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托兒所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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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閑道:“小夏是不是經(jīng)常去健身房擼鐵?” 夏滿時:“去的不多,但家傳的有一套強(qiáng)身健體的套路!” 楊昱菲笑起來:“怪不得, 連陳閑那個擼鐵俠都比不了你的速度!” 她還挺喜歡夏滿時的,人美、干活勤快、話還不多,不像那個袁夢夢除了會搶鏡頭啥都不會。 想到此,她嘆口氣:“也不知道午飯做好了沒?” 陳閑一聽這話, 跟她對視一眼, 眼神里的調(diào)侃意味不言而喻。 飯? 怎么可能做的好! 果不其然, 等到三人回了農(nóng)家小院, 地鍋的火還沒有生好, 別說飯了。 袁夢夢一手的污黑, 跟陳閑撒嬌道:“哎呀, 我快氣死了, 一直滅, 一直滅!” 說著,還對著鏡頭撩了下頭發(fā),這就弄了滿臉的黑印。 夏滿時心道, 袁夢夢這是要立嬌憨小野貓的人設(shè)? 嗐,立啥都跟她沒得關(guān)系! 她向來認(rèn)為,人想要活得久, 需得有必要的兩個要素:一,有錢;二, 少管閑事! 因此,她不動聲色地避開,去了水井處,想要打點(diǎn)水, 洗洗手。 薛秋正在水井旁洗菜,因著今日來了嘉賓,節(jié)目組提供的食材稍微豐富,給了一斤牛rou,一斤雞翅。 方才,袁夢夢說夏滿時是大胃王,中午就做個紅燒雞翅,辣椒牛rou,再炒幾盤農(nóng)家自種的小青菜。 夏滿時早就料想到錄制生活的“艱辛”,瞥一眼為數(shù)不多的雞翅,又瞥一眼不遠(yuǎn)處飄著的兩個崽崽。 白奇奇感受到了她著重的目光,撇嘴不屑道:“放心,我不偷吃,就那幾個,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哼,來前,他們可是談好了條件的,回去了要大吃一頓。 因著錄制綜藝,無處不在的攝像機(jī),這兩三日他和細(xì)細(xì)都不能吃東西,香燭和零嘴兒都不成。 實(shí)際上,鬼就是幾年不吃香燭也餓不死,不過是魂淡一些,更無需吃雞腿那些零嘴兒,吃了沒用,不過是打打牙祭。 孟細(xì)細(xì)道:“jiejie放心,我保準(zhǔn)不讓奇奇偷吃!” 說著她挺了挺小胸膛,這回她可是帶著平底鍋出門的,不似上回,好說歹說的勸,這回奇奇要敢不聽話,一平底鍋解決問題。 白奇奇不憤:“不用你看著,男子漢大丈夫一言可以頂九個鍋?!?/br> “一言九鼎!”孟細(xì)細(xì)白他一眼,明顯對這個學(xué)渣十分嫌棄。 “鼎可不就是鍋!” 白奇奇不服氣道。 夏滿時聽著兩寶兒吵架,手上并未閑著,她先是壓了水洗手,又問薛秋:“需要我?guī)兔Σ???/br> 薛秋:“你歇歇吧!拔豬草很累,我昨天下午拔了半筐,手都爛了!” 薛秋是著名的音樂才子,聽聞那雙拉小提琴的手可是上了巨額保險的。 夏滿時不由朝他的手看去,果然在他左手的食指邊,發(fā)現(xiàn)了一道傷痕,已經(jīng)結(jié)痂,心道:怪不得剛剛節(jié)目組的人問誰去拔豬草時,不見他搭腔。 “你手沒好,還是我來吧!”夏滿時說著,便自然而然接過他手里的洗菜盆。 會做家務(wù)與不會做家務(wù)的人,一看就有區(qū)別。 薛秋見夏滿時的動作麻利,夸贊道:“小夏,你要是常駐嘉賓就好了!” 將好,過來洗臉的袁夢夢聽見這句,心里頓時不悅。 這家的井打在了院墻邊,容人站立的地方本就不大,她二話沒說,擠在了兩人中間。 袁夢夢的身高有175,因著身為明星,必須管理體重,卻也有一百出頭。 她原本是想憑借著自己的身形條件,擠的夏滿時一個趔趄,讓她出出丑。 沒成想,夏滿時看著纖細(xì),腳下似生了根似的。 袁夢夢這一擠,自己一個趔趄,往后仰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水井旁邊皆是黃泥地,這下子好,不止臉臟,渾身上下沒一處不臟的。 薛秋想笑,但忍住了,佯裝關(guān)切地問:“夢夢,你好端端的怎么摔了?” 袁夢夢又不能說,自己偷雞不成倒蝕把米。 她坐在泥地里,氣悶了片刻,自己陡然心驚:她這是怎么了?怎么處處都想與人爭一爭? 昨日也是,總想與楊昱菲爭個高低! 袁夢夢想不通,可這念頭片刻便讓她甩在了腦后,眼下到處都是攝像機(jī),總不好立個嬌氣包的人設(shè)。 她拼了演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前仰后合道:“我可真笨??!” 這時,夏滿時騰出手,扶了她一把,還順道揉了揉她的頭。 十分奇怪,袁夢夢心里那股子非要與誰爭個高低的煩躁頓時消散不少。 陳閑很快就生好了火,夏滿時掌勺,做好了四菜一湯,袁夢夢這才洗完澡換好衣服。 五人圍坐在一個四方桌前,端起碗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diǎn)鐘。 楊昱菲夾了一筷子牛rou放進(jìn)嘴里,“嗯,太好吃啦!” 陳閑也由衷道:“好吃,好吃!” 薛秋:“小夏,你拯救了我的胃!” 都在夸,袁夢夢不夸又不好,她嘻嘻笑道:“滿寶不愧是吃貨,會做,會吃,還那么瘦!” 薛秋想起來了,滿臉驚訝地問:“你真的能一頓吃兩份盒飯?” 夏滿時干笑:“有時候吧!” 想了想,得把自己吃得多的人設(shè)砸結(jié)實(shí)了,頓一下,她又說:“有時候也能吃三盒,或者更多!” 滿桌子的人都震驚壞了。 楊昱菲還傻乎乎地看了看一旁的電飯鍋,鍋里沒多少飯了呢! 夏滿時澀然又道:“我今天的運(yùn)動量一般,吃不多的!” 楊昱菲松了口氣。 幾人顯然是都餓了,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再說話,埋頭干飯。 白奇奇滿臉不痛快地飄在遠(yuǎn)處,唯恐飄的近了,口水忍不住會流出來。 孟細(xì)細(xì)勸他道:“行了,擦擦口水,回去咱吃好的!” 白奇奇心想,幸虧自己不是人,要不然臉肯定得紅成猴屁股了。 他假裝沒什么大不了的樣子,拿袖子一抹,啥也沒有,氣得哇哇大叫:“細(xì)細(xì),你騙我!” 兩只崽崽圍著小院你追我趕,飄來飄去。 夏滿時的注意力被他倆吸引,一會兒盯著這邊,一會兒望著那里,面容含笑。 楊昱菲好奇道:“滿寶,你看什么呢?” “哦,風(fēng)景!” “是啊,這兒的風(fēng)景確實(shí)好!” 幾個年紀(jì)相仿的年輕人又把話題扯到了風(fēng)景上,繼而說起空氣質(zhì)量問題。 瞎扯了一陣,收拾好碗筷時已三點(diǎn)半,第二個任務(wù)又來了。 聽到下午的任務(wù)是幫村里的養(yǎng)雞大戶清理雞舍,楊昱菲整個人都毛了,恐懼道:“天啊,我最害怕帶毛尖嘴的動物,我雞皮疙瘩已經(jīng)起來了?!?/br> 說著挽起來衣袖。 眾人一看,還真是。 陳閑玩笑道:“那你吃雞的時候害怕嗎?” 楊昱菲痛苦道:“我今天只吃了牛rou!” 袁夢夢不想去掃雞舍,但她慢了一步,而且還沒有瞬間就讓自己雞皮疙瘩起來的演技。 很快就定下了薛秋和楊昱菲留守,袁夢夢、陳閑和夏滿時去清理雞舍。 夏滿時其實(shí)不大想跟袁夢夢一起。 她不止做了鼻子,還磨了骨。 人的骨相一變,運(yùn)道也變,就連心境也會受到影響。 袁夢夢原先的骨相,雖不會大紅大紫,但尚算順利。 可眼下,她整張臉都似籠了層黑氣。 跟倒霉的人在一起,會傳染霉運(yùn),很是惜運(yùn)的夏滿時不動聲色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兩崽離得就更遠(yuǎn)了,要不是不可以,他們連夏滿時都不想跟。 畢竟喜歡吃雞腿沒錯,但不喜歡聞雞臭臭??! 轉(zhuǎn)眼,雞舍就在眼前了。 兩崽崽落下的距離更遠(yuǎn)。 另一邊,柳鈺一個鬼去抓惡鬼。 這回的惡鬼并非新死的鬼,而是打寒冰地獄越|獄出來的。 當(dāng)然,那惡鬼也不是近來才越|獄的,而是趁著百十年前,陽間浩劫動蕩,地府收人太多鬼手不足,鉆了空子。 地府有個惡鬼通緝榜單,這貨位例第五,算是不容鬼小覷。 柳鈺一收到線報,立時上來,原想趁著天還未黑,陰氣不足,一舉將她拿下。 他一路謹(jǐn)慎,誰道臨了還是讓她給逃了。 柳鈺緊追不舍,不曾辨明方向,只嗅到惡鬼的氣味中,還混雜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難聞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