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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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被放在鏡子兩側(cè),江落看了池尤一眼,便倚靠在了墻上。 墻面微涼,逼仄的洗手間,兩個高挑的男人足以讓空間變得更為狹小。但這樣單獨(dú)的氛圍中,誰都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船上那一次的回憶和感覺。 被占有的痛苦和過后令江落幾乎羞于啟齒的異樣感順著骨骼肌rou爬行四肢,螞蟻啃食一般細(xì)細(xì)密密地泛著痛感和癢意。 但他們卻誰也沒有提起那個房間。 江落面上不變,他低頭點(diǎn)了一根煙,歷經(jīng)床事之后,他的舉手投足都有種成熟誘人的味道。江落感覺到有目光一寸寸地在自己身上巡視,像是國王在覬覦自己還未征服的領(lǐng)土。 過于咄咄逼人,侵略和舔舐的意味交纏,足以讓江落的精神興奮起來,“你還不上?” 他咬著煙頭提醒,惡鬼卻朝著他走近,將他逼在一個墻面與冰冷的身軀之間,“暴風(fēng)雪中都能偶遇,江同學(xué),你和我的緣分妙不可言?!?/br> 江落朝他吐了一口煙霧,眼尾挑著,似笑非笑,“池老師,這么巧的緣分,很難不讓我懷疑這里面沒有你動的手腳。” 他夾著煙,煙頭在池尤的喉嚨處掃著,一不小心,就會在這蒼白的脖頸上燙出一個丑陋的燙痕,“說吧,你這次又想干什么。” 池尤挑眉,正想要說什么,他身后鏡子前的燭火卻忽然抖動了一下。 十二點(diǎn)了。 門被外面的人敲響,“好沒好???到時(shí)間了?!?/br> 江落嗤笑一聲,將池尤推開,讓其他人走了進(jìn)來。 衛(wèi)生間本就不大,站了這么多后更是擁擠。人擠著人,胳膊都動不了分毫。江落和惡鬼擠在一塊,他后背貼著人家前胸,距離近得過于曖昧。 江落盡力保持淡定地看向鏡子,全身的肌rou卻不受控制的繃緊。他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笑,幾縷發(fā)絲被某人勾起。 江落額頭蹦出青筋,正要教訓(xùn)他,卻衛(wèi)生間內(nèi)的燭光卻突然劇烈閃爍了起來。 這會正是子時(shí),是陰氣最重的時(shí)刻。江落看向鏡子,鏡內(nèi)倒映著他們這些人的臉,昏黃的燈光下,他們的面色如同死人一般的慘白。在黑暗的背景下,灰蒙蒙的鏡子如同蒙了層詭譎的霧氣。衛(wèi)生間內(nèi)明明無風(fēng),燭火卻掙扎得如同被風(fēng)吹動,像是下一秒就要湮滅。 “這、這怎么了?”李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握著段子的手臂。 “快出去,”江落深諳不對就跑的信條,朝靠門最近的人喊道,“連羌開門!” 連羌已經(jīng)在開門了,他滿頭大汗地喊道:“師兄,門打不開!” 連秉撲上去一起幫忙,門紋絲不動。 秦云尖叫一聲,指著鏡子道,“啊啊啊有鬼!” 江落下意識朝鏡子看去,只見鏡子上紅光一閃,下一刻劇痛襲來,他雙眼一閉,任何抵抗還未做出來,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黑發(fā)青年往后跌倒,被一雙蒼白的手及時(shí)扶住。 此時(shí)的衛(wèi)生間內(nèi),除了還站著的惡鬼,已經(jīng)倒下了一地的人。 池尤面色喜怒不定,他打橫將江落抱起,無視地上的其他人,將江落放在了客廳沙發(fā)上。 “出來?!?/br> 燈光驟然大亮,嚴(yán)管家出現(xiàn)在角落中,恭敬道:“主人。” 池尤低頭看著江落,黑發(fā)青年毫無知覺,仿若是一具最為精美的人偶。 他的語氣很冷,“怎么回事?!?/br> 嚴(yán)管家扯下手中的佛珠,皺紋遍布的一張臉忽而變的光滑而年輕,容貌姣好的佛子微微彎腰,“阿彌陀佛。主人,這些人中了陣法,靈魂被拉入了鏡中世界?!?/br> “我知道,”池尤,“我記得我讓你去破了這個陣法?!?/br> “但主人不好奇嗎?”葛無塵眼中微閃,他看向了江落,充滿好奇地道,“有人專門在這里布置了一間房子,在房子內(nèi)布置了陣法。又找來了這些人齊聚一堂,幕后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您和我代替了這場戲中的兩個角色,就可以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事情的走向,看一看江落施主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身份……而那位幕后人,又是否是我們苦苦找了許多年的那一位?!?/br> 葛無塵道:“主人,這就是我認(rèn)為將鏡面陣法保持原樣的原因。” 他說完后,深深彎了一腰直起身。但惡鬼仍然站著不動,猶如一塊可怖的石像。 葛無塵的心頭突生不妙。 作為池尤的屬下,他們無比熟悉池尤的性格。當(dāng)池尤在笑著時(shí),這并不代表他的心情愉悅。恰恰相反,他的笑容越深,唇角揚(yáng)得越高,越是代表他心中的不悅濃重。 但當(dāng)池尤徹底沒有表情時(shí),那就要比他不笑時(shí)更要可怕萬分。 這代表著他的戾氣已經(jīng)到了要?dú)⑷说牡夭健?/br> 葛無塵倏地捏緊佛珠,當(dāng)即認(rèn)錯,“主人……”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池尤身后的黑霧就猛然伸出,張牙舞爪地纏繞住了葛無塵。葛無塵被黑霧攥著脖子拽到了空中,頭抵到了天花板。 另一道黑霧凝成手的樣子,從葛無塵的胸膛穿過皮rou和血脈,黑霧入侵血rou的痛苦劇烈,葛無塵瞬間眼睛睜大,柔美的脖頸上青筋畢露。 黑色的手掌來到了葛無塵的心臟旁,虛虛握住了心臟。 心臟因?yàn)楦杏X到了威脅,跳動得越發(fā)快。血管噴張,一次次重重收縮。 “葛無塵,”他的主人道,“如果再有下次,我會捏碎你的心臟?!?/br> 葛無塵眼中血絲滿布,他牙齒戰(zhàn)栗地道:“我、知道……錯了,主人……” 黑霧散開,葛無塵摔落在了地上。 池尤側(cè)頭看向他,幽深的眼睛藏著萬丈寒冰,“不要再試探我對江落的態(tài)度。” 葛無塵強(qiáng)撐著跪地,“是,主人,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br> 池尤回過頭看著江落。 片刻后,他周身的氣息隱晦的開始變得煩躁,黑壓濃重,“去想辦法,讓我也進(jìn)入鏡中世界?!?/br> “主人,這不容易,鏡中世界承受不住您的力量,”葛無塵咳出了一口血水,謙卑地道,“請您給我兩天時(shí)間。” 第114章 (大修) 意識昏迷之間,好像有人在江落的耳邊輕問,“你知道善與惡的界限嗎?” 什、么…… 似乎知道他的不解,這道聲音頓了頓,變得更加柔和起來,“你想要?dú)⑺雷飷簡???/br> 殺死、罪惡? 江落的思維好像變慢了無數(shù)倍,有一只手拂過他的額頭,溫柔卻如冰雪般微涼。 “惡鬼即便保留人性,他天生的污穢的惡也只會造出眾多的罪孽,染上更多的血腥?!?/br> “只有他死了,一切才會平息?!?/br> 這道聲音忽遠(yuǎn)忽近,模模糊糊,“只要?dú)⑺缾汗恚銈兙湍艹鋈??!?/br> 殺死惡鬼就能出去? 他們果然進(jìn)入了鏡中世界嗎? 江落鼻息粗重。 說話的人是誰? 你是誰? 惡鬼……指的是池尤嗎? “醒來吧,”這只手從江落的眼前掃過,“去看一看罪惡誕生之初的模樣?!?/br> * 江落被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他艱難地睜開眼,眼皮沉重得好似加了鉛。只這一個睜眼的動作,江落就用了一兩分鐘。 在這期間,耳邊的熱鬧聲音越來越響亮。敲鑼打鼓聲喜慶得像是農(nóng)村婚嫁的喜事樂聲……嗩吶聲……老人孩子的對話聲。 “江平成!你怎么能這么對孩子!”女人哭聲響起,呵斥聲說到一半?yún)s變小了許多,最后顫顫抖抖,軟弱哀求,“你怎么能把落落嫁到池家去?” 這句話里的信息點(diǎn)有很多,但江落卻來不及思考話里內(nèi)容,完全被女人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這聲音他聽了十幾年,那是他生命中最熟悉的一個女人,他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的母親蕭煙。 江落猛得睜開了眼。 昏暗狹窄的空間,透著紅光的轎子,江落低下頭,他身上穿著最正常不過的大紅新郎裝。 男款婚服。 轎子外,男人強(qiáng)忍不耐煩地道:“他是個男的,什么叫嫁?他就是去池家陪池家少爺過上幾年,等幾年之后再回來當(dāng)他的富貴少爺。行了,大喜日子你別鬧騰了,一會我給你一袋大洋,你上街買幾身衣服行了吧?” 女人哭聲隱隱,不知所措地道:“不行啊,不能這樣對孩子……” 男人高聲道:“那你代他嫁?!” 女人抽泣連連,不再說話。 江落低著頭,面無波瀾。 熟悉的父母聲音,熟悉的父母性格。他無比肯定現(xiàn)在所待的世界是鏡子中的虛假世界,但這個虛假世界,為什么會有他現(xiàn)實(shí)中父母的影子? 江落捏緊了拳頭。 在他昏迷時(shí)對他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但不管是誰……他現(xiàn)在都不爽極了。干什么不好,非要把被他深埋在記憶中的這兩個人挖出來? 江落沉著臉,轎子突然晃蕩,被人抬了起來。 他收起那些壓抑的情緒,想要打開簾子往窗外看去。但出乎他的預(yù)料,紅色的簾子竟然被釘死在了邊框上。 誰家結(jié)婚拿釘子釘花轎窗口? 江落覺得事情不簡單,他索性不再往外看,而是檢查了遍自己身上。 這具身體應(yīng)該還是他的身體,熟悉的特征沒有改變。江落擼起右手的袖子,陰陽環(huán)不在了。他嘆了口氣,但也能接受,他應(yīng)該是以意識或者精神體進(jìn)入的鏡中世界。 正要放下袖子,江落卻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左手。他愣了愣,左手的紅痣不見了。 對,如果是靈魂,那他的靈魂就是他本來的樣子…… 他和書中的“江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長相,除了手背上的紅痣與長發(fā),沒有任何的異同。 江落側(cè)頭,卻在自己身后也看到了一頭黑色的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