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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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貓兒,貓兒你看著我,你看著我。 白玉堂在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對于師父和娘的對話,他沒有辦法和展昭感同身受。但是,他知道這些話意味著什么,他更明白,這對貓兒是多大的打擊。他的腦子在瘋狂的轉(zhuǎn)動,雖然知道貓兒的身世也許會不那么容易接受,但是他從未想過,他的身世會如此不堪。 貓兒,你看著我,我是玉堂,我愛你,很愛你,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不測,我不會獨自一個人活下去。貓兒,如果你出了什么事 ,我根本不會替你報仇。因為就算報仇,我也換不回你。而且,我害怕,害怕我耽誤了時間就追不上你。貓兒,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我白玉堂都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我們一起,就算是死,我白玉堂也要在你身邊,一刻都不愿意離開。 白玉堂已經(jīng)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他不知道貓兒現(xiàn)在在想什么,他不是個一哭二鬧的人,他堂堂錦毛鼠也委實做不出小女兒的姿態(tài)。但是,此時此刻,如果還有什么能影響到展昭,那就是他白玉堂的一條命。 貓兒,身世有什么要緊的?你想一想,以前那二十多年,你什么也不知道。你為天下百姓做了多少俠義之事,你堂堂南俠的稱號,是靠你自己的來的。何況,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連屠刀都沒有拿起過,你不是壞人。 展昭眼里漸漸有了些身材,他看了白玉堂一眼,終究還是有點木然。 白玉堂卻狠狠的松了一口氣,還好,還能聽得進話:貓兒,你想一想,師父將你培養(yǎng)起來,我娘,師娘他們有誰嫌棄過你的身世。還有舅舅,舅舅當年只會比你更加不堪,可是他并沒有自暴自棄,還有娘,娘她老人家千辛萬苦,帶著你掏出那個魔窟,給了你平靜的生活,貓兒,你不要這樣,我會害怕。 展昭眼里落出大顆大顆的眼淚:玉堂,我怎么值得,值得你這樣相待。 白玉堂緊緊把展昭摟緊懷里,瘋狂親吻他的額頭:值得,不管你的父親是什么樣的人,這世上在沒有能讓我牽腸掛肚,能讓我舍棄一切。貓兒,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我不準,也不允許,貓兒,所有的事情,我和你一起承擔。若是你爹是個大jian大惡之人,我們就一起為天下做更多事,替他贖罪。若是你爹并未做什么壞事,也只是不死城中的義妹棋子,咱們就將他帶出來,哪怕他已經(jīng)是一對白骨,咱們也讓他長眠長干干凈凈的地方。 白玉堂的聲音輕輕柔柔,一句一句落在展昭的耳朵里,他突然之間便不害怕了,是啊,自己有玉堂,還有那么多兄弟長輩,自己從未做過對不起天下人的事。自己唯一大逆不道的行為,就是不計一切代價和玉堂在一起。 貓兒,就算江湖,就算世人以后知曉了你的身世,那又怎樣,他們要罵,我白玉堂陪你,他們喊打喊殺,咱們一起,最多就是不再管江湖事,不再做江湖中,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 展昭堅定的點頭:玉堂,若我真是不死城的血脈,那么就讓我親手還那些冤死者一個公道,我會親手將那些余孽送入地獄,玉堂,你要幫我。 白玉堂露出大大的笑臉,他的貓兒,沒有鉆牛角尖,他的貓兒想明白了。 那邊上官熙和展無憂嘆氣,展無憂摸了摸頭發(fā):那些藥材雖說是秘藥,但是卻不是葷腥邪惡之物,只是被義父注入他的功力,所以才能讓昭兒被限制住。索性我被迫服食,卻也有限,他總算尚有意思良心,救了昭兒,讓我和無痕從那里面逃了出來。 那你這一次來,是為了什么? 他是義父親子,昭兒體內(nèi)的那些藥性,需要他們家的一脈功力壓制,但是無痕留下來的并不全面,我為了昭兒也必須去見他一面。 上官熙點點頭:我并沒有察覺到昭兒脈象有異,但是你既然這么說了,那就多加小心。如今無痕醒不過來,昭兒若是練到瓶頸,他會如何? 走火入魔,性情大變,所以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上官,你不能猶豫,免得他變成第二個 展無憂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是上官熙卻明白她的意思。 展昭和白玉堂聽得也是心驚。 貓兒,你怕嗎? 展昭搖搖頭:有什么好怕的,玉堂你不會讓我成為魔頭的。 白玉堂點點頭:貓兒,我有一個想法,也許,當年那個老魔頭根本沒有死,他不是號稱不死么?當年的那一死,沒準就是個假象,貓兒,我覺得你有危險,他不會放過你。 展昭微笑:玉堂,如果他真的沒死,這一次我們也要為江湖,為天下除害。 貓兒,也許他是你的親祖父。 那又怎么樣,他惡貫滿盈,血債累累,我親手了結(jié)他,能償多少算多少。 貓兒,我白玉堂不相信輪回,但是,若果他真的活著,我希望是我來動手。貓兒不管如何,我不想冒險,我不想你弒親族,盡管你不認他,他也沒把你當個人。 展昭深深的看了白玉堂一眼,那年袖越也是滿身血債,自己攔著不叫玉堂親自動手,如今,呵呵!他們兩個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好,我答應你。玉堂,如果有一天 貓兒,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沒有那樣一天,貓兒,我白玉堂只要和你在一起,歸隱江湖也好,共赴黃泉也罷,我甘之如飴。 展昭微笑不語,輕輕在白玉堂唇上印下一吻:還好,有你。 展無憂和上官熙的談話,到此為止。她頂著風雪向另外一個離開。展昭和白玉堂想要跟上,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他們也跟不上去。 貓兒,算了,制造幻境的人不想要讓你知道后來娘親做了什么事,咱們還是跟著師傅吧。 玉堂,你說師傅和舅舅他們是怎么認識的?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 白玉堂撓撓頭:我怎么知道,說起來我五歲被師父從金華帶到天山,可是在你中蠱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師父和我叔叔,我爹還有一段過往。 也罷,長輩們安心要瞞著咱們,咱們也不可能知道。我豈不是更可笑,連自己的親娘也認錯。不過當年我在被娘親留在常州,偽裝她的那個人和娘親生得幾乎一模一樣。 難道不是□□?白玉堂疑惑。 不是,她昏迷不醒,我給她擦洗過臉和手,都是真實的皮膚。 那就奇怪了,回頭問一問舅舅,難不成娘親他們還有姐妹? 展昭搖搖頭:我不知道,玉堂,我現(xiàn)在都覺得我以前那些年,像是白活了一場,分不出真假。 兩人心情沉重,隨著上官熙回到江湖中人聚集的地方,小白玉堂整合丁家兄弟談得興起。 老頭子?你去哪兒了?小白玉堂眉一挑,畫影在手上挽出朵花,腳蹬地,輕盈無比的騰空而起,然后瀟灑落在上官熙身后:咦,還有脂粉味道,我說師父,我才孝敬的一千兩,該不會就被你老人家用來喝花酒了吧?這冰天雪地的,難為師父竟找得到花娘。 上官熙吹胡子瞪眼睛:白玉堂,你那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怎么回事? 老頭子,你這滿身的脂粉香 上官熙一掌將小白玉堂打飛,小白玉堂在天上調(diào)整了下姿勢,平安雙腳落地,一雙眼睛怒火沖天。 瞎說個屁,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你,你就要翻天啊?為師去見了一個故人。 小白玉堂似笑非笑:喲呵,你還有故人是女人?我說老頭子,你不結(jié)婚,不生娃,你有什么故人是女人? 展昭和白玉堂哭笑不得。 我以前怎么是這么個得行,怎么看怎么討打。 展昭噗嗤一聲笑出來:玉堂,我倒是覺得你這會兒意氣風發(fā),少年壯志,倒是更讓人羨慕。不過,師父居然能將你教導成這樣,實在難得。 白玉堂一撇嘴:那老頭在天山上,什么沒做過,天山三十六峰,那些隱士前輩們沒有不煩他的。我小時候常常聽見隔壁鄰居上門找他賠償。你是不知道,我那時候零花錢有限,多數(shù)都填了他的窟窿了。 展昭一頭霧水。 那時候,隔壁飛霞峰上住著個高人,養(yǎng)著一株雪蓮,眼看著就要開花,他前去探視做客,結(jié)果給人家禍害掉一片葉子,為此我賠了十萬兩。 第111章 第 111 章 因這會兒大家都聚在這雪山背風的地方,小白玉堂跟著上官熙正準備吃點干糧。白玉堂和展昭也只好找個地方坐下,弄點東西吃起來。 白玉堂知道展昭行禮不舒坦,有意將以前的趣事說出來逗展昭開心,加上他們師父上官熙那不著調(diào)的性子,實在鬧過不少的笑話,所以一個說,一個聽,倒是也合適。 展昭聽著聽著,嘆了口氣:小時候師父不過三不五時來教導我,從未帶著我行走江湖,也從未帶我回過天山。 貓兒,你習武的時候,一直是在家中? 展昭點點頭:恩,師父來教導我以后,娘和忠伯就會盯著我練習。其實一般一月來一次,每次呆三五天。 白玉堂哈哈一笑:我說老頭子每個月下山都要離開二十來天呢,原來是要趕路去常州,再趕回來。貓兒,師父為了你可算是盡心盡力了。 展昭本來還不太明白,后來一瞬間就懂了:師父他每個月往返于天山和常州?這 玉堂,小時候,師父曾問過我,愿不愿意上天山去,可是娘親不準,所以師父也沒有堅持。我最開始以為是娘親不放心,也舍不得我,現(xiàn)在想一想,是不是和那些藥有關系? 白玉堂心里咯噔一下:不行,這個事情,我們以后一定要解決,貓兒,這就像是點燃了信子的火藥,咱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炸掉。只要是藥,就一定能用其他藥物解決的。 展昭沒有說話,他對自己是個藥人,有著被內(nèi)力壓制的某種藥性完全沒有感覺。 如此在這個地方過了幾天。終于,江湖中的豪杰們匯集得差不多了。 這幾天時間,陸續(xù)的有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輩站出來登高一呼,于是這群人也算是有了個組織,有個發(fā)號施令的人。 然后,上官熙和小白玉堂并不打算聽從他們的指揮。 這一天清早,江湖大軍打算往賀蘭山深山中進發(fā),那臨時選出來的頭頭點了人數(shù),分配了一下工作,將有名頭的大俠們攏在身邊,然后就帶路往山里走。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小白玉堂叼著根枯草:老頭子,你不是吹噓你厲害得很?怎么,那狗屁頭領看也沒看你一眼,甚至都沒給我們兩安排點事兒。 上官熙眼一瞪:你跟著丁家那對兄弟一起,師父要去做點事,你跟在身邊完全是添亂。 小白玉堂天生不是個聽話的人:我呸,你偷雞摸狗去吧?不管,你要是我?guī)е?,我就偷偷跟著你,反正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慢慢和我大哥交代,啊,還有我四位義兄。 上官熙扶著額頭:玉堂啊,你如今也十五歲了,該曉得事情輕重了。此次本來不應該帶你出來,結(jié)果你非要纏著出來,出來之前你答應了為師,一定要聽話。 小白玉堂冷哼一聲:我倒是想中途跑去陷空島,你為什么又苦苦哀求,讓我留下來陪你? 上官熙嘆口氣:我這不是沒帶錢么,讓你給我點錢再去陷空島,你也不愿意,為師也很無奈啊。 展昭在這邊聽得目瞪口呆:白玉堂,你和師父他老人竟然是這樣相處,也太沒規(guī)矩了吧。 白玉堂耳根有點燙,趕緊拉了拉展昭的手:貓兒,看那邊,別看我。 展昭好笑的繼續(xù)看師父和小白玉堂的動靜。 白玉堂卻沒辦法淡定了,這些事情他都有記憶,就這樣看著少年時期的自己,已經(jīng)很是怪異了,然后那些記憶還真實的在自己面前。 玉堂,你倒是和我說一說,你真的跟著師父一起去了? 白玉堂搖搖頭:沒有,一會兒就有人鬼鬼祟祟跑到這里,還偷襲我和師父,我氣不過就追過去了。 展昭啞口無言,白玉堂有那么點不好意思:那時候少年心性,以沖動起來,就隨心所欲,完全不考慮前因后果。 所以那偷襲你和師父的人? 是師父安排的,就是我干娘,化了個妝,后來我隨著她追得遠了,她才將身份透露給我。等我回頭再要找?guī)煾傅臅r候,師父他老人家已經(jīng)沒有蹤影了。 玉堂,我最羨慕你的便是這快意生平,無拘無束,終究是我束縛了你。 白玉堂輕笑一聲:傻貓兒,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快意的時刻。其實你只曉得說我快意恩仇,卻不曉得,如今的白玉堂,所有恩怨情仇都系在你這貓兒身上。 展昭臉色微紅,這老鼠,自從進到這幻境之中,嘴上就好像沒有把門一樣,這些叫人面紅耳赤的情話信手拈來,實在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像是飲了蜜一般香甜。 展昭知道,白玉堂在擔心,他的身世才不過揭開了小小的一個角,就已經(jīng)讓自己,讓玉堂無比害怕了。玉堂在用他的方式勸慰自己,讓自己好過,讓自己開心。 兩個人沒說上幾句,果然來了一個黑衣人,手上就是兩個亮閃閃的鏢,擦著小白玉堂的耳朵飛過。 小白玉堂氣得面色發(fā)黑,提著劍就迎上去,和那黑衣人戰(zhàn)在一起,一時間劍影在冰雪天地中如同一道道閃電。地上的冰雪被內(nèi)勁掀起,打斗中的兩個人漸漸看不清楚,漸漸離得越來越遠。 上官熙這里,面上帶著狡黠的笑:兔崽子,跟我斗,哼哼! 展昭拉了拉白玉堂:開走,跟上師父。 白玉堂點點頭:你說師父他到底要干嘛? 沒準還是和我娘有關系,先別管這些,跟上去看個明白就知道了。 跟了沒多遠,就看見前方來了一隊人馬。 上官熙面色凝重,停了下來。伸手將劍提在胸前。 那對人馬抬著一定黑色的轎子,在風雪里走得格外艱難。 來人可是上官先生?轎子你傳來一聲咳嗽,然后是一個羸弱的男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