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踹了我的豪門老公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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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映梨是真坐不住了,她睜著雙烏溜溜的圓眼睛,看著他問:“要不我們回去了吧?我有點累了?!?/br> 季樾卻意猶未盡,但還是應(yīng)了下來,“好,我開了車?!?/br> 兩人本就住同一棟樓,陳映梨本來想說自己打車,但未免太矯情。 她等季樾站起來后,才慢吞吞站起來,戴好口罩跟他一起下了樓。 城南路,從前是租界。 陳映梨和江定的婚房就在這家咖啡廳前面的小區(qū)里,江定花了高價又把這間公寓買了回來,辦完手續(xù)后便在城南路上閑逛。 就是那么不巧。 江定看見了走在季樾身旁的少女,羞澀靦腆。 他停在兩人的面前,極寒的目光盯著陳映梨,眼神一寸寸從頭到尾將她打量了一遍,傷心難過又怒火中燒,他死死瞪著她頭頂?shù)呢埗洌瓣愑忱?,你現(xiàn)在真是讓我大吃一驚,竟然玩起了cosplay?!?/br> 戴著口罩的陳映梨,也不想在江定面前丟臉。很想說一句你認(rèn)錯人了。 江定心里痛的要死,拳頭已經(jīng)硬了,“呵,還知道戴著口罩要臉?!?/br> 第30章 我找不到她了。 江定和她在一起這么好幾年, 也沒有這種福氣。 真是會玩,自甘墮落。 季樾的眉梢眼角含著隱隱的笑意,淡淡然瞥過江東眼中的氣憤和嫉恨, 他主動攥住陳映梨的手,“她累了, 我先帶她回去了?!?/br> 這話說的不可謂是不親近。 模棱兩可。 好像是正兒八經(jīng),偏偏又故意叫他聽出其中的曖昧。 陳映梨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的很緊, 卻又不覺得難受。 江定視線偏冷掃過這兩個人握在一起的雙手,嘴角緩緩綻出一抹冷笑,“回哪兒去?” 陳映梨不想在街上同人爭吵, 江定的倔脾氣發(fā)作不太好收場, “回我自己家。” 江定半信半疑, 目光一順不順盯著她的手腕, 隨即冷冷抬眸, 氣勢凜冽的同季樾說:“但季先生,把手松開,她是我老婆?!?/br> 季樾沉默半晌, 漫不經(jīng)心糾正他的說法:“前妻?!?/br> 江定嘴角上揚, “難道季先生沒聽過這世界上還有復(fù)婚兩個字嗎?” “只是聽說,但還真沒有見過。”季樾的眉眼逐漸舒展,依舊從容平和, “破鏡難重圓,你何必為難她。” 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就將江定的言行歸結(jié)成一種為難。 江定說不過他, 這只老狐貍慣會下套害人。 季樾揉了揉疲倦的眉心,隨后輕拍了下她的手背安撫她,“你先上車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br> 現(xiàn)在好像也只能如此。 江定沒做阻攔, 掌心里用力攥緊婚房的鑰匙,原本是打算再交給她,但季樾在場,他只能忍了下來。 等車子消失不見,江定目光冰冷看向季樾,“季先生,她不是你能欺負(fù)的人?!?/br> 季樾挑眉,“誰說我要欺負(fù)她?” 江定忍不住冷嗤,仿佛早已看透他的真面目。 季樾漫不經(jīng)心地開腔,“欺負(fù)她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嗎?你怎么還倒打一耙?” 這句話還真就戳到了江定的心尖上,他僵著臉遲遲未言語。 季樾任何時候都擺著波瀾不驚的面色,說話時的語調(diào)也淡的聽不出起伏,從不會輕易讓人瞧出喜怒哀樂,“你與陳小姐的過去,這幾年我也略有耳聞?!?/br> “被逼無奈,迫不得已,這八個字總歸是你自己說的?!?/br> “現(xiàn)在欺負(fù)人失憶了便來上演深情戲碼,恕季某直言,江先生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江定僵直立在原地,季樾幾句話就像生生用白刀子捅進去,連血帶rou的□□。 那八個字他都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說的了。 但并不是真心話。 他這個人,常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你讓我不痛快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當(dāng)初他父親總是和人說這樁婚事是他定的好,兒子再不情愿后來也不是歡喜的很嗎? 江定回神,“我沒有在演戲。” 季樾:“江先生的演技是拿過獎的。” “那你呢?” “我?”季樾嘲弄的笑笑,不緊不慢說道:“我在追她,你難道看不出來?” 瞎子都應(yīng)該看出來了。 何況江定還不是瞎子。 — 陳映梨回家后一分鐘都沒耽誤,立刻馬上換下了身上的衣服,逼真的貓耳朵也讓她拽了下來,鏡子里的少女面若桃紅,呼吸都是guntang的。 安若若迫不及待給她打了電話,“學(xué)姐,相親的怎么樣了?” 她更關(guān)心的是不是黃了。 陳映梨的霉頭皺巴巴,“你的相親對象是叫季樾嗎?” “對啊,是他?!卑踩羧粲幸欢亲拥脑捯虏郏叭绻皇俏覌尡浦液退钤?,我是死都不會找他聊天的,提心吊膽的,我真的怕了?!?/br> 陳映梨把自己往沙發(fā)里扔,四肢放松了下來,“季先生是我的鄰居?!?/br> 安若若吃了一驚,“是嗎?!” “嗯?!?/br> “確實,我好像聽我媽說過季樾前段時間從家里搬出去住了,沒想到竟然這么巧?!?/br> 安若若感嘆完驟然發(fā)現(xiàn),“那他豈不是知道你是替我相親的了?” 陳映梨說:“是的。穿幫了?!?/br> 安若若愁眉苦臉,“我肯定要被我媽罵死了。” 陳映梨叫他放寬心,“季先生跟我說他會同你mama講清楚的?!?/br> 末了,她又補充:“若若,季先生還是很善解人意的,不會強人所難,而且他十分樂于助人!” 安若若愣了愣,感覺這和她認(rèn)識的季先生并不像同一個人,可能他只是在微信上才那么難以靠近?說不定真人很隨和。 “希望這次過后我mama再也不要讓我相親了?!?/br> “你還小?!?/br> “是啊。” “你可以給她舉幾個婚姻不幸的例子,比如我?!?/br> “……” 安若若一時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話,“學(xué)姐,你應(yīng)該累了吧,好好休息哦,今天真的太感謝你啦。” “不客氣?!?/br> 掛了電話后,安若若想起學(xué)姐自嘲婚姻不幸時的淡然,心里不是滋味。于是她打開電腦登錄學(xué)校的內(nèi)部論壇,將曾經(jīng)討論學(xué)姐和江學(xué)長戀愛的高樓帖子給她發(fā)了過去。 帖子已經(jīng)被鎖了。 最后的更新停在陳映梨本人的留言——【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我和江定要結(jié)婚啦?!?/br> 時間在三年前。 陳映梨沒看帖子,而是點開了季樾的微信頭像,緩慢打字:【季先生,你回來了嗎?】 季樾剛踏入家門,一邊換好拖鞋邊回:【剛到家。】 陳映梨生怕江定在他面前說了很難聽的話,【江定說話不太好聽,你不要放在心上。】 兩分鐘后,季樾回復(fù):【有所領(lǐng)教。】 幾乎是同時,他又發(fā):【你放心,我沒事?!?/br> 別的都還好,陳映梨比較擔(dān)心江定在季樾跟前提起“情婦”“金主”等等不堪入耳的話,平白玷污了他的耳朵,【那就好?!?/br> — 江定最近夢見陳映梨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每天只要睡下就能在夢中看見她的身影,那些夢很真實,都令他分不清是真還是假。 他看見穿著校服蹲在院門口的少女,躲在樹葉蔭蔽下,蹲到雙腿發(fā)麻。 江定很奇怪地問:“你為什么站著不進去?” 她抬頭:“我沒有鑰匙。” 江定很生氣,家里的傭人怎么那么沒眼色,白天竟然還將院門鎖了起來,他繃著凜冽的氣勢走到門前,雙手用力也推不開上了鎖的院門。 他怒氣沖沖把傭人叫了出來,紅著眼睛質(zhì)問他們,“誰讓你們鎖門的?” 管家茫然看著他,“少爺,是您吩咐我們快日落的時候?qū)㈤T鎖起來的?!?/br> 江定聽見他說的話,直冒鬼火,“你別胡說!” “確實是您吩咐的?!?/br> 江定正要將蹲在門外的少女扶起來,可是剛才還在樹下躲太陽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他慌里慌張四處尋找,“你看見她去哪里了嗎?” “陳映梨呢?” “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