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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她剛一開口,恍然失語,多少年了,媽這個詞,她只有在夢里叫過。 柯蔚這才滿意:“你一個小姑娘嫁到江家,既然叫我媽,我就是你mama,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br> 她知道周以汀的家世,特意交代了一句。 “另外,我和我這個兒子,情分淺,從小沒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他能混這么大,都是靠他自己。以后,就要拜托你了,他比看起來的,要容易受傷?!?/br> 都說婆婆這關(guān)最難過,她來前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個發(fā)展。 柯蔚從一旁的椅子上拿過一只手提袋,推到周以汀面前:“沒什么拿得出手的見面禮,江湖估計不會準(zhǔn)備這些。這一套首飾,是我當(dāng)年結(jié)婚時戴的,就當(dāng)你們的結(jié)婚禮了?!?/br> 周以汀哪里敢接手:“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柯蔚跟她開玩笑:“不貴重,比不上電視劇里動不動就上千萬的支票?!?/br> “收下吧?!?/br> 周以汀一愣,回頭看去,江時烈正慢慢朝他們走來。 柯蔚率先開口,哪怕是開玩笑,也是清清冷冷的語氣:“怎么,怕我給你老婆穿小鞋,急沖沖的過來護(hù)人了?” 江時烈面色不改,走到周以汀身邊后,很自然地攬過她的肩,嘴上不說,動作已經(jīng)該說明一切。 他其實聽到了一部分對話,柯蔚的態(tài)度出乎他的意料,更讓他意外的是,她對他的了解,比他以為的要多很多。 柯蔚見到江時烈,多少有些尷尬,不打算多留:“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要是舉辦婚禮,記得給我發(fā)一份請柬?!?/br> 江時烈應(yīng)了一聲,兩人很平淡地道別,只是在她離開前,她這個百年不會說好話的兒子跟她到了聲謝謝。 他們?nèi)嗄甑南嗵幠J剑豢赡芤怀幌Ω淖?,但做母親的怎么會不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只是每次看到這孩子,就在提醒她犯的錯誤,叫她備受煎熬,只想逃避。這么多年過去了,江時烈出事算是一次契機,倆人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周以汀可能又是一次機會,江時夢悄悄告訴她,弟弟很寶貝這個女孩,對她好,就能哄到弟弟。 看來,這個秘訣很奏效。 結(jié)婚后,進(jìn)入到另一個人的生活,更加了解他的家庭背景,才能更好地理解現(xiàn)在的他。江時烈沒長歪,算是他們家的大幸。 “你媽,跟想象中不太一樣,還挺好說話的。”周以汀托著腮,回憶起剛才跟她說話的柯蔚,言辭之間不疾不徐,談吐有禮,大家閨秀,是個十足的美人。 “一盒首飾就收買你了?”江時烈拿過她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笑她。 周以汀歪過頭,認(rèn)真道:“我覺得你跟她很像。” 江時烈沒有否認(rèn),有些自嘲地笑了下,很快,神情恢復(fù)冷淡:“她那年出軌了,婚外情,一心想要逃離江家,但卻懷上了我。很不湊巧。后來,我們的關(guān)系就很奇怪,這兩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吧?!?/br> 以前從別人口中聽到這話,江時烈是要生氣的,但周以汀這么說,他只覺得老婆目光犀利。家里人都覺得他脾氣不好,跟江湖很像,但實際上骨子里的不服輸和叛逆,更像柯蔚。他從來不會跟其他人解釋他和柯蔚的關(guān)系,但面對周以汀,他愿意多說兩句。 他特別排斥被安排好的婚姻,原因之一就是父母的先例,一般他這種情況的孩子,很容易從此游戲人間,對婚姻喪失信心,好在江時烈被賽車吸引了注意力,事業(yè)心強得離譜。 周以汀聽他說完,看來他在擔(dān)心自己被柯蔚刁難,說好放她一個人來,最后還是跟過來了。 “我算是過了婆婆這一關(guān)吧?”周以汀摸著首飾盒柔軟的絲柔面,沖他眨了眨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br> 他見她心態(tài)比昨晚放松許多,不由笑道:“這就對了,今天什么日子?!?/br> 周以汀猛然回神:“還來得及看電影嗎?” 江時烈看了看手機:“有時間?!?/br> 他們上一次看電影,還是那個曖昧的情人節(jié)呢,婚前沒談夠戀愛的兩人,手拉手約會去了。若是江湖知道他們還有心情搞這些,來之前吃的降血壓藥,還得加一顆,不然都壓不住上頭的火。 “你媽剛才說,好多人給你介紹對象啊?”電影開始前,周以汀湊到他邊上,不經(jīng)意問了句。 江時烈莞爾,小姑娘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也把頭靠過去,輕聲回道:“不多,也就四五個?!?/br> “你都見了?沒合適的?”她又是驚訝,又是吃味,說起話來酸不拉幾,“沒試著談一下?” “這不是等著你么?!?/br> 他說話的氣息輕輕吹在她耳尖上,癢癢的,搞得她忍不住皮膚發(fā)燙:“騙人?!?/br> 她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發(fā)笑。 電影開始了,光影在他的瞳孔表面掠過,沒有真正進(jìn)入眼底。那些年他確實見過一些姑娘,那些姑娘都很優(yōu)秀,還不在意他的傷情,但是他沒有一次有耐心吃完一餐飯,他好像把所有該有的耐心都給了同一個人。 他也想試著開始新的戀情,給自己新的生活,他江時烈被一個小姑娘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他終究沒有辦法對著另一個人再說出“我喜歡你”,身邊的人都為了他慢慢恢復(fù)在感到高興,沒有人知道他的身心好像逐漸成了一座廢墟,他在京城斷斷續(xù)續(xù)呆過一年,卻從未去過那所大學(xué),他在夜里失眠,抽光了所有煙,卻不知自己為什么想要望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