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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溫度很高,女人的指尖卻冰涼而細膩,強烈的沖擊讓宿瀾斂戰(zhàn)栗一下,一時間冰火兩重天。 他一時沒控制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讓沈凝惜動作一頓:“很疼?” 當然不是…… 宿瀾斂扯了扯嘴角,猛地轉身在沈凝惜驚詫的視線下,一頭扎入她懷中,大手環(huán)住她的腰,打濕了她的衣衫…… “疼~” 不知是不是男人特意壓低了嗓音,明明普普通通一個字,硬生生好似一個羽毛撥動了一下沈凝惜心尖。 她舒緩身體,由他抱著,手環(huán)住他背后繼續(xù)上藥,口上嘮叨著:“既然知道疼,那下次就不要打架了?!?/br> 這人真是…… 沈凝惜當然知道某人這種狀態(tài)是裝的,可是并沒拆穿他,而是任由他胡鬧,細膩的指尖拂過他每一處傷口,與她常年體寒的溫度不同,對方溫度宛如火龍,她冰涼的手不一會便暖化了。 宿瀾斂也沒好受到哪去,此時的他,感覺背后癢癢的,從背脊傳入大腦和四肢百骸,他努力忽視那股異樣,對沈凝惜道:“那不行,那小子總打你的注意,不揍他,他就不知道有些人不是他能惦記的?!?/br> 沈凝惜動作一頓,淡淡掃一眼他埋入自己懷中的后腦勺:“全京城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他更已經(jīng)與葉水蕓有情人終成眷屬,怎會還惦記我?” 真以為所有人都和這男人一樣對她這么好嗎? 她把擦完的藥膏收回藥箱,順手在泉中洗干凈,這次大膽地戳了戳他頭頂又揪住他一縷濕發(fā),略感無奈:“莫要吃醋了?!?/br> 她還真拿這男人沒辦法。 而宿瀾斂并沒在乎吃醋被拆穿,他整個人都因為那句“我是你的人了”而春心蕩漾,如果他有尾巴,現(xiàn)在一定能高興的翹上天去。 他深吸一口氣,嘴沒了把門說了一句:“那你什么時候整個人真的屬于我?” “嘭——” 回應他的是一陣“驚濤駭浪”,一向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竟然用有史以來最大的力氣,把一個·傷員·大男人丟進水里! “咳~” 上一秒還在美人懷中享受溫香軟玉的斂王殿下,猝不及防喝了一口自己的洗澡水。 宿瀾斂:“……” 沈凝惜美眸一瞪:“你自己待著吧?!?/br> 越來越大膽了,總惦記某些不正經(jīng)的事。 “哎?” 眼見沈凝惜跺腳要走 ,宿瀾斂以最快速度拿起岸邊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穿上就追上去,整個人宛如一只傻狗搖著尾巴追自家主人,試圖能討口rourou吃…… -------------------- 作者有話要說: 宿瀾斂:“埋/胸成功!耶!” 第50章 走出溫泉,宿瀾斂以最快速度追上沈凝惜,并把人抗回去。 沒錯,就是用抗的,而且整個斂王府都看見了,王府侍衛(wèi)只能搖頭感嘆,自家王爺自從有王妃后,越來越不注重影響了,天天欺負他們沒媳婦兒。 事實上,這可冤枉宿瀾斂了。 他把人惹毛,總得紅哄回來,誰讓自己嘴欠開了黃/腔。 其次,沈凝惜的衣服被他弄濕了,若不快點回來很容易著涼,她腳程慢,宿瀾斂借機發(fā)揮,不放過任何機會揩油。 回到臥室 ,沈凝惜把藥箱收好,便把人攆出去干正事,這是他們日常相處方式。 宿瀾斂每日下早朝不膩味就難受,沈凝惜可不想耽擱他朝政,膩味煩了就攆人。 好在宿瀾斂被趕走的時候都背脊挺直,讓人看不出任何異樣,不然在王府地位又要下降了。 他去了書房喊來楊信,第一件事便是讓他去調查宿子華。 今日的事讓他敲了個警鐘,與其漫無目的的追查,倒不如從最討厭的人身上查起。 楊信領命離開,宿瀾斂抄起桌上的折子,大部分折子都交給皇上處理,而他不過是時刻派人關注各地動向,偶爾插一腳惡心惡心對方罷了。 突然,宿瀾斂視線一凝,銳利的眸子在某處停頓住。 “綏北城……” 距離前世動亂越來越近,只不過這次,他絕對不會再讓那件事情發(fā)生,在這之前,有個人應該收拾一下了…… 宿瀾斂到晚膳的時候才忙完,吃完晚膳天色不早,沈凝惜早早便去睡覺,只不過,她再次墜入夢境…… 夢中一片白色,鋪天蓋地的壓抑感席卷全身,嗩吶聲聲凄涼,哭聲越來越大。 這是…… 沈凝惜向前走一步,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再次抬眼,有女人指責:“你還回來做什么?自從嫁進王府,你就再也沒回家看過,她思女成疾,才會落到這番下場?!?/br> 身邊披麻戴孝的人隨著這句話,看著沈凝惜的目光皆是怨念:“你若能早點回來,她便不會死?!?/br> “你們在說什么?”沈凝惜一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疼痛難忍,一低頭,發(fā)現(xiàn)指尖紅腫潰爛,臉上也很難受,正在這時那女人湊近低聲道:“想不到吧,一夜之間,什么都變了,你憑什么那么好命?從今天開始,你的好日子到頭了?!?/br> 沈凝惜尚未明白她話中之意,一扭頭卻呆愣在原地,她目光死死盯著上方某處。 黑色牌匾掛上的白花,上面寫著氣勢磅礴三個字:將軍府! “呼~”沈凝惜倏然睜開了眼睛坐起來,下意識掃向四周,天色微亮,隱約的光亮透進房中,身邊早已沒了旁人,她下意識身后摸一下,手感微涼,走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