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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走到施暖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肩膀,“小孩子今天乖不乖?” 施暖看著他,“你不是才出去不久,還不清楚?” 穆封哈哈笑起來,也不在意施暖拆他的臺。 穆封回來后,顧朝也沒待多久就走了。 穆封壓著施暖的肩膀,“我去送,你在這邊坐著。” 施暖只能對著顧朝聳了聳肩,“你路上慢點(diǎn)開,注意安全?!?/br> 穆封出去好一會才回來,不過沒馬上進(jìn)來,而是在門口的位置站著,他盯著施暖。 施暖被他看得有點(diǎn)發(fā)毛,“怎么了?” 穆封隔了一會才開口,“親愛的。” 施暖眨了眨眼,“嗯?!?/br>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吧?”施暖一愣,沒回答。 “我愛你,你是知道的吧?”穆封又問。 施暖過了幾秒突然笑了,重復(fù)穆封的那句話,“我愛你,你也是知道的吧?” 她知道這個男人還在耿耿于懷那三個字沒說出來。 穆封點(diǎn)頭,“嗯,現(xiàn)在知道了。” 第164章 、余生不漫長(施慈篇) 施慈坐在醫(yī)院診室的門口,腦子恍恍惚惚,有些不明白胡書宴怎么突然一覺醒來,就死活要來這里看醫(yī)生。 胡書宴在里面好半天都沒出來了。 診室外邊等著的,都是男人,她一個女人坐在這里,很是另類。 不過相對的,害羞的也是那些男人,他們一個個的要么背對著她,要么就低頭假裝看手機(jī)。 不把正臉呈現(xiàn)在她面前。 施慈嗤笑一下,挺直了腰板,一點(diǎn)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人生走到如此境地,她早就沒了那些屁用都沒有羞恥心。 在外邊不知道等了多久,胡書宴終于出來了,不過他臉色很難看。 施慈也不在意,胡書宴最近這段時間,臉色一直都是這樣。 胡書宴出來也沒看她,直接朝著外邊走。 施慈馬上起來跟著出去。 一直到了外邊,施慈快走了兩步,追了上去,拉著胡書宴的胳膊,“醫(yī)生怎么說?你到底是怎么了?” 胡書宴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突然用力的把施慈的手甩開,“給我滾開?!?/br> 施慈沒有防備,被胡書宴甩了個趔趄。 她站好后瞪著胡書宴,“你有病吧,突然沖我發(fā)什么火?!?/br> 胡書宴轉(zhuǎn)頭看著施慈,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眼睛猩紅,像是下一秒就會過來撕了她一樣,他聲音惡狠狠,“我有病?對啊,我可不是有病么,可是我有病是因為誰,要不是你,胡書華能過來找我?我從今以后都不是個男人了,你高興了么。” 施慈沒怎么在意胡書宴前面的話,她盯著胡書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了,什么叫不是個男人?” 胡書宴嗤笑一下,渾身的戾氣還在,“就是你聽見的那個樣子,我都來了這種醫(yī)院了,還能是什么意思。” 他們身后是專門看男科的醫(yī)院。 施慈似乎還是不相信,過去拉著胡書宴,“肯定是醫(yī)生看錯了,我們回去,我們回去再問問。” 胡書宴受不了施慈此刻臉上的表情,再次用力的把她甩開,“滾開吧,怎么,聽見我不是個男人,就受不了了?” 他朝著施慈走了兩步,聲音陰惻惻,“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不人道,你不能生,我覺得我們兩個正好一對了?!?/br> 施慈睜大眼睛看著胡書宴。 胡書宴自從被胡書華打的半個月沒下床之后,再加上公司那邊出了點(diǎn)事情,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樣。 他看見誰都是人家欠他錢的樣子。 可是即便是那樣,也從來沒露出如今這種表情過。 他這樣子,好像隨時都能弄死看不順眼的人。 施慈緩了一下,還是伸手拉著胡書宴,“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dá),沒什么是治不了的,我們?nèi)枂栣t(yī)生,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br> 她越是這么在意的樣子,胡書宴這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他這次是用了力氣,直接把施慈推倒在地上,臉上帶著不耐煩,“你給我滾,你這個掃把星,若不是你,我也變不成今天這個樣子?!?/br> 他也不看施慈摔的厲不厲害,轉(zhuǎn)身大步的離開。 施慈胳膊擦在地上,可是一點(diǎn)痛覺都沒有。 她慢慢的起來,低頭慢慢的拍著身上的灰塵,捂著胳膊,然后看著醫(yī)院門口的方向。 胡書宴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施慈是坐著胡書晏的車子過來的,胡書晏走了沒管她,她只能自己打車回去。 這醫(yī)院門口出租車少,僅有的幾輛也被別人搶了,她站在旁邊的樹蔭下等了好半天也沒有一輛。 施慈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她盯著自己的腳面,想起剛才胡書晏的話。 掃把星…… 曾經(jīng)這三個字,是施家人用來形容施暖的,蔣芳妃最愛用這三個字來罵她。 每次蔣芳妃罵這三個字的時候施清都會跟著念一遍,“掃把星,真的是掃把星。” 可是,施慈閉上眼睛,這三個施暖專屬的字怎么就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施懷文曾經(jīng)對她說過,她是個有頭腦的姑娘,好好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將來,她會是一顆福星。 她明明應(yīng)該是福星的,怎么就被人罵掃把星了。 --