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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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貍笑容一僵,緊張地問:“主人,怎么了?” 池尤的臉色沉了下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又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啊,有人偷走了我的心。” 第48章 江落帶著偷走的神像心臟,快速跑回了深土村里。 深土村已經(jīng)變了一副樣子,村內(nèi)到處可以看見三三兩兩的人影,但這些人影卻不是人,而是一個個穿著人衣服的紙人。 紙人的樣貌和活人極為逼真,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放眼一望,整個深土村內(nèi)全是這樣的紙人,活人竟然沒有幾個。 江落從紙人中快步跑過,余光從它們身上掃過。 有過一面之緣的村民都變成了紙人模樣,包括村長、紅衣小女孩的父母,甚至還有兩個不知道何時被紙人替換的參賽者,粗粗一看,足有兩百多個紙人。 在江落將地下那些紙人一把火燒了后,地面上的紙人就好似失去了活力似的,在一瞬間變回了原樣。三百多人的村子轉(zhuǎn)眼只剩下了幾十個活人,突如其來的一下,將參賽者嚇了一跳,他們連忙通知了工作人員。 江落匆匆看了一圈,跑到了山中找到了聞人連幾人。 除了匡正背著陸有一去醫(yī)院了外,其余幾人還在洞口旁嚴(yán)陣以待地等著他,算著一個小時的時間,差點(diǎn)忍不住要往洞里跳去。還好江落來得及時,江落顧不及解釋,“先和我找塊石頭,把這個洞口堵上。” 一行人搬運(yùn)了塊巨石將洞口堵住,江落擦擦汗,抬眸一看,眾人的目光齊聚在了他的腿上。 “你遇見什么事了?”葛祝指了指他的褲子,“怎么褲子都被扯壞了?!?/br> 江落低頭一看,褲腿還剩半截,他索性將另外一邊的褲腿也撕下來了一半,將工裝褲改成了齊膝短褲,“遇見的事情多得去了,這些等下山再說,村子里出事了?!?/br> 一行人沒再耽誤,快步下了山。 山下,工作人員和警方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深土村。 滿村的紙人把葛祝幾人看得渾身發(fā)毛,“這些人……怎么都變成紙人了?” 江落將事情緣由簡單和他們說了一遍。 卓仲秋不由打了個寒顫,“那和我們聊天對話的原來都是紙人?” 葛祝臉色鐵青,“我們吃的飯……也是紙人做的飯?!?/br> 工作人員正在處理深土村的問題,他們的表情很嚴(yán)肅,這次的事情明顯超出了賽事方的預(yù)料,乃至工作人員忙得沒有時間去管理剩下的參賽者,確定剩下的參賽者人數(shù)后,就和警察大范圍地開始搜查起深土村。 江落幾個人也跟著上去幫忙,拿著小本子登記深土村剩下的活人名單。 他和陸有一曾經(jīng)見過的紅衣小姑娘就在這份名單上。 深土村一共有311個人,最后統(tǒng)計出來的活人竟然只有36個。在這其中,那些美麗的被當(dāng)做神明祭品的姑娘們占了絕大部分,其他的,全部都是已經(jīng)被替換了的紙人。 村長的兒子王錢也是個活人,在村長變成紙人的那會兒,他正在和爹娘吃飯。但吃著吃著,爹娘卻不動筷子了,王錢心里納悶,從飯碗里抬頭一看,就看到兩個穿紅戴綠的紙人面帶詭異微笑地看著他。 王錢心口猛得一滯,他話都說不出來,憑著本能發(fā)出一聲尖叫,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家門。 出了家門一看,街上來來往往的村民們,竟然都變成了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紙人。 江落去統(tǒng)計王錢的信息時,王錢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他捧著工作人員給他倒的熱水,嘴唇發(fā)抖,眼睛無神,不斷重復(fù)著:“他們變成紙人了,他們變成紙人了……” 在一旁詢問消息的工作人員臉色不太好,江落轉(zhuǎn)著筆,點(diǎn)點(diǎn)下巴,“這怎么辦?” “稍后請成德大師來為這些人安神定魂吧,”工作人員憂色沉沉,“這一關(guān)的難度已經(jīng)超過我們的預(yù)料了?!?/br> 江落心道,你們還不知道地底下有一尊活的神像呢。 他不著痕跡地摸過身上那顆橢圓形的石頭心臟。 在和池尤分開后,這顆石頭心臟就再也沒有跳動過。但江落可以肯定,之前他所感受到的心臟跳動,以及看到的畫面絕不會是他的幻覺。 江落不打算和任何人透露這顆心臟的存在,他決定將這顆心臟私藏起來。 如果這顆心臟真的能讓他看到池尤的過往,那么江落說什么也不能放手。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池尤發(fā)生過什么,想要知道池尤的秘密,以及池尤的弱點(diǎn)。 這樣的想法,足以讓他冒著風(fēng)險昧下這顆心臟。 稍后,評委老師們也來到了現(xiàn)場。江落一眼就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馮厲,馮厲的目光也在人群中掃視著,看到了他之后,將江落上下掃視了一遍,神色才稍緩。 不得不說,這些評委老師帶給參賽者和工作人員的安心感是旁人無可比擬的。他們來了后,現(xiàn)場逐漸平靜了下來。很快,參賽者便被聚集起來,準(zhǔn)備集中作答。 江落整理整理了思緒,把池尤參與的部分省略后,將深土村的經(jīng)歷寫在了紙上。 深土村地處偏僻,村前有槐樹,兩側(cè)有山頭包圍,墳地多而荒,是所謂的聚陰之地。 這里供奉著一座神像,但神像卻有了自我意識,神像想要從死物變成活物,便蠱惑村民前來祭拜,給村民們編織了一場虛假的有關(guān)于長生的夢。 可神像不止需要少女的獻(xiàn)祭,他還需要陰魂。在神像的指點(diǎn)下,村民們或是上吊、或是溺死,無法投胎轉(zhuǎn)世的靈魂成為了供養(yǎng)神像活過來的養(yǎng)料。 江落在村前大槐樹上看到的上吊的鬼影,也是其中一個被神像哄騙上吊的村民。 江落足足寫了三大頁,才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寫完。 參賽者填完答案后,就沒什么事了。江落和聞人連幾個人一起蹲在旁邊抽了一根煙,抽煙途中,他們看到了池家那位評委老師火冒三丈地出來找了工作人員。 池家評委滿臉怒火,身為圈中德高望重的前輩形象,在一聲聲咆哮聲中碎了一地。 江落轉(zhuǎn)頭問身邊的聞人連,“他怎么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 “這次的比賽中,有兩個參賽者變成了紙人,”聞人連抖了抖煙灰,“一個是何知,另外一個是池家的人?!?/br> 江落挑眉,“池尤的旁系?” 聞人連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息道:“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池尤旁系死人了?!?/br> 江落沒想到死的竟然是池家旁系的人,他朝著那混亂的場面看去,隱隱約約的,他想,池尤旁系的死亡,和池尤有沒有關(guān)? 幻象之中,年幼的池尤說的那番話在他耳邊響起:池家滅亡、詛咒消失、拉玄學(xué)界共沉淪。 明晃晃的大魔王劇本。 他是想當(dāng)一個玄學(xué)界的暴君嗎? 池家的評委老師沒鬧多久,就黑著臉回到了評委室中。 其他五位評委正在看著參賽選手的答案。 每一份答案,都需要六位老師逐個打分。全國大學(xué)生自然科學(xué)競賽,除了內(nèi)容和普通的競賽不一樣外,其他的大差不離,為了使成績公平,六位評委老師都有相同的判定標(biāo)準(zhǔn),滿分十分的打分制,各位老師之間不會出現(xiàn)三分以上的打分差距。 瞧見池家的人進(jìn)來后,祁家的評委老師率先關(guān)心道:“中業(yè)老哥,怎么樣,找到你們家那小孩了嗎?” 池中業(yè)臉上烏云密布,“他出事了?!?/br> 祁家評委驚訝道:“出事了?” 池中業(yè)沉著臉坐在位置上,祁家評委還想要再問,馮厲蹙眉,指骨輕敲兩下桌子,“先做正事?!?/br> 祁家評委應(yīng)了聲好,低聲道:“中業(yè)老哥,參賽者在比賽中出事的例子不少,你難受是難受,但現(xiàn)在別鬧出事,否則面上也不好看?!?/br> 如果臉上能刻字,那么池中業(yè)的腦袋上一定會有“欺軟怕硬”這四個字。不必祁家評委勸,在馮厲說完話后,他就打起了精神,強(qiáng)行露出一個笑容,“放心吧,咱們先把這些答卷給看了。” 半個小時后,參賽者的成績就統(tǒng)計出來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這屆的第一名竟然有兩個相同成績的人。 一個是江落,一個是湘西趕尸人廖家的后代廖斯。 卓正宇愁道:“這怎么辦?” “兩個人的回答都清晰明確,條理得當(dāng),”成德大師沉吟一聲,“將這兩個學(xué)生叫過來看一看?” “何必這么麻煩,”池中業(yè)插話道,“這個叫江落的小子不是馮天師的弟子嗎?天師這么厲害的人物,弟子一定深藏不露,第一名就定了他吧?!?/br> 成德大師看向馮厲,“天師怎么看?” 馮厲面無波瀾,他低頭看著桌上江落和廖斯的兩份答卷,手指不著痕跡地掐算了一番,算出的結(jié)果是好的之后,他才緩聲道:“去將他們叫來吧。” 江落和廖斯很快就來到了評委室里。 得知分?jǐn)?shù)相同之后,江落瞥了廖斯一眼。 他是因?yàn)橛H身探險才得知了深土村的地下秘密,他很好奇,廖斯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評委正好也問了這個問題,廖斯微微一笑,“各位老師也知道我是湘西趕尸人的后代,這些線索,是我驅(qū)使著深土村的死尸為我探查到的?!?/br> 這確實(shí)是一個毫無破綻的理由。 廖斯咳嗽了一聲,虛弱地繼續(xù)道:“我身體不好,只能用這樣的手段,還好運(yùn)氣不錯,才能得到這樣的好成績?!?/br> 卓正宇心覺這事有些難辦,索性把難題交給了他們倆,“你們現(xiàn)在是同分,但第一名只能有一個人。這樣吧,你們還能說出什么沒寫在答卷上的加分點(diǎn)嗎?只要比對方多加一分,就算贏了?!?/br> 江落思索了片刻,廖斯已經(jīng)溫聲開口道:“我發(fā)現(xiàn)神像身邊還有兩個護(hù)法,一個是活死人,一個是戴狐貍面具的男人?!?/br> 江落立刻扭頭,冷眼看著廖斯。 廖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對著江落笑了笑,輕聲道:“江落,那個活死人還來找過你和陸有一,你忘了嗎?” 江落并沒有在答卷中寫出神像的左右護(hù)法一事,白樺大學(xué)的其他人同樣也是如此。他們沒有在答卷中透露出死鬼的存在,但江落怎么也沒想到,廖斯竟然在這里說了這句話。 “活死人?”卓正宇皺皺眉,略顯嚴(yán)厲道,“江落,有這回事嗎?” 江落定定看著廖斯,突然緩緩笑了起來。 廖斯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江落唇角挑著,不染半分陰霾,笑容中的感染力讓旁人也忍不住放松下心情,想要跟著他一同笑起來,“廖斯同學(xué),什么叫活死人?” 他同樣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以前有些混日子……不怎么喜歡學(xué)習(xí),沒有聽說過‘活死人’這個詞?!?/br> “如果有活死人來找我和陸有一,廖同學(xué)怎么不告訴我呢,”他遺憾地嘆了口氣,眉角眼梢全是可惜,“我還沒見過活死人長什么樣呢?!?/br> 廖斯眉角一抽。 評委室的氣氛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卓正宇看著廖斯的眼神帶上了幾分狐疑。 廖斯本因?yàn)槌赜鹊哪蔷洹敖洳恍小睂淦鹆撕闷嫘?,想要試探一番江落,誰知道對方?jīng)]被坑到,他反而惹了一身腥臊。 但廖斯也不是常人,他面不改色地道:“那應(yīng)該是夜太深,我看錯了?!?/br> “不,我相信趕尸人后代的判斷,”江落卻道,“廖同學(xué),當(dāng)初那位活死人來找我和陸有一的時候,我和陸有一真的都在嗎?其他人呢,他們在不在?或許我沒有認(rèn)出哪一個是活死人,但其他人總不可能也都認(rèn)不出來?!?/br> 但白樺大學(xué)的人當(dāng)然不會說見過活死人,廖斯擦擦額頭上的虛汗,突然驚天動地地咳嗽了起來。 他這一個咳嗽,江落也不好再接著問他了。他進(jìn)退有度地道:“算了,這只是件小事。廖同學(xué),你要注意身體?!?/br> 廖斯有氣無力地道:“謝謝江同學(xué)關(guān)心。” 身體不好的人總會引起別人的同情,但經(jīng)過了這一遭,對廖斯心軟的評委們也硬起了心腸。卓正宇看向江落,“江落,你有什么加分點(diǎn)還沒寫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