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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免撐著一邊的桌子,笑出聲:“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哪能當保鏢,現(xiàn)在還有機會待在程阮阮身邊!” 寧野眉頭微皺 陳免起身彈了下衣服,看著他,語氣嘲諷:“不過你跟你媽倒是挺像的,都是那種想要靠著一張臉往上爬的人?!?/br> 話音未落,陳免就感覺臉上一痛。 他想著寧野在這里是不敢動手的,沒想對方會完全不顧場合。 這一拳直接打得他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接著寧野就騎了上來。 他試圖還手,可哪里是寧野的對手。 這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打。 人群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邊的異樣。 程阮阮正跟人聊得興起,聽到這邊的聲音,看過來。 等發(fā)現(xiàn)打架的人是寧野跟陳免,她的臉色立刻冷下來。 都來不及跟人打聲招呼,她放下酒杯就快速走過來。 安保人員已經(jīng)過去拉人,但寧野這人打起人來像頭發(fā)瘋的野獸,誰也攔不住,甚至有安保直接被他一腳踹開。 程阮阮看陳免被打得整個人神色都渙散了,叫到:“寧野,停下來!” 直接被對方無視。 眼看著好多人舉起手機拍攝,程阮阮臉色鐵青,沖過去一把拽住寧野的胳膊。 男人顯然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頭腦,回頭就要揍人,等看到她,拳頭堪堪停住。 他的聲音冷得像握了一把冰:“放開?!?/br> 程阮阮從未見過這樣對他。 平日里他話雖然少,但并不是這種仿佛抹去五感的冷絕模樣。 她的手微微一頓,寧野趁機脫開她,回身又是一拳砸在地上的人臉上。 有人叫了一聲:“殺人了!報警,報警!” 程阮阮被這叫聲驚醒,再次拽住他:“夠了!” 他完全不聽話。 程阮阮脾氣也上來,語氣從未有過的嚴肅:“寧野,我再說一遍,停下來!” 這一次,男人終于頓住了揮出去的拳頭。 他眼睛微微泛紅,看了眼地上的人,又抬頭看了眼程阮阮,然后起身,頭也不回就往外走。 程阮阮叫他:“寧野!” 毫無反應。 程阮阮趕緊交代工作人員控場,一邊讓人叫救護車。 等一切妥當,她疾步往外追去。 出了別墅區(qū),路燈昏暗,哪里還看得到寧野的身影。 她四處看了看,找到個熟悉身影。 “喂,你!” 那人聞聲看過來,看到是她,似乎是想走,被她叫?。骸巴O?!不然小心我把視頻和駕照交出去。” 王午不情不愿停下來,回頭看向她,眼神里帶著些微的幽怨。 她無視他的目光,問:“你出來找寧野?” 王午點點頭:“我剛陪著客戶玩游戲,聽到說有人打架,一出來看到野哥離開。” 程阮阮聞言,將車鑰匙丟給他:“接住?!?/br> 他順手接著,一臉不解。 程阮阮懶得跟他廢話,一邊往停車地方走,一邊道:“你開車,往他會去的地方繞?!?/br> 王午這才后知后覺哦了一聲,看向她的眼神多少帶了些詫異。 車一路開出景區(qū),他們也沒看到寧野的身影。 程阮阮臉色不好:“他什么情況,打了人就跑?” 王午搖搖頭:“野哥平時不這樣的,肯定是那個人惹了他?!?/br> “干什么,你們公司的保鏢一點委屈都受不了的?” 王午抿了抿唇。 他覺得,論起受委屈,沒有人要超過寧野。他認識的寧野,雖然才二十多歲,可這輩子受過的委屈多了去了。 那個人一定是說了讓寧野無法原諒的話。 但他覺得解釋這些身邊的大小姐也不會聽,干脆閉嘴開車。 程阮阮也沒想要得到回應,氣哼哼打?qū)幰暗碾娫?,全都是無人接聽。 轎車一路沿著城市大路開,繞過幾條小路后,停在一片棚戶區(qū)。 程阮阮看了眼外面。燈光晦暗,建筑低矮,是她不曾到過的地方。 她一臉戒備看向旁邊的人。 王午耐心解釋一句:“野哥家就在這里?!?/br> 程阮阮一愣。 雖然招了寧野當保鏢,但她對對方的認知其實還只停留在高中時那個冷傲的少年。 對于對方的身世家庭,她一概不知。 又往外看了一眼,她忍不住說:“他每年當保鏢賺的錢不少吧,怎么還住這種地方?” 王午:“這種地方怎么了?” 程阮阮:“別給我來那一套話。我說的是現(xiàn)實情況?!?/br> 王午不咸不淡回了句:“他愛住唄?!?/br> 他下車將鑰匙還給程阮阮,轉(zhuǎn)身往一條巷子里走。 程阮阮趕緊跟上。 這里的地面實在不算平坦,坑坑洼洼,四處積水,她又穿著高跟鞋,簡直寸步難行。 王午瞥她一眼,說:“要不你回去吧,他想通了自然會去找你的,我們還有東西在你那里,他跑不了的?!?/br> 程阮阮沒好氣瞪他一眼:“我是怕他跑嗎?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組織的舞會,他這樣胡鬧一通,撒腿就跑了,你覺得我不需要聽一句解釋?” 王午哦了一聲,回身繼續(xù)往里走。 黑燈瞎火,程阮阮拿出手機照明,但地上坑太多了,她好幾次差點扭到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