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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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容鈺顯然也一臉懵,他雖然小的時候不被容家重視,卻也是徐星放護著長大的,實在沒見過這事。 他愣了半晌,才問:阿牧,這個 說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下意識地避開了旁邊徐星放的視線。 江牧繃著一張臉,耳朵卻已經紅透了:這是那惡鬼的陣法,找到陣眼應該就可以破陣了。 可問題是他們都懂得些陣法,但不算精通,甚至他們中對陣法最了解的還是跟著小師兄胡亂學過一陣子陣法的江牧。 但這陣既然能被那色鬼拿出來當殺手锏,就已經能證明它不是他們這種半吊子能輕輕松松找到的了。 于是他們聽著那夫君你輕點奴家要被你弄壞了和心肝兒你真棒里面又濕又軟的聲音在林子里轉了好幾圈什么都沒發(fā)現,還個個臉色都不自然極了。 半晌后,容鈺停下了腳步,吞吞吐吐地戳了戳江牧的背:阿牧。 江牧扭頭看他:嗯? 容鈺臉都紅了:要不我們分開找吧,他說得似乎有些心虛:那個我們分開找效率還高些。 江牧沒注意到他的表情,隨意點了點頭,等著后面跟著的兩人消失了,他也跟著松了口氣。 這算是什么事啊。 他凝了凝神,沒有了另外兩個人的干擾,他動作快了許多,終于在一個抹著脂粉,衣冠不整的男人躍躍欲試地想往他身上靠的時候站到了陣眼。 江牧沒有客氣,一劍劃過去陣就破了,幻像徹底散開之前,那個衣冠不整的男人還十分遺憾地看了他一眼。 江牧: 別,本尊害怕。 陣被破了,他才發(fā)現原來他們還在原來的地方,他下意識地去找容鈺和徐星放,卻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目光頓了頓。 這兩人的距離,好像有些近了。 而且容鈺滿臉通紅,甚至比之前在陣中的模樣還窘迫了幾分,而旁邊的徐星放雖然還是頂著一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但他的眼睛里卻也多了幾絲不好意思。 江牧隱約懂了之前容辰看到徐星放在書房的時候為什么是那個態(tài)度。 他說容鈺不喜歡他娘親,那他喜歡的,難道是徐星放? 可是他看到的,明明徐星放和容鈺之間,比之前還淡了許多。 還有,既然他們在這個年紀就已經兩情相悅,那后來容鈺怎么可能會娶宋剪月? 難道是宋剪月非要嫁進容家,可是觀星樓的勢力跟天衍城比起來也不遑多讓,要是不圖天衍城的勢力而是她看上了容鈺這個人 江牧搖了搖頭,不像,他印象中,宋剪月是個十分知書達禮的姑娘,不像個是會破壞別人姻緣的人。 容鈺好像是怕他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故意咳了一聲:阿牧,你怎么找到陣眼的? 江牧收回了思緒,這個陣其實沒有那么復雜,我按照之前小師兄教我的方法多推演幾遍就算出來了。這個陣是這種水平,估計那惡鬼的修為也就是吸食女子的元陰堆起來的。 容鈺見他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關系,暗自松了口氣,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小少爺的模樣:那我們繼續(xù)走吧。 江牧點了點頭。 如他所說,他們找到那色鬼的巢xue時他還在沾沾自喜,完全沒發(fā)現自己的保命絕技已經沒了,被后面來的江牧一劍取了性命。 在他殺那色鬼的當口,另一邊容鈺兩人也發(fā)現了被綁在石床上,只著了白色單子,眼睛里面滿是驚恐的宋剪月。 她身上的繩子被松了開,可身體太過于虛弱,只能由容鈺攙扶著才能勉強站直身體。 她紅腫著眼睛,視線從他們三人身上緩緩劃過,還堅持著微微向他們福了福身,行了個禮:多謝各位恩公。 容鈺笑著擺了擺手:沒事,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修士的職責。 宋剪月一身狼狽,身上的氣質卻還是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個大家閨秀。她盯著江牧看了看,緩緩開口:敢問恩公您可是凜劍宗江牧,江仙尊? 江牧微微一笑:仙尊當不上,我是江牧。 宋剪月眼睛里更多了幾分敬佩:紅衣一劍驚天下,果真是名不虛傳。她說著,又轉頭看向了容鈺,想了想才問:這也恩公可是天衍城容三公子? 容鈺眼睛晶亮,你又是怎么認出我的? 宋剪月蒼白的唇角微微向上揚了揚:小女子聽說江仙尊正同容三公子一同云游,既然認出了江仙尊,那想必這位就是容三公子了。 容鈺撇了撇嘴,不太高興地嘀咕了幾聲,但又很快高興起來,跟著一行人下了山。 他們在山下剛好碰上了觀星樓樓主,樓主是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穿著道袍的樣子像極了凡城里常見的神棍,看到宋剪月完好無損地被救了下來,激動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18.白夜不知琉璃火(9) 他當即就邀請江牧等人在觀星樓住一晚,還特意辦了個宴會來感謝他們。 容鈺紅著臉不太好意思地推拒了兩句,后面的江牧卻沒有拒絕,當即答應了下來。 觀星樓主是真的對他們心懷感激,宴會上的酒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江牧難得用著這個他年少時的殼子,覺得身上的包袱都輕了好多,舉著酒壺喝了個痛快。 倒是容鈺,平時一幅大小姐的做派,這時候倒是處處束手束腳,在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著。 江牧看得好笑,湊了過去:你這是怎么了? 當初的徐星放遠沒有后來那么沉默,這時候氣氛輕松,他的臉上都多了幾分笑意:看這樣子,阿鈺,你是怕觀星樓樓主把你留下來當上門女婿? 容鈺臉紅透了,粗聲粗氣地低聲吼他:你滾! 徐星放勾了勾唇,真的沒再說話了。 江牧興致上頭,可沒那么容易放過他:容三小姐,你怕什么呀怕? 可下一瞬,出乎他預料的,容鈺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默了默,低聲道:要是我是你,我也不怕。 這句話聲音低得江牧都沒聽清楚,他下意識地跟著再問了一句:嗯? 容鈺倏地站了起來,他面前桌案上的酒杯被他寬大的衣袖不小心掃到,滾了下去,里面的酒水撒得到處都是。 這聲音在充斥著歡聲笑語的宴會上格外的明顯,眾人不約而同地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整個大堂都靜了下來。 徐星放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皺著眉伸手想來拉他,卻被后者一下避開了。 容鈺紅著眼眶,帶著些許倔強地盯著江牧:要是我是你,我有紅衣一劍的實力,我也不會怕,我也會像你一樣活得瀟灑,為正義執(zhí)劍。 江牧愣住。 等等 這好像,不是他的記憶? 容鈺說完,沒看他們的反應轉身就跑了出去,后面的徐星放頓時臉上浮現出了擔憂之色,喊了一聲阿鈺跟著追了出去。 坐在主家位置上的觀星樓樓主一臉懵逼和尷尬,下意識地看向了江牧。 江牧挑了挑眉,端起酒杯輕笑著解釋:他喝多了,發(fā)大小姐脾氣呢。 觀星樓樓主沒再糾結,很快,大堂里又恢復了之前主賓皆歡的樣子。 沒有人注意到,正拎著酒壺喝酒的江牧眸色已然冷了下來。 這不是他們當初發(fā)生的事。 時間過得太久,當初的事江牧其實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是能推算得出來,那天晚上他和容鈺絕對沒有發(fā)生一點口角,也絕對沒有發(fā)生這種他一個人跑掉的事。 怎么回事? 是他的記憶被這個幻境篡改了,還是 這不是他的記憶。 要是不是他的記憶,那容鈺兩人和他家的那兔崽子呢? 江牧斂下眸,那雙桃花眼中的情緒被徹底遮掩住。 他倒要看看,這個連他的神魂都能困住的幻境,背后到底是何方神圣。 * 不知是怎么回事,第二天一早,容鈺就像是完全忘了前一天發(fā)生的事一樣,笑容滿面地敲開了江牧的門:阿牧阿牧!我們去游湖吧? 他這變化大得江牧都沒反應過來,隔了好一會兒才不動聲色地試探著問:容三小姐,你昨天晚上不是 ???什么? 見他一幅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模樣,江牧眸色微微沉了幾分,面上卻依舊笑著:沒什么,你要說什么? 容鈺很快把剛才的話丟在了腦后,重新興奮了起來:阿牧,我們一起去游湖吧,我跟宋姑娘打聽了,觀星樓邊上有個湖,風景可好了! 江牧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半息之后,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好啊。 容鈺的消息沒錯,他們去的那個湖風景是挺不錯的,陽光灑在水面上的時候波光粼粼,炫目得頗有些像是個穿著喜服的新娘子。 容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明顯有些曖昧,江牧杵在他們中間自己也是渾身不自在,隨便找了個借口跑去躲懶去了。 他找了一個陰涼地坐著,這時候的太陽起來就有些曬人了,又不少人到這邊的陰涼地休息。 人一多聲音就吵,江牧腦子里裝著事兒呢,被吵得腦袋疼,剛想抬步換個地方呢,就聽到了一位正在垂釣的老大爺在和旁邊的后生吹噓。 你們這些后生可知道這湖為什么是叫新娘湖? 原來這湖是叫這個名字。 江牧看了一眼微微蕩著水波的湖。 還挺名副其實的。 旁邊圍著的眾人齊齊搖頭。 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老大人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慢悠悠地繼續(xù)說:你們可別認為這個名字好聽,其實啊,這個名字,它不吉利。 我勸你們這些好奇的后生不要再來這個湖玩兒了,它可是吃人的! 嘴上說著恐嚇的話,他的表情卻是明顯地自己都把自己的話不當回事。 江牧被他勾起了心思,打消了挪位置的想法,順著他問:前輩,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些人大多都不曾修仙,聽見他稱呼前輩,老大爺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他甩了甩魚竿,沒繼續(xù)賣關子:你們這些后生不知道,當年那橋上,可是出過事的。 他伸手指了指橫跨湖心的石橋。 我們這邊原本有一處大戶人家,姓沈,聽說他們祖上還是修仙的,不過后人沒有出息,都走不了這條路,就慢慢地衰落了。 要我老爺子說啊,就是他們家祖上沒積德,到后來,這戶人家娶的媳婦越來越不爭氣,生下來的小孩兒大多都夭折了,后來終于養(yǎng)活了一個女兒,兩夫妻高興得不行,又覺得賤名好養(yǎng)活,干脆就給女兒去了個名字叫十三姑娘。 這沈家越來越不行,慢慢地不說祖上的家業(yè)守不住了,甚至竟然都有些入不敷出。 還幸好啊,他們家的地勢選的好,十三姑娘和當地一個修仙世家的少主當了青梅竹馬。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短,剩下的明天補明天補,眼睛都睜不開了QAQ,各位晚安~ 19.白夜不知琉璃火(10) 按理說啊,有那個修真世家的幫襯,沈家也應當沒這么快就落沒,但是誰想沈家這一代當家的,十三姑娘的爹著實不是個好東西,他在外面欠了賭債,沒多久要債的就上門了。 有后生笑著問:誒老頭兒,不對啊,不就是個賭債嗎,十三姑娘那相好的家里有錢,這賭債給她還上不就好了? 老爺子搖了搖頭:要債的那群人和觀星樓有些關系,而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是那個修真世家也拿他們沒辦法。 十三姑娘長得標志,要債的一眼就看上了她,跟她那個混蛋爹說只要把十三姑娘嫁給他,那些債就一筆勾銷。 沈老爺沒辦法,但好歹還有點良心,干脆直接把十三姑娘嫁給了她的意中人。 可他們都沒想到,那些要債的這么猖狂,怎么可能會善罷甘休呢,他們在十三姑娘出嫁的當天,她一離家,他們就血洗了沈府,那日,沈府一府上下血流成河,無一人幸免。 等十三姑娘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那喜轎已經走到了這座橋的中間,她鬧著停轎要回沈府,卻沒想到她剛一下喜轎,一位大著肚子的婦人就沖到她面前跪了下去,說她懷了新郎官的孩子。 十三姑娘自然是不敢相信的,但是當時新郎官卻半點沒有否認,只勸著婦人小心身子,她一看那副樣子自然就明白了,心如死灰,帶著一腔恨意跳了湖。 眾人一片唏噓。 江牧倒是覺得這劇情走向熟悉得很,當年他也是喜歡熱鬧的人,沒事兒就往酒館茶樓里鉆,這種負心漢苦命人的故事聽了不知道多少。 他估摸著,這后面應該就是那位十三姑娘化成厲鬼要來報仇了。 果然,老爺子話音一轉:后來,這個湖就怪事頻出,當年殺了沈家的那幫人前前后后死在了湖里,不止他們,那個負心漢也在不久之后就吊死在了家中。 因為這些人死得離奇,觀星樓的仙人們也來看過,據說是厲鬼索命,還讓我們這鎮(zhèn)上的人都離這個湖遠點。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江牧卻沒了興致,悄無聲息地從人群中退了出來,準備去找容鈺他們。 這老爺子說的結局也實在是忒不靠譜了,觀星樓在此處修行,自然有義務保百姓一方平安,若是有厲鬼,怎么可能會把鬼丟在這兒不收,留下一句離湖遠點就走了? 江牧搖了搖頭,一抬眸,在橋上看到了容鈺兩人。 他想的沒錯,這兩人之間應該就是那種關系,此時這兩人雖然沒有那種過于親密的舉動,但是他們之間莫名就有一種氣氛,仿佛能把別人隔絕在外一樣。 容鈺看到了他,笑著朝他揮了揮手:阿牧!我們在這兒?。?/br> 江牧壓下了眸中的顏色,也勾了勾唇:我們該回去了。 容鈺搖了搖頭:再等等嘛,我聽說有這邊晚上還有花燈看??!阿牧,我們留下來一起看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