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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江收起手機,跟他打招呼:“哥,今天你可有口福了,我媽下廚?!?/br> “嗯?!苯瓡r烈不冷不熱地應(yīng)了聲。 謝江有點委屈,又不是他騙人,大人們搞事情,他插不上話呀。 不用謝:哥,二伯的主意。 謝江趕緊私發(fā)微信過去,倒戈舉報。 Lie:報信不會? 不用謝:奶奶剛才真的暈了會,一直念叨你。 江時烈一愣,心里頭不是滋味,他跟江湖徹底鬧翻后,父子倆冷戰(zhàn)了三年,雙方放言,只要對方在,自己就不會來,誰先低頭,誰是王八。這也直接導(dǎo)致,江時烈三年沒參加家庭聚餐。 江湖還罵他小王八,有本事永遠別進家門。 他托江時夢回話,頭一次見到有人罵自己老王八的。 把江湖氣得不行。 “奶奶沒事,就是太想你了?!?/br> “我不是前天才來看過您嘛?!?/br> 奶奶一愣,哈哈笑起來:“一眼怎么夠,你平時那么忙,春節(jié)可不得讓我多瞧兩眼。” 今天算是江家三年來頭一回齊齊整整坐下來吃團圓飯,十幾張椅子圍著一張圓桌,胳膊肘難免相互碰到。 江湖第三次碰到二弟的胳膊后,終于忍不住開口:“媽,我都說了外頭吃好了,訂好的包廂環(huán)境好,坐得舒舒服服的,也不用小流、弟妹辛苦燒飯,何必擠在家里吃?!?/br> 江流端著一大鍋海鮮煲,笑吟吟道:“哥,媽腿腳不方便,再說,我們也難得聚在一起,前兩年都是外頭吃的,今天嘗嘗我的手藝,還能一起把春晚再看一遍,不挺好?!?/br> “是啊,不辛苦的,有芳阿姨幫忙,菜都是備好的,我們就下個鍋的事,就是我燒的不知道合不合大家口味?!鼻靥m幫襯著給大家滿上紅酒,也跟著贊同小姑子的話。 江湖縮手縮腳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見大家臉上都洋溢著愉悅的笑容,知道弟弟meimei是為了把他們爺倆湊到一起,才累得出這么個主意。這么想想,他又開始對自家那個混賬小子不滿起來,非要全家人遷就他,德性。 江時烈低頭吃著小姨做的獅子頭,喝著嬸嬸燒的海鮮湯,好滋味敲開了舌尖的味蕾,進而落進胃里,化作陣陣暖意,從胃部散發(fā)到四肢百骸,瞬間通體舒暢。耳邊是奶奶的嘮叨,叔叔說著外出調(diào)研的見聞,電視里歌舞升平的熱鬧,竟形成了無比和諧的景象,讓他身心不由放松下來。 比起昨晚煮了三分鐘的方便面,這才是一年到頭年夜飯帶給歸家人幸福的好滋味。 江時烈舉杯,跟一個個長輩敬酒,姿態(tài)放松地配合著聊些家長里短。 “阿烈,多吃點,我看你都瘦了。”嬸嬸又給他夾了塊rou。 “謝謝嬸嬸,我沒瘦,就是平時訓(xùn)練強度比較大,視覺上可能比較精干?!?/br> “哦,你們還要體能訓(xùn)練的呀?” 江時烈點頭,解釋道:“必須的,拉力賽對身體素質(zhì)要求挺高的,就像一些難度高的路況,轉(zhuǎn)彎的時候,都要靠腿部力量支撐?!?/br> “那真是辛苦,你現(xiàn)在還是單干?” 家里人都知道他離經(jīng)叛道的事,叔叔江海站在江湖這邊,覺得江時烈做得過了,在他們眼里進體制或者繼承家業(yè),才是男人發(fā)展仕途最好的選擇。但姑姑挺支持他,男生應(yīng)該要有自己的想法。嬸嬸沒表態(tài)過,但江時烈的車隊出事后,她傾囊相助,幫江時烈介紹了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律師,讓這位年輕人沒被意外帶來的一系列糾紛壓垮。 “車隊幾個核心成員都還在,下半年跑了幾個比賽,都拿獎了,情況已經(jīng)好了不少?!苯瓡r烈是真心感謝嬸嬸雪中送炭。 他們碰杯還沒喝完,那頭就冷不丁開口了:“瞎折騰,不折騰就沒事,搞出人命,家丑傳千里,別人都問到我頭上了。這種事出了,要想在行業(yè)里立足,拉倒吧,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shù),非得再鬧出個什么事才死心。” “大過年的,說什么死死死的。”老太太虎起臉,拍了拍桌子,“阿烈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大家吃頓團圓飯,你老小子可把嘴給我閉上,我不愛聽啊。” 江時烈面色不改地吃著菜,賣乖地給奶奶乘上一碗湯,江湖見著他,不把他往死里罵就不是他親爹,這都是小場面了,早習(xí)慣了。 江湖瞪著若無其事的江時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像是發(fā)泄一般,可還是忍不了:“媽,你得明是非,他闖了那么大的禍,已經(jīng)說明他不適合搞什么車隊。當初就說好的,三年搞不出名堂就回家?guī)兔??!?/br> “還有一年?!苯瓡r烈破天荒應(yīng)了一句,他倆父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當面交流了,全是在座的親朋好友當傳話筒,苦不堪言,一頭罵得歡,一頭冷處理,他們做翻譯的,還得藝術(shù)加工,不然根本溝通進行不下去。 江時烈一搭話,江湖就來勁了,大腦門熱得一頭汗:“一年你還想干嘛,剛把錢都賠了,差點被人家鬧上法庭,你還做夢能翻身?江時烈,你好好認清自己,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生在江家,就是要繼承家業(yè)的,不然我們生你干什么?!?/br> 他說出這句后,一桌子都沉默了。 第11章 小姑娘不能慣著(…… 江時烈已經(jīng)感覺不到尷尬了,這種斥責(zé)他少說聽了一百來遍。江時夢給了江時烈一個安慰的眼神,暗暗嘆了口氣,作為長女,從小就知道父親想方設(shè)法一定要兒子,作為長子,他總覺得一大家子的重任都在自己身上,不顧母親的身體狀況,執(zhí)著于要二胎,所以對于這種情況,也見慣不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