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三任丈夫殺死之后我重生了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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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妃道, “還是德兒的事情,德兒騎馬時不小心驚嚇到了陛下的馬, 陛下恐怕要責(zé)罰于他。娘娘,你到底是他嫡母,怎么都該多幫襯他?!?/br> 清寧覺得莊妃不幸災(zāi)樂禍都好,還要求情, 也是裝賢良淑德給別人看了。 她靠在美人靠上,“那請你稍微等一等, 我還來不及更衣?!?/br> 說著就讓流光把薰籠上的衣服取下來,衣服依舊是華貴的繡紋,款袍廣袖,莊妃裝作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實則在心里暗暗嫉妒。 椒房宮到楚昭帝居住的未央宮有不遠的距離,于是坐了步輦,步輦路過昨日那處樓閣時,又看見那個姑娘在彈琴。 以前這里是偶遇陛下的好去處,可惜因為淑房宮“失了寵”,秀女和嬪妃們再也沒有在此處遇到陛下了。 清寧看柳樹下人面桃花挺好看,莊妃卻不覺得,她臉色扭曲了一下,問下人道,“怎么不把道路清理干凈?” 下人低聲告罪,“來的時候沒有看見?!?/br> 莊妃捏著帕子,陰沉說,“罷了,凡事不能做太過,帶到浣衣局去吧?!?/br> 清寧看著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莊妃年紀不小,和元后差不多歲數(shù),其實一直比元后受寵,所以她嫉妒心很強,只要看見有勾搭皇帝的女人,統(tǒng)統(tǒng)給清理掉了。 那些無辜死掉的女子,不知有多少死在皇帝手里,又有多少死在她手中。 清寧抬手道,“浣衣局有什么,不如送到我宮里,日日懲罰她才痛快?!?/br> 她是皇后,莊妃不好反駁她,只能不得勁兒地應(yīng)了。 清寧坐在步輦上,隔著竹簾看著少女惶恐蒼白的臉。 路程有些遙遠,但有莊妃絮絮叨叨的說話其實也不太難受,她雖然已經(jīng)年近四十,依舊很美麗,姿態(tài)也很溫柔。 兩人到了未央宮,就被告知皇帝正在小憩。 過了一會兒,從殿門進去,楚昭帝衣服沒穿好,只穿了一件寢衣,宮殿里熏了熏香,但也遮不住這里萎靡的氣息,床榻下落著女子的袖衣,被被子遮住一半,另一半若隱若現(xiàn)。 以前楚昭帝就是病死的,他死得很快,傳說因為夢到端靜皇后憂懼而死,兩三天就沒了聲息,然后就是明帝登基。現(xiàn)在看來,他果真有短命之相。 現(xiàn)在讓他怎么死呢?清寧心不在焉想,馬上風(fēng)還不錯,應(yīng)該能讓他死后懷恨了。 楚昭帝問道,“何事來找朕?” 之前還對狐媚子懷恨在心對莊妃此時卻賢淑起來,仿佛根本沒看見床榻下的繡鞋,行禮道,“皇后娘娘聽說德兒惹怒了您,心里不安,帶我來向您求求情?!?/br> 清寧收回思緒,撇了莊妃一眼。 莊妃習(xí)慣了這些小手段,在她眼風(fēng)下紋絲不動。 清寧笑道,“對,我來求情?!?/br> 話是這么說,她看人的時候帶著威脅。 楚昭帝,“…………” 清寧道,“我來求求情,陛下,你會答應(yīng)吧?” 楚昭帝怕她發(fā)瘋把他丑事扯出來,咬著牙說,“對,我答應(yīng)。” 莊妃在一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皇帝最討厭別人求情,這是吃錯了藥? 清寧就道,“哈哈,陛下您真好。” 居然沒謝就離開了。 楚昭帝等人走后,再也忍不住恨意,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拂落在地,提著鞭子狠狠抽在床榻上赤.裸的女人身上,在滿殿腥甜味中,他滿目陰沉地喃喃,“謝家,謝家!謝家!” 莊妃要給這位新皇后下絆子,不過沒成功,她有點狐疑,懷疑謝家和皇帝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這就麻煩了,意味著以后她那些小手段都要收起來。 清寧摘了一朵桃花,插在鬢發(fā)上問莊妃,“你想什么呢?” 莊妃隨口道,“想在宮殿里的那位是哪位美人?!?/br> 其實按照規(guī)矩皇帝白天睡美人是很荒唐的,可是楚昭帝又不是只荒唐這一回,所以大臣都懶得勸了,還把他當(dāng)笑話看。 兩人說話的時候看見迎面走過來一位白面郎君,天氣轉(zhuǎn)溫,他身上依舊披了一件狐裘,看起來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樣子。 他走到兩人面前行禮,喊她們母后。 這位是一段時間不見的二皇子殿下。 他是聽莊妃吩咐來的,這時間不早不晚,和她們前后腳的功夫。楚昭帝喜歡善良的兒子,何況怒火有人先替他承受了。 清寧不冷不淡說,“不用多禮。” 二皇子被她聲音吸引住,才發(fā)現(xiàn)這位年輕的嫡母鬢發(fā)邊帶著露水的桃花,鮮嫩得就像剛發(fā)芽的嫩葉,青翠欲滴,艷麗得如同三月芳菲。 他一時間有些心旌蕩漾,謝家,謝家的女人,他父親何德何能能夠娶到手?可是恨這些女人都高高在上,十分看不起他。 他一時間陷入思緒,直到清寧提高音量才喚醒他。 清寧似笑非笑看他,“殿下是想到什么好事兒,我看你滿面春風(fēng)了?!?/br> 二皇子連忙整頓神情,做出好學(xué)的樣子低頭道,“想到一首好詩而已?!?/br> 清寧怕他真的念起詩來,頭皮發(fā)麻,連忙道,“你快去見陛下吧,我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br> 二皇子自然不知道未央宮先前發(fā)生的事情,還以為自己父皇心情好,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罵。 清寧這邊則沒有那般陰沉,她隨口對流光道,“愛屋及烏,恨屋及烏,我看太子還真是可憐?!?/br> 流光看了看莊妃背影,哼道,“這人心真壞?!?/br> 清寧道,“還算好的,就口角而已,她心里有顧忌,不敢招惹我。” 上輩子莊妃可是等新帝登基就死了,估計平時沒少坑元崇德。 她們主仆二人說著就進了殿,大殿正中間跪著個女人,大家當(dāng)作沒看見她一樣,任由她跪著。 清寧還未用午膳,隨口道,“帶下去?!?/br> 那少女不知道誤會了什么,忽然掙脫了下人的手,撲在地上磕頭求饒。 清寧哭笑不得,“讓你下去休息,我要先用膳了?!?/br> 少女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見清寧的臉,忽然愣了一下,“你、你是皇后?” 她當(dāng)然記得清寧,在亭子里遇見她穿得華貴,還以為她就是個普通的寵妃,在她心里,皇后必然是個面目嚴肅的女人,不茍言笑,以教訓(xùn)嬪妃為樂事。 誰曾想皇后竟然是這樣的? 她低著頭問,“娘娘,你要怎么處置我?” 清寧雖然有同情心,但她善良也有限,不可能隨便放個陌生女人在她寢宮里,于是道,“隨便把你調(diào)到哪個偏僻宮殿里,別再沖撞貴人了?!?/br> 姑娘喃喃,“我叫黃鵲,你真好,你青春又漂亮,還是皇后,一定很受寵吧?!?/br> 清寧微微側(cè)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果真是個見識很少的女孩,不然不會干出在她宮殿外等皇帝這種要命的事情。 因為四皇子要回宮,其生母麗妃娘娘rou眼可見地開心起來,有時候還會和清寧說俏皮話兒。 她和莊妃倒不用,莊妃溫柔中帶著算計,她性格直爽,有話也不藏著掖著。 譬如對于自己兒子的婚事,她便沒有旁敲側(cè)擊,而是直言詢問清寧。 清寧請她喝茶,“不必擔(dān)心,我只是一片照顧小輩之心,不會故意害了他?!?/br> 麗妃笑了笑,也不知有沒有把這話當(dāng)真。 她對自己兒子沒什么期待,元崇州不受寵,這么多年來沒顯示出太強的能力,她娘家也沒有助力,不像太子從小就是太子,也不像二皇子離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遙,故而對他十分放縱,他喜歡誰任由他喜歡,他不思進取也從不催促。她只希望自己的兒媳婦是個和他志趣相投的人。 清寧又道,“我和他畢竟也相熟?!?/br> 麗妃嘆氣,“以前州兒也和太子關(guān)系好,可惜后來皇后去世,太子就自個兒單獨搬出來住,兄弟倆也不如當(dāng)初親密了。” 清寧聽著她的話,心中微微一動。 她狀似無意道,“太子和端靜皇后關(guān)系很好?” 麗妃看了她一眼,面含深意說,“元后死后,太子就寄養(yǎng)在端靜皇后膝下,好不好妾身不知道,但既然陛下說好,那自然是好的。何況端靜皇后死后,太子也給她守了一個月靈堂,實在是孝心可嘉?!?/br> 清寧道,“聽你這話,陛下也尤其喜歡端靜皇后?” 麗妃道,“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誰不喜歡呢?” 和這人打了一會兒機鋒,清寧也覺得累得很,遂讓宮女來給她捶了一會兒肩膀,然后沉沉睡去。 第52章 · 雖然外面空氣中還充斥著些微寒意, 但椒房宮里并不冷。因為當(dāng)初建造的宮人在墻上涂上花椒粉,一方面寓意多子多福,另一方面也能使宮殿中更加溫暖。 流光和若月吩咐人給清寧做了幾套新衣服, 就得知未央宮那里封了一位新美人,不知道名姓, 大約很受寵, 絲綢布匹一應(yīng)用品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往里送, 位份也升得快。 清寧覺得這人一把年紀挺能折騰,流光就撇嘴,“大婚不過一個月就如此, 是打您的臉呢?!?/br> 清寧不在意道,“他也沒其他法子發(fā)xiele,隨他去吧?!?/br> 其他宮也不太在意,畢竟宮里多年沒有小公主小皇子出生,有腦子的都能猜出七七八八,誰都不會把這些新人當(dāng)對手。 清寧翻了一遍新做的衣服,才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有杭天絲。 這種布匹挺少見,以前在謝家都只給謝玉瑛和大夫人穿,清寧雖然受寵, 但也排后面去了。 她看了看這薄如蟬翼的布匹,問流光道, “宮里怎么有這種布料供奉?” 流光也詫異,等問過才知道,居然是二皇子送的,說是給嫡母的孝敬。 清寧懶懶說, “他還挺乖覺。” 又問,“他是不是還說了些太子和四皇子的閑話?!?/br> 流光驚訝于清寧的敏銳, 給她復(fù)述道,“你連這個都猜到了,他說太子和生母感情深,很孝順,又說四皇子連大婚都趕不回來,他替弟弟給您道歉了?!?/br> 清寧道,“還算有點腦子?!?/br> 她不想牽扯到這些事情里面去,讓流光選了一樣少見的金蠶絲送去莊妃宮里。 莊妃只道了謝,卻沒送其他回禮,不知道是不是為她的不解風(fēng)情生悶氣。 清寧也管不上其他,因為家中有人要遣人來探親。 她沒有親母,只有嫡母大夫人來看她,還帶了謝玉瑛以及其他房的幾位姐妹。 約莫是謝思霄讓人來的,不然按照大夫人那脾氣,恐怕一年也難想到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