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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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符上的朱砂鮮紅,是用雞血加上驅(qū)邪的材料寫成的。 “好狠?!背赜仍僖淮胃袊@。 他將地毯用力一掀,幾步遍布半個客廳的地毯下方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符箓。 哪怕是池尤生前,他也不敢這么玩符箓。 一個人的炁十分有限,像這么多的符箓,哪怕是精于寫符的符箓大家,也一輩子寫不到這么多。 池尤:“真是……” 他站起身,忍不住笑了一聲,“嚇人?!?/br> 如果他沒有發(fā)現(xiàn),只怕拿了神像心臟和元天珠后便會觸動陣法。五行陣會將他困在原地,地毯上的陣法會引動所有符箓,這就像是原地爆炸的地雷,哪怕池尤不會死,至少也要被拿去半條命。 池尤用陰風(fēng)將符箓掃開,才上前去拿心臟和元天珠。但剛剛碰上去,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灼燒感,熱氣從他掌心之中散發(fā),皮rou被炙燙的“滋滋”聲伴隨著焦香,池尤的手瞬間變成了一團(tuán)焦黑。 他驚訝地挑眉,這才發(fā)現(xiàn)石像心臟上也被江落寫了一道符咒。除了符咒之外,還刻下了“江落”兩個字眼。 巧了,“江落”這兩個字也是十八個筆畫。 他用十八次死亡讓江落脫胎換骨,江落也在他的身上留下十八次刻印。 池尤忍不住悶笑幾聲。他想了想,又將石像心臟放下,只拿起了元天珠。 石像心臟能夠喚醒人的惡意,從而控制人的意識。池尤雖然很想將石像心臟拿走,但他更想要讓石像心臟激起江落的惡意。 讓江落最終變得和他一樣。 池尤拿完東西后,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確定陣法被破壞真的引不出江落之后,他才失望離開。 腳步一轉(zhuǎn),惡鬼又忽然停了下來。 他將領(lǐng)口處的玫瑰別針拆下,放在了元天珠的空缺處。 “期待下次的,”他如同和情人低喃,“見面。” * 江落笑得極為開心。 馮厲不在家,天師府里只有老天師和弟子在。這會兒弟子們已經(jīng)去各自的房里休息,江落撐在墻上,一邊爬樓一邊悶笑。 要是被人聽見,估計以為天師府里也在鬧鬼。 不怪江落忍不住,一想到惡鬼那副想上了他但卻失敗后欲求不滿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好不容易挪到自己房間里,江落揉揉笑得僵硬的臉,先給聞人連打了個電話。 兩人聊了幾句,確定他回到了天師府,聞人連才長舒一口氣,疲憊地道:“今晚先睡吧,我們明天去天師府找你,到時候再細(xì)聊。” 江落問:“你們回學(xué)校嗎?” “不,”聞人連道,“現(xiàn)在回去太晚了,我們回酒店?!?/br> 江落道:“明天你們過來的時候,幫我把我房間里的東西也給拿過來。” 兩人很快便掛斷了電話,江落走進(jìn)浴室。 但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此時的樣子后,江落瞬間沒了嘲笑池尤的心情。 因為他看上去比惡鬼狼狽得多了。 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頭頂?shù)暮顾畬㈩^發(fā)一縷縷黏在一起。長久的親吻好像將唇上的皮磨得薄了,江落剛剛大笑了幾聲,就嘗到了唇上的血腥氣。 還有來自池尤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香灰氣息。 江落面無表情,眼睛向下移,衣服皺得不能再穿。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到處都能看到指痕,偶爾還有幾個顯眼至極的牙印。 唯一慶幸的是——池尤也只做到這個地步。 但最尷尬的是。 江落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點反應(yīng)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當(dāng)做沒有看到,將衣服脫了下來。 男人嘛,誰能在那種情況下沒有反應(yīng)?而且江落還是個正值年輕的成年人。 這完全是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 江落輕松說服了自己,便將之拋在了腦后。他抬起手查看傷勢。手臂上方,前幾天才藏過元天珠的傷口剛剛結(jié)疤,又被惡鬼給弄出了血。他這會兒也不想包扎了,整個人站在水下,任由溫水從頭澆下。 池尤想上他。 這簡直比池尤對他起了欲望還要更讓江落震驚。 怎么可能呢。 他實在想不通。 雖然江落同樣想不通池尤在原文里怎么會是一個受,但是他就是??! 為什么面對江落的時候,就變成想上了他呢? 虧他之前還以為池尤千里奔送是為了讓他來上…… 江落捂住臉,痛苦地呻吟一聲。過了片刻,他平靜了下來。 他和惡鬼明明是互相折磨的關(guān)系,如今卻變得有些不明不白,想起巷子中惡鬼在他耳邊的喘息和黑沉沉的眼眸,江落心中又古怪起來。 怎么感覺……惡鬼對他的欲念,到了太過于強(qiáng)烈的地步? 他難道真這么迷人? 江落慢騰騰地洗了個澡,走出浴室前,他擦過布滿霧氣的鏡子。 鏡子里的黑發(fā)青年表情慵懶,熱水澡后的舒適讓眉眼間的張揚囂張變得柔和了許多。但暗藏在其下的銳利和英氣卻決然不少。 很帥。 江落欣賞了一會自己,帥爆了。 也是,他這么有魅力,迷住惡鬼也有跡可循。 江落瞇了瞇眼,但惡鬼越想要什么東西,江落就越不想被他得到。 他不無惡意的想。 池尤的欲念最好永遠(yuǎn)也得不到解決。 雖然江落從來沒對別人起過那么濃烈的欲望,但不妨礙他能想象出來憋著不發(fā)泄會有多么的難受。 池尤最好一直難受下去。 直到憋萎,徹底殘廢。 江落哼笑幾聲,走出浴室。 天師府內(nèi)已經(jīng)一片寧靜。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哪里能讓江落覺得安全,天師府絕對算一個。江落今天過得太過刺激,剛一上床,沒過幾分鐘就已經(jīng)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一夜無夢到天亮。 早上六點,江落被師兄周無度叫醒,下樓吃早飯。 周無度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哈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江落緩慢地喝著湯,“王三嘆呢?” 周無度驚訝:“你竟然不知道?” “哦,對了,你去解決學(xué)校的任務(wù)了,”周無度想起了原因,他一口吞了包子,又拿起一個雞蛋卷,“王三嘆跟著先生出去了。先生每次出門,都會帶上一兩個弟子,我上次去過了,這次就輪到了王三嘆?!?/br> 江落只知道馮厲的徒弟有很多,卻不知道具體有幾個。這會好奇心被勾起,他問道:“先生一共有多少個嫡系弟子?” “啊這,”周無度苦惱了,“我得數(shù)數(shù)?!?/br> 江落:“……”他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有很多了。 畢竟天師府是以弟子多且廣而強(qiáng)勢的一脈。周無度數(shù)了數(shù),伸出兩張手比了個“二”和“三”,“先生一共有23個嫡系弟子。但其中能跟在他身邊,住在天師府的,包括你總共有六個?!?/br> 江落道:“但我只見過你和王三嘆。” “其他三個師兄出去辦事了,”周無度羨慕中含著嫉妒地看著江落,“我們雖然是先生名下的弟子,但其實在前期都是由老天師教導(dǎo)。只有你,一來天師府就是先生親自指導(dǎo)?!?/br> “你要這樣想,”江落道,“我前期是被上一任師父教出來的,我?guī)煾高€是老天師的記名弟子?!?/br> 周無度爽了,“是哦?!?/br> 吃完早飯,江落就等著聞人連幾人上門。一個小時后,客廳外頭傳來談話聲,江落走出去往外一看,不止看到了聞人連幾人,還看到了手里抓著一個東西,風(fēng)塵仆仆回來的馮厲。 江落的笑容一頓,想起了斷腿威脅。遠(yuǎn)處,馮厲已經(jīng)看到了他。 陽光罩頂,但馮厲的眼神卻像是一潭寒冰。他們很快便走到了客廳門口,馮厲將手里的東西扔到了江落懷里,再看了一眼江落,往客廳走去,“過來。” 江落及時抱住手里的東西,但手里的東西竟然掙扎了一下,他反射按住,低頭一看,驚訝道:“活人參?” 人參娃娃大約成年人兩個巴掌大小,已經(jīng)長出了四肢和五官。它肚皮胖乎,聽到江落的聲音之后,便哇哇哭了起來。 葛祝湊到旁邊來看,差點流下了口水,“這一根須須就能賣好多錢啊……” 好像聽懂了葛祝的話,人參娃娃頓時停止了哭聲,挺尸在江落的懷里,像是一根死人參。 陸有一也湊了過來,摸了摸小人參的肚皮,“還挺可愛的?!?/br> 葉尋幽幽道:“沒有小粉可愛?!?/br> 一行人進(jìn)了客廳,周無度給他們倒了茶水,隨后便站在了馮厲的身后。 馮厲正拿著手帕擦著手,他淡淡瞥了一眼江落手里的人參,“去把它送給老天師?!?/br> 江落老老實實地點頭,正要轉(zhuǎn)身離開,馮厲就道:“別動?!?/br> 江落腳步一頓。 馮厲皺眉走到他身邊,即便黑發(fā)青年穿著天師府的弟子服,將身體包裹得嚴(yán)實。但脖子上的痕跡和唇上的痕跡卻沒有那么好消掉,他喜怒不定地看了一眼江落,抬手捏在了江落手臂上方的傷口處。 血珠慢慢涌出,江落低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染紅了一點衣服。 “怎么受的傷?”馮厲問道。 江落怎么可能說是為了偷元天珠。 他眼圈一紅,難堪地低著頭道:“先生,您別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