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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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輕柔的女聲攔住了叫罵,難聽話總算停止。 因著輕柔女聲的話傳來,原本表情平淡的舒清晏動作稍滯,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謝亦朝,立時就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認(rèn)識?謝亦朝說話的語氣流露出酸味,什么樣的女子能惹得你心潮起伏。 舒清晏嘆道:是那位女孩的聲音。 謝亦朝:如此巧? 她還是被賣了,梁府也算個好去處。舒清晏眼睫搭拉下來,映出小片陰影。 謝亦朝不動聲色道:那之前她是被賣哪去了? 舒清晏攥緊手指,緊繃著臉道:勾欄院。 謝亦朝恍然:噢~ 回神的舒清晏察覺到自己被套話了,決定化被動為主動,師兄知曉?你瞧起來完全不驚訝。 謝亦朝:當(dāng)然是不知曉,那女孩跟我有何關(guān)系,她怎樣我需要分什么心思? 舒清晏抿唇:狡辯,你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你難道跟我不是一樣的? 不一樣。謝亦朝,你確定要在此處談么? 舒清晏扭過頭,不理他。 謝亦朝眼神柔和幾許,這人還跟他撒嬌鬧小脾氣,說明并沒有真的生氣難過,兩人之間隱藏的秘密本來就是心照不宣的,如今似乎要說開的樣子,也該準(zhǔn)備著告白儀式了。 他原是想等解決了容闌凈再說,但莫名有種直覺催促著他,如果不提早表明心意,可能這人就真的能佯裝不知跑了。 謝亦朝食指輕叩案幾,手邊的茶水升騰起一股白霧,他除了必要的實力提升,武力栓住對方,還要以愛之名讓人心甘情愿地被他圈鎖。 只有如此,對方才不會狠下心,他也不用患得患失下一刻就會是分別。 謝亦朝忽地嘲諷一笑,他和書中的幾個神經(jīng)病想法居然談得上殊途同歸,都是不擇手段地想把舒清晏困在身邊,唯一的差別,大概是他舍不得對方疼,也舍不得對方不開心 一寸一毫全部被謝亦朝打上標(biāo)記的舒清晏,嘗了口梁府備的甜點,灑下細微的碎末,有些干嗓子,他端起茶水慢慢飲下緩解。 右側(cè)的目光著實強烈,想要忽視也忽視不了。 舒清晏放下茶杯,調(diào)整好表情看過去。 謝亦朝朝他笑了笑,桃花眼微彎,配上清雅的淡色系衣袍,十分無害與無辜。 舒清晏忽地開口:別那么對我笑。 為何?謝亦朝。 舒清晏冷言:討打。 謝亦朝斂容,傷心道:我發(fā)現(xiàn)清晏最近對我越來越暴躁了,讓我嚴(yán)重懷疑以前乖巧軟糯的你被掉包,換成不待見我的。 舒清晏輕哼:師兄少撩撥我,我就不會這樣。還不是你用軟的不行,非得用硬的才愿意聽話么? 不撩撥你,還能撩誰?謝亦朝嘟囔。 舒清晏橫他:不準(zhǔn)撩別人。 謝亦朝哀嘆:清晏你好霸道。 你敢。舒清晏慍怒。 謝亦朝唇瓣翹起,眼眸里盛滿面前的人影,透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思:不敢。 深沉濃郁又足夠溫柔,早早超出僅僅是獨占欲的喜歡。 舒清晏神色微怔,直面應(yīng)對這目光,令他說不出別的話來,恪守的心被不著痕跡地撬開一道縫隙。 他還能按照自己制定的計劃行動么? 相處得越久,留戀便積累得更多,使他變得想要軟弱。 令尊的病好治得很,服下我這道符水即可痊愈,可以把外面那些人遣散了。 仙風(fēng)道骨的老翁老神在在地杵著桃杖邁步,明明四肢未有任何殘缺,從踱開的步伐來判斷,身體也是康健,偏要裝出行動不便的行將木就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你年紀(jì)大,身體還好,不更令人信服你醫(yī)術(shù)高超么? 只是聽到他說的治療法子,像是個道士,可謝亦朝沒察覺到白發(fā)老翁體內(nèi)有靈力存在的痕跡,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那喝符水就能治好梁老爺?shù)姆ㄗ?,怕是不靠譜。 謝亦朝眉梢微揚,老翁拿出來的符篆隱現(xiàn)神光,一氣呵成的法力運轉(zhuǎn)其中,畫符的人實力不錯,尤其是符刻技已臻化境。 大多凡人的病確實可以喝這道符水得到治愈 。 謝亦朝暗道抱歉,他手指略動,符篆上的朱砂紋路產(chǎn)生一絲分岔,卻是失去了效用。 梁府大少爺面色依舊遲疑,但可能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接過白發(fā)老翁的符紙,按照老者的要求化在無根水中。 不過,沒有遣散眾人。 白發(fā)老翁也不在意,反正喝了他的符水就沒有失手的時候,要不是實在缺銀子花,他也舍不得用,畢竟用一張少一張。 他都開始盤算治好人,自己能得到多少金銀,可以去哪里享受溫柔鄉(xiāng) 別看他一把年紀(jì),仍是十分龍精虎猛呢。 放心,不出一刻就能醒過來。白發(fā)老翁自主坐到會客廳的副座,儼然梁府貴賓的作態(tài)。 所以說,人不能太得意。 一刻鐘過去,梁老爺依舊是昏迷中,甚至喝了他的符水后,呼吸顯得淺薄兩分。 梁府人頓時急了。 梁公子就先炸毛,擼起袖子要找老翁麻煩,那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即刻轉(zhuǎn)化成勤加鍛煉的硬實身板,可把白發(fā)飄飄的老翁嚇壞了,屁滾尿流地躲閃到桌椅后,嘴里還喃喃著,怎么可能? 梁公子,你聽老道解釋! 去地府跟閻王解釋吧! 48.梁府 揭榜來梁府的人泛起了嘀咕, 這治不好還行大夫賠條命的?心里紛紛生起些懼意,到此的人不乏招搖撞騙的,或是確實來湊點吃喝的, 真材實料的也有, 可連整個宜慶郡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疾病, 他們極大可能也不能治。 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 確實不是傳說中可稱神醫(yī)的醫(yī)者。 見到梁公子一副要宰了老翁的作態(tài), 一些人不禁萌生起退縮之意, 儼然把梁府看作不講理的惡鬼。 他們倒是忘了前兩批和剛送走的第一個中年人不也沒事么, 怪就怪白發(fā)老翁擺譜擺得太大, 給梁府的人帶來過高的期望,結(jié)果翻身就遭落入深淵,那給梁府的人造成的心理落差太大了, 何況瞧著老爹因為老翁的符水呼吸變淺兩分,可不就急了。 梁公子梁雪青年輕氣盛沒按捺得住, 所幸管事穩(wěn)重攔住了自家沖動的大少爺,再如何生氣要教訓(xùn)別人, 也不能當(dāng)著十幾雙眼睛的面做,何況老翁的立場跟這些人其實差不離。 白發(fā)老翁灰溜溜地逃走, 從矯健的腳步來看,哪里有半分之前的老態(tài)龍鐘之相, 真是夠唬人的神棍。 梁府大管事眼神深沉地注過老翁的背影,拍拍大少爺?shù)募? 讓他稍安勿躁。 梁雪青果然冷靜許多。 而在會客廳吵吵鬧鬧的期間,無人發(fā)現(xiàn)角落少了兩個人。 謝亦朝和舒清晏鉆進了通往病人臥室的走廊,光線有些暗, 又由于走得靜悄悄,有那么幾分做賊的感覺,他們逐漸經(jīng)過轉(zhuǎn)角。 迎面走來一位嬌美芊質(zhì)的女子,女子正端著一盆污水,發(fā)現(xiàn)前方陡然冒出的兩位陌生男子駭了大跳,那盆子頃刻間掉落地面,潑下一大片的水,濺濕了姑娘的裙裾,也令正在行走的謝亦朝停住腳步。 眼看對方驚慌地張嘴,謝亦朝打斷女子即將沖破口的尖叫:我們是來看令府主人的病的。 啊?。颗雍笸藥撞?,華美層疊如薄霧的裙裾流轉(zhuǎn),勾勒出她纖秾合度的體態(tài)。 謝亦朝凌冽的眼眸望向她:請給我們帶路。 女子面容呆了瞬:是。然后折身為他們引路。 謝亦朝回頭看向舒清晏,見人跟著自己才追上前面的陌生女子,同時在路途中詢問道:你是梁府的小姐? 是。女子解釋道,我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名梁嫣,梁雪青是我的哥哥。 謝亦朝望其穿著氣度,跟丫鬟絕對搭不上邊,只是見對方端著一盆污水,猜測以為是庶小姐,結(jié)果是嫡親小姐。 他也不糾結(jié)這個疑惑,繼續(xù)詢問道:令尊病了多久? 一個月。梁嫣。 謝亦朝:昏迷了一個月? 對。 謝亦朝止步,到達臥室。 梁嫣纖眉微蹙,惹人憐惜,她感覺自己腦袋暈暈乎乎的,本來是要把擦拭過父親的清水倒掉,怎么就回來了?不過瞧到熟悉的房門,她下意識地推開進去侍奉家人。 這是第三位?屋子里還有位美婦人,對方許是經(jīng)過白發(fā)老翁的折騰,神態(tài)里顯出些疲憊,一雙風(fēng)韻猶存的秋目悠悠朝謝亦朝二人睇來。 注意到他們年輕的面容,立時臉色僵硬,好歹維持著大家貴婦的體面,牽扯起嘴角勉強做出微笑,什么也沒說。 娘梁嫣猶疑著是否該說出自己之前經(jīng)歷的不正常之處,但她講出來又能如何?會用如此詭譎手段的來者,豈是她和娘兩位弱女子能對付的,貝齒輕咬嬌唇,強自做出鎮(zhèn)定的模樣,是第三位揭榜的大夫。 你們過來診脈吧。美婦人讓出位置。 謝亦朝若無其事地路過身體打顫的梁嫣,朝美婦人禮貌地行了禮,才搭上臥病在床的梁老爺手腕。 跟在他身后的舒清晏無聲息地推了把要站不穩(wěn)的梁小姐,不至于丟人地當(dāng)著外男跌倒在地。 這個世界對于女子的束縛談不上高,由于厲害女修的存在,影響到凡世對于女子的約束和看法,雖然依舊有傳統(tǒng)思想,但限制不大,如果主家人自己都不在意,別人也不會去置喙。 所以,屋內(nèi)盡管來了兩位外男,梁嫣這般的閨閣千金也沒有避開,反是湊過來瞧他們怎么忽悠。 躺在床褥中的梁老爺年紀(jì)其實也不算大,四十歲初頭,正是一個男人正當(dāng)壯年的時候,何以就陷入了生命垂危之兆。 謝亦朝收回把脈的手,神色掀起淡淡的波瀾:令老爺沒有病,他被人下咒了。 什么?!美婦人今日聽到兩起和玄術(shù)有關(guān)的話題,神經(jīng)突突地疼。 謝亦朝瞥向腦子恢復(fù)清楚的梁嫣:你們可有得罪哪些人? 梁嫣接收到他的視線,表情有些慌。 沒有。美婦人矢口否認(rèn)。 謝亦朝:沒有? 美婦人實話實說:老爺在仕途中雖有跟人起沖突、打擂臺,但一切都在他辭官歸家時煙消云散,我們在宜慶郡城安頓不過半年之久,而且老爺性子隨和,在短時間內(nèi)得罪到想要老爺死的仇人,絕對是不可能的。 謝亦朝:那你們呢? 美婦人憋不住怒火,想要呵斥他。 謝亦朝:無論是哪個大夫,都診不出你們老爺?shù)牟。驗樗蜎]病,造成他昏迷不醒的情況,是由于受到詛咒。他負(fù)手,快點尋到下咒的人解決吧,否則你們老爺撐不住三天。 話語篤定到無法令人反駁,配合上他不愿糾纏多說的堅定態(tài)度,終是嚇到場內(nèi)另兩位女子。 梁老爺在昏迷前可曾接觸過什么東西?舒清晏突然出聲,那隱沒的存在感隨著他的開口消散。 謝亦朝睨向舒清晏,挑了挑眉。 舒清晏的話倒是分散了美婦人和梁嫣驚慌的注意力,梁嫣納罕地瞅兩眼之前完全沒發(fā)現(xiàn)的人,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美婦人卻是靈光一閃,臉色激動起來:兩位是兩位是傳聞中的仙長,對么? 舒清晏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 美婦人低眉順眼地沉吟片刻:仙長的問題,讓我想起樁事。 候在她身旁的梁嫣跟著面色一變,想說些什么,到底沒有打斷自己母親的話。 老爺在郡城結(jié)識了位畫師,非常欣賞,經(jīng)常去畫師的畫坊看畫,那位畫師風(fēng)采非凡、畫技精湛,很得老爺喜歡,還讓畫師臨摹了一幅自身畫像,那幅畫就在書房掛著。美婦人娓娓道。 梁嫣攥緊柔荑,小聲呢喃:不會的。 美婦人恨鐵不成鋼地瞪自己女兒一眼:沒點矜持! 梁嫣乖乖受教訓(xùn)。 謝亦朝對于少女情思沒有別的看法,專注正事:帶我們?nèi)靠纯础?/br> 梁嫣自告奮勇:我?guī)銈內(nèi)ァ?/br> 美婦人也想跟去,可要留下來照顧老爺,交給別的丫鬟她不放心,有些遲疑。 正巧,梁公子領(lǐng)著第四位大夫進來,撞到屋中的場景頓時愣了愣。 雪青,快帶仙長去書房。美婦人立即招呼道。 梁雪青:娘? 愣著做甚,快點。美婦人催促,你趕緊把外面那些人都遣散了吧,都是招搖撞騙的名醫(yī)。 梁雪青不為所動,警惕地望著莫名冒出的謝亦朝二人,記憶里完全沒有他們進內(nèi)室的印象,肯定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溜進來的,幸好娘和meimei沒事:娘,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