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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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移花宮相遇,江兄心中的想法,又同我一般。若我不好好珍惜這一次比試,只怕日后就更難了。無花說著,側眸看了眼一旁站著的邀月,繼續(xù)道:江兄身為刺客,想要找你接單的人不少,但想殺你的人,肯定也不少吧。 怎會,找我接單的人并不多。我只是江湖中一個無名刺客,又能招惹到多少人?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無爭山莊乃是個清凈地,你這般說我,難不成是覺著無爭山莊變成了是非地?畢竟不論是找我接單也好,殺我也罷,這些人總會與無爭山莊扯上一點關系。江池淡淡道。 無花聞言,溫和笑道:怎會,只是擔心江兄的處境罷了。 無花說完,手指攥起。將玉佩收入懷中后,無花手面朝上,輕聲笑道:我們不用武器,只用一雙手,如何? 不好,畢竟我是刺客,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各類暗器。你若讓我只用雙手,未免太過欺人?江池見無花全身上下只有一枚玉佩,便朝四周看了看,輕笑著繼續(xù)道:不過我看你身上既沒有劍也沒有刀,不如這樣 我們可以借四周的花花草草當做武器。 無花聞言,俯身摘下一片花瓣,輕嘆道:也好。 見無花答應,江池收起匕首,轉身看向還在他身后站著的宮九,低聲道:阿九,你在一旁看住荊無命和邀月,若他們有小動作,你別急于出手,只要不是想逼死我,就放手讓他們朝我來。 宮九聞言,抬手撫上江池腰間的玉佩,輕嘆道:那你一會也要小心,無花想近身同你比試,興許就是想趁機取走玉佩。其實玉佩事小,我主要是不想讓他碰你。 荊無命收回佩劍,見宮九給江池讓出了空兒,他也跟著騰了一些地。 邀月走到不遠處的亭臺,坐在石凳上看著眼前幾人,心頭略微有些復雜。她確實心中已有所向,畢竟兩封信已寫好,其中一封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到了憐星手中。 她只是在思索,這一步險棋,能不能走好。 萬物皆有靈,草木亦有心。無花眼眸微閉,捏住花瓣的手垂下,沉聲道。 江池聞言,笑道:這種時候你倒是慈悲了,說出那些挑撥人的話時,怎么不見你有一丁點的自責? 江兄可知世道因果輪回?無花抬眸,故作和善道:死在你手中的人眾多,恐怕江兄經(jīng)常寢食難安,夜不能寐吧。倒不如就此收手,將玉佩交出來,也好還世間太平,讓你的雙手不再沾染無辜人的鮮血。 在這江湖闖蕩的人,不就是適者生存嗎?要么我殺你,要么你殺我。在這兒的站著的人,又有誰沒殺過生?江池沉默了片刻,略微有些疑惑道。 我從來到這江湖起,從未做過愧于心的事情。因為在我這里,命根本不值一提。于我而言,沒有沒多少人比得上江湖威望。我就是這般,隨你怎么想,畢竟我不是善類。正如你也不是善類一般,大家都一樣,沒有誰比誰高貴。江池說完,揮袖揚起落下的樹葉。 你到底比不比了?見無花擰著眉,半天沒有什么動作,江池忍不住道。 無花扯出一絲笑容,舒展開眉宇,淡淡笑道:比,你先出招。 江池聽了,不同無花客氣,將方才揚起的落葉打向無花所在的地方。 無花并未躲,而是將手中捏住的花瓣團成球,彈向朝他飛來的樹葉。兩物相撞,其下原本挺直的草兒花兒,皆折了腰。 江兄這是用了幾成力?無花用輕功靠近江池,抬手朝江池肩膀擊去,但他手掌還未落下,就對上了江池的掌心。 不過三成。江池見無花后退數(shù)步,輕聲一笑。 若非你是男子,只怕我也要同世子爭一爭了。瞧見江池臉上的笑意,無花微微一愣,開玩笑道。 不遠處的宮九,不知為何,別的話他未聽清,但無花說的這句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方才宮九還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瞧著江池收拾眼前這個虛偽的小和尚,但現(xiàn)在他倒想自己親自上了。 我勸你不要插手此事。荊無命見宮九上前一步,連忙靠近幾分,用胳膊擋住了宮九的去路。 我若真想插手,你以為誰能攔得住我?宮九輕挑了一下眉,看著荊無命那張毫無活氣的面容,繼續(xù)道:就憑你?若非看你會呼吸,只怕我真當你是個死人了。 荊無命聞言,臉上絲毫沒有怒色,只要你離江池遠一些,我們便會同別人一樣,敬你是世子。 宮九聞言,臉色瞬間冷下來,一改方才同荊無命嬉笑的口吻,冷聲道:你說別的還好,說這話,難不成是嫌自己活的太久,膩了? 荊無命聞言,一直未有什么神情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詫異。 無花,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江池見無花一直逼他朝邀月所在的地方靠近,疑惑道。 你想什么便是什么。無花俯下身,用衣袖卷起幾片落葉,手指在靠近地的那一刻,撿起了一塊石頭。 江池瞧見,只當作沒看到。他順著無花的動作,靠近邀月后,就見無花將落葉朝他拍去。 江池側身躲過的那一刻,無花手心中的石頭飛出,打碎了邀月握住的酒壇。原本倚靠在石柱上喝酒的邀月,一抬眸,就對上了無花的雙眼。 宮主,快殺了他。無花朝邀月比口型道。 第一卷 第80章 邀月只愣了片刻, 便將內(nèi)力凝聚在掌心,抬手朝背對著她的江池擊去。但眼前的人反應過快,被他躲了過去。 從聽到身后酒壇破碎的響聲起, 他便清楚無花那樣做是為了什么。躲過邀月的掌心后, 江池指間夾住幾枚銀針,輕聲笑道:我方才還在想,你為何一直將我朝宮主所在的地方逼,原來這是一場局中局。 你想借與我比試為由, 同邀月一起對付我, 對嗎?江池道。 方才明明是你先毀了比試的約定, 不是說好只借花花草草嗎?你為何要在衣袖下暗藏石塊?無花面色沉重道。 若非我以酒壇相抵,只怕我胳膊就廢了。邀月順著無花的話,冷淡道。 好一個睜眼說瞎話呀。江池也不生氣,而是掃了一眼周圍,瞧見移花宮一眾女弟子靠近, 將他圍在當中, 輕嘆了一聲, 繼續(xù)道:其實你不必這樣做,你若一開始就要二打一,我也不會拒絕。但你們這樣做之前, 先詆毀一次我的名聲,可就不道義了。 若換做從前, 他倒是并不在意名聲。畢竟一個只靠接單殺人過日子的刺客,能有什么好的名聲?但現(xiàn)在不同了, 宮九跟著他,他總不能一身臭名,連累了宮九。 瞧見周圍女弟子持劍逼近, 江池將銀針彈出,先刺中了最靠前的幾名女弟子。 若再有人靠近,我可就不敢保證一會會不會傷人性命。江池斂起笑意,聲音頗有些冷淡道。 你以為移花宮的人,對待你這樣的人,會怕死?邀月說完,朝四周的弟子揮了揮手。 她雖不會除掉眼前的人,但總要先試探一番江池的實力。若他身手非凡,那她的計劃便能好好施行。若江池身手極差,只怕她就得改掉信封上所書寫下的名字。 宮九見江池被圍,慌忙上前一步,他本想在無花拋出石塊時就動手,但荊無命擋住了他的去路。 只怪他當時心急,亂了方寸。同荊無命糾纏了好一陣,他才脫身。但為時已晚,朝江池靠近的女弟子們,已紛紛朝他抬劍刺了過去。 這分明是你同無花編出來的謊話,你卻能狠下心讓你的弟子給你擋住麻煩。江池看著朝他刺來的女弟子,抬起衣袖,數(shù)十把飛刀飛出,刺中了靠近他的人。 江池看著被他刺中心口倒下的人,輕蹙了一下眉,淡淡道:我看這些不是你的弟子,而是你的替死鬼。 滿口胡言。邀月眼眸微冷。 見那些女弟子還在靠近,江池腳尖踩了一下一旁的石階,用輕功躍出被人圍住的地方后,剛站穩(wěn)腳步,就見荊無命提劍朝他刺了過來。 我有一事不明,無花想殺我是因為玉佩,邀月也是想得到玉佩。那你呢?江池握住匕首,擦過荊無命的佩劍時,對上荊無命毫無情感的眼睛,問道。 因為你得罪了上官金虹。荊無命手腕一轉,佩劍隨著他的動作,彎起一個驚人的弧度。 竟是一把軟劍。 江池極快的松開匕首,這才沒讓荊無命的軟劍,將他的手圈起來。 方才荊無命稱,他得罪了上官金虹。這他倒是清楚荊無命為何要殺他了,畢竟他曾殺了金錢幫的人,上官金虹欲找人替他弟兄報仇,也極為正常。 荊無命見江池輕輕松松躲開了軟劍,微微一頓。他極少失手,但方才這幾招,竟被江池盡數(shù)化解。 邀月見荊無命失手,心底頗有些復雜。她尚且不清楚這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失落。留給花無缺的信封,是讓花無缺認江池為三師父。而她則是同無花合作,趁江池等人不備時,在武林大會上說出這幾人的惡跡。 但現(xiàn)在看來,面前的兩人并不靠譜。邀月輕抿了一下唇,深知荊無命不是江池的對手,忙上前幾步,道: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只當做是一場烏龍。不如各退一步,此地乃是移花宮,若你們非要比出個勝負,不如等離開移花宮再說。 宮主現(xiàn)在想全身而退已經(jīng)晚了。宮九用輕功靠近江池后,看向一旁的邀月,淡淡道。 你先前所說的一場大戲,我忽然不感興趣了。畢竟你已是一個將死之人,又能弄出什么大動靜?宮九垂眸打量了一會眼前的人,瞧見江池并未受傷后,才放下了方才懸著的心。 邀月聞言,見宮九將手搭在佩劍上,又想起方才江池躲過她極快的一掌,只覺面前的兩人確實不一般,若真要打起來,興許她并不占上風。想到這兒,邀月抿唇道,過幾日就是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我受到邀約會前往,若我在移花宮出了事,只怕不僅武林大會會推遲,就連江湖各大派別都會過來圍攻你們。 畢竟幾日前,武林大會中的各路英雄好漢都會聚在一起。你先前所殺的岳不群,便是收到邀約的其中之一。邀月說完,見江池一副平淡的模樣,繼續(xù)道:不過我清楚岳不群是個偽君子,你若這些時日不會找我移花宮的麻煩,那我便替你洗白你的罪名。 武林大會?宮九微微一頓,思索著江池在武林大會上除掉邀月,興許江湖威望會更高,便應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宮主了。只不過這武林大會是在哪兒召開?你若要洗白哥哥,總不能讓他不出面吧。 武林大會在華山腳下召開。岳不群一死,五岳劍派中的其他人商量著要找出兇手。當日我收到邀約,并不清楚兇手是誰。若非無花提起,只怕到了華山腳下,我才知道各路人要殺的是你。邀月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打開后遞給了江池。 她原本不想趟這一趟渾水,畢竟前去武林大會的人,一個比一個精明。他們將武林大會定在華山腳下,不過是為了告訴世人,他們五岳劍派是一條心。但實際,他們是想借這一次大會,找出一個武林盟主。 江池接過書信,見上面寫的確實同邀月所說一般,便輕聲笑了笑,宮主先前所說的一場大戲,難不成就是武林大會? 是,也不是。邀月頓了頓。 既然要替你洗白,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移花宮也不合適。不如你們現(xiàn)在就抓緊時間趕往華山腳下,快的話三日抵達,慢的話興許五日。邀月說完,見天色漸晚,輕聲繼續(xù)道: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就不留你們在移花宮留宿了。至于玉佩 我已吩咐給花無缺去辦,其他的事情,皆隨緣吧。邀月微微瞇了瞇眼,見遠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淡淡道。 好,那我們便先行告退了。 阿九,我們走。 見宮九擰眉不動,江池伸手拉住宮九的手腕,這才將他帶出移花宮。 天色漸晚,我倒是沒什么,可你不一樣。宮九反手握住搭在他手腕上的手,見江池態(tài)度冷淡,便輕嘆一聲,繼續(xù)道:那我就拉著你走吧,也防止自己走散了。 他方才想借移花宮暫住一宿,為了江池的安危,他不想在外面冒險。不過思索著抵達華山需要數(shù)日,總要經(jīng)過夜晚這個段,便跟著江池一同離開了。 江池不語,在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時,江池握住一把柳葉刀,正準備朝身后刺去,就聽花無缺聲音傳入耳中。 兩位,請等一下。 江池聞聲,收起柳葉刀,轉身看向花無缺時,就見他拱手道:還請你收我做徒弟,這是我大師父的意思。 他接二師父回到移花宮時,大師父已從偏殿離開。二師父帶著他進偏殿書房中,瞧見木桌上留下一封給他的信,便同二師父一起拆開了。 信中所寫的內(nèi)容,便是讓他從今日起,拜江池為師。這半年內(nèi)跟著江池闖一闖這諾大的江湖。 江池聞言,擺手道:我顧一個人就夠了,沒有心思顧及兩個人。還有,我又沒有什么能夠教你的,宮主興許是同你說笑。你是移花宮的人,拜外人為師成何體統(tǒng)? 他在離開移花宮時,就瞧見不遠處走來兩個身影。一個是花無缺,另一個是他從未見過的女子。 看花無缺此刻額角還帶著一些汗,一看便是從移花宮一路追過來的。 花無缺搖頭,神色認真道:大師父在信中稱,若我不能拜你為師,便不要再回移花宮了。大師父向來不會同任何人開玩笑,還請你成全。不論你想讓我做什么,我都會照做,不會有任何怨言。 那好。 他信花無缺并不是說謊的人,但邀月不一樣,他總覺邀月讓花無缺拜他為師,其中有詐。但在移花宮待著的這些時辰,他看得出來邀月并不將花無缺當做一個正常弟子,興許花無缺于她而言只是一枚棋子。 邀月將她的棋子安排到他身邊,興許為的就是玉佩。想到這兒,江池抬手撩起玉佩,試探道:你之所以跟著我,是想要這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