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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散落在房間內,照應著紅色床帳,調皮地拂過女人的面頰。 女人躺在上面,雙目緊閉,睫毛在眼瞼處打下淡淡的影子,淺黑色在那張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上形成鮮明對比。 突然她眉宇皺了皺睜開眼睛,像是想到什么,她扭頭,床邊已經沒人了。 沈凝惜有少許迷糊,下意識伸手去摸。 “嘶~” 床冷了,想來人離開多時,她掌心刺痛,收回手便見上面觸目驚心的青紫色。 “流氓~”沈凝惜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忍不住暗自惱怒。 這男人怎么這樣…… 簡直……簡直放·蕩! 沈凝惜無法形容昨天某男人干的事,只能顫巍巍起身,隨著她的動作,被子話落,脖頸上的不和諧露了出來。 沒黏黏糊糊的感覺,想來被清洗過來。 她輕咬下唇:“若冰!” 昨夜宿瀾斂雖沒跨過雷池,卻依舊和瘋狗似的把骨頭啃個遍,以往那個極力克制恪守本分的男人去哪了? “王妃?” 若冰端著洗漱用具走進來,一眼便看見了沈凝惜的狀態(tài),饒是冷靜如她都忍不住張大了嘴。 王妃…… 不是,王爺他……他怎么舍得? 一個晚上沒見,王妃和被家暴了似的,尤其是那本就脆弱的皮膚,白的很容易沾染污漬,沈凝惜這幅模樣,完全就是掉污漬罐里了。 若冰僵硬在原地不敢吱聲,這碰一下得多疼啊…… 沈凝惜見她杵在原地看自己,稍微不好意思地拿被子蓋住自己,問:“王爺已經走了吧?” 若冰回神,把盆子放在她身旁,擰了擰手帕遞給她恭敬道:“王爺天未亮便走了,不過如今應該還未出兵?!?/br> 將軍出兵自然要完成各種儀式,一套下來大概正午才能真正出發(fā)。 沈凝惜動作一頓,無視身體的無力感快速洗漱完畢穿戴整齊跑了出去。 她,想再看他一眼。 -------------------- 作者有話要說: 傻狗:“走之前我要啃骨頭!狠狠嗦嘍幾口!” 不要走開,斂王馬上回來,絕對是打的最快的仗 第59章 沈凝惜到來的時候,祭祀差不多結束了…… 她站在距離城墻極近的客棧旁邊,通過良好的視線看皇上遞給宿瀾斂一杯酒。 男人和在她面前時完全不一樣,城墻之下鐵騎錚錚,他背脊挺拔氣勢卓越,戰(zhàn)甲下的身軀宛如筆直的利刃,內斂之中,又帶著狂放不羈的鋒芒,遠遠看去,好似他身經百戰(zhàn)一樣。 他接過酒杯灑脫地仰頭一飲而盡,酒杯掉落,男人長臂一揮,在萬眾齊聲恭送之中帶領云鄔國幾十萬將士離開,還未走遠,卻好似看見他踏過萬里河山,金戈鐵馬。 或者說這樣的男人最有魅力,沈凝惜看呆了,然而千米之外,男人倏然回頭看向城內某一處…… 宿瀾斂勾唇一笑,腳一用力夾·緊馬腹部,揚鞭揮下。 他怕再看一眼,今日就走不了了。 明明已經看不清了,沈凝惜卻明顯感覺到那道火熱視線向她這邊掃過,纖細的手下意識攥緊手中的帕子。 “王妃,人走遠了,這里吵鬧,我們還是回去吧?!?/br> 若冰在一旁提示,楊信也杵在一旁,王爺吩咐了,出了王府要寸步不離守著王妃,王妃少根頭發(fā),王爺就要燒光他渾身上下所有的毛。 細思極恐。 王爺雖狗,但楊信絲毫不敢怠慢,他視線一直轉悠在沈凝惜頭上,生怕一不小心被風刮掉一根。 沈凝惜掃一眼朝中官員以及百姓散去的街道,垂眸展開帕子。 上面繡著一只憨里憨氣的小狗子,是她繡給宿瀾斂的,這次出征宿瀾斂讓若冰交給她,說是等他走了再看。 她低頭,發(fā)現狗子身邊繡了幾個歪歪扭扭仿佛狗啃了的字。 【天暖了,等我回來,娶你啊!】 她纖弱白皙的指尖顫了一下,腦中不自覺想到曾經男人膩味在她身邊念叨著要補給她一場婚禮,她當時隨便說了一句等天暖了再說。 沒想到他一直記得。 傻男人! 沈凝惜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她的唇不是健康的紅色,反而是一種粉白,笑起來宛如綻放的桃色花瓣,嬌艷欲滴。 楊信非常禮貌的收回視線,王爺說了,只能看頭發(fā),要是敢看其他地方,回來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他在心中長嘆一聲,這年頭任性的主子真難伺候,堂堂侍衛(wèi),司空首領,活的這么卑微。 好在,王爺走了,沒人總和他搶小冊子了。 沈凝惜是來看宿瀾斂的,他走了自然不會繼續(xù)留在這,只不過剛下樓就遇見有人守在斂王府馬車旁,守株待兔? 以為她是兔子嗎? 還不等沈凝惜說什么,楊信刷地一下站在她面前全神戒備,手中長劍蠢蠢欲動,發(fā)出讓人牙酸的碰撞聲。 王爺說了,防火防盜防宿子華,絕對不能讓這種慣會騙人的雄性靠近自家王妃,不然回來就要把他鞭尸。 所以,楊信看見宿子華那一刻,渾身氣勢盡顯和他家王爺似的,一副要亂殺的模樣。 沈凝惜:“……” 咬人這招,和宿瀾斂學的不錯。 宿子華臉頓時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