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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年輕的時候,總是被長輩告誡著,這個世界是看出身的。 該彎腰就要彎腰,該賠笑了就要賠笑,該說違心話就要講違心話…… 他們不想讓奚浣覺得世界是這樣的。 奚浣身上有很多他和夏輕沒有的東西,那是他和夏輕刻意培養(yǎng)的,面對邪惡的勇氣和對正義的堅持。 所以,和楊鱉的這場仗,他們必須要打贏。 奚浣不能被嚇到,不能因此退縮,更不能覺得人生來就是分三六九等,而有的人不能惹,哪怕被欺負也只能忍著。 他們這一代就是這樣過來的。 奚浣這一代絕對不能這樣。 每一代都這樣,那才是真正的沒有希望。 邪不壓正,是他們必須要守住的。就是為了奚浣,也要死死守住。 所以,他們不能讓奚浣看出解決這件事有多棘手。 他和夏輕有明確的分工,明面上應付楊鱉家人的事都是夏輕來做,私下里和楊鱉家的勢力對抗以及防止某些權(quán)力被濫用,努力達到平衡的事都是他在做。 這樣分工還有一層考量。 如果兩個人都去面對楊鱉的家人,那就有些太給他們臉了。 所以,必須以不耐煩,不把他們當回事兒,但又不得不出個人來回應的姿態(tài),來面對楊鱉家人這種無賴。 既能達到震懾效果,又不至于力量過于集中。 奚逢做的事情,是無法放在桌面上來講的。 這就讓他看起來,像一個懦弱怕事的丈夫,遇到事了只知道把自己老婆推出去。 奚逢對奚浣回答道:“爸爸是不太會吵架,以后爸爸會學著和別人吵架的?!?/br> 奚浣失望地說道:“算了吧,學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學會,還是要靠著mama護著你。” 奚逢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有種軟飯硬吃的感覺。 當天晚上,夏輕就訂了去海城機票。 為了不讓楊鱉的家人打擾到奚浣,她要帶著奚浣好好地度個假。 奚逢本想先把公司的事情放一放和她們一起去的。 但夏輕說讓他留下來看家,不能等楊鱉的家人來了,看到大門緊閉著,還以為是怕了他們。 還有就是要提防著楊家暗地里破壞公司的業(yè)務。 很多事情都是離不開人的。 奚逢就這樣被動地留了下來。 奚浣說等回來的時候會給他帶好喝的椰子汁。 他和夏輕商量好了,楊鱉那個玩意兒在病床上躺多長時間,就讓夏輕帶著奚浣在外面玩多長時間。 然后對外還要說是,奚浣是去療養(yǎng)了,以此占領(lǐng)輿論高地。 奚逢雖說平時跟榮家有生意上的來往,可他并不是很信任榮安。他調(diào)查過常常和楊鱉來往的人,榮安就是其中的一個。 所以,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她們的行蹤告訴他的。 最后,奚逢又給榮安打了幾遍太極。 反正就是不說出夏輕和奚浣的行蹤。 榮安在奚逢這里碰了一鼻子灰,傷心地背著一大包寒假作業(yè)離開了。 因為奚逢跟他說,奚浣的狀態(tài)就算是回來也寫不了作業(yè),就讓他又全部都背回去了。 榮安回去之后一直在打聽夏輕和奚浣去了哪里。 可她們的行蹤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 半個月過去了,榮安梳理好自己手上搜集到的證據(jù)后,全部交到了警方手上。 只是關(guān)于那個死去的女孩兒的不多,因為被人處理的太過干凈。 但榮安從其他方面,找到了足以給扳倒楊家的證據(jù)。 就算不倒,也會是重創(chuàng)。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滿足于,僅僅是殺死一個楊鱉了。 只有楊家徹底垮了,才能永絕后患。 人都是會看風向的,一旦一個公司出了一點風險。 大家在投資的時候就會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 沒有了流動資金作為保鮮劑,楊鱉家就會像一個變質(zhì)的蘋果那樣。 由內(nèi)而外的逐漸腐爛掉。 說來,這個證據(jù)還是楊鱉主動交到他手里的。 其實楊鱉的口風一向很嚴,他很少和他談家里生意的事情。 唯獨有一次,他去不太好的場所找楊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精神狀態(tài)不正常。 已經(jīng)是近乎癲狂的那種。 他當時跟跪在他身邊的一個女孩兒說道:“你們這兒的東西,可比我家的差遠了,根本就不夠勁兒啊。” 榮安知道做這種生意的人,自身多多少少是有幾個鎮(zhèn)宅獅子的。 但他沒時間把這些人一一找出來了。 即便后續(xù)可能會招致一些人的報復,楊鱉這次也必須得死了。 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夏輕和奚浣,直到突然在網(wǎng)上看到了一條顛倒黑白的消息。 是在匿名區(qū)截圖后流出來的。 有人爆料刁蠻千金向無情冷少索愛不成,結(jié)果連續(xù)兩次把無情冷少打成重傷。 后續(xù)有人指路說故事原型就是奚浣和楊鱉。 還有人放出了楊鱉兩次住院的照片。 這一看就是楊鱉家里搞出來惡心人的,楊鱉上次住院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的,誰會相信他們的鬼話。 把一些言情小說里的的橋段,生搬硬套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用夸張的敘事手法來博人眼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