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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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淡定地喝了口茶:急有個屁用。 那臭小子說也說不聽,我難道還能把他逐出師門不成?再說了,我現(xiàn)在咳咳咳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有心思管他? 不過說是這么說,但是江牧心里面還是想著,惡心這小子的事兒得趕緊提上日程。 其實經(jīng)過了天衍城容鈺這件事,他心里都越發(fā)想不明白了。 徐星放為了容鈺,變成了自己都看不起的人,最后自爆神魂落了個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那小兔崽子為了他,當(dāng)初只身闖魔族,搶出引魂燈現(xiàn)在修為都還是個筑基期,他這百年都沒過一天好日子,到底怎么想的? 要是那混賬把這精力放在修煉上,恐怕早就要渡劫飛升了。 想起這個江牧就頭疼,他聲音沙啞地又咳了幾聲,把沈霜白看得眉頭緊皺,眼里含著心疼地給他拍了拍背。 你別亂想了,也怪我多管閑事,你就當(dāng)沒聽到過這事兒。 說完,他頓了頓,沒忍住又說:當(dāng)初你把他帶回凜劍,收他為徒之后我就說過,徒弟不是這么寵的 江牧眼前有些發(fā)黑,但是他顧及著自家?guī)熜衷谶@兒,沒表現(xiàn)出來,只無奈地笑了笑:他向來挺聽話的。 誰知道這他媽一整就給他整了個大的。 沈霜白沒察覺他的狀態(tài)不對勁,嘆了口氣:算了,已經(jīng)這樣了,我說再多也是無濟于事。 他換了個話題,容家那邊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準(zhǔn)備動身去昌梁? 江牧想了想,笑了:不急,我們先換個客棧住兩天。 他其實現(xiàn)在說話都有點發(fā)虛,生怕他小師兄看出來了,他還不動聲色地一只手撐在了桌面上。 沈霜白想了一會兒,明白了:你想看看容辰那小子會不會上門? 江牧:嗯。 他師兄話怎么這么多。 幸好,沒一會兒聞斜就端著藥上來了,目光落在他身上頓了頓,像是也看出了他狀態(tài)不對,微不可聞地擰了擰眉。 江牧向著沈霜白笑了笑:師兄,你先回去收拾東西吧。 沈霜白看了一眼聞斜,又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出去了。 聞斜把藥碗擋在了桌上,輕聲喊:師尊? 江牧嘆了口氣,沒有遮掩:我現(xiàn)在看不見。 聞斜眉峰微攏,剛準(zhǔn)備說話,就見他師尊那雙雖然漂亮,但是這時候略有些空洞的桃花眼轉(zhuǎn)了過來看著他。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師尊的眼睛現(xiàn)在雖然有些空洞,但是這么靜靜地對著他,平白地多了幾分專注,總覺得他無比信任和依賴被他看著的人一樣。 但是下一瞬,他就又聽到了他師尊的聲音:被你氣的。 聞斜: 他竟然能從他師尊這句話里隱約聽出幾分嬌氣的抱怨。 他心里享受這種依賴和親近,但是又擔(dān)心著他的身體,于是握住了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江牧自己倒是半點不擔(dān)心,大大咧咧地問:怎么樣? 聞斜眸色更沉了些:師尊,后面要加重藥量了。 他之前煎的藥也沒那么少,后來他師尊說苦才減少藥量的,他以為這些應(yīng)該就夠了,沒想到 江牧: 他一想到那味道就想吐,但是自己也知道藥量必須得加重了,只能懨懨地應(yīng)了一聲。 聞斜失笑,把他打橫抱起來往床邊走:那什么時候啟程去昌梁? 過兩天,江牧這幾天被他捎習(xí)慣了,倒是沒怎么反抗,不過在他被放下來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我說,你能不能別這么把我抱來抱去的? 聞斜抬眸看他:嗯? 江牧想了想,有點不確定道:感覺我有點像你家里面,患了重病動彈不得的老母親。 他頓了頓,又說:你真孝順。 聞斜: 他定定地盯著江牧看了一會兒,自發(fā)地移開了視線:師尊,喝藥。 還有點娘們唧唧的,江牧把話說完,你得給我端過來一下。 聞斜聞言,端過來送到了他的手里。 江牧想了想,又小聲道:最好還能喂我一下。 聞斜被他給整笑了,差點脫口而出師尊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倆左手手腕上還印著道侶契。 江牧并不覺得作為師尊的自己看不見了,讓一手帶大的徒弟給他喂個藥有什么問題,直接把藥塞進了聞斜的手里:乖徒弟,你來。 聞斜覺得頭疼,他是真的很想問到底知道知道他這個乖徒弟對他還有著那些個大逆不道的心思,但是一抬眸對上那雙略顯空洞的桃花眼,他就又頓住了。 很明顯,他師尊僅僅,只是把他當(dāng)成一手帶大的徒弟。 他師尊一直覺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就算是他把這種心思明晃晃地擺了出來,他師尊也只是覺得這不過是個小孩兒一不小心走錯了的路,不是正途,遲早會選擇回頭。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怎么回頭? 他早就回不了頭了。 見他許久未動,江牧微微仰起了頭看他:怎么了? 聞斜對上那雙眼睛,神情竟然恍惚了一瞬。 他的小師尊病情瞞著沈霜白,只告訴了他。 他是他小師尊最親近的人。 可是,這種親近只是對他的乖徒弟。 聞斜的手指募的攥緊。 他垂眸,眸色幽深地看著他師尊略顯蒼白的嘴唇。 他師尊的嘴唇很好看,唇角有個微不可聞地上揚弧度,嘴唇厚薄適中,看著就很軟。 江牧眼前終于隱約能看到了一點光亮,像是要緩過來了。 他看著坐在床邊呆愣了好一會兒的徒弟,有點無語,剛準(zhǔn)備讓他把藥丸拿過來他自己喝,就見這人猛地灌了一口藥,把他按在了床上,然后 江牧: 江牧: 江牧:?。?! 混賬東西!?。。?! 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呆愣了一瞬,但他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 這混賬東西! 他!! 敢強吻他師尊!?。?/br> 好小子,膽大包天,終于要欺師滅祖了?。?! 他氣得瞪大了眼睛,眼尾瞬間就浮起了一片緋紅。 他猛地?fù)P手,想把這混賬東西推開,卻沒想到這王八蛋挺有想法,就知道欺負(fù)傷患,一手就把他的兩只手按在了頭頂,吻得越發(fā)用力!! 艸 艸!! 江牧頭皮發(fā)麻,在感覺著這混賬東西把他的唇敲開,一點點把苦得能讓他把肺都嘔出來的藥給渡了過來。 江牧苦得眼淚都溢出來了,想反抗又動彈不得,氣得要死的間隙里眼睛卻慢慢地恢復(fù)了。 他隔著一層水霧,直直對上了那王八蛋的眼睛。 聞斜有一半雪山狼的血脈,眼眸的顏色平時看不太出來,但是仔細(xì)一看就知道那顏色深得瘆人,看著就不像正常人。 江牧這么跟他對視著,竟然覺得那眼睛里面充滿了攻擊性,像是要直接吞了他。 艸! 江牧要被這玩意兒給氣死了,剛準(zhǔn)備狠下心用力咬這傻逼一口,這傻逼就緩緩?fù)肆顺鋈ァ?/br> 江牧狠狠松了口氣。 聞斜垂眸靜靜地看著他。 江牧直接被他給氣笑了:你他娘的咳咳咳! 他猛地垂頭咳了幾聲,硬生生地咳出了一口血。 師尊!聞斜猛地皺眉,伸手想碰他卻被他一把打開。 小師弟!!沈霜白聽見聲音沖了進來,看到房間里面的情形頓時就愣住了。 他小師弟臉色蒼白,卻像是被人氣急了,雙頰和眼尾都帶著緋色,一雙桃花眼里水霧彌漫,漂亮得像是勾魂的妖精。 只是他蒼白的下唇,白色的衣裳,身上搭著的被子和床邊的地板上,都是殷紅的血跡。 臥槽。 聞斜那小子干了什么啊?! 他剛想再說話,就聽到他小師弟冷聲喊他:小師兄,你出去。 沈霜白權(quán)衡了一下,默默地給了聞斜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退了出去。 然后他剛關(guān)上門就聽到了屋子里傳來了清脆的巴掌聲。 沈霜白: 瑟瑟發(fā)抖.jpg 而房間內(nèi),那聲巴掌聲之后便靜得嚇人,只能聽到江牧重重地喘息聲。 聞斜,你他娘咳咳,本尊這幾天是給你臉了?! 32.拂衣一諾千金重(1) 江牧用的力很重, 就是以他現(xiàn)在病怏怏的身體,都把聞斜扇得別開了臉。 他的手細(xì)細(xì)地顫抖著,又咳了幾聲, 才冷聲道:你給我滾回凜劍去。 聞斜默了默, 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師尊 他話都沒說完, 就見他師尊又眸色冰冷地瞪了他一眼:聞斜,本尊教過你, 得寸進尺不是這么用的! 本尊是你師父, 就是你現(xiàn)在喊一句爹我都應(yīng)得咳咳咳, 他氣得又咳了幾聲, 蒼白的雙頰上飄起了一看就不健康的潮紅, 你他娘的對你爹有這種心思! 聞斜眸色深深地看著他:師尊,我盼了你一百年。 當(dāng)初他把那份見不得光的心思深埋心底,換來的卻是守著他師尊冰涼的尸體過了一百年。 而今他師尊回來了, 他憑什么 要放過這個人。 江牧被他給氣笑了:小畜生。 他急促地喘息著,眸色卻極冷:滾出去! 聞斜的表情這時候才有了變化:師尊。 江牧卻不再應(yīng)他, 自顧自地往床里面靠了靠,面對著墻壁躺了下來, 閉上了眼睛。 聞斜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捏了個清潔咒把剛才江牧弄的血跡給收拾干凈了, 遲疑了下才走出去。 又出去之前,他還輕輕說了一句:師尊, 記得把藥喝了。 等著房間內(nèi)徹底靜了下來,床上閉著眼睛的江牧才一下子坐了起來, 他氣得要死,拎著枕頭就把它扔了下去。 艸! 什么幾把玩意兒?。?/br> 而另一邊,聞斜徑直回了自己基本沒怎么住的房間。 桌上的扶塵劍見他進來, 直直地朝著他沖了過來:嗡嗡嗡嗡??! 我滴天哪,你的膽子真大?。?/br> 聞斜沒功夫理他。 扶塵劍跟著他往里面飛,一邊飛還一邊嗡嗡嗡地響。 我看師尊這次氣得不輕,你自己想想怎么哄吧。 嗡嗡嗡,嗡? 你剛才怎么想的,他之前對你的那態(tài)度不是挺好的嗎? 是挺好的。 聞斜這才有了反應(yīng),他的眸色更沉了些,不知道是在回答它還是在對自己說:但是他只是把我當(dāng)徒弟。 他的眼里多了幾分陰冷的偏執(zhí):我要的,可不是這樣。 他師尊現(xiàn)在疼他憐他,也不過只是跟從前一樣,把他當(dāng)成徒弟,就算是他說再多的喜歡你心悅你,他師尊也只是會把這當(dāng)成小孩兒的無知之言。 所以,他才要讓他那個白得跟紙一樣的師尊意識到,他對他,才不是什么對師尊的崇敬之情。 而是即想把他捧在手心里,哄著他疼著他,又想把他關(guān)起來,最好關(guān)在籠子里鎖在他塌上,讓他在自己身下帶著哭腔輕喘的欲望。 * 沈霜白察覺到他們師徒倆之間的氣氛不對,吃午膳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那個我們什么時候換個客棧? 江牧面色冰冷,看不都曾看一眼坐在他旁邊的聞斜:用過午膳之后。 說完,他又沉默下來。 沈霜白悄悄地看了眼這個又看一眼那個,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也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垂頭干飯。 江牧看人不錯,可能是容家的事終于解決了,也可能是終于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第二天,容辰就帶著林衣錦一起去了他們之前住的客棧。 江牧的房間剛好正對著這個客棧的大門,把他們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那小子走進去的時候臉上明顯有幾分忐忑,但是等著問了小二,得知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客棧,他馬上像是被太陽曬焉了的草一樣眉眼搭聳了下來。 林衣錦像是在安慰他,沒一會兒兩個人就又走了出來。 這小子。 江牧眼眸里多了幾分笑意,窗邊吹著微風(fēng),他感覺有點冷,隨手?jǐn)n了攏身上披著的灰白色披風(fēng)。 沈霜白挑了挑眉,也湊過來看了一眼,感嘆道:我本來過來看著你住在客棧,還挺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