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三任丈夫殺死之后我重生了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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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鶯鶯坐了,自己隨手抓著桌案上一疊荷花酥吃起來。 鶯鶯溫溫柔柔問她,“公子要聽什么曲兒?” 清寧又灌一口香片茶,“你隨意?!?/br> 她這筆墨不通的人并不是真正來聽曲的,倒在女子香軟的繡花床上就枕著胳膊睡下。鶯鶯聰明地不去打擾她,靜靜在桌旁撥琴弄曲。 清寧問她,“剛才那位爺是不是常來?” 鶯鶯笑著說,“他不怎么來的,他看不上奴婢,奴婢也看不上他,他這小孩子哪有您風(fēng)雅幽默?” 清寧不置可否,她今年也才十六歲呢,如果說他是小孩,她也不逞多讓。 鶯鶯一首《莫愁樂》彈的疲懶又困倦,清寧不知不覺睡過去,還做了一個(gè)夢。 夢里看見四皇子提著一把劍刺穿她身體,可是她沒有死。 四皇子問,“你為何沒死?” 清寧笑起來,“你摸摸我胸口。” 四皇子大吃一驚,“你居然沒有心跳?!?/br> 清寧便說,“那是因?yàn)槲业男囊呀?jīng)挖去扔了?!?/br> 四皇子道,“人沒有心怎么可能活?你莫不是個(gè)死人?” 清寧搖頭,“你看?!?/br> 他順著她的目光回頭看,一只野狗在撕咬什么東西,血淋淋的,仔細(xì)一看就能看出是一顆guntang的心臟。還有心跳。 清寧說完感覺心臟一陣劇痛,仿佛真的被狗撕咬成千絲萬段。 她從夢里猛然清醒時(shí)還能感覺到真實(shí)的窒息感,手忙腳亂撫摸胸口,發(fā)現(xiàn)這顆心還安安靜靜在胸膛跳動,這才放心起來。 抬頭時(shí)屋內(nèi)已昏黃,一點(diǎn)燭火跳躍在油燈上。清寧看見鶯鶯站在床頭看她,她似乎頗為無語,“怪我琴技太差,不能讓公子滿意?!?/br> 清寧摸著后腦勺,不好意思說自己最近失眠,就是來聽姑娘彈琴助眠的。 好在鶯鶯和她認(rèn)識也有一兩年,挑琴的動作也漫不經(jīng)心的,又奏了一曲梅花落。 清寧調(diào)笑道,“姑娘怎么彈這樣讓人傷心的曲子?” 鶯鶯嘆氣,“因?yàn)檫@世間全是公子這般負(fù)心人?!?/br> 清寧看她情緒不高,知道這就是催促她走了,正巧外面天色漸暗,清寧一覺醒來雖然有些忘記夢中情景,但聽過小曲依舊覺得神清氣爽,收攏好衣服準(zhǔn)備離開時(shí),回頭看見鶯鶯欲言又止看著她。 清寧想了想,從錢袋子里摸了些銀子給她。 鶯鶯垂著睫毛道,“不是為了這個(gè),過幾日就是評花榜,請公子到時(shí)候來捧場?!?/br> 清寧記憶力歷來和她感情不錯(cuò),因喜歡她知情識趣,聞言笑起來,“這有何難,但口頭說沒用,你不如給我留下些信物?!?/br> 鶯鶯給了她一朵絹花,放在匣子里。清寧便拿了匣子又囑咐她,“如果我沒來,你就遣人到謝家,就說找謝家表三少爺?!?/br> 謝家只有七位少爺,從沒有表三少爺,但她和門房通了氣,只要和門房那里一說,就都知道是她。 鶯鶯神情微動,笑著應(yīng)了。 第6章 清寧被噩夢攪了心情,也不想繼續(xù)流連章臺,遂牽著馬回了謝府。 到前院時(shí)正巧遇見大夫人,她穿著一身深紅色裙裾深衣,耳垂分別垂著珠光寶氣的耳環(huán),四十來歲的人看起來不過三十來許,有大家太太的雍容華貴。 大夫人是謝家大爺謝思霄的原配,十六歲時(shí)就嫁入謝家主持中饋,雖然有時(shí)候有些小心機(jī)但行事還算中正,她對大夫人感情也算馬馬虎虎。 她上去行了禮,大夫人看了她一眼,十分慈愛地笑道,“上哪玩去了?” 清寧面不改色撒謊說,“去逛了城北那個(gè)書局,老先生家又出了幾本好書,還有幾本不知打哪兒來的棋譜,改日就給舅舅看看?!?/br> 她嘴里的舅舅就是謝家長房長子、謝家如今的掌權(quán)人、大夫人的夫婿謝思霄。謝思霄如今官居大司馬,如日中天,卻依舊很寵愛清寧。 大夫人點(diǎn)頭道,“你可別一起給他,上次你給那幾本什么棋譜,他看入迷居然忘了是休沐日,早上騎馬去上朝,等到回來還埋怨我,可把人笑死?!?/br> 清寧剛點(diǎn)頭答應(yīng),大夫人又道,“這書上怎么有脂粉味兒?!?/br> 清寧一僵,這些書先是放在鶯鶯桌案上的,她吃茶的時(shí)候翻了幾頁覺得合胃口,后來順便揣在懷里揣回來,沒想到大夫人鼻子這么靈,順嘴就揭她的底。 她在心里默默給老先生告了一聲罪,小聲說,“我從他抽屜里搶走的,大概是他私藏……” 大夫人臉上神情果然變了幾分,罵了一句“老不正經(jīng)”,幸好這會兒她的大丫鬟珍珠走了過來。 珍珠行了一禮,“前院已經(jīng)修整好,匠人移了些花兒進(jìn)去,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謝家院子足有半條街那么寬,前院住著家里老少爺們兒,時(shí)常有初來乍到未租房的客人客居于此。 注意到清寧眼神,大夫人開口道,“家里新來了客人,老爺讓我騰間院子?!?/br> 清寧好奇問,“是誰?” 大夫人看了她一眼,笑著說,“是施家那小子,他今年要游學(xué),暫且在謝家寄居?!?/br> 清寧正興致乏乏應(yīng)了一聲,卻忽然想起一事。 施家是大夫人舅家,與謝、崔等在金陵城中齊名,但施家這兩代十分落魄,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施云臺,勉強(qiáng)算她的青梅竹馬。 可惜這位青梅竹馬在她嫁入皇宮后就與她決裂了,清寧后來也常為自己當(dāng)時(shí)的沖動而懊悔。 她好奇問道,“來的可是云臺?” 大夫人笑笑,“正是他,你們不是常書信往來?” 清寧聽完更加懊悔,沒想到他們這時(shí)候他們關(guān)系這么好……… 清寧回去的時(shí)候流光就趴在桌案上,看見她進(jìn)來,連忙行禮道,“小姐,據(jù)說施公子過幾日就要到了,他遣人送了些東西來?!?/br> 她尤記得施云臺十分會玩鬧,每每送來的東西也都很如她的意。 于是便頷首道,“拿來給我看看?!?/br> 流光便出了門,讓幾個(gè)小廝抬了一個(gè)木箱子進(jìn)來。 眾人打開箱子,里面的東西就顯露在眼前。只見上層有釵環(huán)首飾,玩樂器具,下層則放了一些衣服鞋襪等。 家里人倒不知道施云臺總愛送這些東西,只以為這是她自行購置的。因男裝十分合身,清寧也就時(shí)常穿這些。 流光小聲道,“施公子還真體貼?!?/br> 清寧拿起那鵝黃色騎裝看了一眼,果真十分合身,一點(diǎn)不大一點(diǎn)也不小,于是道,“并不是他體貼,他那說得出名的紅顏知己就有三四位,更不要說通房丫頭、妾室,他只用動動嘴皮,自有哪位夫人替他備下,就你這丫頭瞎感動?!?/br> 流光諾諾應(yīng)了,替她把東西收好。 此時(shí)卻聽見有人通報(bào),韞娘就跨步進(jìn)來,她進(jìn)門時(shí)面帶韞色,一來就呵斥讓她跪下,奶娘攔也沒法攔住。 清寧暗想難怪剛才大夫人沒有出言勸誡,原來是知道她娘這兒等著她呢。 聞言她先是自己認(rèn)了錯(cuò),接著又開始哄人。其實(shí)都是上輩子那一套,她嘴巴甜,家里長輩只要她開口一哄就不會發(fā)火。 腦中聲音這時(shí)候忽然跳出來道,“你知道你娘、你娘上輩子為何那樣做?” 清寧小聲對它道,“我當(dāng)然知道?!?/br> 那聲音停了一會兒,然后不可思議問,“你知道她不是你親娘?” 清寧低下頭咧了咧嘴不再言語,她抬頭看見奶娘在抹眼淚,韞娘卻神色淡淡的。 韞娘喝了一口茶,“我不計(jì)較你們鬧著玩,也不過分拘束你,但流連章臺,日日笙歌,這種事情傳到別人耳中你怎么嫁?” 清寧想了想道,“那不嫁也行?!?/br> 韞娘氣得臉通紅,怒罵一聲“混賬”,接著才走出門。 清寧盯著她裙角拖曳過地面,在流光的監(jiān)視下罰跪發(fā)呆。 韞娘懲罰特別折騰人,流光捧著一本《二十四孝》的故事在旁邊讀,她讀得拖里拖沓,什么《臥冰求鯉》、《乳姑不怠》、《埋兒奉母》等等,讀得清寧寒毛直豎。 清寧打斷她道,“娘親是不是氣得很厲害?” 流光想了想,小聲說,“我不知道,前面看著吃了一碗?yún)?。?/br> 清寧嘆了口氣。 她娘其實(shí)不是自愿被謝家接回來的,當(dāng)初清寧父親死后家里敗落,韞娘堂堂一個(gè)謝家大小姐不光跟著婆叔吃苦,還要因?yàn)闆]有生下兒子忍受婆婆責(zé)罵和遷怒,老太太看不過去,就派兒子去接人。 一接二接都沒接到,最后謝思霄干脆帶兵把meimei搶回來。 據(jù)說回來之后老太太和韞娘母女二人抱頭痛哭了好一陣,可是韞娘又不是真正的謝家人,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是寡婦,是外人,謝家人越是嬌縱清寧,埋在她心中的隱憂越重。 流光在翻頁的間隙小聲勸她,“您別生氣?!?/br> 清寧打了個(gè)哈欠,“我不氣,只是餓得慌。” 流光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這折騰就到了半夜,清寧抄一本孝經(jīng)抄得右手發(fā)麻,字歪歪扭扭看不清,幸好流光體貼她,去廚房偷拿半只燒雞和清粥。 燒雞大概是白日剩下的,現(xiàn)在居然還冒著騰騰熱氣。 清寧見流光在偷咽口水,便笑道,“是不是白日沒吃飯,你也來吃吧?!?/br> 以前流光就常因?yàn)樗ちP。 流光便小聲答應(yīng)了,一邊吃一邊道,“今日運(yùn)氣可真好,廚房居然還剩著燒雞,前幾日一早就被那些人搶光了,想來是他們吃膩了。” 清寧調(diào)笑道,“看來是饞燒雞了?!?/br> 流光捂住她嘴巴,“別被若月看見了,她今兒個(gè)居然沒守在外面。” 清寧想起韞娘清瘦的剪影,笑了笑沒說話。 - 第二日是廟會,故而清寧被解了禁足,并和家中二姑娘謝玉珠、三姑娘謝玉溪、五姑娘謝玉錦、六姑娘謝玉簪各約了人準(zhǔn)備出去一起逛廟會。 大家穿著顏色各異的漂亮衣服,其中謝玉珠穿著顏色最素,一身淺綠色的裙裾,頭上也不插花簪玉,就用發(fā)帶系了,輕飄飄落下來十分仙氣。 她晃了一下發(fā)帶,上面垂下來的一顆顆珍珠就咕嚕嚕反射出光芒,道,“昨日我去韞姑姑那兒請安,這是她送給我的,可不比之前的珠子好看?!?/br> 清寧看了一眼那發(fā)帶,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哪里出奇。 謝玉珠又道,“清寧,你不是有個(gè)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