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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珞珞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到有些不自在,她側(cè)過臉,往一旁挪了幾步。 “就是字面意思,你可有聽說過?或者是你有沒有友人知曉此術(shù)?” 謝齊玉知道她是在躲自己,便刻意又繞至她的面前,凝視著她:“倒是有,為何問這個?” “我可以信任你嗎?”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突然問出這么一句。 不等謝齊玉回答,她便立即又道:“我也只能信你了?!?/br> 像是在自問自答,言語間還有些底氣不足。 在一眾家人面前,她時常保持著樂觀積極之姿,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但是在幾次救他于水火之間的人面前,她只能卸下偽裝。 畢竟,眼下除了借助這位謝大人的力量,也別無他法了。 士農(nóng)工商,商人最是低下,稍有不慎,恨不得時刻都要被人踩在腳底。 謝齊玉微微一怔,神情開始變得嚴(yán)肅起來,一改方才的漫不經(jīng)心之姿態(tài)。 “當(dāng)然可以。” 沈珞珞點點頭,沖他微微一笑。 隨即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遞到他手上:“煩請謝大人助我將這信無字信的內(nèi)容解出來,日后必有重謝?!?/br> 謝齊玉接過信封,拆開看了一眼,見里面果然是未有一字,復(fù)將信重新裝起,塞進了衣襟內(nèi)。 “要多久?” “暫時還不急,你解出來派人給我送來便可。”沈珞珞頷首。 謝齊玉輕輕拍了拍胸口,篤定道:“放心,既然沈大小姐信任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我便先在此謝過大人了,眼下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置,就不送大人了,大人稍后請從此處離開便是?!彼种噶酥竿ぷ优砸欢伦阕阌幸蝗烁叩膰鷫?。 謝齊玉掃了一眼那圍墻,驚詫道:“不是吧,你竟然讓我這堂堂宗正大人晴天白日翻墻出去?我不要面子的嗎?” “你不是在練飛檐走壁嗎?從這里出去既能助你增長功力,又能避免讓別人說閑話,豈不是兩全其美。”沈珞珞勾了勾唇角。 “才不呢,本大人就要從大門出去?!?/br> 謝齊玉瞥了她一眼,一甩衣袖,很是傲嬌的大步走了出去。 “長嶺,隨公子回府?!?/br> 小跟班便沖沈珞珞行了禮,急急跟著追了出去。 “謝齊玉,你……!” 第38章 沈珞珞氣的狠狠跺了一下腳,她承認(rèn)自己顧慮有些多。 一方面想要利用謝齊玉之勢保的家宅安寧,但另外一方面,她又不想這般做,總覺的不地道。 總之,就是別別扭扭,心煩意亂。 冬葵倒是很不能理解小姐的這番作為,她走上前撫了撫小姐的后背,問道:“小姐,你為何不讓謝大人走正門?。俊?/br> 沈珞珞幽幽嘆氣:“自是為了沈家與謝家好,我才從傅家離開,眼下正是整個京城流言的中心人物,若叫旁人看見他從這里離開,定會被人傳閑話,這樣于他于我都不利?!?/br> 若是叫那位知道,不知會是何種光景,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念頭,將沈珞珞嚇了一跳。 她趕忙搖了搖頭,此舉動被冬葵看在眼里,以為小姐為難了,便立即問道:“小姐,要不要婢子去將謝大人追回來?” “算了,看他那樣,以后怕是少不得要往這里跑了,總不能次次都讓他翻墻吧。” 沈珞珞揉了揉發(fā)脹的眉心,轉(zhuǎn)身便往后院兒去了。 謝齊玉則帶著長嶺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出來。 但他并沒有立即就離開,而是在沈府門口站了許久,等著來來往往的人看清他的面容之后,才滿意離開。 長嶺跟在主子后面,抿嘴笑道:“公子,你方才執(zhí)意要走正門,怕是刻意為沈小姐造勢的吧?” 謝齊玉抬手便敲了一下他的腦門,佯裝斥他:“就你機靈。” 小跟班摸了摸被敲得有些痛的腦仁,不解道:“公子,昨個兒夜里鬧這么一出,究竟是為了什么?。咳粽f報恩,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吧?” 在他眼里,公子一向穩(wěn)重自持,怎得到了沈家小姐這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像個脫韁的野馬似得。 舉止行為簡直判若兩人,根本就沒了半分穩(wěn)重。 他都有些懷疑自家公子是不是有兩幅面孔,眾人面前是一副玉面修羅的模樣,沈家小姐面前又是一副純情清貴公子模樣。 謝齊玉背著手走在人頭竄動的街頭,將幾縷飄到身前的墨發(fā)撩自身后。 “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別打聽?!?/br> 語氣又開始變得嚴(yán)肅起來了,嚇的長嶺趕忙閉了嘴。 他生怕再說下去,又要被公子罰去聽雨閣清掃湖里的落葉了。 就那片湖,他一個人三天三夜都清理不完,委實怕了。 傅府內(nèi)院。 傅承之方才起身,頭疼欲裂的,便看見墨云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她還邊跑邊嚷道:“老爺,妾身這里有一個天大的消息?!?/br> 傅承之昨個夜里因被子未蓋嚴(yán)實,受了涼染上風(fēng)寒之癥,因此,便寫信呈與梁帝,告假休憩一日。 睡了一上午,實在是睡不著了,便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他本就有些不悅,再見她毛毛躁躁的沖進來,絲毫沒有端莊自持之感,心下便生起了厭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