動力罷? 你不會的。藺衡絲毫不給自家小舅舅面子。你還得留著大學士的職位找紀懷塵的茬兒。 愛情不一定使人盲目。 但一定使人暴露本性。 廉溪琢翻著白眼心想。 慕裎騎的那匹大宛駒莫名發(fā)狂,癥結(jié)并不在中毒。我檢查了馬廄里所有的吃食,喂養(yǎng)用的草籽、大豆都沒有問題。 但負責照管那匹大宛駒的宮人小琨招供,他見馬匹初到南憧有些水土不服,以防過量腹瀉導致馬虛脫至死,便單獨喂了點甜菜根和麥麩調(diào)養(yǎng)。 這也是常例了,甜菜根質(zhì)地柔軟,麥麩補虛止渴,用作過渡期的糧品百利而無一害。 廉溪琢頓了頓,又道:奇珍館前日移栽進幾十來株杜衡,說是等開春后入藥用的。奇珍館跟跑馬場距離甚近,小琨就被臨時借去填補搬花的差事。 具他自己承認,身上的確沾染了不少杜衡花枝的香氣。而碰巧進食過甜菜根,再嗅杜衡的氣味會使馬匹神經(jīng)紊亂,,生出狂躁之態(tài)。 小舅舅嘡嘡嘡嘡結(jié)束,手一攤,表示任務圓滿完成。 嗯.......忘了說,小琨死了。 死了?藺衡挑眉。 說是畏罪自殺。廉溪琢一指后腦勺右側(cè)。致命傷在這兒,不得不說,用這種方式觸壁,難度挺高的。 那就是遭殺人滅口的意思了。 藺衡一哂:在你眼皮子底下? 我是個文臣。廉溪琢相當不滿。能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那是您的愛將,對方吃準了我不擅權(quán)謀,我有什么辦法。 挺好,把自個兒的失職形容得如此清新脫俗。 反正已死無對證,藺衡打定主意抽空再去暗查一番,便拾掇心思,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八卦。 你和懷塵到底怎么了? 小舅舅歪在椅靠上,心不在焉的撥弄手指頭。還能怎么,吵架爭嘴你又不是頭一次見。 但懷塵醉得不省人事以往可不曾。 就不興那老東西憋悶半輩子,突發(fā)奇想的放縱一回? 皇帝陛下遭他咬得牙根碎裂的老東西給惹得發(fā)笑。 懷塵只大你五歲而已,哪有你說的這般老? 三十有二了還不老?放在尋常人家怕是兒子都要考上秀才了罷。小舅舅憤聲回堵。 真是什么將帶什么兵,你后宮無一妃半嬪,他有樣學樣,到現(xiàn)在將軍府里連個能絆住他的妾室都沒有,成天就會找我的不痛快。 你不也沒有么? 誠然,廉大學士將滿二十七。 相處甚歡的姑娘少說也有上百,偏真格兒有名有分的至今為零。 我那是不知道娶哪個,總不能都娶了罷?再者家花沒有野花香,說了你又不懂。 藺衡心下了然,淡淡道:你這樣一提孤也覺得懷塵著實不小了,是該有個貼心的人在身旁照料著。 正好,禮部先前呈上十幾副美人畫像,孤?lián)駛€上眼的賜給懷塵做正妻罷。 不行!廉溪琢咬著字尾急急一喝,喝完才意識到哪里不對。 他忙抓起瓷盞假裝飲茶,面龐被擋住,僅剩兩個紅耳朵尖兒支在腦袋兩側(cè)。 我的意思是..................就算要給那老東西賜正妻,那也要賜本王爺挑剩下的。 好啊。藺衡點頭,將美人像一一攤在案幾上。 隨便挑,不夠孤讓大臣再送一些來。 廉溪琢慪的眸子幾乎冒火,可惜在國君面前始終占不了上風。 他只得把奏折本潦草一卷,強辯道:娶妻是大事,豈能隨意決定,容本王爺拿回府先細比對比對。 而后在皇帝陛下不懷好意的張大人的千金不如李督衛(wèi)家的溫柔,趙侍郎的小女比不上周學士家的貌美。中,憤然離去。 廉溪琢從承乾殿出來,倒沒往將軍府里跑。 開玩笑嘛,好不容易躲著紀懷塵才進宮的,又回人眼前去那算個什么事。 昨晚.................... 他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