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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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他的話,聞斜這才放心,終于再次閉上了眼睛。 顧吹雪簡直不敢相信:師兄,聞斜不懂事胡鬧也就罷了,那可是和小師弟聯(lián)系最大的東西,你也跟著 師妹,這時候南符子倒是冷靜下來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看,這是小斜最后的希望了。 他的聲音低了下來:這也是小師弟最后的希望了。 雖然這希望基本沒有。 江牧這時候的情緒倒是穩(wěn)定了些,他坐在自己旁邊,這個空間把他排除在外,他倒也不覺得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膝蓋。 他得想辦法破了這個幻境。 他和聞斜在這兒已經(jīng)困了許久了,再者,聞斜在這兒不過就是重復當年痛苦的回憶,還是得趕緊出去。 就是,他現(xiàn)在又碰不到別的東西,怎么破這個幻境? 其實要想破幻境倒也簡單,在這里,聞斜的一切苦痛都來源于在這兒躺著的他,只要把這具尸體毀了,幻境自然也就破了,但是,難就難在,他自己碰不到別的東西,而聞斜他們巴不得把這尸體供起來,怎么可能毀了它。 頭疼。 * 南符子的動作很快,引魂燈很快就被點燃,而聞斜在顧吹雪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下,也慢慢的好了一點。 他一好,就把顧吹雪他們都趕回去了,這下子,三尺峰上就又只剩了他和他師尊兩個人。 江牧看著他像以前一樣,自己煎藥做飯,飯做好了之后喂師尊,閑了就盯著他尸體看,活得簡直不像是個正常人。 不過破幻境這件事倒是有了一點進展。 不知道是不是引魂燈的原因,江牧發(fā)現(xiàn)這個幻境對自己的容納度竟然高了,他有時候用盡全力,竟然也能移動一些小東西了。 他這些天都在有意識地訓練,到現(xiàn)在,其實他估摸著用盡全身的靈力,應該能把他的尸體一舉毀掉。 他還沒動,只是在等聞斜疏忽。 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想在聞斜的眼皮子底下把尸體毀掉,幾乎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還沒動手聞斜就感受到了他的靈力,只能等著他不在。 但問題是,這些天他看著聞斜對他的尸體寸步不離,就連煎藥都要盯著他,想等他不在,難如登天。 不過雖然難如登天,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終于有一天,聞斜出門了。 三尺峰上存的酒被他一天給江牧倒一壇倒完了,他要下山去買酒。 走之前,他也怕出問題,還特意在他師尊呢床邊設了一個結界,不過他沒想到,想搞事情的江牧還沒被這個幻境完全承認,這個結界自然也就擋不住他。 他沒有心軟,直接拔出了點蒼劍,一揮劍,一道包涵了他全身靈力的劍氣就向尸體掃了過去。 * 聞斜才剛跨出了小院,心里一悸,覺得不對馬上就往回跑。 不過他遲了一步。 師尊??!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劍氣沖著他師尊掃過去,他瞳孔驟然一縮,來不及細想就想擋在尸體面前。 但他不過是筑基期,怎么可能擋得住,只能眼看著尸體被劍氣撕碎。 他渾身顫抖著,徒勞地伸手想去抓住什么,卻什么都抓不到。 師尊?。?!不要!??! 他滿臉是淚,卻只能渾身無力地跪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已經(jīng)空了的玄冰床,一遍一遍地喊著他師尊的名字:江牧,江牧,江牧 江牧站在他身后,等著周圍的空間盡數(shù)崩塌了,他才往前了一步,下意識地伸手拍了拍這小子的頭。 蠢不蠢,別哭了。 24.白夜不知琉璃火(15) 聞斜身體一僵,下一瞬,就雙眼震驚地看了過來:師師尊? 江牧還在消化在幻境里看見的那些過往,不大自在地應了一聲:嗯。 然后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臭小子一下子按在了懷里。 江牧愣了愣,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卻又被這人抱得更緊。 他眉眼間浮現(xiàn)出了一絲無奈,這小子長大了,胸膛也寬厚了許多,他身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有些暖燥的木質香,讓江牧恍惚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回過了神來,拍了拍聞斜的肩膀:行了,他的語氣比入幻境前多了幾分柔軟,這么大人了,總往你師尊身上蹭像個什么樣子? 聞斜沒動。 江牧無奈了,想了想,眼尾浮起了一絲微紅,慢吞吞地伸手回抱了他一下,然后飛快地縮回了手:夠了吧? 他沒看見,這混賬東西的深色眼眸里飛快地閃過了一絲笑意,頓了頓,才緩緩地放開了他。 嗯。 江牧眼尾更紅了,漂亮的桃花眼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他也不好意思,若無其事地看向了別處:你 剛開了口,他就又閉上了嘴。 聞斜察覺到了他的不自在,微微后退了一步:那是幻境。 江牧挑眉:你知道? 知道還不想辦法破了出來? 聞斜默了默,垂著眸輕聲回:才知道。 江牧無話可說,又靜了下來。 頭疼。 他不是沒有應付過那些千奇百怪的追求者,但是聞斜 聞斜跟別人不一樣,他是他一手帶大的,當初恨不得把他當兒子養(yǎng)。 他身邊的人都跟他說過,徒弟不是拿來這么寵著的,可能會教不好,他聽到這種話也只是笑笑,心里想就是日后這小子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了,不是還有他這個師尊頂著的? 現(xiàn)在 這小子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艸。 他再次微微嘆了口氣,收了心思,開始打量這周圍的環(huán)境。 這像是在一個山洞里,周圍很潮濕,洞頂掛著很多樹藤,上面滴著水,水聲在山洞里能飄得很遠。 這倒像是凡城話本里寫的,厲鬼出沒的地方。 也不知道原本跟他們一起的容鈺和徐星放到哪兒去了。 江牧從儲物袋里摸出了一顆照明石,摸索著往前面走:這鬼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蘆葦蕩下面,我們先轉一轉看看你容叔他們在哪兒,誒對了,引路的小鳳凰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一會兒試試能不能把它召回來 身后的聞斜站在原地沒動,他的目光緊緊地粘在前面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的青年身上,里面滿滿的全是令人心生駭然的占有欲。 他手里的扶塵劍顫了顫:嗡嗡? 你就不怕他知道? 聞斜的聲音低得讓人聽不清楚,里面去卻帶著危險的愉悅:他不會知道的。 再說了,要是知道了想跑,那就只能把人綁了藏起來了。 扶塵劍: 它聽懂了他的未盡之言,一句變態(tài)沒說得出口。 聞斜惡劣地揚了揚唇,聽到前面他小師尊喊他的聲音,他卻又滿臉純良地回:來了,師尊。 * 江牧兩人沒有多遠,就聽到了打斗聲,聽那樣子打得還挺兇。 江牧瞇了瞇眼睛,大拇指頂著點蒼劍出鞘了半寸,卻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以他和聞斜現(xiàn)在的修為,就是沖過去顯然也幫不上什么忙,還不如就在這兒少給他們添點亂。 沒一會兒,他就聽見容鈺悶哼了一聲,像是吐了血,徐星放大喊了一聲城主,攻勢更加猛烈。 容鈺帶著點兒不可思議地聲音傳了過了來:汪銳!你為什么會墮魔?! 江牧一挑眉,汪銳?就是黑衣人? 他凝神在自己的記憶里翻了翻,別說,還真找到了這個人。 四五百年前,他跟著宗主師兄一起代表凜劍參加試劍大會,曾跟這人還有過矛盾。那時候容鈺還是個容家沒人在意的庶子,得寵的是他的嫡出大哥容就,這個汪銳就是容家為容就培養(yǎng)的左膀右臂。 不過,當初汪銳幫著容就可是給容鈺下了不少絆子,容鈺怎么還留著他? 是因為心軟還是因為這個人另有用處? 不過要是汪銳的話,那他忌憚他倒是有原因的。 當初汪銳也是天衍城這一代拿的出手的人物,而且他身為下一任城主從小一起長大的左膀右臂,到哪兒都會受到別人的奉承,要不是他運氣不好遇到了江牧,可能他還會一路就這么風風光光地成長起來。 汪銳作為下一任城主的眼前紅人,自然是看不上容鈺這個不受寵的庶出的,甚至還時不時地作弄他兩下。 江牧第一次見容鈺,就是他正在被這傻逼欺負的現(xiàn)場。 那時候容鈺哭得滿臉是淚,嘴里喊著要去找徐星放,看著可憐兮兮的,江牧正是少年時候,身體里的一腔熱血整天沒地方揮灑,看到這是恃強凌弱的局面肯定忍不住要插一腳。 于是他兩下打跑了汪銳,這家伙一邊跑還一邊威脅他,讓他在試劍大會的時候小心點。 不過想必汪銳沒想到,該小心點的人是他。 第一場他們倆就對上了,當初的江牧不懂給人面子,真的是半點面子沒給這位天之驕子留,直接把他秒下了擂臺。 這傻逼也是倒霉,初賽晉級賽半決賽決賽,次次都遇到江牧,還次次都以無比慘烈的姿態(tài)輸給了他,從那以后,這傻逼遇到他就基本都躲著走了。 江牧笑了笑,等他再回過神的時候,容鈺他們已經(jīng)打完了。 容鈺受了點傷,臉色蒼白,唇角還帶著一抹血跡,看見他們倆的時候愣了愣,連忙跑過來問:阿牧,你們沒事吧? 江牧:沒事。 容鈺皺著眉:我們之前被幻境纏住了,出來的時候本來想來找你們,沒想到先遇到了黑衣人。 對了,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難受,阿牧,黑衣人竟然是我天衍城的人,汪銳。 江牧看向了后面徐星放手里拎著的,有出氣沒進氣的男人,瞇了瞇眼睛:汪銳? 容鈺有些虛弱地笑了笑:是啊,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他,他之前是跟著容就的,后來容就死了,我覺得他有能力,所以就留下了他,沒想到 他帶了點兒失望地抿了抿唇:他竟然墮魔了。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太過于心軟,要不是我,他也不會墮魔,那些無辜的修士也不會說到后面,他的聲音里帶了點哽咽。 江牧沒做評價,眸光輕輕地從汪銳身上掠過:既然解決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他們再回到城主府的時候天光已經(jīng)大亮,林衣錦也來了這邊,跟著容辰宋剪月一起在等著他們回來。 看到他們的身影,宋剪月臉上的緊張才散了開:夫君,你們沒事吧? 容鈺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一邊的林衣錦,笑著走過去牽了她的手:無事,只是 他嘆了口氣,那個黑衣人被我們抓到了,竟然是汪銳。 被抓到了宋剪月臉上蒼白了幾分,錯愕地看向了容鈺,卻又在接觸到他目光的下一瞬猛地低下了頭:那,那就好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容鈺微微擰了擰眉,很體貼地扶著她:剪月,我送你? 宋剪月飛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緊抿著唇搖了搖頭:不用,我她像是說得有些艱難:我自己走。 江牧將她的神色變化看在眼里,眸色微微動了動。 容辰顯然也看出了他娘親的不對勁,皺著眉直接說到:你太過分了,娘親一直在等著你,她擔心你擔心得一晚沒睡,你就這么 容鈺沒把他放在眼里,連語氣都淡了許多:去修煉。 容辰愣了愣,然后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容鈺?。?/br> 容鈺擰眉:我是你爹,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旁邊的林衣錦咬了咬下唇,神色頗為尷尬,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容辰的袖子,卻沒想到被后者一下躲開了。 容辰不依不饒地怒視著他:你能不能別總是這樣?每次小錦來你就讓我去修煉,你不就是不喜歡我娘親給我選的未婚妻嗎?! 小錦又沒有得罪你,你憑什么動不動地就給她甩臉色???! 就憑她家是我們家的家臣!我給她甩臉色她也應該受著??!容鈺顯然也是被他氣急了,這句話說完了之后才發(fā)覺不太妥當,一甩袖子別開了頭。 你還小,不知道什么才是適合你的 我當然沒有你懂!容辰冷笑了一聲,你為了坐上城主這個位置,連心上人都能辜負,這種背信棄義之人,難道還指望我跟著你學??。?/br> 林衣錦臉色大變,猛地站了起來:阿辰!!別說了!! 容辰冷笑了一聲,也好,我也不屑于跟這種人說話,小錦,我們走!! 他倒是走了,客堂里就只剩了江牧師徒和容鈺。 容鈺顯然也尷尬得很,扯著唇僵硬地對著江牧笑了笑:阿牧,讓你看笑話了,小孩兒就是難教。 江牧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看著老實得不行的聞斜,微微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對這后面句話可真是深有體會。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啦,當天萬更再加一個全訂抽獎~然后今晚發(fā)二十個紅包呀,請小仙女們繼續(xù)支持哦??! 下一本耽美開《他渣了影帝后想去父留子》,ABO娛樂圈生子小甜餅,專欄可見啦! 文案: ABO有私設,生子預警??! 信息素:冰雪(受)烈日(攻) 洛初,男,十九歲,在校大學生,沒有女朋友,但他做夢都想要個崽,跟自己血脈相連的那種。 可能是老天聽到了他的心聲,莫名其妙地,他穿書了,穿成了一本狗血ABO耽美文里的炮灰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