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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抱著僥幸,萬一沈凝惜和他自己一樣,一時被葉水蕓/宿瀾斂迷了眼,那他就還有機會。 如果可以,他想回到曾經,不想她對自己刀劍相向。 “惜兒……” 還不等他說什么,倏然見床上的女人突然吐出一口血,他大驚失色,剛要扶住她,卻感覺身上因為某香支棱起來的地方一軟。 沈凝惜掩住血紅的嘴角劇烈咳嗽,她抓緊被單,心里松口氣。 解決了,她現(xiàn)在安全。 正在宿子華陷入恐慌之際,門外傳來嘈雜聲。 “斂王你放肆!竟敢闖本宮寢殿!” “快去叫皇上!”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人砸在門上硬生生把帶鎖的門砸開,男人一身黑色袍子,張狂邪肆的臉上盡是煞氣,臉色陰沉得可怕,他踏著那人的“尸體”,宛如鷹隼的眼眸黑洞洞,讓人看著忍不住畏懼。 當他看見房內的場景瞳孔驟然一縮,鷹眸緊緊盯著那鮮紅的嘴角,以及高風險地帶——床。 宿瀾斂青筋一跳,彭地一聲一腳把門踹上,攔住身后追來的蒼蠅,一個健步上前,對著杵在床前發(fā)呆的宿子華就是一拳。 “你他媽對她做了什么?都他媽吐血了!” 他目眥欲裂,喊破了音,掐著宿子華的脖子,一拳一拳打在他臉上。 室內乒乒乓乓,宿子華慘叫,臉上血色一片模糊,更讓他恐慌的是,下身從剛才開始就沒了知覺。 “皇上駕到——” 一聲尖銳從外面?zhèn)鱽恚蝗喝私K于嘩啦啦闖進屋,富源跑在最前面翹著蘭花指:“快住手,斂王你膽敢闖入后宮,謀害皇子,想要造反不成?” 沈凝惜意識完全朦朧了,但她知道事情鬧大了,她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只聽咔嚓一聲,宿瀾斂當眾卸了宿子華的胳膊,狠狠擰了幾段。 宿子華慘叫一聲,臉色通紅,大顆大顆汗珠滑落,他顫巍巍嘴角,竟被疼傻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宰割。 “反了又如何?” 宿瀾斂怒發(fā)沖冠,今日他非要弄死這死小子以絕后患……不,不對,死太便宜他了。 眾人豈會任由他胡作非為? 御林軍嘩啦啦圍堵過來,暴喝聲不斷,宿瀾斂恍若未聞,當眾薅住他脖子提起來,反身一手把稀里糊涂的沈凝惜抱在懷中,額頭抵了抵她低聲安慰:“不怕,我們回家?!?/br> 不怕…… 我們回家…… 沈凝惜甩了甩混沌一片的腦袋,心頭一酸,不去想眼下處境,只是說一句:“好!” 回家。 她想他了。 這人總是這樣,在她陷入困境的時候把她攬入懷抱,不顧一切為她遮風擋雨。 他為什么這么好? 沈凝惜意識潰散,忍著身體火熱的不適,安安靜靜躺在宿瀾斂懷中,任由他掐著宿子華為人質,當眾挑釁皇位,以一人之力,走出皇宮…… 御林軍怕他傷及三王爺,下意識去看皇上。 宿瀾斂拖著宿子華如若拖一只死狗,他對眾人道:“在你們動手之前,本王就算死,用最后的力氣也能帶走他?!?/br> 皇上面上陰沉地揮了揮手,宿瀾斂一如既往的狂妄,在路過眾人的時候,還不忘對地上昏迷的若冰踩了一腳,硬生生把若冰疼醒。 若冰睜開眼睛,當看見宿瀾斂的那一刻,宛如墜入冰窖。 -------------------- 作者有話要說: 磨刀霍霍 第65章 “斂王府怎么了?” “不知道啊,來了好多官兵,就那么圍起來了,我聽說皇上下的圣旨,不知斂王做了什么,惹怒了皇上。” “斂王竟然回來了?這……這可如何是好,希望斂王能好好的渡過難關……” 要是以往斂王出事,全云鄔都要敲鑼打鼓慶祝,然而現(xiàn)在,斂王帶領幾十萬將士差點踏平瓊津國,讓百姓們對他的印象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百姓其他不知道,只知道誰能讓他們舒舒坦坦過上好日子,他們就感激。 近日才聽說斂王班師回朝,今兒就讓人圍住了,不管原因如何,皇上這個舉動,屬實讓人寒心。 而熟知內情的某些人坐不住了。 三王府現(xiàn)在雞飛狗跳,一群女人也不撕逼了,滿臉都是擔憂,生怕三王爺出什么事。 馮知畫等人也才知道消息,三王爺被斂王爺帶走當人質,聽聞宮里的太監(jiān)說當時三王爺已經身負重傷,落到斂王手里,指不定發(fā)生什么。 妾室們抱團痛哭,在王府正廳聒噪得很,馮知畫作為王妃,讓人把她們抬回去,莫要丟人現(xiàn)眼,送走太監(jiān)后,她第一反應就是去問葉水蕓:“聽說斂王妃是你親姐妹,不如你去打聽打聽?” 葉水蕓自從裝懷孕后,就一直被冷落,聞言本就憔悴不少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她勉強應答:“可我們并不熟,不如王妃jiejie去找下太傅?” 馮知畫:“王爺在斂王手里,皇上都不敢輕舉妄動,太傅能有什么辦法?” 皇上就這一個“成器”的兒子,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不然早就在皇宮把斂王拿下了。 二人搪塞半晌,最終還是葉水蕓咬牙試試,她甚至不放心,回娘家拉上母親龐氏。 葉水蕓想,就算她之前和沈凝惜有過節(jié),對方看在龐氏的面子上,也不會把她怎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