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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開車?!?/br> “你不是開車的嗎,連車都沒?”周以汀嗤之以鼻。 江時烈努力好脾氣地跟她解釋:“我不是開車的,我是賽車手?!?/br> “還不是一樣。”周以汀從兜里摸出一條口香糖塞進嘴里,“這么看著我干嘛?” “沒什么?!苯瓡r烈用盡畢生功力,擠出一個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江時烈。” 這姑娘還真是不把他當外人,指名道姓,叫得很順口。 江時烈單手拎著包,回頭看她:“什么事?!?/br>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尤其是你的,收起你的目光,再叫我看到一次,小心我……”她做了個摳眼睛的動作,奶兇奶兇的,“我看到你就倒胃口,我自己回去?!?/br> 周以汀從他手里搶過包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時烈:“……” 烈小爺在寒風(fēng)里吹了好一會,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后招呼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機場。 第8章 我不痛快,他也別想…… 江時烈拿下全國錦標賽龍白站第二,個人積分和車隊積分又上了一個名次。他是難得的天賦型選手,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比普通人還要努力,已然被眾多前輩看好,預(yù)言他遲早將登上國際舞臺,與頂尖車手一較高下,他的未來很可能是傳奇。 與他的迅速崛起相伴的,還有他那段遭遇。 年紀輕輕就雄心壯志自行組建車隊,不僅如此,還打算投身公益事業(yè),這是很多前輩都不曾做到的。江時烈想要的不僅僅是成績、榮譽、光環(huán),他要的是不斷提高國內(nèi)賽車的競技水平,同時,力所能及,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他的這份理想很早就有雛形,有人支持,有人不理解,他只認準自己的路,想要心無旁騖地走下去。 只是誰都沒想到,第一次公益出行,他就遭到了重創(chuàng),這事第一時間就傳開了。圈內(nèi)許多人感到惋惜,就好像剛看到一只振翅欲飛的獵鷹,忽然鎩羽,可在這個燒錢的行業(yè),大家基本處于自求多福的狀態(tài),施以援手的少之又少,能來慰問幾句,請喝頓酒,已經(jīng)挺夠意思。江時烈心里明白,這個坎,只有靠他自己熬過去。他把自己的房子抵押了用來周轉(zhuǎn)車隊運營,親自下場找關(guān)系,拉投資,想盡辦法把團隊的骨干雇回來。至于想要借機整垮他的,也不是沒有,可只要他們沒法干掉江時烈這個人,就沒法阻止他重新站起來。 好像上天憐惜他,這半年的比賽,他順風(fēng)順水,該拿下的比賽都獲得了好名次,烈小爺硬是在別人不看好的時候殺出了一條血路。 一切似乎要好起來了,江時烈從機場回家的路上,默默地想著。 自上次充當了一回叔叔后,他連軸轉(zhuǎn)了三場比賽,再次回家已經(jīng)是兩個月以后的事。這期間,周以汀那邊沒再找他。他不是沒懷疑過周以汀關(guān)于家里親戚的說法,他私下給周以汀的舅媽打了電話,但沒人接,于是他又給她舅舅打了電話,那頭接起后,背景很嘈雜,像是在一片什么工地上,他說兩句,那頭要反應(yīng)半天,最后那頭不耐煩了,嚷嚷了句:我這忙著呢,你別去找小汀麻煩,聽見沒。 然后好像被人叫走,就掛了。 江時烈說不上來什么感覺,每家都有自己的難處,要說周以汀舅舅一家棄養(yǎng)虐待,依著小祖宗這個性,不像是吃得了虧的主,很大程度,應(yīng)該是雙方都不太愿意介入對方的生活。 但這不是他該關(guān)心的,反正周以汀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他了,江時烈自然不會主動給自己找麻煩。 可他這個臨時工叔叔一次性演完結(jié)束,他的小老弟上了心,時不時給他發(fā)消息。 “哥,我?guī)湍阌^察了下,這兩天很安穩(wěn),沒再鬧事?!?/br> 謝江這小子賊得很,那天遇到他后,旁敲側(cè)擊地來打探他的情況。這個小老弟對他早早出社會,追求夢想,當賽車手的行為,頂禮膜拜,他很榮幸地成為了謝江心目中與美隊、科比并駕齊驅(qū)的偶像。 如果這小子不一天到晚纏著他體驗副駕,他會更高興。 謝江那天根本沒逃走,而是躲在拐角處偷看到了一切,對于他怎么成為周以汀“叔叔”這一經(jīng)過,非常好奇。 按他的原話是:“周以汀啊,太漂亮了,很多男生追,傲得很,那些男生傻逼,全被她罵回去了。我?我就在邊上看兩眼,上趕著找罵犯賤啊。聽說她家前段時間出事了,挺慘的,老爸老媽出意外死了,學(xué)校里傳了好一陣,說是她要去旅游,后來她又不想去了,她爸媽就去了,沒想到人沒了,都說她害死了她爸媽?!?/br> 江時烈那時正在候機廳,準備去下一站參加比賽,偌大的落地窗前,他看著自己的倒影,沉默了很長時間。他義正言辭地說言語暴力更傷人,卻不知傷人能到這種地步,以訛傳訛之后,真相早就面目全非,一個小姑娘還沒來得及災(zāi)后重建,就要獨自面對又一場災(zāi)后風(fēng)暴,她選擇出手,似乎是絕處時最本能的反擊。 他不禁想起他們分別時,她若無其事嚼著口香糖,兇巴巴地沖他做摳眼睛的動作,又有多少虛張聲勢在里面? 上飛機前,他交代謝江,幫忙看著點周以汀。 謝江笑問為啥。 他說,就當他欠她的吧。 謝江還在調(diào)侃,可調(diào)侃了沒兩句,忽然沒了聲。 “哥……不是吧……暑假里你車隊事故,死的是……”謝江聲音都變了調(dià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