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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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干壞事的人又不是他。 聞斜走過來的時候還真以為他師尊已經睡了,看到他半濕的頭發(fā)還輕輕嘆了口氣。 這人是真的不會照顧自己。 結果他剛想催動周圍的靈力,幫他把頭發(fā)烘干,這才剛捏起他的一縷濕發(fā)呢,就瞥見他師尊的眼尾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緋紅,睫毛都在輕輕地顫抖。 他的動作頓了頓,這是 裝的? 聞斜無聲地笑了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先幫他把頭發(fā)給烘干了。 他的小師尊,在這方面就真的跟張白紙一樣。 這個時候裝睡,不就是把便宜送到他面前讓他占嗎? 不過聞斜看了一眼他身上蓋的被子,皺了皺眉,動作很輕地把被子撤了下來,又從儲物袋里重新拿了一床出來。 那被子不太行,他師尊應該睡不習慣的。 他輕輕地給江牧蓋上,然后看了看他的反應,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耳朵好像更紅了點。 他的目光極為克制,又極為放肆地從江牧露出來的肌膚上劃過,那種灼熱的感覺江牧閉著眼睛都感覺到了。 他心里想罵人,卻又估計著還在裝睡,只好咬著牙保持不動。 聞斜輕笑了一聲,坐在床尾,伸手握住了他的腳踝。 可能是因為他師尊現(xiàn)在身上帶傷,體溫比他低了些,他把那精致的腳踝握在手里,只覺得那觸感像極了品相極佳的玉。 他師尊的腳踝,他很早就想碰了。 聞斜垂眸,眸色深深地打量著手中的玉踝。 他師尊的皮膚白,如雪一般,就是在昏暗的燈光下都極其惹眼。上面微微隆起來的關節(jié)處還綴了一顆殷紅的痣,看起來宛如冬日雪地里飄落下來的一朵紅梅。 江牧被他弄得不舒服極了,甚至被他松松握住的腳踝都在不自覺戰(zhàn)栗,只是他還記得已經睡著了的人設,硬是控制住自己沒把腳收回來。 但下一瞬,他的手指就猛地攥緊了被子。 這混賬東西,在干什么??。?! 他看不見,只能感受到男人溫熱的氣息撲撒在了他的皮膚上,緊接著,一個溫軟得觸感印在了他腳踝上的那顆痣附近。 艸艸艸艸艸艸艸??! 狗日的?。。?/br> 他就說這王八蛋是個小變態(tài)??!正常人能對著別人的腳踝吻吻下去嗎??。?/br> 他下意識地想掀開被子把被子糊這小畜牲的臉上,但是還沒動呢,又突然僵住了。 日,他現(xiàn)在已經睡著了,應該什么都不知道!?。?/br> 這時候要是突然醒了,估計得更尷尬。 但是他左思右想都出不了這口氣,想了想,只能暗自咬牙,裝成熟睡的模樣翻了個身,裝作說夢話似的,咬牙切齒道:小,畜,生! 誰料那畜牲玩意兒還真以為他在睡覺,低聲輕笑著應了一聲:嗯。 江牧: 聞斜你這個王八羔子?。?! 聞斜估摸著不能逗狠了,唇角揚了揚,終于放過了他的腳踝,然后動作很輕地在他旁邊躺了下來。 他小師尊剛才的動作倒是還便宜了他,他輕聲嘆了口氣,像是真的怕吵醒這人似的,虛虛把人攬進了自己懷里,閉上了眼睛。 半晌之后,江牧面無表情地睜開了眼睛: 日哦。 小畜生。 他冷臉盯著聞斜,真的手癢得很。 這混賬就是欠揍。 可能是感覺到了他的怒氣,桌案上的點蒼劍嗡嗡地響了兩聲。 是的!欠揍!! 江牧: 他覺得頭疼,低聲斥道:你湊什么熱鬧?閉嘴! 點蒼劍半點不虛他:嗡嗡嗡~嗡! 揍他! 江牧: 也不知道這百年來聞斜對它做了什么,讓它什么都不會就會拱火了。 這百年 江牧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占有欲十足地把自己按在懷里的王八蛋,簡直說不出話來。 這王八蛋以為他沒了,這百年來應該過得也不輕松,難不成就是這百年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媽的,不想了。 他惡狠狠地閉上了眼睛,當年他在外游歷的時候,什么地方沒睡過,他就不相信了,就這會讓他睡不著 沒有多久,他又面無表情地睜開了眼睛。 艸了,還真的睡不著。 這混賬東西身上有種淡淡的木質香,聞著有點暖燥,本來配合著外面?zhèn)鱽淼挠曷暿歉菀鬃屓讼萑牒谔疣l(xiāng)的,但是 這他媽是從他徒弟身上傳過來的! 誰家的師徒睡同一張床上,徒弟還把師尊按在自己懷里的?! 這他媽。 他盯著那小畜生看了一會兒,再次嘆了口氣。 真的拿他沒辦法了。 江牧輕輕動了動,剛費勁了精力從聞斜的懷里鉆了出來,直起身子,就聽到了某種類似于某人被人用東西捂住了口鼻發(fā)出的唔唔聲。 這是? 他下意識地屏了一口氣,凝神細聽。 還真的是!有人! 這聲音是從窗戶下面?zhèn)鱽淼模诎胍购椭曷暣_實不引人注意,要不是他因為聞斜這么久都沒睡,說不定他還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 江牧腦海里瞬間回想起了之前林衣錦說的話:最近天衍城附近頻頻有修仙者失蹤。 失蹤的修仙者們什么來歷的都有,甚至還有青鋒劍派過來歷練的弟子,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修為不高,最高的才不過金丹期。 遭了! 江牧的臉色驟變。 是那群小崽子! 他來不及繼續(xù)想下去,也不管會不會吵醒睡著了的聞斜了,翻身下床,兩步到了窗戶邊一只手撐著窗臺翻了下去。 嗡嗡! 桌上的點蒼劍抖了抖,像是看了一眼床上的聞斜,跟著化成了一道流光追了過去。 * 黑夜里,一個男人蒙著面,拎著一身單衣的林衣錦往不遠處走。 見她掙扎得厲害,他低聲笑了笑:對,就這樣多掙扎,血rou有嚼勁它才喜歡吃。 林衣錦身體一僵,眼睛里面蓄的淚跟著滾落了下來,但下一瞬,她就掙扎得更厲害了。 唔唔唔! 一身黑衣的男人不悅地嘖了一聲:真是不聽話呢,不知道她怎么會這么喜歡你。 男人的聲音里莫名帶了些嬌縱的抱怨,在黑夜里和著雨聲,簡直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她? 林衣錦腦子轉得飛快,她怕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卻一邊竭力正常地掙扎著,一邊悄無聲息地丟下了自己的耳環(huán)。 但也只是她以為的悄無聲息,男人不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了她一路上丟下的首飾,皺起了眉。 林衣錦嚇得眼淚珠子不停地往下掉,眼睛卻還倔強地直直跟男人對視。 沒一會兒,男人嘀咕道:眼睛還挺好看的,看著倒是它喜歡吃的東西。他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既然你有這雙眼睛,那就算是血rou沒有嚼勁它應該也會喜歡的吧。 他伸手做了個手刀,看起來像是想把林衣錦打暈,可剛舉起手,他就發(fā)現(xiàn)少女的眼睛里猛地綻放出了亮光。 跟著,一股他都承受不了的威壓猛然壓了過來,他悶哼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手里的林衣錦咬了一口。 他作痛地嘶了一聲,卻還是面色如常,連拎著她的力道都沒有松懈半分。 他轉過了頭,看向了威壓傳來的方向,瞇了瞇眼睛:大乘期的威壓。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兒們的支持?。?/br> 14.白夜不知琉璃火(5) 江牧感覺得到他的修為不低,要是硬剛他肯定是沒有勝算的,但是好在他還有這身大乘期的神魂。 神魂這種東西,不就是用來裝逼的嗎。 他一手握劍,拇指已經把劍柄彈出來了一小截,明明是渾身僵硬地備戰(zhàn)狀態(tài),他卻硬是凹出了一種云淡風輕的模樣:把她放下。 男人猛地皺眉。 像是仔細思慮過后,竟然真的猶豫地看了一眼手里拎著的林衣錦,像是在忌憚他。 江牧瞇了瞇眼睛,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隨手挽了個劍花,放下。 他本來帶了點試探的意味,沒想到這句話剛說出口,男人就拎著林衣錦的后頸把她扔了過來,飛身消失在了街道上。 江牧沒有追,他的眸色暗了暗,半息之后才看向了一身狼狽的林衣錦,怎么樣? 林衣錦身體還在打顫,眼睛里的水汽也還未消散,卻還強行打起給他行了個禮:無無事,多謝江前輩。 怎么叫前輩了,江牧故意逗她笑:不是跟著容辰那小子叫江叔的嗎? 提到容辰,林衣錦的臉上多了點血色,她抿了抿唇,又道:多謝江叔。 江牧擺了擺手:不用,畢竟你也算是我侄媳婦兒了,救你是應該的。 先回你房間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有些事要問你 他話音都還沒落,轉身就看到了客棧門口一襲黑衣,在雨中撐著傘的男人。 江牧: 見鬼了,他怎么心里面莫名有了一種半夜丟下原配妻子,出門找外室鬼混的心虛? 林衣錦見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也跟著看了過去,沒懂他江叔怎么不說話了。 不過到底是女孩子,心思細膩,沒一會兒就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奇怪氣氛,跟江牧打了聲招呼一溜煙兒的跑了。 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男人背后客棧的燈火搖曳著暖光,把他的身形照得格外地挺拔,但是配上這淅淅瀝瀝的雨聲,怎么看怎么有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艸了艸了。 江牧心里暗呼,這他媽的怎么這么像妻子半夜趁著丈夫熟睡出去偷腥,回來的時候卻被頭頂綠得發(fā)慌的丈夫抓包的場景呢? 江牧心想這么在這兒站著也不是個事兒,于是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道:那個 師尊,聞斜嗓音微啞地打斷他,你身上打濕了。 江牧莫名松了口氣,擺了擺手往客棧里面走:沒事,一會兒我自己弄干就行了。 回到了他們的房間之后,江牧看著房間內唯一的那張床,沉默了。 這他媽,怎么睡? 是他先躺下去還是等著那王八蛋躺下去?還是說他躺下去了之后再風輕云淡的地問一聲你不睡? 不行不行不行,這句話說得像是小兩口似的。 要命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糾結和尷尬,走在他后面的小畜生終于做了次人:師尊,你先睡吧。 江牧再次暗暗松了口氣,表面上卻還裝得十分像個疼愛徒弟的好師尊:你不睡? 聞斜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深色的眼眸里溢出了一點笑意:我修煉。 江牧了然地點了點頭,這倒是能理解。 睡覺對于筑基期的修仙者來說完全沒有益處,江牧是總覺得累所以才堅持晚上休息,而對于聞斜來說,是應該好好努力修煉了。 這家伙當初也算得上是勤奮,而且就像是他在無望谷那邊的客棧聽到的一樣,他也算是這修仙界的佼佼者,有自己的傲氣,從金丹期掉到了筑基,心里肯定也是難受的。 江牧胡亂想著,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裝了個逼累著了,這次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他沒看到,剛才還說著要修煉的小徒弟,半點不像是要修煉的樣子,隨手搬了椅子過來坐在床邊,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 你看到過那人的臉嗎? 容辰房間內,幾個人坐在了一起,江牧輕抿了一口茶,問。 林衣錦眼里含著淚,像是在害怕,身體微微顫抖著,坐在他旁邊的容辰滿臉的心疼,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咬著下唇搖了搖頭:沒有。 我昨天回房之后就洗漱睡了,再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那個人拎在了手里。 她的眼睛里浮現(xiàn)出了一絲駭然:他的修為好可怕我后來回到房間之后,發(fā)現(xiàn)地面上有濕的腳印,腳印明顯是從門那邊過來的,但是我竟然半點都沒有察覺到! 而且,她說著說著,眼里的霧氣更濃:我被他拎在手里,他沒有綁我,只捂住了我的嘴巴,但是我竟然呼吸困難,只覺得害怕,動一動手指都極度艱難,那種感覺有點像是 威壓。 江牧挑眉:威壓? 他嘗試著釋放了一點自己的氣息:這種感覺? 林衣錦臉色一白,看向他的眼睛里更多了幾分敬畏。 這種份兒上的威壓,連她家里的長輩都不曾有,不知道容辰這個江叔到底是何來歷。 但是她向來聰明,把這份心驚暗暗藏在了心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有這么強。 江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是大乘期,這修真界威壓能比得上他,出世的人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照林衣錦這個反應,那人的修為極有可能是合體期或者再次一點的分神期。 那他跟你透露過什么沒有? 林衣錦細細地回想著,有些遲疑道:他好像說,要把我抓去喂給它。 容辰急忙問:它是何人? 林衣錦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沒有細說,只是說它很喜歡我他還夸我的眼睛很好看,說它一定會喜歡的。 容辰猛地握緊了拳頭,低聲咒罵:什么東西! 江牧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感嘆了一聲這些戀愛中的小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