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叫mama! 第77節(jié)
“鳳總,您在與安德森先生關(guān)系曖昧期間傳出與郭平緋聞,對此有何解釋?” 媒體問題八卦狗血不靠譜是老黃歷,這會兒越來越偏離中心也是正態(tài),原本鳳鳴并不想做任何回應(yīng)來著,唯獨聽到最后,到底是停了腳步。 一群人都是攆著她一路小跑的,現(xiàn)在正主驟然停下,后頭好多人根本看不清路,都稀里嘩啦撞成一堆,如同現(xiàn)實版的多米諾骨牌。 正頭昏眼花重新站立呢,就聽鳳鳴嗤笑一聲,不算很大的聲音,卻依舊穿透刺骨寒風,清晰落入每個人的耳中,“舉著商業(yè)雜志的牌子,在藝術(shù)會館門口問嘉賓個人隱私,是哪兒來的規(guī)矩?” 這家雜志社的記者還是第一次離鳳鳴這么近,見她在笑,笑起來還這么好看,不免有點暈頭,也就不知深淺的跟著笑,“大家都感興趣嘛?!?/br> 話音未落,就見鳳鳴的眼睛微微瞇了下,周圍一圈經(jīng)驗深厚的同行們齊齊在心里吸了口涼氣,空前默契的后退幾步,刷的將中間空出來一個大圈子。 死道友不死貧道,老天保佑別把血濺到我們身上就行。 別說,近距離圍觀同行作死……真帶勁! 鳳鳴眼神銳利的往他們身上掃了一圈,目光所到之處一片腦袋刷拉拉落下,如同一壟整齊收割的麥穗。 她笑的就更好看了,收回視線后專注的盯著那個獻祭者,“私以為大家對你的銀行賬戶和密碼更感興趣?!?/br> 言外之意,你咋不先把這個公開了? 周圍迅速蹦出幾聲無法克制的憋笑。 那個記者僵在原地,片刻后一張臉漲得通紅,“這不一樣?!?/br> 然而安保人員已經(jīng)從四個方向圍攏過來,前面的干脆利落的收繳了他的拍攝工具,又一邊一個將他整個人旱地拔蔥似的原地提起轉(zhuǎn)了個個兒,“先生,您的邀請函過期了,請這邊走。” 記者惱羞成怒,“胡說八道!” 他剛要掙扎,一扭頭卻發(fā)現(xiàn)第四名人高馬大的保安正雙手交疊在小腹前,禮貌而強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堵住了他的去路。 “請吧?!?/br> 透過重重疊疊的人群,記者只能看見鳳鳴臉上劃過一抹冷漠。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如此渺小…… 第68章 還首付呢,你來望燕臺試試…… 眾人說說笑笑進了會館, 沿途不斷有人出聲同鳳鳴打招呼,鳳鳴一一頷首示意,場面一度宛如校場檢閱。 等周圍清凈了, 田朗這才有工夫打量她后頭跟著的幾個人, 迫不及待的問道:“字呢?” 也沒瞧見個能裝卷軸的匣子呢。 鳳鳴撣了撣風衣上并不存在的塵埃:“沒寫?!?/br> 田朗習慣性點頭:“哦沒寫啊, 啊我, 你說什么?” 老頭兒兩只眼睛瞪得溜圓, 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上頭明晃晃寫著“你逗我”。 鳳鳴噗嗤一聲笑了。 她先瞧了墻上掛的字,非常誠懇的夸了幾句, 這才不緊不慢道:“筆墨紙硯都帶齊了,現(xiàn)寫就是?!?/br> 旁邊的安娜往后努了努嘴兒, 田朗順勢望去,果然見后面一個小助理手上抱著個挺眼熟的匣子。 他這才放了心,不過馬上又有點不好意思,“嗨,其實也甭這么麻煩,隨便拿副原來寫的也就是了?!?/br> 鳳鳴不答話, 只是在一副斗方前停下, 上面是個繁體的樂字。 她一言不發(fā)欣賞片刻,然后向后一伸手,安娜就麻溜的掏了支票簿給她,“開個價吧?!?/br> 人生在世,如今她也越發(fā)喜好這個字眼了。 “咱倆談什么錢不錢的,”田朗大咧一擺手,示意工作人員直接取下來包了,“都是同好, 沒事兒多交流,談錢多傷感情吶?!?/br> 鳳鳴輕笑一聲,倒也沒推辭,只是又順手給了兩名工作人員幾張大鈔做小費。 “鳳總!”一聲爽朗的女音從走廊深處傳來,鳳鳴和田朗等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女人大步流星往這里趕,大老遠就伸出手來,“前幾天聽說您也要來,我高興地兩宿沒睡好,今兒無論如何也要請一幅墨寶回去!” “牛老板。”鳳鳴笑著跟她握手,“客氣了?!?/br> 來人正是之前曾在某晚會見過的牛老板。 牛老板為人豪爽仗義,又曾有過一同“圍攻”蘇青的情分,鳳鳴對她印象很不錯,兩人也時常在talk上互動。 跟鳳鳴寒暄完,牛老板還不忘跟田朗致歉,“田老,您可別介意,您的墨寶,我家里正廳可掛著呢?!?/br> 田朗哪兒在乎這個?當下擺擺手,“都是熟客了。我沒那么小心眼兒,不然也不這么巴巴兒請來了?!?/br> 牛老板哈哈大笑,又有些不解的看向后面那群探頭探腦的記者,“那些人怎么回事兒?瞧著怪老實的。” 倒不是她自我感覺良好,實在是對記者這種存在沒啥太好的印象。 那就是些聞見腥味就起飛的鯊魚! 好事兒沒有一點兒,壞事眨眼功夫給你曝光的全天下都知道,要多惡心人有多惡心人。 這會兒會館內(nèi)不少各界名流,尤其是眼前的鳳總和田老,一個是長期熱點,一個是本日主人公,咋沒人上前呢? 鳳鳴微笑,“誰知道呢?” 說完,竟沖那些記者們遙遙舉杯示意。 記者們齊刷刷睜大了眼睛,都快百爪撓心的哭了。 前車之鑒還沒涼透呢,他們哪兒敢上前? 可是……真想知道對方正在說什么呀! 三人將館內(nèi)作品走馬觀花看了一遍,時不時低聲交談幾句,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就來到后方拍賣場。 雖然距離拍賣開始還有兩個多小時,但會場已經(jīng)基本布置完畢,幾名穿著黑西裝的工作人員正在進行最后的檢查確認。 田朗叫過負責人說了幾句,“等會兒把三號展廳的書案搬過來,鳳總要現(xiàn)場揮毫潑墨,都準備一下?!?/br> 那人眼睛一亮,笑道:“到底是鳳總,就是氣派?!?/br> 自己私底下寫好壞都無所謂,練上百八十遍也沒人管,但拍賣會是現(xiàn)場直播,一旦寫壞了,可沒有后悔藥吃。 敢在這種情況下臨陣寫字的,要么是不知天高地厚狂妄到了極致,要么就真對自己有信心。 那人立刻就派人去取書案去了,想了下,又仔細詢問了書案的擺放位置,對相應(yīng)的燈光和攝像機機位進行了細微調(diào)整。 弄完這些之后,他甚至還專門找了個工作人員來模擬演示,確認開燈后確實擋不住書寫視線,這才在流程卡片上打了勾。 鳳鳴看著他的行事點頭,“很細心,不錯?!?/br> “怎么,又想挖墻腳?”田朗一邊引著她們往陳列室走,一邊戲謔的笑,“這個可有點兒難度了啊,小伙子自己開的策劃公司,你要真想挖的話,估計得收購……” 鳳鳴習慣性的點了點自己的額頭:策劃公司啊…… 作為華國現(xiàn)存國寶級書法家,田朗畢竟聲名在外,根基深厚。尤其近幾年他已經(jīng)不太動筆,作品更是有價無市,民間多有收藏家瘋狂打探。 所以哪怕沒有刻意宣傳,也足夠驚動海內(nèi)外書畫圈子。今天來的不光有華國各大媒體,還有許多海外媒體的身影,一個兩個都想約他做個專訪。 老頭兒也只能抽出四十來分鐘空閑陪客,之后就被叫走采訪去了。 其中最狂熱的是一位來自瑞士的書畫雜志主編,作為田朗的鐵桿粉絲頭子,這位年過四旬的中年美婦甚至專門去學習了漢語,然后主要功用就是拿來對田朗狂放彩虹屁。 隔得不遠不近的鳳鳴就隱約聽見這么幾句: “……您就是移動的寶庫……活著的人間瑰寶!人類藝術(shù)史上璀璨的一頁……王冠上最璀璨奪目的一顆明珠……” 鳳鳴聽得目瞪口呆,安娜和強哥也有些呼吸困難。 說老實話,當年她坐王位時都不曾聽到如此露/骨的諂媚之言! 三人正想笑不好笑的時候,后頭陸清明帶著夫人見狀不失時機地拆臺說:“那老貨受用著呢!浪起來都沒邊兒了?!?/br> 鳳鳴再細看,就見老頭兒果然紅光滿面的…… 等一切結(jié)束,天色微暗,鳳鳴在回去的車上接到郭平的道賀電話,而這個時候,網(wǎng)上也正對今天的拍賣會討論的熱火朝天。 “沒想到你的字寫的這么好,”郭平笑道,“那位主編和收藏家都說了,升值空間很大,看來什么時候我也要央你給我寫一個,萬一日后落魄了還能混口飯吃?!?/br> 鳳鳴失笑,一挑眉,“你知道的太晚了,我拒絕?!?/br> 旁邊的安娜正飛快的瀏覽網(wǎng)頁,將比較突出的言論單獨圈出,準備等會兒給鳳鳴過目。 郭平低低的笑了幾聲,聽上去十分愉悅,“是我的失誤,請允許我用世上最好吃的包子彌補。” 說的鳳鳴也笑了。 “看你的誠意了?!?/br> 郭平一邊笑,一邊上網(wǎng)看了下情況,又順便搜了之前有關(guān)鳳鳴的視頻,半晌感慨道:“你實在過于優(yōu)秀,我真的有些自慚形穢了?!?/br> 事業(yè)成功不說,還會彈古琴,現(xiàn)在連毛筆字也寫的這么好! 反觀自己,好像除了拍電影之外…… “你本人便已勝過千言萬語。”鳳鳴真心實意的說道。 郭平實在是個很獨特的人,他什么都不必做,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里,便會讓鳳鳴覺得平靜、從容。 郭平抬手摸了摸熱辣辣的臉,“你更好?!?/br> 兩人又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郭平那邊已經(jīng)有人喊了好幾遍,這才依依不舍的掛了。 鳳鳴盯著顯示通話結(jié)束的手機屏幕看了會兒,忽然一敲額頭: 嗯……如果她沒聽錯的話,剛才郭平那邊似乎是喊他去試禮服,而他近期最有可能出席的場合就是…… 嘖嘖,安德森…… ****** 鳳鳴在拍賣會現(xiàn)場揮毫一幕出現(xiàn)在鏡頭后直接空降熱搜榜,稍后拍賣師還客串了一把主持人,笑著問她為什么會選擇現(xiàn)場作業(yè)。 鳳鳴慢條斯理的往下放袖口,淡淡的掃了眼攝像機,語氣平靜卻分外尖銳的說:“今天是田老的大日子,我可不想再聽到什么鳳鳴請人代寫裝相之類的流言,實在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br> 話音剛落,現(xiàn)場無數(shù)媒體人就覺得臉上熱辣辣的。 還別說,他們中的不少人還真就準備這么干…… 正面新聞哪兒比得上負面新聞來的有爆點?只要他們似是而非的說上那么幾句,接下來三天的熱度就算有了。 萬萬沒想到,正主竟想的這么周全,干脆利落的將萌芽扼殺在搖籃里,叫他們的一把好算盤干干凈凈落了空。 不光他們,就連網(wǎng)上那些隨時準備往她身上潑臟水的鍵盤俠也都好像被迎面甩了個耳刮子,又香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