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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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城河灘,兩邊都是高樓繁華,但他卻感覺喧囂很遠。 河里的水似乎沒有流動,因此讓人感覺沒有生命,水的生命靠流動來體現(xiàn)。天空里偶有孤鳥鳴叫,河里不時的有什么蟲子在水里吐出一個小小的泡,蕩起河水圈圈細微的漣漪。 他思緒萬千,不自禁的又想起了那些往事。 曾經(jīng),在那個偏僻的山村,父母,老師,書本,都教育他要做個好人,他一直以此為信仰,決心為這個世道的正義事業(yè)作出貢獻,所以,他參了兵,而且通過優(yōu)良表現(xiàn),還成為了一名特種兵,成為特種兵中的尖兵,但他得罪了領導,所有的是與非被蠻橫的打上罪的印記,他的所有夢想瞬間破滅,如一個易碎的雪球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一步一步,他成了喪心病狂的罪犯,站在法律的對立面,瘋子一樣的跳舞。 他不喜歡這樣的生活,雖然他也想輝煌,想出人頭地,但是他不想做讓自己良心被譴責的事情,不想做有辱人格有背法律的事情。所以,他寧愿選擇平凡但是卻安穩(wěn)的幸福的生活,那時候,他與楊洋相愛,他以為自己可以這樣幸福的生活了,但是,顏人杰那狗日的,成為半路殺出的混世魔王程咬金,霸道的想搶走他的女朋友,侮辱他,還喊人教訓他,害他坐牢。 可以說,那牢他是為楊洋做的,但是,楊洋卻背棄了他。如果,楊洋不背棄他的話,他出牢以后,好好做人,可以和她一起過上天倫之樂的生活,他不會象今天這樣彷徨與狼狽,不會活得這樣的惶恐。這一切,都是楊洋的自私所造成,她忘記了對他應該是有責任的。她將她的快樂建筑在他的痛苦之上。 結(jié)果,他慶幸自己遇到了若詩,以為自己找了真愛,可以幸福,卻晴天霹靂的出了這么件事情,一下子冷卻了他心里所有的溫暖。 是否,幸福一直都離我們那樣遙遠,遙不可及? “你在想什么啊,這么出神?” 不知什么時候,若詩竟然已站到了他的身后,確實,是他想得太出神了. 他說:“沒想什么,發(fā)呆?!?/br> 她上前,將手臂繞到他的背后,輕輕的擁抱著他,撒嬌的:“怎么不說想我?” 是的,文東的那話是得沒錯,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身體給這個男人以后,隨時隨地的,都會不經(jīng)意的表現(xiàn)出一種對這個男人深深的依戀。若是換成平時,他會在這樣的一個場景里感到莫名的溫暖、幸福。但是,此刻,他心里有事,他沒有心情去感受。 甚至,覺得她有做作的嫌疑。 她似乎感覺到了,他對她沒有以前的那么粘,她在他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種很郁悶的東西,于是問:“怎么,你不大高興,有什么心事嗎?” 他看著她說:“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br> 她覺得他今天確實有點反常問:“什么事情?” 他問:“你認識一個叫二狗的人嗎?”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什么事了,也知道瞞不過去,于是解釋說:“那時候,你的確很讓我生氣,我覺得一個男人那脾氣就是欠扁,所以我才讓他們來教訓教訓你。有句話怎么說,不打不相識,難道你就這點氣量,為這么點事情還怪我啊?!?/br> 她不知道,他關心的重點不是這個。 他問:“你的爸爸是“名流集團”的董事長顏名流?山城首富?” 她點了點頭,還有些生氣:“二狗怎么什么都告訴你了?” 他沒回答,而是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對我撒謊呢?你出生豪門,身份尊貴,卻偏偏對我裝得那么落魄,叫苦,爸爸mama都是下崗工人,你們掙扎在溫飽線上,小康還只是你們的夢想?你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么大個謊呢?” 她解釋說:“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說我又不是故意騙你,我是有苦衷的,你應該理解我?!?/br> 他悲哀的一笑:“苦衷?我相信你能說出一大堆的理由,每一個說謊的人,都有一大堆的理由。鄭源還有首歌叫《一萬個理由》?!?/br> 她似乎有些生氣了,開始態(tài)度不滿的責怪了:“你這是怎么了?不就說個謊嗎?很不得了的大事情,很要命嗎?” 他說:“不會要命,但是我覺得自己被欺騙了,不高興,覺得失望,你覺得我有這樣的權(quán)利嗎?我現(xiàn)在才想起,難怪你不帶我見你的家長,你多顯赫,我哪里見得了你那么尊貴的家長啊,還美其名曰考驗我,真是可笑!” 她那時候很氣憤,覺得心里憋屈,壓抑著什么,想要發(fā)泄,所以話里是帶著火的:“什么都沒當,怎么了,你覺得自己很稀罕嗎?” 他笑,心痛的,悲哀的笑:“我不覺得自己稀罕,你很稀罕,山城首富的女兒啊,多高貴,我景仰你,我崇拜你,我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如同奴隸,任你玩弄,差遣,滿意吧?!?/br> 她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他話里深刻尖利的諷刺,她心痛,難受,覺得淚水在心里山呼海嘯般,她忍不住,想哭,痛哭。但是,她不能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不爭氣,她從小到大,都很好強,自尊薄如紙,一撕就破。 所以,她扔下了一句話,很有骨氣的一句話:“我滿意!你給滾遠點,以后別煩我,我就滿意了?;斓?,再見了,再也不要見!” 然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那一剎那,淚水洶涌,奔出眼眶,在臉上劃下長長的痕跡。 他站在那里,象尊雕塑,又是一次結(jié)束。呵,再見,再也不見。他想起哪里見到過的一句話: 有些再見,能再相見;有些再見,卻成永遠。揮手天涯,轉(zhuǎn)身輪回。我與你的朝朝暮暮,再見以后,朝是朝,暮是暮,你是你,我是我。曾經(jīng),以后,永恒,幸福,再繁華的情節(jié),只是露水。 再見,再也不見。 也許,真的就這樣結(jié)束了挺好,若不然,到最后,那個屬于他的彌天大謊被戳穿,她將他的真面目看清,他會找不到地縫鉆的。她會質(zhì)問:你家不是開工廠搞企業(yè)的嗎?怎么變成了種莊稼的農(nóng)民?你不是年輕有為很正直很有理想抱負的一個人嗎?怎么變成了聲名狼藉臭名遠揚的混混? 介時,他能如何回答這樣的問題,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面對她的嗤之以鼻,他一定會無地自容的,所以,就這樣算了也好。其實,他知道這樣只是自己的自我安慰,其實,潛在的意識里,深心里,卻仍然想挽留她,舍不得斷了。 其實,他只想好好的愛一個人,只想要一份簡簡單單廝守的幸福,僅此而已,可老天卻總是要這樣,和他開一次又一次的玩笑。 他突然想抽煙,一摸身上,才想起他答應她把煙戒了以后,已經(jīng)不帶煙在身上了。他為她可以戒掉自己的習慣,多年的生活習慣,而她,為他做了什么?只是玩玩,媽的,難道因為自己有張很帥的臉,有很男人的氣質(zhì),所以,就得有被女人玩玩的命運? 是該幸運,還是該悲哀?文東說,他們挖空心思的找妞泡呢,能被妞泡,那是一件很幸運且幸福的事情。 可是,天知道,他是真的喜歡她,從內(nèi)心深處喜歡她,對她有感情,希望可以與她一輩子相依偎。 他突然想起了黃品源的那首《海浪》:我聽見,海浪的聲音,站在城市的最中央。我想起,眼淚的決心,你說愿意的那天起,后來怎么消失去,再也沒有任何音訊…… 曾經(jīng),彼此說過永恒,說過廝守,信誓旦旦,到頭來,只是玩玩。他的心痛了,淚水忍不住涌上眼眶,難道,他寄予了最大期望的愛情,又一次的覆水難收了嗎?既然結(jié)局是傷害,又何必去深愛?命運,到底要將自己送去哪里? 他咬了咬牙,他就不信命運總是低落,李白說的:天生我材必有用。他堅信,總有一天,自己一定會殺出命運的重圍,迎來自己人生的輝煌。 只是,那一天,若詩,她還會站在原地等著自己的回頭嗎?也許,她已經(jīng)是誰的新娘了吧。 他心痛的,轉(zhuǎn)身離開。 但是,他轉(zhuǎn)過身,目光不經(jīng)意的看向前,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他心中的熱血一下子變成了憤怒燃燒起來,對,是仇恨! 真他媽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瞪著血紅的雙眼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