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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師尊被迫崩人設(shè)在線閱讀 - 分卷(25)

分卷(25)

    說到后面,他的聲音里都多了幾分哽咽:可是他是我爹啊。

    他有時候會因為我娘,因為徐星放苛責(zé)我,但是他是我爹啊。

    我小的時候,他也會把我放在他的肩頭哄我高興,他也會很溫柔地教我修煉,教我做人的道理,告訴我江叔很厲害,我以后要成為他一樣的人,做一個合格的城主,保護(hù)天衍城。

    我每次做了他不喜歡的事,他都只是嘴上說著要懲罰我,可實際上他也不過就是把我關(guān)幾天,我之前一直知道他不是個好人,但是總也不至于做出用人來喂養(yǎng)赤逍的事

    林衣錦默了默,帶著女性特有的包容轉(zhuǎn)身抱住了他:阿辰

    她感覺到少年guntang的淚慢慢滑落下來,滴在她的肩膀上變得冰涼。

    我知道他是不對的,可是少年輕輕地把額頭抵在她的肩上:可是小錦,我沒有爹了。

    我有時候都在想,他怎么那么壞啊,我都沒有臉為他的死亡傷心,我知道這是他應(yīng)得的,可是我

    小錦,我不知道我怎么會這么想,我是不是不配當(dāng)天衍城的城主

    林衣錦極有耐心地輕拍著他的背:不是你的錯,容辰。

    我知道,他是天衍城城主,但也是你的父親,我懂的。

    但是容辰,我想問你,你為什么會疏遠(yuǎn)江叔呢?

    容辰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的,林衣錦輕聲安撫著他:阿辰,你跟我講,你是因為覺得容叔和伯母的死有江叔的原因嗎?

    容辰呆了一瞬:我

    可是你知道的,容叔的死,是因為他自己喂養(yǎng)了赤逍,他說他是為了天衍城,阿辰,我問你,你相信這句話嗎?

    容辰呆愣著搖了搖頭。

    林衣錦抿著唇微微笑了笑:所以說你心里也是知道的,他的這個結(jié)局,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還有伯母,你跟我說她是為了救容叔,但是她沖過去的時候,江叔已經(jīng)盡力了,你很清楚地明白江叔現(xiàn)在的實力只是在筑基期,他已經(jīng)盡力了,不是故意沒有救他。

    容辰點了點頭。

    林衣錦輕撫著他的背部:阿辰,所以,你是因為什么和江叔心有芥蒂呢?

    容辰的聲音很?。阂撬?dāng)時不在

    他說到這兒就沒說了,自己都不好意思繼續(xù)說下去。

    阿辰,林衣錦聽懂了他的意思,聲音輕柔地說:江叔是為了天衍城的眾多修士才著手調(diào)查這件事的。

    我知道。

    林衣錦搖了搖頭:阿辰,你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初江叔和容叔的關(guān)系挺好的吧?

    嗯。

    那你想想,你覺得難受,你覺得你的父親不應(yīng)該是那樣的人,那江叔呢?他怎么想的?

    他離開百年,再回來的時候,好友不再是好友,物還是人已非,他心里又有多難受?

    容辰神情恍惚了一瞬,隔了好久,才緩緩點了點頭。

    林衣錦笑了笑:別哭了,也不嫌丟人。

    等找個時間,你去向江叔道個歉吧。

    容辰聲音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嗯。

    說完了,他又有些害怕地看向了林衣錦:小錦,你會不會認(rèn)為我

    不會,林衣錦輕輕地笑了笑:每個人都會犯錯,只要能改正就好了,更何況,我以后會看著你的,把庚貼還給我,解除婚約的事就不要再說了。

    嗯,容辰默了默,又問:江叔會不會不原諒我?

    林衣錦笑:他怎么可能會跟一個小輩計較。

    再說了,她歪了歪頭,阿辰,這件事是你做錯了,就算是江叔不原諒你,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容辰皺起了眉頭:那我

    林衣錦溫柔地看著他:你只要認(rèn)真誠懇地道歉就可以了,你為你做錯的表達(dá)了歉意,做出了補償,就算是江叔不原諒你,那你也可以問心無愧了。

    容辰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他的腦袋在林衣錦的肩膀上輕輕蹭了蹭:小錦,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跟你提解除婚約的事。

    林衣錦笑:原諒你啦,明天記得給我?guī)纱呛J。

    *

    南符子第二天就跟江牧回了信,說已經(jīng)派了人來,讓他先別走,那人還帶來了拂衣花的下落。

    很快,那人就到了。

    他到的時候江牧正被他那個大逆不道的徒弟逼著吃藥,那混賬東西這幾天天天給他熬一碗乳白色的不知道是啥玩意兒的東西讓他喝。

    那玩意兒用白瓷碗盛著,看著倒是挺好看,就是吃著讓人恨不得把胃都挖出來。

    太苦了。

    江牧本來嘗不出來味道的,但是可能真的是這藥有點用,他喝了兩次就嘗到了味道,當(dāng)時差點沒讓他把前天晚上喝下去的粥給吐出來。

    聞斜都無奈了:師尊,你聽話,把藥喝了沒那么難受。

    江牧恨不得把自己塞進(jìn)墻角里,一邊咳一邊罵:我踏馬咳咳咳吃了這玩意兒才難受!你他娘的都不知道煎這玩意兒的時候放點糖?。?/br>
    放糖會影響藥效。聞斜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耐心都放在這兒了,好聲好氣地哄:師尊,你乖點。

    江牧絲毫沒留情面:不吃!

    聞斜默了默,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地笑:那我喂你。

    說了不吃,喂也不江牧感受到這混賬東西的視線從他的唇上劃過,他才隱約意識到這個喂跟他理解得不太一樣:

    你他娘的咳咳咳!

    聞斜見他懂了,把碗遞給了他:師尊乖,自己吃。

    就在江牧都要妥協(xié)了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江客官,下面有人找您。

    ?。?!

    救命恩人!

    江牧直接就要從床上跳下來。

    聞斜拿他沒辦法,只好嘆了口氣,撿了件披風(fēng)給他披上:慢點。

    江牧隨口應(yīng)了一聲,他現(xiàn)在的身體是真的挺弱,下床的時候剛站在地上身形就晃了晃,還是旁邊的聞斜快了一步過來扶住了他。

    聞斜微微擰了擰眉:師尊。

    江牧看不得他這副樣子,開了個玩笑:拉喪著一張臉干什么,又不是死了媳婦兒。

    聞斜:

    確實不是死了媳婦兒。

    他垂眸看了一眼左手手腕上系著的發(fā)帶。

    就是他媳婦兒確實重病得已經(jīng)不太健康的樣子了。

    他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伸手去扶著他師尊下樓。

    江牧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形坐在一樓的窗邊。

    那人是一身青衣的打扮,頭頂上帶了帷帽,舉著茶杯喝茶的模樣還看得出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江牧一揚眉:小師兄!

    來的這人,正是他小師兄沈霜白。

    沈霜白聽見他的聲音,掀開了帷帽微微露出了一個笑,然后就看著他小師弟腳步快了幾分,差點一腳從樓梯上踩空摔下來。

    他心跳都漏了一拍,看著一身黑衣的聞斜伸手把人穩(wěn)住了才松了口氣。

    不過等著江牧走上前來,看到這人的臉色,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沈霜白差點兒沒有跳起來。

    他厲聲道:你來天衍城這幾日是干了什么?!

    江牧心里發(fā)虛,表面上卻還穩(wěn)得一批:啊沒干什么。

    他說著,視線飄向了旁邊的徒弟。

    誰料他徒弟直接無視了他,反而把他干的事抖了個清楚:前段時間遇到了赤逍,師尊當(dāng)時準(zhǔn)備自散神魂。

    江牧:到也沒有自散神魂這么嚴(yán)重吧

    他說著聲音越來越?。何揖筒贿^只是想把神魂從桃花枝里面分離出來而已

    說完了,他又理直氣壯道:我就是試試,說不定還能塞回去呢。

    沈霜白面無表情地冷笑:你倒是塞回去一下試試!

    江牧小聲嘀咕:我這不是還沒分出來嗎?

    要是等你分出來了,那你這句師兄我也聽不到了!沈霜白差點沒被他氣死。

    他也懶得跟這不怕死的玩意兒計較,沉聲道:我不想跟你爭,你馬上回凜劍,讓你師姐給你看看,后面拂衣花我去給你取。

    江牧擰眉:師兄

    要干嘛?沈霜白打斷他:你自己想想,你這具身體就跟篩子似的,到處都在漏靈氣,你還想浪到哪兒去?!

    江牧:

    他淡定地轉(zhuǎn)移話題:師兄,我們還是說說天衍城的事吧。

    沈霜白瞪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我聽你宗主師兄說了。但是他想著想著都覺得魔幻,忍不住地再出言確認(rèn):那只赤逍真的是容鈺拿人命喂養(yǎng)的???

    江牧默了默:嗯。

    沈霜白一陣唏噓:當(dāng)初你和他關(guān)系近的時候,我也覺得他這人看著雖然嬌縱,但是也是良善之輩,沒想到

    他說到這兒,抬眼看了一眼江牧,出身安慰:小師弟你也別亂想,人各有命,這件事也是容鈺自己的選擇,他就應(yīng)該對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對了,你不是說之前抓到的是汪銳嗎?

    江牧神色平淡:我推測他可能是宋剪月推出來給容鈺遮擋視線的。

    聽聞斜后來說,他跟著追蹤咒去找他的時候,宋剪月用盡了全力想要阻擋他,他這才抓了宋剪月去了地牢。

    宋剪月?沈霜白愣了愣:是觀星樓的大小姐?

    江牧微微頷首。

    沈霜白感慨了一聲:我見過她幾次,是個面善的人。

    江牧沒說話。

    他想,可能這就是他那群狐朋狗友說的戀愛腦吧。

    沈霜白說個人有個人的選擇,當(dāng)宋剪月知道赤逍的存在選擇幫容鈺隱瞞的時候,可能她就注定了會葬于赤逍之口。

    沈霜白又喝了口茶:對聯(lián)了,聽宗主師兄說,你讓我來,是想給容鈺留下的那崽子撐腰?

    江牧笑了笑:差不多吧。

    在地牢的時候,我應(yīng)了徐星放一件事,答應(yīng)他幫容辰坐穩(wěn)城主的位置。

    哦對了,還有一個,容辰身體里的魔氣是從赤逍身上來的?

    江牧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是,他未曾接觸過赤逍,汪銳墮了魔,應(yīng)該是汪銳那兒來的。

    沈霜白了然地點了點頭,但是又想到了什么,覺得不太對勁:不對啊,那你怎么住在客棧?那么大的城主府住不下你了?!

    江牧臉色不變,從容地?fù)Q了個話題:小師兄,宗主師兄說你們打聽到了拂衣花的消息?

    沈霜白點了點頭: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你知道我們凜劍的劍令吧?

    劍令?

    江牧眼眸里略帶詫異,挑了挑眉。

    這是凜劍宗的信物,只贈予對凜劍有重大恩情的人,執(zhí)劍令者可以對凜劍宗提出不違背道義的任何一個要求,凜劍宗都會竭盡全力做到。

    劍令交出去的都沒有幾個,沒想到他現(xiàn)在居然還能聽到劍令的消息?

    這個劍令在昌梁國皇帝手里,當(dāng)初我們凜劍受到魔族重創(chuàng),昌梁皇帝的祖上帶著凜劍藏書樓的典籍左躲右藏,好不容易勉強保住了凜劍的根基,先祖感念他們的恩德,便留下了一枚劍令。

    就在你傳來消息的前不久,昌梁傳來消息,說需要拜托凜劍一件事,愿意用拂衣花交換。

    江牧抬眸,有些詫異:他們知道凜劍在找拂衣花?

    昌梁是凡城組成的一個國家,修者都沒有幾個,按理說修仙界的消息應(yīng)該不會傳得這么快才對。

    沈霜白失笑:應(yīng)該不知道,只是誤打誤撞碰上了。

    所以要是你不來信,我可能已經(jīng)起身去昌梁了。江牧我跟你說,你別想著扯開話題,你現(xiàn)在就收拾收拾,給我滾回去讓你師姐看看你這身體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