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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妾還有些手段,自然讓正房看不順眼,一舉一動都不盯著呢。 正房于氏膝下一子一女,偏偏沒一個成器的,當母親可謂是cao碎了心,這回沈姝不知又結(jié)交了哪家千金。 于氏快速讓人去打探,卻一無所獲,惱怒之余,還是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 在沈?qū)④姼缸幼吆螅┏遣恢翁幜餮运钠?,不論是大街小巷的百姓,還是名門千金,都在當熱鬧看。 就連酒樓里的說書先生也要蹭一蹭熱度。 大堂之上,他手拿扇子,細細將來:“這件事情,其實還要從三皇子大婚說起。” “三皇子大婚?” 說書人道:“對,還并不是這次大婚,想來你們也聽說過,在這之前,三王爺和將軍之女沈凝惜兩情相悅,被斂王搶親,然而事情是這樣?” 他一拍桌子:“話說世人只知斂王搶親,卻不知在這之前,三王爺已經(jīng)厭倦了沈家千金,并找到一個和沈家千金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這女人你們應該耳熟,就是和馮家千金一起嫁入三王府的那位?!?/br> “嚯~!” 眾人一聽嚯了一聲,無不面帶驚訝。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三王爺因為那個女人拋棄了沈家那位病秧子? 見眾人面露疑惑之色,好奇心被調(diào)動起來,說書人滿意地點點頭,扇子刷地一聲打開又合上。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非親非故,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長相如此相似的人,除非……雙生子。” “放屁!且不說雙生子不祥,就說沈?qū)④娭羰请p子之一,三王爺側(cè)妃不也是將軍之女?”一人聽不下去了,大碗一甩,逼逼賴賴道,滿臉質(zhì)疑之色。 在云鄔國,雙生子可不是個好東西,聽說要么克父克母,要么雙生子死一個。 “非也非也,小道消息,這沈家千金,并不是沈?qū)④娪H生……” 話還沒說完,這家酒樓外面便發(fā)出劇烈響動,一群人闖了進來,他們?nèi)司灰u黑衣,手拿長劍,來勢洶洶,他們動作迅速,和土匪似的,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綁了說書人就走,并對眾人警告:“還聽的聽,若是傳出去,我們不介意滅口?!?/br> 眾人定晴一看,心肝一震,有的人很沒出息一屁股坐在地上。 “斂……斂王府……” …… “噗通~” 大門被關上隔絕了最后一絲光線,楊信像是丟貨物似的把男人丟在地上,躬身道:“王爺,人帶來了?!?/br> 說書人哎喲痛呼一聲,下一秒身上一冷,有一股陰冷的視線在他身上徘徊,他抬頭。 桌案上,男子坐于首位,面色冷凝,看著自己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明明是大白日,說書人卻感覺好像墜入冰窖,周圍沒有一絲溫度,更沒有一絲光亮,他被丟到了閻王殿,等待審判。 他一激靈,跪在地上砰砰砰磕頭。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就一個說書的,您饒了小的吧?!?/br> 怕是說書人做夢也不曾想到,有一天竟能見到傳說中兇神惡煞的斂王。 而且對方比傳言中可怕一百倍,說書人把臉埋在地上,汗水揮如雨,別人見到皇親國戚恨不得跪舔,然而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見傳說中的皇親國戚。 第39章 “知錯?” 坐在位置上的斂王桀桀勾出一抹笑,手中的東西啪地一聲甩在桌案上。 當看見那顫動了一下的身影,宿瀾斂雙手交疊,背靠在寬大的椅背上,不緊不慢的問:“哪里錯了?說給本王聽聽?!?/br> 他明明沒有震怒,可是卻給人一種極端壓迫感,好像潛伏的惡狼,隨時撲上來撕裂人的喉嚨,讓人不寒而栗。 “小的……”男人瘋狂磕頭:“小的不應該講……講關于王妃的故事,小的再……再也不敢了?!?/br> 頭顱磕在地板上錚錚作響,不一會便留下了血跡,男人好像不知疼痛一般重復著動作。 “還有呢。” 宿瀾斂不為所動。 男人一怔,求生欲很強,快速道:“小人不該收不明錢財?!?/br> 宿瀾斂面上一沉,背后的人好大的膽子。 他站起來,沉重緩慢的步伐,卻像是踩在人心尖上,每一步,都讓人心顫,好似一只大手,不斷揪著緊。 宿瀾斂黑靴停留在他面前,鷹眸俯視那顫抖的身影,他不說話,說書人不打自招:“小的平日里在酒樓說書,為供取樂,可昨日突然出現(xiàn)一名女子,說她家小姐命小人辦個事,給了百兩銀子。” 尋常百姓哪見過百兩銀子? 說書人當時整個人的視線都黏在了銀子上,哪還管什么得不得罪人,他自以為,反正偌大的京城,就算自己說兩句也沒什么,怎能那么巧被斂王府的人知道? 他卻萬萬沒想到,對方不僅知道了,還把他抓到了“閻羅”殿! 早知今日,打死他也不會收錢辦事的。 “還有呢?她家小姐的身份?!?/br> 見自家王爺站在那沉默不語,死死盯著人家,楊信替王爺問出了聲。 “對方并沒留下任何信息。” 說書人只顧得銀子,其他信息對方藏得嚴實,好似怕惹麻煩似的,半分不曾泄露。 思及此處,說書人心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