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書迷正在閱讀:冬日饋贈、終極強(qiáng)少、和離后嫁給了前任的死對頭、權(quán)臣明天也想復(fù)婚、跪下,叫mama!、重生后小少爺黑化了、桃運(yùn)通天、穿成書中花癡女明星后、聽說我是個末世嬌嬌、超能狂兵
三弟不在,蘇氏無依無靠,著實太可憐了些。 想到這,蕭徇越發(fā)決心拿徐氏開刀,好殺雞儆猴,免得這府里的人欺負(fù)蘇綰。 因此他正色道:“三弟妹固然是好意,但賞罰分明,亦是正理?!?/br> 徐氏氣得身子晃了幾晃,眼底涌起巨大的悲哀。 其實罰不罰的,她不在乎,丟不丟臉面,她也無所謂,但蕭徇這樣冷酷無情,卻比刀子直戳在心口上還疼。 她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來,只朝著梁王妃屈膝一福,道:“母妃,都是媳婦不孝,三番兩次讓您為難,我這就去跪祠堂?!?/br> 蘇綰有點兒尷尬。 這事兒鬧得。她真的不是濫好心,之所以求情,不過是料定梁王妃定然會偏私世子妃,她是順?biāo)浦?,好給這對姑侄一個臺階下。 她沒那么不識時務(wù),蕭衡不在,無論如何她不會一意孤行地和所有人為敵,那不是找死么? 讓蕭徇這一鬧,她好心成了歹意,這下更要成為眾人懷恨的眼中釘了。 她在心里輕輕嘆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世子的好意真是讓人消受不起。 按理她應(yīng)該向蕭徇道謝,但這個“謝”字,實在是讓蘇綰覺得硌應(yīng)。 她想,早晚自己會成為像蕭衡那樣不識好歹的白眼狼。 第67章 探病 蘇綰在院外等了沒多大一會兒,蕭徇便從梁王妃的上房出來。一見到她,不由得頓住腳步。剛才還略帶沉郁的臉色立刻由陰轉(zhuǎn)晴。 蘇綰想,不怪蕭衡對蕭徇如臨大敵,他對女人,不,確切的說,他對除了世子妃之外的女人都太過溫柔了。溫柔是致命的藥,總會如細(xì)雨般潤物無聲,很難讓女人不被他感動。 但這不包括自己。 蘇綰屈膝一福,一板一眼的道:“多謝今日世子替我解圍?!?/br> “別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 蘇綰在心里嘆氣,本來想多說幾句,想想還是算了。 蕭徇和世子妃夫妻之間積弊已深,不是自己三兩句話就能勸得動的,再說她也沒那么濫好心。她連這夫妻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說妄想改變他的行事方式,讓他別管自己,又太不識好歹。要是哪天真的自己被梁王妃婆媳捉住把柄,沒準(zhǔn)還真得他救命。 不知道蕭徇和梁王妃都說了什么,當(dāng)天梁王妃便各處吩咐:不必日日來請安了,有事自會傳召她們。 林檎和山礬也聽說了今日的事,對于蕭徇的所作所為也是相當(dāng)無語。林檎嘖了一聲,道:“按理說吧,世子爺也是好意?!?/br> 蘇綰苦笑,點頭稱是。確實是好意,能避開和王妃正面交鋒,總算是好事。 梁王妃是長輩,蘇綰是晚輩,天生就矮著一頭,就是在禮法上,即便梁王妃誠心找茬,哪怕失手傷了蘇綰,死也白死。 律法上明令:凡子孫違反祖父母、父母教令,及奉養(yǎng)有缺者,杖一百。是否違返教令,那還不是婆婆一句話的事?說你不敬,你就不敬,敬也是不敬。 反過來則不然。子孫對祖父母、父母,妻妾對丈夫,弟妹對兄姊進(jìn)行罵詈或毆打,就要處以凌遲、斬、絞等刑。 林檎牙疼似的道:“就只是這好意吧,怎么接受起來這么的牙磣呢?!?/br> 蘇綰失笑。 誰說不是? 蘇綰閑著沒事,便開始收拾自己的嫁妝。她還抽空見了自己的兩房陪嫁。 其中一房是張簡夫妻,另一房則是李安夫妻。張簡四十五六歲,妻子孫氏,膝下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一大家子林林總總得有十多個人,負(fù)責(zé)蘇綰陪嫁過來的幾百畝地。 李安年紀(jì)和張簡差不多,妻子周氏,專管蘇綰的鋪子。張簡瞧著憨厚得多,李安則帶著生意人的精明。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蘇綰都有幾分輕視。 蘇綰也不急著敲打他二人,不過是見個面,大略問下自己地里的收成情況和鋪子的生意情況。 張簡訴苦道:“今年年景不好,打從開春就沒下過幾場雨,好不容易搶種上,苗出得參差不齊。因著干旱,地里的蟲子和鳥都多,只怕今年連去年收成的三分之一都不到?!?/br> 李安的意思和張簡的話頭差不多,滿口里都是“生意不好做”。 蘇綰沒多說什么,只玩笑似的道:“我不通俗務(wù),三爺又忙,只能仰仗二位。若你們二位都如此難為,說不得我只好賣了地關(guān)了鋪子,另想他法。” 張簡忙道:“姑奶奶,這可不成,雖說種地是靠天吃飯,是最需要付苦下大力的營生,可糧食是填飽肚子的根本啊,什么時候也不能把莊稼地給怠慢了。您如今是郡王妃,不差地里那點兒收成,小人一家子總會好好耕種,不敢懈怠。可若是隨隨便便就把地賣了,我這,我這可怎么和大老爺交待?” 他一開口,這稱呼就讓蘇綰不滿意。他們一家子是她的陪房,身契都在她手里,入鄉(xiāng)隨俗,就該從蕭府這里論,稱她一聲“三奶奶”。 他卻還拿自己當(dāng)成蘇家人呢。 尤其他這態(tài)度更為諷刺。他不過是個管事,管著莊子里的佃戶和地里的莊稼,頂多就是個莊頭,這些土地究其竟是蘇綰的,她要怎么處置,賣或不賣,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倒一副剜了心肝的模樣? 蘇綰故意道:“地是我的,我賣自己的地,你和大伯父交待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