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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舞點了點頭。 下了晚自習后,奚浣回到宿舍飛快地洗漱完畢。 她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宿舍熄燈之后,奚浣悄悄溜出了宿舍。 宋依依也偷溜了出來。 她們兩個結伴躲在水房后面的衛(wèi)生間里。 夜里很靜,靜得只有水管滴水的聲音。 宋依依問道:“你說她們會過來嗎?” “會的,這里是最適合談判的地方?!?/br> 突然,外面的樓道里響起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聲音很雜,應該是來了兩個人。 奚浣和宋依依聽到,鑰匙碰撞的聲音。 整個樓層的宿舍鑰匙都是串在一起的,那兩個老師應該是從宿管那里拿到的鑰匙,打開了宿舍門。 然后她們聽到了輕微的啜泣聲。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大,說明她們離得越來越近。 奚浣和宋依依悄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鍵。 她們從衛(wèi)生間門的縫隙中看到了三雙鞋。 兩雙高跟鞋,一雙拖鞋。 “老師,我,我害怕?!?/br> 這是斐舞的聲音。 奚浣攥緊了拳頭,宋依依連忙握住她的手,讓她不要沖動。教室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被毀了,現(xiàn)在是搜集證據(jù)的關鍵時刻。 “別害怕,我們是來幫你的,也是來幫你那些同學的?!?/br> 媽的,這是生物老師的聲音。 奚浣和斐舞是鄰班,為了方便上課,所以兩個班的任課老師大多都是一樣的。 她悄悄蹲下,打開了攝像頭。 “你的那些同學會因為你退學的,你明白嗎?” 說這個話的人,是他們的化學老師。 生物老師繼續(xù)說道:“但是只要你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和楊鱉站在一起指正那些同學校園暴力,他們就只會回家反省幾天。” 斐舞雖然心里早有準備,可她還是感到很崩潰。 “這怎么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的那些同學,他們怎么會是校園暴力?你們?yōu)槭裁匆@樣幫著楊鱉顛倒黑白?你們可是教書育人的老師??!” 斐舞蹲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化學老師一腳踹在斐舞的背上,斐舞猝不及防地被踹倒在地。 “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以為你是什么天仙嗎?摸你怎么了,你摸不得嗎?老師們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過來幫你解決問題,不僅不知道感恩,還在這里撒潑,真是給臉不要臉!我早就聽你們班主任講,你勾引過楊鱉,楊鱉能看上你?人家是什么家庭,你是什么家庭?再說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跟坨屎一樣惡心,誰會對你下手?” 斐舞倒在地上的時候,突然從側前方廁所門下的縫隙里,看到了一只手機。 她認得那只手機,那是奚浣的手機。 斐舞并沒有因為化學老師的話感到難過。 她不會因為畜生的話而感到難過,奚浣說畜生是沒辦法和人共情的。 她艱難地從地上坐起來,結果又被化學老師踹倒在地。廁所的地上有水,她的衣服全濕了。 “胖得跟個大rou球一樣,踹都踹不動!” 斐舞哭著對化學老師問道:“是楊鱉的家人讓你來的嗎?” “明白著告訴你吧,是!” 第28章 黑化進度28% 生物老師扯了化學老師的衣角一下。 擔心她說得太過直白,會留有隱患。 “沒事兒,我就是要讓她認清現(xiàn)實,看她還敢不敢折騰!” 生物老師嘆了口氣,有些后悔因為一時利益,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在她看來,自己的同事,對一個孩子說這樣的話,已經(jīng)很過分了。 可是她除了旁觀,什么也做不了。 “楊鱉家里給你什么了?值得你這樣為他去賣命,全然不顧教師的尊嚴?!?/br> “這件事處理得好,我和你們生物老師會有十萬的年終獎。你呢?你能給我什么?” “為了你的年終獎,就選擇犧牲我嗎?” “你爸媽都不要你了,誰又會在乎你呢?” 是啊,誰又會在乎她呢? 因為沒人在乎,因為沒辦法利益交換,所以就只能是被放棄的那個。 哐的一聲,廁所門被踹開。 奚浣從里面走出來,然后重重地把門甩了回去。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化學老師,突然一下子就萎了。 生物老師也尷尬地講不出話。 “這是你們該講出來的話嗎?” 奚浣將斐舞從地上扶起來。 “怎么能對一個孩子講那樣的話呢?” 化學老師強裝鎮(zhèn)定地說道:“你也別太囂張了,你的前途,也只在校長的一念之間。聚眾鬧事,帶頭打人,足以讓你退學了?!?/br> “你們剛剛對斐舞講的話,我全部都錄下來了?!?/br> 生物老師有些慌,連忙對化學老師說道:“這,這可怎么辦?。俊?/br> “慌什么!楊鱉家有的是勢力,就算有證據(jù)又能怎么樣?” “只要楊鱉一日沒有受到懲罰,我們就會據(jù)理力爭一日,永不妥協(xié),至死方休!” 化學老師突然沖過去將奚浣按在衛(wèi)生間的窗臺上。 “至死方休?那我就讓你死!” 奚浣死死掐住化學老師的脖子:“好啊,那就一起死吧。有你做墊背,真不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