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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作收,求收藏。求營養(yǎng)液。 第43章 欺人 蘇大太太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她真怕蘇綰犯上渾,真的又把自己的兒子揪回牢里去。 可氣氛卻徹底僵了下來,蘇大太太硬梆梆的說了句“府里還有事”,徑直甩袖走人。 蘇三太太和蘇四太太也沒法再裝慈祥長輩。 蘇綰今日回來,總是要走,她們兩個卻還要仰賴大嫂鼻息過活,與蘇綰太過親近了,總是忤逆大嫂。 因此只說了幾場面話,便囑咐蘇綰“好好歇著”,也借著孩子找,悄悄溜了。 等人都散了,蘇老太太嘆了口氣,對蘇綰道:“你這又是何苦?都是一家人,理當相親相愛,和和睦睦。在外頭就罷了,在家里又何必耍這種威風?雖說你占理,可不占情,傳出去沒的讓人說你刻薄?!?/br> 說就說唄,夸她寬厚、隱忍又有什么用? 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年,可勁作唄。 蘇綰只笑笑道:“我知道了,祖母。” 她和祖母本就不親,祖母對她也沒什么骨rou親情,不過是大面上應景,如今她嫁了人,祖母就更是“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將她完完全全當成了不折不扣的外人。 因此蘇綰起身一福,道:“祖母歇著吧,我回我自己的院子歇歇?!?/br> 蘇老太太面上一變,攔她道:“你那院子多偏?離正院又遠,你好不容易回娘家歇歇,何必勞累?我這地方大的很,哪兒就不能歇了?你要是累,就去屋里躺躺吧?!?/br> 說回去歇歇不過是借口,蘇綰只是不想待在這里,聽蘇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說些有的沒的。 不外還是教導她,時刻不忘蘇家的養(yǎng)育之恩,別忘記她始終姓蘇,將來始終要為蘇家使勁出力之類…… 可老太太這一攔,蘇綰察覺到了什么。 從前她住得那樣偏,老太太可從來沒說過遠,還敲打她:年紀小的孩子家,多走動走動是好事,能多吃幾碗飯不說,還能長個子。 怎么才出嫁兩天,這口風就變了? 她徑直問老太太:“祖母有話不妨直說,可是我那院子出了什么問題?”隨即又自嘲的道:“現(xiàn)在還說‘我的院子’,那可真就是我沒自知之明了,可我才嫁出去呢……” 蘇老太太嘆氣,道:“說不說的,有什么可計較的?你如今已經(jīng)嫁了人,娘家么,已經(jīng)不算是你的家了,將來你若回了娘家,自然不少你的地方住……你那院子,已經(jīng)給了你四弟了?!?/br> 呵。 祖母也就是嘴上說得好聽,如今她連住的地方都沒了,蘇家還能算是家嗎? 蘇綰譏誚的笑了笑,道:“祖母說得沒錯,我已經(jīng)嫁了人,算不得正兒八經(jīng)蘇家人,那院子遲早要動得……可這也太心急了些。就連這兩天都等不了?” 院子給了人,蘇綰不氣,氣的就是大伯母的這份作態(tài)。 分明就是沒把她看在眼里。 所以說,一味的謹小慎微有什么用呢? 巴掌照樣甩到她臉上,甩得啪啪響。 她要還是從前的慫樣,人家不但啃她的骨頭,喝她的血,還要罵她是自己活該。 蘇大太太再生蘇綰的氣,回門的午宴不能不置辦。 她不顧忌蘇綰,還得顧忌外院的蕭衡以及蘇家的名聲呢。 好在就這一天,等蘇綰一走,再受氣也有限,何況當著眾人,她不信蘇綰敢把自己怎么樣。大不了自己少說風涼話,忍她一天就是了。 打定主意,蘇大太太備辦了豐盛的午宴,一大家子人聚到蘇老太太這里。 只當送瘟神了。 可她打算得好,卻不想蘇繡是個不省心的,她一見著蘇綰,就冷嘲熱諷的道:“喲,咱們家是雞窩里飛出了只金鳳凰,這是郡王妃回門了???” 蘇綰正襟危坐,不言不笑。 蘇繡啐了一聲,道:“說你胖你就喘,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呢?你再飛上高枝也成了不鳳凰,麻雀就是麻雀?!?/br> 蘇綰還是不搭腔。 蘇繡便只當她怕了自己,越發(fā)的囂張,她伸手就拽蘇綰:“怎么這么沒眼色?我好歹是你二jiejie,見了面,你連禮都不行?話也不說?啞巴了還是傻了?該不會是讓蕭家那位羅剎嚇破了膽子吧?” 蘇綰任她拽,另一只手抬起來,反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到蘇繡臉上。 她已經(jīng)忍了這半天了,可蘇繡不依不饒,非得把臉往跟前湊,她要不打她都說不過去。 在場眾人都驚了。 蘇繡吃痛,一時沒反應過來,抬手捂臉,怒視蘇綰:“死丫頭,你居然敢打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 蘇綰收手,還呼了呼。 這一下用了全力,打得她手心疼。 她看向蘇繡,平平靜靜的道:“打得就是你,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是郡王妃么?既見了郡王妃,怎的不見你行禮?你既無功名,又無誥命,算個什么東西?” “啊呸,屁的郡王妃。”一提到這個,蘇繡就怒不可遏,她那是諷刺,諷刺好嗎?蘇綰是不是蠢?她會聽不出來? 長這么大,蘇繡就沒在蘇綰跟前吃過虧,頭一遭挨打,蘇繡氣瘋了,她口不擇言的道:“你這個郡王妃算得了什么?怎么來的你自己不清楚?就算你當了郡王妃,也是個短命的郡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