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衛(wèi)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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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爭儲敗了,你會如何?’ 他合攏了掌心包裹住她的指尖,緊緊握著。 這一刻他沒有像從前那般,斜揚著眉眼說他怎么會敗這等笑語。低頭在她額頭眉眼印了唇后,他抱緊了她,狹眸里神色幽深。 “盡人事聽天命,倘若結(jié)果天意不在我這,成王敗寇,那我甘愿服輸,稱臣聽命也無妨。說來,當個閑散王逍遙度日,其實我還覺得挺好。不過……” 他眸染陰戾:“前提自然是他別趕盡殺絕?!?/br> 那趙元璟若敢將事做絕,他也不會引頸待戮,大不了點起人馬,來個魚死網(wǎng)破罷。 時文修手指掙了掙,等他掌心松開,就繼續(xù)劃動。 ‘我會努力,不去拖你后腿。’ 指尖落下最后一筆后,她細細的指根沿他指縫插進,屈指用力與他交握。他忘了剛一瞬想要說什么,只是怔怔的垂眸看著交錯相握的兩只手,一時間心尖酸酸軟軟,像是要軟成了一攤水。 他好似讀懂了,她是在無聲的告訴他,會努力與他并肩而行。也看懂了,無論他將來會是坦途,還是逆途,她也都會陪著他,與他共同面對世間的風雨。 他手指亦緊攥著她,這一刻他想要與她說些什么,可喉嚨卻好似被堵了般,如何也吐不出個字來。他只能將臉埋她頸窩,平復(fù)著自己被沖進到的情緒。 時文修沒多注意他的情緒,此刻她滿腦子都在想,她要如何才能做到不拖后腿。 圣上沒打算要她的命,這無疑是再好不過了,好歹給了喘息了時機,也給了轉(zhuǎn)圜的余地。 她相信只有人想不到的法子,沒有人解決不了的問題。 現(xiàn)在主要問題就是,她身份這一致命弱項。 她沉思著,若她有用,若有她功,是不是就能淡化了她那身份帶來的弱項。 第83章 狹路 這日起,寧王府的氛圍大變了模樣。 對內(nèi)開始去奢從儉,改往日奢靡浮華之氣,削減了那些過度浪費的不必要開支;對外則施錢財,資善堂,救濟弱孤,贏得善名。 時文修與寧王也各自忙碌起來。 時文修的全部心神幾乎都在了農(nóng)桑方面,她想從這方面著手,看看有沒有她能出到力的地方。 這也是她深思熟慮后做出的決定。 她不是沒考慮過在其他方面做出點成績,可思來想去,都不合適。她那些改良的小物件,充其量只能在商行方面起到些作用,即便再新穎有用,可在世人眼里也只怕是奇技yin巧,指不定還給那上位人一種耽于享樂的印象。 至于關(guān)乎國策國體方面,那就更別想了。別說她有沒有那能耐有那□□計,定國策了,就算有她也不敢使啊,這可是能直接要命的事。 最后,她就將目光放在了農(nóng)桑方面。 這些時日她就開始琢磨這些農(nóng)用工具,查閱資料,讓人走訪老農(nóng),而后將現(xiàn)有工具的利弊匯總,想看看能不能有所改良。同時她也將前世所知的高產(chǎn)作物給畫了下來,交給那曹興朝,讓他手下人出海的時候多注意著,看看能否尋到這些。 她所想的是,這既然是個重農(nóng)輕商的封建王朝,那她關(guān)心農(nóng)事總歸是沒錯的。退一步來說,就算最后她沒能在這個方面做出什么成績來,可好歹也讓那圣上見著了,他那皇孫之母是個關(guān)心稼穡農(nóng)桑的,而不是個妖媚惑主之輩。 但凡能讓那上位者對她稍稍改觀,便也能少拖了些他的后腿。 至于那寧王,自也忙的腳不沾地。 每日散朝過后他不再直接回府,而是去刑部處理公務(wù),往往天黑方回。便是回府也不得閑,召集幕僚議事,幾乎夜半方止。 他整頓刑部作風,重大案子他樁樁都親自過問,以確保無冤假錯案。期間他還去了趟臨縣,處理了一樁陳年疑案。撫世酬物,他也在注意克制收斂脾性,盡量做到心平氣和。 他在盡最大的努力展現(xiàn)自己的才能,德行。 寧王的改變有目共睹,不僅朝臣們看得見,圣上也看得見。 養(yǎng)心殿里,圣上剛用完了藥,老太監(jiān)捧來茶鹵給他漱口。妥當后,圣上歇目倚在御榻上,招了招手。 老太監(jiān)就無聲的捧著皇城司剛送來的折子近前。 布滿褶皺的手放下折子時,圣上寡情的雙眼,有過瞬息的復(fù)雜。 “雙盛,老九,像了她?!?/br> 老太監(jiān)無聲的躬身在側(cè)。 圣上幾分陷入回憶后,似自語,又似與人說:“當年,從來驕縱任性的她收了脾性,不再舞刀弄槍,卻又學(xué)針線又繡衣,努力學(xué)的乖乖順順,就是為了能討得曹家同意,讓她嫁朕。” 回憶過往,老太監(jiān)眼里也有些恍惚,作為圣上潛邸時候的老人,這些事情他都是清楚的。他至今都記得,當年玉娘娘冒雨跑來皇子府上,哭著求圣上快快上進的那幕。 “可惜啊,當年功勛卓著的曹家,看不上母家微勢的小皇子……”圣上嘆息的話未盡,褶皺的眼皮耷下,遮了眼里情緒。 當年她與他都用盡了全力,想盡了所有法子,只為能改變曹家的初衷。那時那日,今情今景,又猶似輪回一般。 “老七府上的消息,近來朕這收到的有些少?!?/br> 老太監(jiān)還正在想當年得知玉娘娘與人訂婚,圣上立在冬雪里整整一夜的那幕,冷不丁聽圣上發(fā)問,就瞬間回了神。 “是,七爺府上的消息,近來皇城司傳的是少了些?!?/br> 圣上唔了聲便不再發(fā)問,只是把手上折子放上了紅漆托盤,揮了揮手。 老太監(jiān)雙手捧著躬身退下。 這日刑部的事少,寧王便早些的回府了。 正巧曹興朝要過來與他說事,就恰在府外碰上了。 上了寧王府的馬車,曹興朝忙靠過來說:“我剛得了消息,禹王爺府上剛納的妾室有身孕了,好似能有兩月。應(yīng)是剛納了人就懷上了?!?/br> 寧王心里膈應(yīng):“那豈不是要與咱府上前后腳的生?” 曹興朝想想,還真是,就差了那么一個月。 寧王扯唇冷笑:“這上面都要爭,是要與我兒爭序齒嗎,爭得過嗎他!” 想到前些時日朝堂上的事,他就又嗤笑了下。 “說來,老七也算雙喜臨門了。父皇前頭不久剛允了他請旨賜婚的折子,最晚待明年,他就能準備再次大婚了?!?/br> 雖然說的不在意,可他心頭卻陰郁下來,畢竟見人能順利大婚,而他這廂的事還不知待到何時才能有轉(zhuǎn)機,難免會生些不舒服。 曹興朝知他心結(jié),就勸慰:“大不了將來,您從中宮三門迎人進門不就是了。” 現(xiàn)在說這些自然為時尚早,還有些大逆不道,所以他說的時候是壓的極小聲。 這話是正中了寧王心坎,他眉梢眼角都舒展開來。 若真有那日,他就親自監(jiān)工打造最華麗耀眼的雙喜字鳳輿,以皇后儀駕迎她入門,讓她做世間尊貴無雙的女人。 夜里,他咬著她耳朵說起,禹王府想要與寧王府爭序齒的事。 時文修被他熱息擾的有些顫栗,緩了緩神后,就摸索到他胸口,指尖繞著劃動。 ‘以后,別在我面前提他了?!?/br> 她的指尖清清涼涼,又綿綿軟軟,游走于他的胸膛,簡直讓他如貓抓了似的心癢難耐。 “好不提,再也不提了,晦氣?!?/br> 她的表態(tài)也讓他心花怒放,興奮之余,心里卻更癢的難耐。 “蘭蘭?!?/br> 他就去含她耳珠噬咬,拉著她撫在他軀膛的手往下移。 “我不成了,你幫幫我?!?/br> 同一漫漫長夜,禹王府偏僻的窄屋里,有人陷在迷亂的夢里醒不過來。 夢境里,那日的軍帳中他終于拉住了她,扯掉了她身上那件寬大的披風,直接將她緊鎖入懷中。 “別去,別去!” 她仰著臉詫異的看他,似要蠕動著唇瓣問他為何不去。 他沒有回答,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幾步走向了書案。 燭紅搖影里,她在他懷里肩背輕顫,紅蕖的臉龐貼著他濕汗的軀膛,細弱的聲聲喚著他的名字…… 黑暗中,他到底還是醒了。 肌膚相熨還仿佛在身體上存留,可醒來后面對的卻是孤寂凄清的夜。 剩下的時間他沒有睡,招人送來套干凈的衣物后,就起身坐在那矮窄的床榻上,面上不帶情緒的翻著那書畫缸里的畫卷。 翌日散朝后,乘坐輿轎分開而行的兩親王,不知怎的,竟又在同一宮道上迎面碰上。 數(shù)年前的時候,也有過一次不巧狹路相逢的時候,不成想今日又來了一回。 “七哥?!?/br> 寧王挑了轎簾,笑著沖對面打招呼,似是毫無芥蒂的模樣。 他本就生的俊俏,從前恣睢陰戾的模樣生生破壞了兩分面相,如今收斂了性情,見人常帶三分溫和笑意,便愈發(fā)襯的人面冠如玉來。 “九弟。” 禹王沉下眸光,淡漠回應(yīng)了聲,便要將轎簾放下。 “對了七哥,聽說小嫂子有喜了,這可真是可喜可賀的事。待到小侄兒出生了,你可千萬別吝嗇那封請?zhí)?,記得請兄弟去吃杯喜酒?!?/br> 寧王嗓音慵懶磁性,修眉俊目的笑說著,好似是真心實意的為對方高興。 禹王的目光在他臉上定過一瞬。 “放心,帖子定會送你寧王府上?!?/br> 落了轎簾的瞬間,禹王的手撫上了腕間佛珠,閉眸令聲,“撞過去?!?/br> 轎下的張總管剛開始還以為聽錯了,可待見了那魯首領(lǐng)投向他的震驚目光時,便知自己沒有聽錯。 張總管咬牙,給那魯首領(lǐng)打了眼色。 寧王不敢置信的見到,對方的輿轎竟不管不顧的橫沖直撞過來。 輿轎相撞,雙方皆難以幸免的受到波及。 寧王在抓住車欄穩(wěn)住身體時,忍不住低罵了句。 兩王狹路相逢這事很快就小范圍傳開了。 曹興朝趕忙驅(qū)車趕往寧王府,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