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虞先生,在對面的大房子里有一間貓窩。傭人起身用圍裙擦了擦手,需要我抱過去嗎? 抬頭看了眼還不愿意落山的夕陽,正巧也到了自己該吸水的時間,王六陵點點頭就把小貓交給了傭人,麻煩你了。 視頻里明明看著挺正常的 所以對外的影響中,貌似這家伙是最正常,且沒有任何污點的吧? 當夜,王六陵躺在浴池里舒展觸手的時候,順便搜索了一下周棄禰。 美名曰: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所以王六陵(閑來無事)想要全方位地了解一下對方,卻不想一點開度娘,他發(fā)現周棄禰竟然一點緋聞之類的東西都看不到,頁面上除了詞條就是新聞還有經濟之類的。 但在點開詞條后,王六陵差點沒被對方豐富的履歷刺傷了眼睛,什么公司老總,什么公司董事長,什么公司法人代表,什么多少歲做了什么,成就了什么等等;但在家庭關系上,上面顯示一片空白。 這種設定放小說里妥妥的男主預備役,也難怪當時陳鐸的表情會那么怪異。 等等好像頂流人魚他未來對象就叫周棄禰? 王六陵: 隨手把手機放在一旁,享受著能躺三個成年人空間的浴池,王六陵的每根觸手都得到了最大的舒展。 舒服。滿足地喟嘆一聲,王六陵慢慢沉入水中房間的門他都鎖好檢查好了,除了商荊修那個變態(tài),沒人會半夜襲擊人的。 王六陵便真正放松地閉上了眼睛。 不行,不能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沒完全睡著的王六陵想起了周棄禰的囑咐后,就立刻離開了浴池并把自己擦干凈而后睡在了床上。 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是小心點地好。王六陵如此想著。 王六陵 漆黑的夜晚,連絲光亮都沒有。 我很疼 一絲極為寒冷的突然的觸碰讓原本熟睡的王六陵打了個寒顫。 王六陵 迷迷糊糊間,王六陵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王六陵:難道我被彈出去了? 然而,當睡得瞇了眼的他終于恢復清醒了意識后,王六陵卻又發(fā)現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且可能要被送去拍什么不可說的片子了因為他的脖子和手腕腳腕上都被綁上了枷鎖。 這滋味簡直和那次小旅館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以前的羞憤,反而還老神在道的。但唯一讓他不滿地是有一條純黑色的繃帶將他的眼部裹得嚴嚴實實的,導致他什么都看不見。 但是,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在洗澡前他有好好的檢查過門窗的,所以這兇手是怎么進來的?難道是新的變態(tài)? 不過王六陵此刻竟然還心大地走神地想著真是太感激自己的第六感了還好他上床了,不然就那些觸手,他現在估計已經被切片了。 王、六、陵。然而在短暫地平靜過后,一道囈語突然在王六陵的耳邊響起,炸得他渾身寒毛豎起! 王六陵:????! 周周知? 這種變態(tài)程度,也只有那個人了,但是周知是怎么進來的?! 你,你要做什么?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咱們有話能不能好好說? 可我好疼身上的重力壓下,那人在他身上亂拱,我這里很疼 所以,你為什么現在才來?! 卻不想對方的聲線徒然拔高! 接著一道極大的手力竟直接迅猛而強有力地扼住了王六陵的喉嚨!像是要把他掐死似的,那個看不見的人整個人都已經坐在了王六陵的身上,聲音壓得死死的,為什么不找我。 我他么才剛剛到幾天! 無法說話的王六陵用力拽著鐵鏈想要掙破自救! 算了 卻不想,然而還沒等王六陵撲騰幾下,身上的人就突然卸了力,我原諒你。 但是下次別讓我發(fā)現你沒選擇我。那個看不見的人一下一下地撫摸著王六陵的長發(fā),眼神亮得熾熱。 仿佛剛剛那個瘋子不是他。 咳咳咳!你,你是周知?你先放開我,我做錯什么了?!新鮮空氣進入胸腔猛地咳嗽過后,王六陵這一刻終于想起了被周知支配的恐懼感,但他沒有發(fā)抖,竟然看起來還很冷靜,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差點就被掐死的人,只聽他說,我們先聊聊。 但可惜的是,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而后還沒等到周知說話的王六陵就感覺自己的手臂突然一痛,像是被扎了一針,接著他的肌rou竟一下疲軟了下去,且連開口都做不到,過了小一會兒后,他的意識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昏迷前忘記害怕且腦子混沌的王六陵:艸 另一邊,天未亮,夜還很長,白色窗簾伴隨著一道吹進來的微風在打開的窗戶間搖擺,屋內的溫度緩緩地降了下來。 周棄禰在這樣的房間內醒了過來,在睜開眼睛后卻發(fā)現天還沒亮,明明他是有自己特定的生物鐘的。 他便伸手摸到手邊的鬧鐘,然而卻發(fā)現上面的時間竟然才凌晨四點四十四分。 像是個不詳的數字。 察覺到喉間有些干咳,周棄禰起身想要給自己倒杯水,卻發(fā)現自己的腿能動了不是那種殘廢,而是有感覺的輕松的能動。 這異常讓周棄禰瞳孔一縮,接著猛地掀開了被子,卻發(fā)現自己的那條廢腿上竟然被裝上了機械腿環(huán)。 但這并不是他自己裝的,那就只能說明,是他了。 當代科技醫(yī)療其實已經有治療殘疾的可能,一個輕薄的腳環(huán)只要綁在腳踝上,然后在腰部植入一塊芯片,殘疾人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不需要拐杖也可以站起來直立行走了。而如果不像做手術的話,也可以在大腿部帶一個腿環(huán),那個東西會直接覆蓋上那條腿上,從而達到行走的目的。 但周棄禰卻偏偏不干,反而一直坐著輪椅,并且他的家中也不允許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所以周棄禰顫抖著手把腿環(huán)拆下扔掉,且他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 也許他不該自作主張,不,想到虞漳,周棄禰的眼神堅定起來:他不能這么被動,這么多年他已經忍耐得夠多了。 明明看上了同一個人,可為什么偏偏是他要裝這個煞筆角色。 周棄禰停下了拆除腿環(huán)的手,神情中帶著自己都不容易察覺到的偏執(zhí),和貓貓在一起的明明是我。 是的,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擦汗)是一個人,但是因為治療才變成了這樣消滅壞的 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這種程度的瘋批,后面的夢境受發(fā)瘋的程度或輕或重,危險程度也有,不過攻從這個世界會開始占真正的感情主導位置。 第38章 娛樂圈(四) 想通后,周棄禰緩緩將被挽起的褲腿放下,臉上已然不見方才情緒的他開始嘗試下床行走,然而由于許久沒有獨立行走的原因,所以他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他很快就掌握了訣竅,隨后,他推門走向了虞漳所在的房間。 今晚那誰出來后肯定是過去找貓貓了,也不知道貓貓現在怎么樣了。 希望沒有出什么事。 周棄禰是見過也嘗過那誰的瘋狂的,他的腿就是對方弄斷的,即使是在他們共用一具身體的前提下。 那人總是帶著很強的破壞欲,但又幾乎沒有什么目的性的欲望,是個攻擊性極強的反社會人格。因此他明明應該盡快消滅他的,可這么多年來他對他毫無辦法,但幸運的是對方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 本以為之后的人生里對方會慢慢地隱匿在他的身體里,然而,那日第一次見到虞漳,周棄禰就察覺到對方的瞬間驚醒,且他竟然還從那誰的情緒中感受到了對方的那種急切的想要或毀滅或抱緊的情緒,以及最強烈的竟是那種想要把對方咬碎吞入的欲望。 無法阻攔般,那股情緒劇烈到像野火一樣快要把周棄禰都燃燒致死。 而他這般樣子尚且還可控制,但那誰可就不一定了,更別說那誰沉寂多年,竟因為那個青年,瞬間醒來。 思及此處,周棄禰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看來他和那誰終于有了一個共同點。 從他有記憶起,他就一直在做著一個夢森林河流,一頭虎還有一只貓,夢里他是虎,養(yǎng)著那只貓,貓很粘他,他也樂意養(yǎng)著對方,然后小貓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漂亮的青年 由于周棄禰安排給虞漳的屋子距離他自己的房間很近,因此只需要多走幾步就能走到對方的門口,而這也剛好打斷了對方的回憶。 但在走到對方的門口后,周棄禰竟有些不敢開門,他擔心那個瘋子已經做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沒做。 然而動作快于大腦,周棄禰手一握開關,接著毫不意外的,門很輕松地被他打開了。 這人還沒進屋,屋內的濕度就撲面而來,他壓制著呼吸抬腳走了進去,但在看到屋內的景象后,還是呼吸一窒。 只見在皎潔月光下泛著瑩光的白色軀體以極為別扭的姿勢被捆綁在了床上,他的四肢和脖頸都被鎖上了純銀的鎖鏈,而再往上,一條黑絲帶覆蓋在了青年的眼睛上,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粉色的薄唇,海藻般的長發(fā)散開,一動不動,不知情況。 見此情景,周棄禰的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明明是讓人恐懼的畫面,但周棄禰卻隱秘地升起了一種興奮感,像個他最不屑的變態(tài)一樣。 但控制不住地,可能是他也可能是那誰,他的呼吸還是逐漸急促了起來,且他腳下的動作也加快了許多。 最終,等回過神后,他就已經站在了王六陵的床邊。 毫無忌憚地,他的視線掃過青年的全身,但床上的青年像是睡得很沉,一點動靜都沒有,唯有淺淺的呼吸。 多么,糜爛的畫面啊。 思緒翻滾,目光沉沉,周棄禰伸手輕輕摘下了蒙著對方眼睛的黑絲帶,與料想中的一樣,青年雙眼緊閉,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屋內的不速之客。 這不正常。 這么想著,他還是微微俯身朝著鎖著青年脖頸的鎖鏈摸去,而在發(fā)現里面的東西后,他竟有些滿意那誰做的還行,項圈的內側有絨毛。 可隨即,周棄禰的視線就被王六陵雪白脖頸上的一圈紫紅色吸引了,仔細看去像是絞痕,痕跡還挺重的。 所以他們兩人之間并不愉快嗎? 那可真是太好了。 心情頓時愉悅起來的周棄禰緩緩坐下接著從床底拉出一個藥箱,在里面拿了瓶噴霧后,他抬手伸向某人受過非人摧殘的脖子,悄聲道,對不起。 不會有下一次的,我保證。(不會再讓他有出來的機會。) 知了,知了,知了 次日,盛夏炎熱,烈日當空,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室外一片燥熱難耐,地都亮得發(fā)白,且加上煩人的知了不覺疲憊地亂叫著,更讓人身心火熱。 但就在這個點,昏迷不醒的王六陵終于有了意識。 思緒堵塞,頭腦懵逼,渾身沒勁不師傅的可憐的王六陵掙扎著想要抬眸,卻在猛地睜開眼睛后發(fā)現自己竟然能夠看到東西了,接著再一抬手,竟發(fā)現自己的手腳也都已經被放開了,同時手腕腳腕也都沒有變僵。 可見昏迷時,他整個人都維持著安安分分的睡覺姿勢。 這不科學。 什么情況?要不是身上的肌rou綿軟無力,脖子的那種觸感還在,他都要以為昨晚只是他的一場夢了。 算了終歸現在還沒被原地彈出這里,不過要真是床上來床上去的話,那未免也太戲劇性了吧。 掃了一眼鬧鐘,身體并不允許他快速起床,因此王六陵只能慢騰騰地從床上爬起,接著他抬手揉了揉昨晚挨了一針的胳膊,有點心累這個世界的周知在發(fā)什么瘋?還來無影去無蹤的。 可能是被虐得無感了,王六陵竟然不怕了,甚至還有心情想對方這次竟然沒有下狠手,真是非常得不對勁。 算了,他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實在不行的話,這次從夢中回去后就多招幾個保鏢,或者晚上坐在賀之州的旁邊不讓他睡覺。 不過仔細想來,他好像還沒在白天午睡的時候入過夢賀之州那副身體,王六陵自動認為對方會午睡。 而由于他躺了一晚上外加一上午的原因,即將缺水的王六陵著急地小跑著進浴室放了水接著踏進了浴池內,在泡足水分后,他才起身準備穿衣下樓。 周棄禰的待客之道很不錯,王六陵打開衣柜后發(fā)現里面竟然放了許多新衣服,拿出來比對了一下后他發(fā)現尺碼竟然全是他的,王六陵便也沒什么心理負擔地隨便挑了一身換上,反正衣服都是要穿的,不穿白不穿。 中上好。 正在餐廳吃著午飯的周棄禰聽到了青年熟悉的嗓音,抬頭一看果然是對方。 只見青年今天穿得一身黑白配套的衣服,頭發(fā)依舊是斜編在肩上,風格偏酷,很適合對方。 你醒了,坐下來吃飯吧。周棄禰的態(tài)度并沒有很熱情,看起來像是在招呼一位朋友。 嗯。王六陵點點頭便坐在了距離他自己很近的位置上,過了小一會后,傭人便把飯都端了上來。 咦?等等,腦子逐漸清明的王六陵發(fā)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挑眉掃了一眼周棄禰,心中疑惑:對方竟然不問他為什么現在才醒來?而且好像一早就知道他會一直睡。 很可疑。 莫非,周棄禰其實是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那他和周知是什么關系?又或者說周知和他是什么關系 虞漳你想當明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